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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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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妻宝[重生] 作者:拆字不闻

    &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89)

    谢临缓缓合起手中的折子,不紧不慢道:封老不居庙堂且如今又有隐世之意,于本王来说,他欠本王的人情实乃无足轻重。

    王有全还是不赞同。

    那封老先生是谁?当世大儒,便是连李太傅都要恭声称作老师之人,若是那白家庶子真成了封老先生的关门弟子,那岂不就成了李太傅的师弟,太子殿下的师叔?!这等身份地位,又是他一个如此名不见经传的庶子可担得起的?

    但看静王心中主意已定,王有全只得将话都咽回到肚子里,不再多言。

    两日后,白果将信笺重新篆书一封送到西街白府,叫人交到白恪手中。

    原是白恪在府中被何氏刁难地头疼脑胀,却在看到书信的内容后,不由愣住,随即双手有些颤抖起来。

    李氏察觉到儿子情绪不对,忙问道:恪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恪恍惚地扯出一个笑,对上李氏担忧的面容,忙握住她的手道:姨娘

    李氏担忧:可是静王妃寄来的信有什么问题?他是不是在信里为难你了?也是,往日他在府中不得势,府上人人都能踩他一脚,如今白府落魄成这样,他却成了那得意人,自然是要将以前落下的脸面一一找回来

    李氏说着,情绪不免有些崩溃,红了眼眶道:可千不好万不好,那都是我的错处,如何跟恪儿你有关呢?我、我这就去一封信,只叫静王妃有气往我这身上出,万万不要牵连我儿

    姨娘?白恪看着李氏痛哭起来,不禁扶住她慌忙回了神说,姨娘莫哭,不是您想的那样!静王妃他是个好人。

    李氏止住泪,神色呆了一下。

    白恪如此才将信中所书与李氏讲了一遍,之后才出神地喃喃道:若非玩笑,那姨娘与我却是要亏欠静王妃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李氏在得知封老先生于当朝文人中的地位后,心思飞快地动了起来,又紧紧护住那封薄薄的信笺,立刻果断道:收拾包袱,你立刻启程去荆州。

    白恪怔住:姨娘?

    若非玩笑,这便是我儿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李氏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与果决,姨娘没什么见识,虽不知那静王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为何平白对你如此施恩,可既然他肯给你这么个机会,那你对他来说便是有用的,值得培养之人。

    白家如今已经败了,何氏更是再难撑起气候,况且那小县公是旁支过继来的子嗣,待他百年后,白氏便要彻底从京中世家除名。我儿是志存高远之人,姨娘总不愿看你一辈子都被束缚在那个后院女人的手里,所以哪怕是做静王妃手下的一枚棋子,也好过现在太多

    李氏话里的语序都快颠三倒四起来,她一瞬间想了许多。

    于她这个后院妇人眼里看,白果这封信既是拉拢,又是抬举。皇家的腌臜是从来都不比普通人家少,普通人家的媳妇尚且需要娘家撑腰,又何况是身为静王妃的白果?哪怕如今京中谁都要道一句静王妃好命,得静王殿下一人独宠,但红颜枯骨,宠爱对后院中人来讲从来都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得一丝保障,所以白果才更需要拉拢一个人品可靠,极有可能上位替他充作后盾的娘家人。

    李氏丝毫不怀疑自己儿子的品性,以往,她只觉得白恪虽恭孝忠良,但品性却太过温和无争,甚至不如女儿白雨薇那般锐利争气,但眼下她却又着实为此庆幸起来。

    却是因祸得福了。

    一个成为当世大儒关门弟子的机会摆在面前,白恪说不动心是假,他与白果虽说相交不深,却并不觉得这是来自白果不安好心的玩笑,且经李氏一说,想如白果这般显贵的正妃身份也依旧需要娘家人的扶持,所以才故意抬举自己,似乎也说得通。他本不是忘本的人,若真能够在封老先生门下学习,就是呈了对方天大的人情,日后定是要好好报答

    可将事情说通之余,白恪却又觉得这机会来巧合之余,又难免透着些诡异。

    李氏却不让儿子想那么多,火急火燎地说完就着手要去给白恪收拾行李,恨不得立马让他动身去往荆州,好生拜在那位封老先生门下。她倒是从未想过依着自己儿子的才识,会不得老先生青眼,可谓是格外的信心十足。

    倒是白恪却不由紧张起来,一想到去往荆州后,考教自己的老师是那位大儒,竟是一时连四书五经都背的磕磕绊绊起来,惹得李氏好生笑话他一回。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白果自然不觉得白恪会不应下,所以收到回信之时只是粗粗看了几眼,便叫身边的人去与白恪那头交涉。

