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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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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妻宝[重生] 作者:拆字不闻

    &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90)

    然而顾芙虽相信情郎的才识定不比旁人差,但能考中举人的京中世家子弟却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草包,尤其今年会试下场的举子中,顾芙便知道好几个不论是名气还是才学都格外出色的官家弟子,不容小觑,便忍不住说:像是苏家二少,彭氏独子,还有潘式钱庄的少庄主,都是文采斐然之人,此次会试中的状元热门人选,宋郞切莫小觑京中儿郎,还要千万小心才是。

    宋正清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耐,直接松开顾芙道:我知道。

    顾芙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冷淡,愣了愣,可再抬头看过去,宋正清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温柔表情,于是很快压下那一点点异样。

    正巧这时候宋正清的书童文竹兴冲冲地抱着几本书回来,还未进门,便听到他激动的声音:少爷,少爷,我买到了

    咳!宋正清猛地咳嗽一声,吓了顾芙一跳,宋郞你没事吧?

    宋正清捂着嘴,温声道:无事,只是方才嗓子有些痒,咳一声就好了。

    顾芙担忧说:不行,我得给你请个大夫瞧瞧,万一会试之前染了风寒倒是不好。

    宋正清没有拒绝她,而文竹此时也噤声进了屋,感受到宋正清眼神淡淡扫过自己,书童文竹立马十分有眼色地说:顾姑娘说的对,这几日少爷温书辛苦,总是咳,我都劝了好几回请个大夫来看,可少爷心疼银钱,总是不肯

    顾芙这一听那还得了,立马道:你且在这照看宋郞,我回府去叫常给母亲诊脉的大夫来

    宋正清面上略作犹豫:这怕是不好吧?若是被伯母知晓你我之事

    顾芙安抚他:没事的,宋郞必是要高中之人,只要宋郞有了功名在身,便是母亲晓得了,也不会再阻拦你我二人。

    宋正清又咳了两下,轻声说:那你回府小心,不要急。

    顾芙嘴上应着,可脚下却风风火火就出了院子,往顾府去了。

    一旁,文竹看顾芙离开,这才一个激灵,凑到宋正清面前小心翼翼道:少爷,您找的那些书,小的给您换来了。

    宋正清淡淡嗯了一句,又冷漠地看了文竹一眼:这些书的事,绝对不许外传。

    文竹使劲点头,可点完不由又有些犹豫地问:少爷,这些书,当真是从那位手里流出来的?整整一百两一本,若里头的内容都是假的,咱们可就是亏大了!

    宋正清哼笑一声,得意道:要不是少爷我有门路确定这些东西就是从那位手里流出来的,能叫你这般铤而走险?

    文竹低头,忍不住害怕说:那位这么做,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宋正清眯眼道:若是只顾忌被发现就胆小如鼠地放弃这一步登天的好机会,那恐怕这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况且那位是个什么身份?万事只有上头的人顶着呢。

    文竹想想也是,附和说:少爷说的对,想来此回,您定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了!

    宋正清似是也想到了那个场面,嘴角翘起,整个人都沉浸在得意中无法自拔。

    像是宋正清这般得意相仿的考子,松松散散错落在京都整整有十几人,他们中间有的是家道中落,也有考了几十年才得以中举,相仿之处大抵都是没有多少背景势力,又极好掌控之人。

    而故意将考题散给他们的幕后之人,其心思可窥见一斑。

    与此同时,静王府中,谢临手折一封书信送燃在烛台之上,他身后站着的是身穿粗布青衣,面容极为普通的一名男子,身份是王府隐卫之一,不常在人前出现。

    青灰袅袅,谢临吹落灰烬,头也不回地淡淡道:豫王的小动作不必多管,只记下那些书生的身份跟籍贯,待到会试之后,再做决断。

    青衣男子低头称是,之后又将一些京中世家门阀的变故一一道来。

    待两人从书房中谈完话出来,天色已然渐晚,谢临现行一步去到正院陪媳妇儿用膳,只留王有全引着青衣隐卫从侧门离开。

    天要变了。离开王府前,青衣隐卫侧过脸,沉静道。

    王有全一愣,微微笑起来,毫无意外说:这京城平静了那么些年,也是时候该动上一动了,不过且不管如何,咱们只管听从殿下行事便是,不需作它想。

    公公说的没错。

    青衣隐卫点点头,与王有全抱拳一拜,转身便消失在巷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

    顾芙:顾子修妹妹,白意小姑子

    白意:何氏嫡子

    第113章

    十月初,陆续进京赶考的举子便已纷纷涌入京都,京城里各大酒楼馆院都尽数住满了各地举人,坊市四周的平民巷中也不乏些许因家世良好而购置宅院的富贵学生。

    今年的主考官乃是以晋元帝钦点的文渊阁大学士主持,副都御史四位从旁督查,同考官二十余位,皆是进士出身的翰林。其中,文渊阁大学士张北林乃是中立派系的保皇党,并不在诸位皇子之间有多余倾向,晋元帝用起人来自然格外放心。

