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嘤阿木/夕夕里(185)
靠脸吃饭[快穿] 作者:嘤阿木/夕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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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系统在身边, 沈眠或许会让它替自己查询帝夋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但此时系统并不在,所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 帝夋之名,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足以与炎、黄二帝比肩的上古帝王。
神话传说,自然是无可辨别真伪的, 只有人们口耳相传, 以及珍贵的典籍资料可供考据,而帝夋神话,恰恰是与黄帝世系相背离的另一种神话体系, 所以在封建政治考量下, 帝夋之名, 逐渐被历朝历代史学家抹消, 跌落神坛, 甚至功绩也被众神所瓜分。
到了后世, 某些文学作品提及帝夋, 时而尊为天帝,时而冠以妖魔之名, 善恶难辨。
华夏人无人不知炎黄, 但帝夋, 却仅仅为极少数人知晓。
沈眠大概不在那极少数人中, 所以他仅仅感到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为什么自己对于男人的名讳如此在意。
心底深处, 那隐秘的,却无法抓住的一丝躁郁,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他问男人,或者,曾经短暂地接触过?
帝夋亦认真且诚实地回道:如果我们早就相识,你觉得我会放手吗。
沈眠一愣,点点头,道:倒也是。
这人的脾性,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如果在更早之前就认识,那么根本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找他,或许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被男人牢牢禁锢在身边。
他不认为帝夋骗了自己,但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在过去的任务世界里,就是依靠这种敏锐的直觉,帮他解决了许多困扰。
沈眠微勾起唇,指尖循着男人英挺的眉峰细细描摹,那白玉雕琢似的指尖携着温润的触感,停在眉心。
他似遗憾,又似惋惜地低喃:我真想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模样。
男人握住他的手腕,道:你想知道?
沈眠颔首,道:当然,喜欢的人的模样,总是要记在心里的。
喜欢的人。
帝夋被这四个字取悦了。即便他知道,怀中的男孩最擅长花言巧语讨好人,故作深情时,连活了千万年的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可他还是应道:可以。
片刻,又补充道:但不是现在。
沈眠问:那是什么时候?
离开这个位面时,会让你看。
沈眠只以为受规则所限,当即应下,道:那就一言为定,如果你赖账,我可不会放过你。
男人问:怎样不放过我?
沈眠微微凑近了些,唇角一弯,忽然靠上前去,在男人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暧昧低语说道:不知道帝夋大人听说过没有,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哦。
鼻尖传来轻微的刺痛,隐约夹杂一丝别样的酥麻,叫帝夋僵硬了一瞬,他顿了顿,眸中升腾的深沉欲望不言而喻,却被沈眠抬手遮住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不可以,我还在破境。沈眠理直气壮地说。
帝夋勾起唇,这世上哪有人破境如他这样逍遥自在,什么都不必做,只等着别人将炼化的灵气送进体内,替他引入丹田,再替他结丹破境。
即便这时候,当真对他做些什么,想来也不妨碍要紧事。
只是被男孩过分澄澈干净的眸子凝视着,叫他不敢妄动。
他到底还是担忧的,过去那一次次逃离,让他心生警惕,他很怕自己的强势,会叫这狡猾的小狐狸忌惮,然后又一次逃得无影无踪。
即便他很清楚,此时的沈眠,除了他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只是在上过那么多次当之后,他终究不敢冒险了。
沈眠似乎早算准了,这人无论受到怎样的撩拨都会忍耐下去,在男人嘴唇上亲了一下,以示嘉奖。
笑道:真乖。
言罢,翻身躺下,盖上被子便睡了过去。
帝夋在他身后静坐良久,似乎在竭力平息着什么,好一会才起身离去。还不忘放轻脚步,极小心地将房门阖上,生怕吵醒沉睡中的人。
清晨,沈眠下楼,见到盛子尧趴在茶几上写作业,而男人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正如沈眠所希望的那样,两人相处得十分和睦。
但沈眠知道,这些不过是假象。
晋入金丹期后,他的五感愈发敏锐,因此也觉察到,男人对于盛子尧那隐晦的,难以掩饰的敌意。
盛子尧是帝夋的一缕神识在这个世界留下的血脉,即便他所能继承到的力量十分有限,在帝夋眼中,更是如蝼蚁一般渺小,但对于这个位面的普通人而言,无疑是bug一般的存在。
作为三千幻境的创世神,他有理由,也有义务清除这个麻烦的存在。
沈眠踱到两人中间,直接往男人腿上一坐,遮挡住男人的视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早安。
又回过头跟盛子尧道:早安,宝贝。
这些天来,盛子尧对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淡定说了声爸爸,伯伯,我去上学了,收拾好小书包就走了。