    而谢临看着白果日渐展眉,再无什么烦忧事,不禁也放下心来。

    之后白恪又亲自登府拜访了白果一回,白果请他吃茶喝了点心,两人之间话说不多,只是聊了些闲话家常。

    临别前,白恪将一枚从佛寺里求来的平安坠送给白果,郑重说:这是我与姨娘一同去寺里求来的,怕等不到小王爷出世,只能提前交予王妃,愿他富贵无虞,平安喜乐。

    白果看玉坠水光清透,摸入手中温润非常,定知这坠子不甚便宜。

    白恪犹豫二三,又缓缓开口:再说往日恩怨

    都过去的事便不必再说。白果摇摇头,眸子里是一片清澈无痕,眼里带着些许豁达的笑意。

    白恪一时有些赧然,却又蓦地笑开,心头是一片由心的尊重,拱手道:此去一别,二三载怕是难在相见,忘王妃千万保重身体。

    白果笑着点头,也说:望再见二弟之时,君亦山高水阔。

    二人就此告别,白恪离了静王府,原该一直在书房处理公务,不愿扰了二人见面的谢临却从庭廊后走了出去,来到白果面前。

    侯府的事,果果当真不在乎了?谢临拥住他问。

    白果手搭在小腹上,却拉着人一块坐到软垫上,轻声道:父母辈的恩怨本不该牵扯给下一代人,况且白恪从未做过欺辱我之事。如今能在殿下的帮忙下扶他一回,也未偿没有自己的私心在。

    谢临问:私心为何?

    白果便慢慢说:我是不受宠的嫡子,他亦是不受宠的庶子,虽说李姨娘受宠多年,但护住一个可能会与侯夫人相争的儿子却还是有些难,白恪五岁启蒙便被送往别处读书,此后夏暑冬寒再无人看护,他似是比我过的好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罢了如今我能有幸遇见殿下,得殿下疼宠爱护,已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可回头再见到白恪仍旧要在一滩淤泥里挣扎,免不了心里有些曾经的感同身受。

    何氏是盼着李氏母子俩死的,对她们的怨毒只会比对自己当初还要更深更浓。

    这么说,想来殿下定是要觉得我有些圣人心思了。白果说道这里,蓦地笑笑,又轻轻捏了捏耳垂道,只是殿下不知,李姨娘往日待我其实不好,我,我心底也是有些怨她的。可我不会报复她,反而会帮她,帮她的儿子走出一条康庄道,我要她日后每每想起我,便要对我感恩戴德,悔不从前

    说完,他摊开拿在手中的平安坠,直直望进谢临的眼底。

    谢临听完,亲了亲白果有些躁动的眸子,却道:王妃以直报怨,是大德,李氏母子二人合该对你俯首作揖,感激涕零才是。

    白果唇畔微动:殿下是这么以为的?不觉得我的心思,实在有些恶劣吗?

    谢临道:世人看事,只论结局,不问因果,私心谁人都有,可若是不提,又有谁能看透?本王并非圣人,甚至作恶无数,于王妃看来也是否多是不堪?

    白果紧张的攥住谢临的衣袖,猛地摇头说:殿下行事看似暴戾,却都是做的为国为民的好事外头的传言不过是曲解!是误会!

    谢临却一边淡笑着安抚他的脊背,一边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为国为民有,可本王提刀之时,又何尝没有借此铲除异己的私心?

    白果愣住了,使劲抿住双唇,半晌才用谢临放才自己说过的话,重复道:世间万事只论结局,不问因果殿下的意思,我懂了。

    谢临唇角扬起,托手将人拦腰抱起来说:王妃既是明白了,就不必再自扰于私心为何而起。万事万物只随他去,眼下还请王妃垂怜,陪本王好生午睡一回罢。

    白果蓦地红了脸,埋入谢临颈间,低低地用男人恰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又羞赧地说:好。

    第112章

    你且在荆州好好待着,专心跟着封老先生学,不必关心姨娘。白恪临行前,李氏不舍道,我与何世香斗了大半辈子,虽说马有失蹄,上次是被她算计了一把,可绝不再会有第二次,你只放千万个心,姨娘总能过好自己。

    白恪红了眼眶:姨娘。

    李氏也不禁落泪说:走吧,快走吧,晚了时辰就赶不上在驿站歇息了。

    母子二人告别是背着何氏的,李氏以为,若是被何氏知晓自己儿子攀上了封老先生的高枝,还不知这疯女人会因为嫉妒做出什么威胁到她儿子性命的事。所幸最近几日何氏生怕那过继来的孩子得了爵位就跟自己离了心,这会儿正时时绑在身边给那孩子洗脑教导,抽不出什么空来找她们母子的茬

    这般想着,李氏挥别白恪,从偏门回到院子里就看到白星移步履匆匆的身影,不禁脚下一顿。

    李姨娘。白星移走得急,差些与李氏撞在一起,抬起头的时候只朝李氏不好意思地笑笑。

    李氏看白星移眼下一片青黑,身量瘦小,整个人精神恹恹,似是许多日没有睡好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就想起当年在侯府时,大公子孱弱纤瘦的身影,便放温了声音道:县公爷怎得走的这般急?早间刚下了雨,地上湿滑,还是小心些莫要摔了。