    但随着科举考试的到来,晋元帝对自己几个儿子的态度却发生了不多不少的变化。其中以太子为最,自从宁氏所出的第二位皇后故去,皇帝对太子的态度便一度冷淡许多,在兼国与朝政之上,晋元帝总是有意无意地将事情更多地交给豫王与静王来做,并十分避讳太子插手。

    但许是小宁皇后薨逝几月,晋元帝也逐渐从对宁家的厌恶中走了出来,最近几日再看太子憔悴消瘦非常,便又起了恻隐之心,一个心软之下,又下旨将此次科举的监察任务交由太子负责,副都御使从旁协助。

    一众朝臣中过半都是墙头草,先前觉得太子谢昭失势,有意往豫王或是静王身边靠拢的人各自心中都陡然一震,再次变作了观望之态,并隐隐有托举储君的意思在。

    而随着风向一转,豫王与静王两人先前门庭有多热闹,如今便就有了许多清冷。

    谢渠虽心知朝中各个都是老油条,但没想到各种落差竟如此之大,自然是气愤异常,只咬牙冷笑着将那些见风使舵的一一记上名册,想着待他问鼎九五之日,便是这些人的提头来见之时。

    至于谢临心中却无多大想法,他上辈子见惯了下头朝臣的作态,并不将他们的讨好或是冷待都放在心上,如今静王府终于清静下来,倒是省了他许多事情。

    不过从前段时间的忙碌异常,到如今陡然歇息下来,对其中变化最感到不适的反而却不是他。

    唔

    从酣梦中醒来,白果下意识滚进一个热气腾腾的胸膛,他后知后觉地抬眸,眨了眨满是雾气的眸子,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摸摸男人的眉骨,突然傻兮兮地露出个笑:殿下怎么又进到我的梦里了?

    谢临任他摸着,眼底浮起一阵笑意:又?

    白果嗯嗯了两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团进男人怀里,嘟哝着说:殿下抱抱我呀。

    谢临便依言将他小心圈在怀中:这样可以吗?

    白果舒服地闭上眼,咕哝几声,仿佛又要快快乐乐地睡过去,可就在这时,他的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谢临开始没有察觉,但白果下一秒却突然惊呼出声,又猛地真眼开,不解道:梦、梦里面小宝宝也会踢人的吗?

    说罢他瘪了瘪嘴,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子,低声道:好痛。

    白果的双身子如今满打满算也足足已有了七个月,太医本就判定他这胎有可能是双胎,故而月份越大,这孕夫便会更加吃力难熬。但幸好有那个来自未来的系统替白果保驾护航,索性白果一直吃好睡好,只偶尔感受一下肚子里宝宝微弱的胎动,并没有吃到太过苦楚。

    但不知为何,今日的胎动倒是来的异常激烈,白果腹中的宝宝似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双双闹腾地不得了,直把白果这个做爹爹的给疼哭了。

    谢临一时有些急,他唤人叫了太医来,中间看着府里的嬷嬷浸湿了暖帕敷在白果额头,目光不禁落在了他的腹部,目光沉沉。

    原来不是做梦。白果难过了一会儿,缓神说。

    他肚子里的小宝贝们似是意识到自己闹腾过了头,闹得自己爹爹不舒服了,立刻安静如鸡了起来。

    腹部痛意渐消,白果笑着拉住神色紧绷的谢临的手,感受到男人历来干燥的手心竟然出许多些汗,一时觉得有些奇妙与淡淡的开心。

    殿下今日怎么没去上朝?白果问。

    谢临低头摸了摸他的脸,缓声说:最近都不去了,本王在府上陪陪你。

    白果多少听了些朝野上的风声,知道如今几位王爷都在皇帝那里受了些许冷待,一时有些担心自家王爷伤心,便装作娇气黏糊地同谢临道:那殿下可是要时时刻刻伴我左右才行,我如今可是一刻也离不开殿下的。

    谢临听着他的话,心底一动,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好。

    太医向来姗姗来迟,为白果诊过脉,也说并无大碍,只道静王妃胎像极好,胎动乃是后几个月的常事,也同时证明了胎儿极为健康。

    话毕,太医便觉得静王表情阴沉沉地似乎不见开怀之意。

    你且开个方子,叫王妃怀中的胎儿莫要如此活泼。谢临突然道。

    太医还是第一回 听见这要求,不禁有些傻眼,犹豫道:这胎动一事向来避无可避,老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谢临拧眉,又待说什么,却见白果慢吞吞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怎么不在榻上歇着?谢临上前一步,小心将人掺住。

    白果此时已经恢复了元气,弯着唇角,眼底带着高兴,却被扶地又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又不是瓷人,躺了一早身子都发麻了,就起来走走。他看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太医,又好奇问,殿下与太医方才在说什么?