沈眠忙道:等下,爸爸吃完早餐送你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按住脑袋,继续刚才的吻。
盛子尧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爸爸,司机叔叔会送我的。
沈眠给帝夋亲得喘不上气,稍稍把男人推开了一些,道:以后在尧尧面前收敛一点,不太好。
帝夋道:如果我记的不错,是你先开始的。
我那是早安吻,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区别。
沈眠微微启唇,指尖点了下自己湿濡的粉舌,道:区别就是这个。我那是纯洁的么么哒,你这叫深吻,成年人看了都会害羞,何况小孩。
帝夋不为所动,道:你叫他宝贝。
沈眠嘴角一抽,道:你要是个小孩,我也天天管你叫宝贝,可你愿意做小孩吗。
男人不吭声了。
沈眠哼笑一声,挣开他的臂弯,走到在餐桌旁用餐。
帝夋在他身旁坐下,道:那孩子不该存在。
沈眠道:可他已经存在了,无论如何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已经成为废墟,很快会被销毁,不如就试试看,这个在你意料之外的小生命,能给这片废墟带来怎样的生机,如何?
帝夋指尖轻抚他的眼角,记忆中,这里有一颗淡绯的泪痣,桃花眼只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便勾得人心神不定。虽然如今不是那副容貌了,可这躯壳下的灵魂,还是那个倾城倾国,迷得他神魂颠倒的妖精。
他安抚一般说道:阿眠,这里,已经没有希望了。
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早该被清理干净了。
沈眠不赞同地蹙了下眉,道: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神明的存在,所以,没有人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信仰拯救自己,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很努力地活下去,或许有些手段很残忍,血腥,卑劣,但这就是人,就像没有觉醒前的你,我们都是这样,在这个看不到希望的世界,努力地活着的,明知到了末世,但在世界毁灭之前,就是不肯放弃。
帝夋道:哪怕到了最后,还是毁灭的结局?
沈眠道: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是这样顽强,而且倔强的物种,不试过,永远都不会甘心。
帝夋忽然一笑,道:的确。
沈眠道:什么?
你知道,我没办法违逆你的意思,就依你,我给那孩子一个机会,也给这里每个人一次机会,这个世界我不会再插手,就看他们如何自救。
沈眠眨了眨眼,虽然是不同的样貌,帝夋却从这副皮相中,看到了过去那张灵动狡黠的,他深深印刻在灵魂深处的脸蛋。
沈眠抬起眸,清亮的眸子倒映着男人英挺的眉目,笑问:神的话,应该不会骗人的,对吧?
帝夋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要一个切实的承诺。
他道:神也会骗人,但我不会骗你。
沈眠一愣,忍不住勾起唇,忽而语气轻佻地说:阿夋,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话音未落,便被男人一把揽入怀里。
你还想去哪里。你还能去哪里。
男人的嗓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地平静,好似一汪死寂千年,古井无波的幽潭,但那其中所沉淀的深沉,可怖的力量,携着叫人胆寒的冷肃。
帝夋闭了闭眸,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温和无害,道: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沈眠并非不能理解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倘若易地而处,他被同一个人骗过许多次,大概也会更加谨慎、小心。
他沉默片刻,伸手环住男人坚硬结实的腰身。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前科太多,大概怎样狡辩你都不会相信,就算此时此刻,我说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你也很难相信。如果这么说,会让你安心一点的话帝夋,现在的我,离开你会很难活下去。
一个只能依靠他而活的人,自然是无法再离开他的。
帝夋轻抚他柔软细碎的发丝,呵地低笑了一声,会用这种话安慰人的,大约只有你。
那你安心了吗。沈眠挑眉问。
帝夋没有作声。
沈眠笑道:因为我知道,你就想听这个,对吗,看来我们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帝夋(q春):神话人物。
本文的帝夋是作者二设,和《山海经》中略有不同。
and知道你们想我了,我胡汉三又回来啦!=333=
第223章 825
825
书房, 盛鸿正在翻阅文件,忽然有人敲了两下门。
短短时日, 他已然苍老了许多,仔细看去,能看到两鬓多了几丝斑白,喊了声进, 揉揉眉心, 道:是不是那个混账玩意儿有消息了。
来人是陈清河,有些犹豫,走到他跟前, 低声道:不是泽少的事, 是为了二先生那个孩子。
盛鸿微微一愣, 他弟弟的儿子, 他当然是有印象的, 道:那孩子不是安排进了学校, 他能出什么事。
陈清河斟酌着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的, 好像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盛鸿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他被人欺负?
