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一点桃
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 作者:一点桃花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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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十分钟完全无法完成一个设计稿,这只能说明,这个设计稿早已存在。
其次,如果王倩说的是真的,汪荣和郑文泽都未曾见过宁安的设计稿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存在郑文泽故意陷害的可能。
再次,郑文泽是大师级的设计师,完全没有必要诬陷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更不要说对方还是他好友的学生。
最后,宁安作为汪荣的学生,大约因为起点过高,所以求成心切,走了弯路也有可能。
在有理有据的舆论分析与引导下,大部分人都迅速站好了队,并对抄袭者发出质疑和痛骂。
更有偏激的人直接让抄袭者去死。
各种不堪入耳不堪入目的词汇与语言,滚动在屏幕上,而且在迅速增加。
而宁安前期积累的那点粉丝,所发出的辩解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了这片汪洋之中,无处可寻。
当时是晚上八点多钟,因为年底各项工作繁忙,工作室大部人都还没有离开。
宁安正坐在办公室里忙着别的事情,并不知道外面已经炸开了锅,也不知道暴风雨正向着他兜头而来。
他对这场比赛并没有特别看重,名次也无所谓,但因为汪荣想让他参加,他便参加了。
因为他知道汪荣是为他好,有作品和奖项傍身的话,别人才能真心的对他心服口服。
他按时去看了主办方公布的名次,之后便关掉了网页,忙起了手上的工作。
能得到这么好的名次,他自然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件作品对他而言有着很特别的意义。
可能因为心情特别好的原因,后面的工作他做起来也超级顺手。
直到他的内线电话响起来,才结束了这一切,因为汪荣让他去看看今天的新闻。
汪荣很少拨他的内线,两间办公室只隔着一道墙,大部分时间他会过来敲他的门。
宁安停下手头的工作,然后打开网页,看到了关于自己抄袭的新闻。
那些字他每一个都认识,但就是不懂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意思。
他反复看了许多遍,才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他看着王倩的那张附图,感觉血液都结了冰一般冷。
冰碴子扎着他全身每一处,由内而外没一处能逃得过,又冷又疼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他明白过来的第一时间内,他想去到汪荣那边,告诉他他没有抄,想要澄清,还自己清白。
然后他又想到封允,想如果封允在这里就好了。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当时他的心跳的特别快,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有强烈的愿望,但好像并不能十分清晰地去表达。
他强迫性地一遍遍告诉自己,过于激动的情况下,不适合做出任何决定,所以他必须得缓一缓。
他靠在办公椅上,艰难地呼吸,指甲掐进了掌心里却不觉得痛。
他最先想到的是,他的确没拿自己的作品给任何人看过,所以郑文泽究竟怎么知道他的设计内容的?
对方十分钟内就有反应,说明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这一刻,等着给他这致命一击。
然后他才进一步肯定了,的确是郑文泽给他下了套。
他坐了很大一会儿,心情反而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可能煎熬太过了,他反而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在看别人演戏一般。
朦朦胧胧的,不像清晰的时候那么尖锐了。
只是戏到了关键时刻,他的心脏有点紧,身体和心都很冷,可最初的那份冲动没有了。
他告诉自己,毕竟是一场戏,而他也不是最初那个没有退路的人了,他有封允了。
无论外面的风雨再急,无论外面的刀枪再利,封允那里都是温热的,柔软的,安全的。
直到感觉整个人都缓了一些,他才整了整衣领,站起身来,想去汪荣办公室。
前前后后,他本来以为已经过了很久,但看了看时间,其实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他推开门,办公室的同事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神色各异,但很快就又慌张地移开了目光。
那一刻,他想象中的那些恐惧,变成了现实。
他也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一辈子,会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了。
但他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来,甚至还略笑了笑。
汪荣的办公室门开着,他刚要进去,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了,郑文泽走了进来。
这是最好的时候,事情刚刚发生,当事人正陷在最大的打击与恐惧中,很容易失控,说出很不好的话来,而那些话往往还会对他很没有用,反而因为思维不够清晰而显得漏洞百出。
郑文泽选择这个时候来,是想看宁安歇斯底里,坐实他抄袭的罪证。
这种事情,他做过,有经验。
可宁安却寒着脸,看他一点点走过来,不仅没有很激动,反而是很冷静的样子。
甚至于,他还往前迎了几步,紧挨着郑文泽,很自然地笑了笑。
他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地问:郑老师,您以为我很好说话很好欺负是不是?
