>我脱粉了——anali荔(27)
我脱粉了 作者:anali荔
&我脱粉了——anali荔(27)
乐少凯揉了揉额头,表情未变:原来我爸是武林高手。啧啧,快准狠。
别给我耍嘴皮子!乐俊伟大喝,起身对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眸,惹是生非!你知道当年我为了让你逃脱牢狱之灾花了多少力气求了多少人吗?!
乐少凯冷哼: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我告诉你!你把我送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不如让我坐牢!其实早在那年把我送出去的时候,你就把我当成废物了不是吗?今天,我只不过解决一点小小的私事,你就来拆我的台!
那个姓顾的是宗定胜那边的人!我和你说过多少遍!姓宗的一家都不能惹!
乐俊伟和乐少凯父子俩一个脾气,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服谁,最后的结局自是不欢而散。
只是乐俊伟比乐少凯多了那么多年阅历,也终究是他父亲,手段自然比这个儿子厉害良多。
当天夜里,乐少凯就被乐俊伟禁了足,三天不许迈出家门。
乐少凯压根没想到这事儿的影响能到这种地步,愤怒和羞耻感一齐涌上心头,焦躁到整个人好似快要炸开。
他一日没进米粮,连一口水都没喝。
管家战战兢兢地过来叫他:少爷,吃点东西吧。
滚。
乐少凯一拳狠狠打在拳击袋上。
在快要打出第二拳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老头子说姓顾的和姓宗的不能碰,那么那个人呢
他摘下拳击手套,拨了个号码:帮我查查昨天顾寒时那个伴儿
乐少,我们知道那人是谁。你不看电视剧电影可能不知道。他叫沈淮,是个演员。
作者有话要说: 强调强调强调:本文HE啊~
然后这周居然有个小小的榜~ 所以规定周四前要更15000
我选择死亡
☆、第二十五章
五月的天,傍晚的霞光温柔暖人,路上满是下班归家的人,车声喇叭鸣声此起彼伏。
沈南方昨晚赌了一宿,早上六点才躺下,睡到这个时候,将近十个小时。
外面本来就吵,在加上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楼上小孩的哭闹声无疑是个梦魇。
沈南方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环顾房间。
一室一卫,空落落的,除了几件家具和必备的生活用品外,什么多余的物什都没有。
但是入目,仍然觉得脏乱。
地上是几个歪倒的酒瓶酒罐,桌上散乱地放着没吃完的泡面,和洗完多日未干的衣服一起,散发出奇异的腐臭味。
沈南方的肚子叫了一声。
饿了。
他嘟囔了一声,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洗脸。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常年不规律的生活消磨了他很大一部分的精力。
他的身形尚算魁梧,但其实已是发福的虚胖。
沈南方往脸上泼了点水,抬头看着脏兮兮的镜子里胡子邋遢的男人,歪了歪嘴角。
老咯。
他嘿嘿一笑,沾湿了毛巾,走回房间。
这个房间唯一干净锃亮的地方是床头茶几。
茶几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
由于相片老了,因而有些发黄,但仍削减不了女人眼中眉梢的风韵。
他拿起相框,用毛巾擦拭。
其实相框和玻璃都很干净了,但他仍擦得细致而专注。
擦完后他把相框放了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深红色丝绒布,把相框蒙上。
做完这些事,沈南方才晃晃荡荡地走出了门。
沈南方嘴里哼着小曲儿。
其实他今天心情不错,昨晚上赌博赢了一大笔钱,出门的时候遇到房东,房东破天荒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房东老太太问:出去啊?
沈南方回答地嗓门敞亮:出去吃晚饭!
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小外孙走了,头一次儿没揪着他骂不要脸。
沈南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月初准时交房租。
巷子口有一家面馆,平时没钱的时候他只吃素面,今天破天荒吃了碗牛肉排骨双浇面。
大口吃肉的感觉顶畅快,老板亲自端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捡着钱啦?