    谢临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的腹部,只摇摇头,缓声道:无事。

    白果见谢临不愿说,太医也颤巍巍地不敢说话,眼中不由泛起些怀疑之色。不过他到底没多想,只知道谢临定然不会伤害自己,便转移了话题道:我差些忘了!

    谢临:忘了什么?

    白果说:秦王妃跟豫王妃今日约好了要来府上做客,拜帖也早早下好了,这会儿已经快到午时,厨房那边怕是准备不好

    谢临一听又是那两个爱来府上蹭饭的兄嫂弟妻,倒不甚在意,只淡淡说:无碍,让她们多等一会儿再用午膳也好。

    白果无奈地笑了起来:殿下你怎得这般说话?若是让外人听见,必得给你加一条漠视兄嫂弟妻的刻薄高帽才是

    话罢,他突然看向一旁努力把自己当做透明人的太医。

    太医惊惶道:老臣耳朵不好使,聋了!什么都没听见!

    白果尴尬地咳了两声,双颊飞快飘起两朵红晕,又悄悄瞪了谢临一眼,小声道:都怪殿下。

    谢临好好脾气道:嗯,都怪我。

    等李仙儿跟小豫王妃双双挽着胳膊,亲亲密密进了静王府后院,才后知后觉到今日的静王府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

    原因无它,往日两人一起结伴而来,白果定会早早就在凉亭中摆好瓜果糕点等着她们,三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一会儿,等到厨房将午膳做好,再一起快快乐乐地吃吃喝喝,直到日落西头。

    可今日呢?

    两人守着偌大一个空空荡荡的凉亭,吹着秋天里冷冰冰的凉风。

    没有小火炉,没有温茶,没有瓜果糕点,甚至连主家的身影都没有看到一寸一毫?!

    你们王妃人呢?李仙儿搓了搓手,挨着小豫王妃坐的更近了点。

    凉亭里伺候的奴婢屈膝道:回秦王妃话,王妃待会儿便到了,还请两位王妃耐心等等。

    小豫王妃便提议说:那也不能让本宫跟秦王妃在这儿干等呀,这会儿风吹得又冷又凉,着实难受了些。

    奴婢道:两位王妃若是觉得此处不适,便随奴婢来。

    看似稳重的大丫鬟在前方带路,李仙儿跟小豫王妃两人自然紧紧跟上,可直到她们一群人在静王府的石子路上绕了一大圈,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人才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

    还没到?李仙儿停下步伐,沉下脸说,大胆奴婢,你到底要将本宫二人带往何处?!

    大丫鬟恭敬说:回两位王妃话,这便到了。

    李仙儿冷哼一声:且再信你一信。

    好在此次那丫鬟终于没再领着她们绕圈,而是到了一处暖阁前。

    这处造得暖阁精致小意,里头摆满了琳琅玉器,不知是什么构造,整座屋内都变得暖融融的,但肉眼可见之处却不见任何炭火。

    丫鬟们都守在门外,只有李仙儿跟小豫王妃走了进去,谁知刚挑起门帘,深庭内就传来一道清澈的说话声:殿下,你再让我一子,就一子。

    好。低沉好听的男声宠溺似地响起,棋盒中也随之传出棋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李仙儿跟小豫王妃自然知道屋里人是谁,两人本是兴冲冲来,却偏偏吹了冷风又走了一大段路,心中好生闷气,这会儿碰见正主出现,自然要兴师问罪一番。

    可谁知两人刚走进去,屋内人也似有所觉地偏过头来。

    白果定是高兴的那个,见两人来到,放下棋子惊喜说:仙儿,小二嫂,你们怎么才来?

    我们早到了好吗?李仙儿一肚子气,偏偏对着白果一双纯粹透彻的眸子发作不出来,只幽幽转向他旁边神色淡淡的某人,冷笑道,可惜好像主人不怎么欢迎我们,不仅让我们吹了冷风,还叫府上下人遛着我们观赏了一遍王府景致。

    小被迫观景豫王妃也使劲点起头:对对对!

    白果露出迷茫的表情,有些疑惑问:眼下是什么时辰?你们原来到了好久吗。

    李仙儿瘪瘪嘴,捂着胃道:饿都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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