郑文泽愣了愣,这和他预想的好像不太一样,他想说什么,但宁安没给他机会。
其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到无谓的人和事上,但破了我的底线可不行,宁安轻轻一笑,不等郑文泽说话又继续道:相对于您而言,我在这个圈子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句老话说的很好,不知道您听过没有?
什么?郑文泽努力保持着平静,但脸上终究还是带上了一缕寒意。
舍却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您说,我舍却一身剐,能不能把您拉下来?
宁安的语气终于慢慢阴沉了下来。
他的目光冰一般寒冷,箭一般锐利,那是郑文泽从未见过的宁安,让人有些胆寒。
不就是舍却一身剐?不就是疼?不就是痛?
他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13 10:31:00~20191214 20:0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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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Chapter 100
郑文泽的神情慢慢凝重了起来,眉心也微微蹙起, 像不太认识宁安一样打量着他, 眼底有着考量。
他们对视着,互不相让。
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已, 谁先后退, 谁就输了, 就算心里有再多不安,这会儿也得死命撑着。
宁安看着郑文泽如临大敌的表情, 眼睛里慢慢浮起一缕嘲讽的笑意来。
那缕笑意很尖锐, 像在看什么入不得眼的蛆虫一样, 隐隐透出了些恶心与不屑来。
这样的眼神,郑文泽有许多年没有看到过了, 但再次看到, 依然让他忍不住心胆俱寒。
宁安?汪荣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此刻, 宁安正背对着汪荣的办公室, 而与他相反,郑文泽则面向着汪荣的办公室。
所以汪荣叫他的这一刻,宁安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 但他却迅速地通过汪荣的声音分析了他的情绪。
宁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精力去分析汪荣的声音和情绪的。
可至少,在分析之后, 他那颗焦虑到几欲疯狂的心脏,终于稳了一稳。
因为汪荣的声音里并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和平时差不多, 是客观的也是冷静的。
他没有转身,只悄然把肩背上绷着的力度卸了,让背影看起来不那么生硬。
而郑文泽的神情也迅速回复了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一缕理解与安慰之色。
他很温柔又很宽和地对汪荣说: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内部消化一下就可以了。
内部消化?宁安忍不住轻笑出声。
先向大众放出消息,在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无力回天的情况下,又假做无辜释放虚伪的善意。
明明知道风浪已起不可能再内部解决,却说什么内部消化?
不知道是觉得汪荣太过天真,还是觉得宁安傻的通透?
也不对,宁安想,这事儿跟他无关,郑文泽只是在对着汪荣一个人演戏而已。
而他只是个道具,如果再尖锐刻薄一些来衬托郑文泽的大度与善良的话,那么戏的效果可能会更好。
郑文泽这个人啊,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知道是不是宁安的笑声太过突兀的原因,汪荣并没有立刻说话,他沉默了很大一会儿。
气氛渐渐变得冷凝,郑文泽脸上的神色就要挂不住的时候,汪荣终于轻声道:文泽,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跟宁安单独谈一谈。
老师,宁安转头看他,淡淡一笑,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不如让郑老师也一起来,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当面对质。
他的话说的直接又犀利,不留一点点退路。
不仅郑文泽怔住了,就连汪荣也怔了一下,他细细看了看宁安的神色,最终点了点头。
还有你,宁安向正偷偷往这边张望的肖笛笑了笑:不是说郑老师的设计稿也拿给你看过吗?你也一起过来吧。
肖笛的脸色发白,完全没有想到宁安居然这么杠。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就该乱了阵脚,可他却冷静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素质足够好,还是他的脸皮足够厚?
