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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 作者:一点桃花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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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摇了摇头,目光坦然,语气肯定:从来没有过。
然后他又补充道:郑老师的确拿过一些设计稿给我看,但并没有这一款。
而且,他轻轻一笑:郑老师的设计风格和我完全不同,我也根本没有借鉴的必要。
这话已经相当不客气了,但宁安还说出了更不客气的话来,他慢慢地问:老师,以您对郑老师的了解,您认为那副设计稿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吗?
他这几句话说出来之后,郑文泽的脸色便十分难看了。
汪荣不由看了郑文泽一眼,只一眼,他的眸色便沉了下去。
宁安的话问得又准又狠,的确,那副设计稿,和郑文泽的设计风格完全不同。
郑文泽近年来更偏向于华丽风,作品夸张而吸睛。
实际上,他在设计上的天分并不高,只是他很聪明地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可宁安却善用情感,十分细腻,准确来说两人的风格可谓是完全不同。
而这副设计稿,无论是郑文泽那边公布出来的,还是宁安的参赛作品,都包含着很重的感情。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汪荣似乎在走神,其他人也没有谁去打破这份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汪荣才回过神来,面上也略带了些倦色。
然后他对郑文泽和肖笛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想和宁安聊一聊。
郑文泽站起身来,有些不放心地唤了他一声:汪荣?
汪荣抬眸看他,目光安静而深邃,逼得郑文泽不得不静了下来。
宁安沉默地看着,心里已经有了新的判断。
他开口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说看设计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种问题,他们应该早就商量好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分开问的必要。
果然,两人异口同声道:在七月下旬。
宁安六月初进入工作室,与郑文泽之间有种微妙的不合。
但不知道为什么,七月份左右,郑文泽忽然对他释放出友好态度,慢慢地两人之间的交流也相对多了起来。
之后他便经常会带些文件过来一起讨论,偶尔也会有他们工作室的设计稿。
宁安没再说什么,等他们出去之后,他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按了一下键。
汪荣正看着他,他坦然地对他笑笑:我录音了。
汪荣略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然后宁安又问:老师还要跟我谈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汪荣问。
我并不知道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刻意留什么证据。宁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但六月初这个设计就已经成型,灵感来源于瑞士的少女峰,中间我改过几次,但是总体没有变,只是修改了一些很小的细节部分,他们所说的七月下旬,成品我都已经做出来了。
汪荣沉默了片刻,没说信还是不信,但他说:可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那么,老师,您相信我吗?这样的问题其实非常愚蠢,但宁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汪荣的态度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而这样的问题也只能向自己最亲近和最重视的人提出来,对别人而言,只能算是笑话。
汪荣是他最尊重也最信赖的人,所以向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可能也不算太蠢。
宁安将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互相摩挲,握紧又松开,紧张又不安地等待着。
出乎意料地,答案来的十分快。
汪荣几乎没怎么思考,就飞快地回答:我相信你。
似乎他一直在等着谁来提出这个问题,而答案也已在他心口喉间徘徊过亿万遍。
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契机就好,就能立刻爆发出来,不再堵在他的心尖上。
宁安怔了怔,几乎有些惊讶了,他的身体静止了一般,抿着唇一动不动地看着汪荣。
那双漂亮的眼睛渐渐有些潮湿了。
从事情发生,他陷入恐惧与无措,憋屈与愤怒之中,到现在强作镇定,可内心却万分焦虑的时刻。
没有人知道他正被架在火上烤着,没有人理解他有多煎熬。
汪荣这句话,犹如向他那颗被煎的滋滋作响冒着油烟就要失去动力的心脏送来了甘霖。
他鼻根发酸,既想向汪荣说句什么,但又开不了口,因为一开口大约就会失态。
汪荣其实可以选择更保守一点的答案的。
毕竟他不是封允,他对封允有着绝对的要求,对汪荣不能。
汪荣只是他的老师,而郑文泽还是他的朋友。
可他却想都没想就说了相信他,让他几乎忍不住眼泪。
这个时候,对着恶意与否定他可能更能强自挺直脊梁,可对着善意与信任,却没有任何抵抗力。
宁安张了张嘴,然后垂下了眸子,竭力掩饰住了自己眼中的感动与委屈。
他想问汪荣为什么会相信他,但却问不出口。
可汪荣自己却解释了:我收你做学生之前就好好考察过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
宁安抬眸看他,等着他的下文,汪荣轻声道:而且,我不相信我最重视的人,会犯同样的错误,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汪荣说到这里,便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
这么多年,他一直相信程前和郑文泽之间存在着误会。
可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了,他不能相信这是巧合。
宁安知道他在说程前。
但汪荣没有再细说下去。
他吸了一口气说:宁安,只有我的相信并没有用,你必须向世人证明你的清白才行。
宁安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老师。
汪荣望着他,忽然有一些特别难受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宁安的影子与另外一个人隐隐地重合在了一起。
许多年前,他也将这句话说给过另外一个人听过。
那时候那个人远没有现在的宁安平静,他很激动,甚至是绝望地问他是否相信他。
他说:程前,只有我相信你并没有用,你必须向世人证明你的清白才行。
那个人听到这句话愣了很久,眸子里的激动,愤懑和对他的渴求渐次熄灭了。
后来,无论他再怎么跟他解释,他是信他的,他都没再回过头。
到今天,他才知道,在说这句话之前,他应该先说一句,我相信你。
宁安看汪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喉结轻轻滚动。
这让他想起了汪荣在澳洲那个雪夜里的样子,他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老师?