这两天手气好沈南方眼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压低声音,赢了不少
哟老板笑了笑,钱还清了?
快了快了。今天再来个那一把
可得小心啊。赌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呸。沈南方啐了一口,你可别咒老子!
沈南方是个顶信邪的人,总觉得好的不灵坏的灵,被面馆老板这么一说心下就有些怯了。
之前沈淮答应给他打钱,但是没全给,说是钱在理财做投资,流动资金不多,所以是分批次的。
他等沈淮给钱像等发工资一样,现在工资还没下来,负下的债已是不少。
还好最近赢的多。
好像他整个人完全转运似的。
可沈南方也怕啊,怕这好运气,总有到头那天。
他心思涣散,心里想着不然今天就不去了吧,然而身体却诚实的很,本想往回走的,脚步忍不住还是往着赌场的方向。
沈南方是标准的赌徒,有钱的时候赌的很大,没钱的时候就赌小点,大与小之间可能隔着十万步千里。
这几天他赢的实在太多,场子里早有人看他不顺眼,他凡事小心,倒也没人找他麻烦。
于是他愈发张扬,有人奉承了一句就乐开了花,真像个有钱人似的给旁边观战的人撒钱,一百起步,一场下来小几千也没了。
不过和他赢的那些比起来,不算什么。
今晚手感不行,刚坐上去就直觉要遭。
他一刻都不容自己走神,泛红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赌桌中间的转盘。
123!
老子赢了!!!草!!!
沈南方狂喜地猛拍桌子,这一把下来,他不仅还清了上个月的债,而且头一次他有了属于自己的钱。
不是向别人借的,不是沈淮的,是他,沈南方,自己的钱!
哎哟,你怎么哭了!
旁边的人忙递给他一张半脏不干净的纸巾,沈南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周围的人,除了夹着尾巴离开的输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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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书房里,沈淮在书桌后,背对着门而坐。
他垂着头,闭着眼,周遭一片黑暗寂静。
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依稀的脚步声。
他凝神听着,然后微微皱起眉,嘴唇忍不住抖动起来。
冷光隔着镜片闪过他的眼眸,他的表情忽然僵住,大叫着转身站起,手指着虚无的空气我不怕你!!!!!!
卡!
顾寒时对着导演点头,灯光亮起,沈淮摘下平光镜,微微喘着气,由于出汗,头发有些湿了。
很棒很棒!可以说非常汪鼎了!
年轻的副导演在一旁拍着沈淮的肩膀连连称赞,然后转头问顾寒时:顾老师觉得能打多少分啊?
顾寒时一愣,看了沈淮一眼,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似是认真等着那个答案。
顾寒时笑了笑:八十分。
沈淮呵了声,摇头:看来还不够。
别灰心嘛,至少及格了。年长的导演站起来,鼓励地看着他,汪鼎这个人物,我放眼现在的小生,也就只有你能演了。
沈淮笑笑:周导别安慰我了。这不顾老师还在吗?演具尸体都演的比我好。
我三十好几的人了,可不敢自称小生。顾寒时顿顿,而且汪侗就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二百五,表现起来并不难。
几人正说着,饰演《非正面较量》的男主角江峰的陈柯全走了过来。
抱歉啊大家,又打乱了拍摄进度。
他最近手头有个公益微电影在拍,两头来回跑,常常顾着这边就顾不了那边。
陈柯全也是最近两年蹿红的男演员,不过他年近而立,只是红的比较晚,长相和演技都不能算顶尖,只能属中上。
汪闵和每隔一段时间就爱和顾寒时分析当今演艺圈的男男女女,提到陈柯全的时候断言这人红不了多久,现在这样已是极限。
这两天他和沈淮也看了陈柯全片场的表现,沈淮私下和他说:江峰这个角色,陈柯全稳不住。
当时他只是笑笑,回沈淮不该在背后说人不是,但内心里其实是赞同的。
不过陈柯全努力和谦虚倒是真的,而且他的口碑不错,粉丝不是特别多,却也没什么黑粉,更不爱炒作。
这样安安静静的演戏的人,在如今的演艺圈,实属难得。
各人才华能力皆有定数,凡事也不可强求。
只是像沈淮这样明显有天赋的,顾寒时还是希望能把他挖掘到100%,不要有丝毫浪费。
毕竟自己能为他做的,实在太少。
这几天你沉默了不少。
回家的路上,沈淮对顾寒时说,一边握了握他的手。
你好好开车。顾寒时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盘,笑了笑,别草木皆兵好不好?