只是他如此强硬而无畏的态度,让肖笛心里不由地打起了鼓,一时便不自觉地向郑文泽看去。
可郑文泽并没看他,他已当先往汪荣的办公室走去。
肖笛只得起身,宁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直到他走到身边,才和他一前一后进了汪荣办公室。
门在身后关上,阻隔住了办公室其他工作人员好奇又八卦的目光。
从最初的震惊疑惑,不敢相信,到最后的怀疑,轻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他们的情绪不可谓不丰富。
在这个圈子里,抄袭两个字,可轻可重。
小品牌抄大品牌的事年年皆有,有些所谓的设计师拿着大牌的版型随便改一改就出版上市也是常有的事。
可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工作室和设计师来说,再涉及到抄袭问题,那么职业生涯基本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这与所谓的人红是非多大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往往能力越强,地位越高的人,世人对他们的要求也越苛刻。
宁安的为人很好。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冷,但接触久了就知道,他为人很和善,没有架子,从不藏私。
而且并不因为自己是汪荣的学生就偷懒一分一毫,或者表现出什么特别的优越感。
相反他比其他任何人都还要更加努力,更加谦逊。
从私心里来说,他们大都是喜欢他,也尊敬他的。
当然也会有隐隐的妒忌。
所以他们的心情在过去这一小段时间内,大都很复杂。
有对他的怀疑,也有同情,有对他的幸灾乐祸,也有担忧
人心复杂而幽微,在此刻表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直到此刻宁安坦坦荡荡,无所畏惧地直面这一切,没有闪躲,也没有逃避,反而主动直接地迎了上去,让他们开始再次怀疑,怀疑这里面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
郑文泽他们大多是不太敢怀疑的,毕竟地位不同。
而且,就像网上分析的一样,郑文泽也的确没有诬陷宁安的理由啊?
所以他们只能认为这次所谓的抄袭风波里,可能存在着某些误会。
办公室里,大家分别落座。
咖啡是由张萝亲自送进来的,随即她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汪荣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他的眼神很沉,眉心微微蹙起。
最后他转向肖笛,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肖笛,你真的看过郑老师的那份设计稿吗?
看过。肖笛轻声而肯定地回答。
除了你,我们工作室还有别人看过吗?汪荣再次问。
还有小宁哥看过。肖笛看了宁安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转向汪荣:当时郑老师问我这样设计的话,年轻女孩子会不会喜欢,我说一定会喜欢。
汪荣的眼睛眯了眯:之后呢?
之后郑老师便拿着设计稿进了小宁哥的办公室,肖笛说着又看了郑文泽一眼。
所以,你只能证明郑老师拿着设计稿进了宁安的办公室,却不能证明他看过,对吗?
我肖笛又抬眼看了看郑文泽,然后说:可如果他没看到的话,又怎么可能抄袭得到郑老师的设计?
汪荣看着肖笛,缓缓道:现在真相都还没出来,你就直接说宁安抄袭,不太合适吧?
肖笛张了张嘴,可汪荣已经转向了郑文泽:所以,你让宁安看了吗?
他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地,带上了一点点嘲讽的味道,虽然只有很浅的一点点,但还是让郑文泽心里慌了一下。
但锣鼓已经敲响,他必须得演下去。
他面色如常地道:是,我让他看了,也问了他和肖笛一样的问题。
可是,郑文泽迎着汪荣:如果你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也可以直接判我的罪,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认。
宁安的眉心蹙了起来,汪荣这个人,最不能经受这种以退为进了,他太容易心软了。
郑文泽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果然,汪荣的唇角抿紧了,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愣怔着出了一会子神。
宁安看到他的眼底漫起一缕微不可察的痛苦来,但随即他便垂下了眸子,将那些情绪都挡住了。
汪荣垂着眼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咖啡杯壁。
过了半晌,他徐徐抬起眼睛来,看向郑文泽的目光已经变得很平静。
他笑了笑,说:我不是法官,无法定任何人的罪。
然后他问郑文泽:既然是送女孩子的,为什么不问问女孩子们的意见,反而只问了男孩子?
郑文泽怔了怔,似乎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很快答复道:我只是从设计师的角度来考虑,他们两个人的水平比较高,而且和王倩年龄段也比较接近。
汪荣点了点头,没再发表意见。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宁安,目光意外地柔和:你真的有看到吗?郑老师的设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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