    白星移对情绪的感知比较敏感,见李氏似是诚心关心,不带嘲讽,只微微软和地笑着说:母亲那边的下人说母亲身子有些不适,喊我喊得急,所以才走的快了些,姨娘不必担心,我会注意脚下。

    说罢,白星移朝她点点头,就继续匆匆离去了。

    李氏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只觉得小县公也不过是可怜人,何世香当真作孽不浅。

    何氏这个身子不适是从搬到西街后才有的毛病,她日日颐气指使着小县公在她身边侍疾,竟是连原本在伯府时期给小县公请的教习先生也给辞回了家去,书也不让读了,只给小县公灌输些子嗣当在双亲床前尽孝的思想,揽着人生怕他翅膀硬了生出样心思。

    李氏凭着这一点就更看不起何氏一些,再一想到何氏仗着自己主母的身份,给白恪订下的那一门亲事,李氏就打心底里呕地慌,心里想着不论如何也要趁着白恪离开京城这几年,好将那门何氏做主订下,丧了天良的亲事给打发了。

    自晋朝以来,科考制度便在前朝之上又做了些调整,依旧是三年一次的乡闱,却是将考期更改在春夏交替之际,而礼闱即会试便在同年秋,即十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分别进行三场考试,殿试则在十一月初。若是考生得幸中举,又有帝王恩典,便还能赶在元夕之际回返家乡,与亲朋好友过个金榜题名的团圆节。

    临近十月,会试在即,京中一处院落中,穷书生宋正清正皱眉临摹一副经帖,他默地认真,便没有注意到悄悄推门进到院子里的顾芙。

    比起半年前当街被何家少爷刁难,又幸得秦王妃李仙儿替她解围,叫她爹娘放弃了与何家联姻,她这半年来不可不谓过地轻松许多。虽说娘亲经常看着自己唉声叹气似是颇有许多不满,但因着大哥顾子修后院那些鸡飞狗跳的烦心事在前,便少了很多对自己看顾。

    当然,顾芙自己也十分庆幸,前头十几年她是规规矩矩的世家小姐,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事,但自从那日在青书阁得遇宋郞,顾芙就知道,她的人生变得不一样了。

    她喜欢宋正清的君子翩翩,倾慕宋正清的才识涵养,即便知晓宋正清并非世家贵子,但在了解过他身为耕读之家的幼子又如何努力辛苦地一路从童生考到举人后,就更是被感动地一塌糊涂。

    这半年来,为了让宋正清静心研读,顾芙只能忍耐着思念的心情极少来这处院子走动,可最近会试报名在即,顾芙却到底是忍不住,就趁着今日顾府中爹娘都外出会客,大哥跟大嫂一同到县公府探亲去,才偷溜着来到这处院落。

    宋正清临摹的地方正对着窗台,顾芙便站在院子的一侧安静又专注地看他,等宋正清誊抄晚一页小字,顾芙才故意弄出点动静,探出身子,娇娇俏俏地唤到:宋郞!

    宋正清握笔的手一顿,一大滴墨汁染到宣纸上,顾芙眼尖看到了,脸白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有些手足无措地来到窗前,沮丧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芙怎么突然来了?宋正清眼底闪过一道意料之外的诧异,眉心不自觉拧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耐,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外头冷,快进来。

    顾芙就喜欢宋正清温文尔雅的模样,见他不怪自己,立马小跑着进了屋。

    虽未入冬,可宋正清的屋里却摆了一盆银炭,这东西还是顾芙用自己的体己钱叫自己身边忠心的小丫鬟在坊市里花大价钱买来的,因为在顾芙的印象里,像她哥哥那般的文人书生都是体弱之人,得仔细照看着。

    怕宋正清温书用功过了头,再冻坏自己的身体,顾芙拿了火折子将银炭燃上,之后扫视屋内,奇怪道:宋郞,你的书童呢?

    宋正清不着痕迹地将誊抄好被染了墨的宣纸折起,又将身边誊抄的原件合上盖在一堆书本之下,这才漫不经心地回身道:考司那边又新出了几本押题册,我便让文竹去书肆买了。

    顾芙点点头,看着宋正清洗的发白的一身长衫,心疼道:宋郞身上的银钱可还够,若是有了难处,尽可与我说。

    宋正清眼底一暗,有股被羞辱的怒气直冲上头,但他的确是攀着顾芙才有了如今能专心读书的闲适日子,于是只得压下那点儿莫须有的自尊心,倾身上前抚起顾芙的手,故作温柔道:小芙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顾芙看着宋正清,只觉得心底一甜,不由道:再半月便是会试,宋郞可有把握?

    宋正清笑笑,目光划过书案,眸中尽是自信昂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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