这是他这么些天来, 唯一一次想笑, 盛天泽在幼儿园时, 就知道搬出盛家的名号在学校横行霸道, 耀武扬威,就算是盛家旁支的那些孩子们,也知道借盛家的威势在外面保护自己, 何曾听说过被人欺负?
陈清河道: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只是听人说得罪了高年级的学生,一直被联合排挤,而且时日不短。
盛鸿蹙眉道:瞧着倒是个机灵的,受欺负也不会告诉大人。
陈清河道:那孩子我接触过,很乖,大概是不敢说。
这些琐事原本盛鸿是不必理会的,随便安排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但那毕竟是他的亲侄子,何况如今盛天泽生死未卜,极有可能是盛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站起身,道:备车,送我去学校。
陈清河忙应了声是。
如今京城所有的学校加起来不超过十所,几乎全是盛家资助的,如今这世道活下去都难,有能力读书的,自然也都不是寻常人家。
在这圈子里,家长们互相知根知底,孩子们耳濡目染,自然也逐渐了解和习惯了所谓的处世规则,而中途插班来的学生,难免引起关注。
如果那孩子用的是原先盛子尧的名字,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是惹不起的,可当初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沈眠偏偏替他用了许这个姓。
京城中许姓已经没落,但几年前的确轰动一时,而好巧不巧,父亲那一栏里,偏偏就是当初事件的主角:许慕。
这样一来,谁都知道这孩子是个软柿子,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盛鸿到学校的时候,正是授课期间。
可那孩子不在教室里上课,反而坐在教室外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慢慢翻阅。
他安静地端坐着,就好像沉浸在一个别人走不进去的世界。
盛鸿大约明白这孩子受人排挤的原因了,大家习惯于孤立和自己不同的存在,这孩子的父亲是,这孩子也是。
你怎么不进去上课。他明知故问。
盛子尧抬起眸,看到他时,只诧异了一瞬,他跟盛鸿只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一面。
伯伯的哥哥,他这样称呼盛鸿,道:我课本损坏了,老师罚我在外面听课。
盛鸿道:应该不是你自己损毁的吧。
盛子尧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盛子尧道:他们人多,老师相信大多数人的供词,我只是一个人,所以他不会相信。
盛鸿默了默,在他身旁坐下。
你不是第一天被欺负,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还有你伯伯。
那孩子瞥了他一眼,说: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因为他们会保护你不受人欺负。
盛子尧摇摇头,道:他们不想和我一起上课,我也不想和他们一起上课,所以老师罚我在外面,我很高兴,就算爸爸替我教训他们,他们也还是讨厌我,我也还是讨厌他们,我们不会改变各自的想法。
盛鸿道:至少出口气也好,给点教训,他们才不敢为难你。
盛子尧道:我会自己去做,我希望他们惧怕的是我,而不是我爸爸。
盛鸿一笑,看着这个一本正经口出狂言的六岁大的孩子,道:你要怎么让人惧怕你?
盛子尧定定望着他,盛鸿微微怔住,这慑人的气势,他曾在盛嵘身上见过,只是毫无疑问,比盛嵘弱上千百倍。
但这是个六岁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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