沈淮抬了抬眉,没说话。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沈淮把车开到顾寒时家楼下,顾寒时解开安全带,问:上去吗?
不了。
生气了?
到底是谁草木皆兵?沈淮哭笑不得,现在快十二点了。而且他用眼神示意,你家灯亮着。顾宇聪在家吧。
顾寒时一愣,抬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厨房的窗户里透出光亮。
他摸了摸鼻子,耸耸肩:行吧,那我先上去了。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一直等顾寒时的背影消失,沈淮才重新发动汽车,调转车头,开出小区门。
顾寒时的家离沈淮家距离挺远,沈淮到家的时候把车驶入停车场时,已十二点半。
一天的工作下来整个人都很累,他在电梯里恍恍惚惚地从口袋里掏钥匙,刚把钥匙拿出来,电梯的门就开了。
声控灯立马亮了,他抬头,然后愣住了。
沈南方?
你怎么在这?他一惊,下意识地问出口,音量不低。
坐在地上的沈南方本是垂着头睡着了,这会儿惊醒,看到他时猛地站了起来。
小淮
沈淮皱眉:没钱了?输光了?这次又要多少?
不是!沈南方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身后的麻袋,有些别扭的说,我来给你做饭的。
不是来要钱的?
沈淮不信。
那只会是来要更多的钱。
他冷言:你来多久了?
啊,四点多的时候来的。
沈淮看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分辨出一丝别的意图: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怕打打扰你。
上次见我要钱,你都打上我了。还怕打扰我?沈淮轻哼了声。
沈南方咽了咽口水:我这次不是来要钱的。我已经把欠的债还清了。我还有一笔钱,可以过日子了。我我们能进去说吗?
沈淮沉默了一会儿,掏出钥匙。
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的吼一声哈~~~~~
作者哆嗦着手没底气地说。。。
☆、第二十六章
沈淮说完让开,沈南方呆呆地走到一边,默默垂下了头。
他没再抱有希望,没想等门锁咔嚓一声打开后,随之响起的是沈淮略显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
沈南方惶恐地抬头看着沈淮,沈淮皱了皱眉,很不习惯地别开了。
换鞋。
啊沈南方看着鞋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哪双?
沈淮表情不耐,语气更不耐:随便。
适逢梅雨季,空气里氤氲着迷蒙的水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沈南方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正,双手拘谨地放在膝头,拘谨局促的样子像个小学生。
沈淮从他面前走过,沈南方的目光顺着他的背影望过去,眼见着他打开落地窗
别开,过会儿要下雨呢。
沈淮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落地窗开得更大。
沈南方:
他低下了头,绞了绞自己的双手。
沈淮走回他面前,踹了踹那个麻袋,问:这什么?
菜啊。沈南方一个激灵,忙蹲下来打开系紧的袋口,嘴里念叨着,我去农贸市场挑的都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蔬菜和肉都有,你看看,这甲鱼和乌鸡
沈南方喋喋不休念叨了好久才意识到周边一片静默。
他抬头,发现沈淮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男人的眉眼和他年轻时极像,眉目如刻,鼻梁高挺,上唇削薄却微翘。
沈南方哽着喉咙叫了他一声:小淮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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