汪荣缓缓张开眼睛,乌黑的眼珠如泡在了水里,眼睛里有些迷情。
宁安又唤了一声:老师?
汪荣便看着他,摆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嘈杂混乱的环境下完成了这一章,希望能尽量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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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Chapter 101
宁安再次出来的时候, 办公区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大半。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无人能看得到的地方, 慢慢卸下了浑身紧绷的力道与那个看似坚强的外壳。
疲倦于一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将毫无保护的他重重裹挟住。
它们拉着他,扯着他,将他卷向极深极黑暗的地方, 犹如旋转着坠入了深渊。
他几乎无法站稳,蹙着眉极深地吸了几口气, 才缓慢地坐进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他将身体靠进沙发靠背里,头微微仰着,闭上了眼睛又将刚才的事情想了一遍,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
他想家里的工作室里可能有些线索, 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却又疲倦的动不了身。
一颗心空荡荡的,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像最初被自己的世界抛弃了的那种无力无助又绝望的感觉。
又像装满了不知名的, 黑暗的, 沉重的东西, 轻轻一碰,心里就会挤出暴戾的浓黑墨水来。
他甚至觉得这也许又是另一个被抛弃的开端,被世界以另一种形式抛弃掉。
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总要抛弃他?
这让他的情绪在积累中几乎渐渐失衡。
心中的情绪纷乱繁杂, 内心的恐惧与愤懑几乎重新掌控了他,让他去愤恨,去偏激。
那是过去那么多年,他几乎没怎么有过的情绪, 他的情绪掌控力一向很好,也很容易得到满足。
可今天却有点不太一样。
他如悬浮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许多情绪牵引着,勉强保持着可笑的平衡。
他不敢去看网络上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言论,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便试着去平息自己。
最后他拿出手机来,将封允的对话框调出来。
手机上封允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卡着点发来的,那是祝福他得奖的信息。
他说买了很甜的蛋糕想晚上回家和他一起去吃。
封允今天有个谈判,大约只卡着时间偷空看了比赛的名次,之后就被拉进了工作里。
后续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他应该还不知情。
可即便这样,宁安还是觉得舒服了很多,他用指尖摩挲着封允的名字,垂着的眼睫轻轻颤抖。
封允
唇齿间无声地吐出这两个字,宁安轻轻笑了笑,似乎真的很管用,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那些暴戾的情绪慢慢散了。
他站起身来,将窗子推开半扇,冰冷的空气灌进来,将薄薄的毛衣吹透。
那股凉意顺着衣物空隙,将温热的皮肤一寸寸染凉了,继而钻进毛孔,一寸寸挤进骨髓里去。
但宁安却享受般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趴在窗口点了支烟。
窗外的马路上车流如潮,明亮的车灯组成了一条长长的灯带,带着弧度弯过去。
远处的高楼里灯火通明,是万家灯火发出的亮度与温度。
这本是一个热闹而温暖的世界,而他也本该在享受取得成绩后的喜悦,可一切都恰恰相反。
他沉默地抽完一支烟,然后将窗子关上,将他的助理李万非叫了进来。
李万非的眼睛肿了,应该是偷偷哭过。
宁安看了她一会儿,小姑娘对上他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眼看又要哭了。
他有点无奈,便先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哭什么?
李万非忍了半晌,最后红着眼圈说:我和尹哥都不相信您会做这种事。
李万非和尹尧跟了宁安小半年,宁安所做的工作他们都看在眼里,十分清楚他的实力。
而且他的创意很多,功底扎实,许多作品的构思已经做了出来,但却没有时间去完成。
先不说宁安的为人端正,只说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自己的构思不去做反而去抄袭别人?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作为宁安的助理,她和尹尧都不相信。
可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她一再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后思绪追溯到宁安让她寄快递的那天。
那也是宁安唯一一次将设计稿带来工作室。
寄送文件以及之后的快递追踪工作也一直都是她在做。
只是那天她外出办事,离开过办公室一个多小时。
当时她叮嘱了其他同事,如果她回不来便帮她把办公桌上的快递发出去。
只是她及时赶回来了,所以快递还是由她亲手交给快递人员的。
所以从事情一爆出来,她就在想,是不是她离开办公室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导致图纸泄露了出去。
但办公室每个人都很忙,因为工作问题在办公区走来走去,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也并不会有人特意注意谁经过了她的座位,而且工作室氛围很好,也并没有人带着防备心去防备自己的同事。
所以就算想去查,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也已经无从查起。
李万非说着说着又要掉泪,她问:小宁哥,万一
没事,宁安没让她说完,他不觉间又戴上了那副坚强的面具,微笑着说: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李万非眨了眨眼睛,从事情发生,她的心就乱了套,这会子听宁安如此笃定,她心里也慢慢安稳了些。
她迟疑着问:是肖笛吗?
宁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看向李万非,说:这件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也不用去争执,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李万非点了点头,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泪珠子又砸了下来,砸在她天蓝色的卫衣上,洇出来一点鲜艳的水蓝印痕。
宁安便抽了纸巾递给她,有些无奈又好笑的样子。
李万非不好意思地用纸巾按住眼睛。
宁安正要说告诉她,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下班,不要在办公室里耗着了。
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所以宁安便没来得及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电话铃声带着一股急促的味道。
宁安垂眸看过去,上面是封允的名字。
他抿了抿唇,先让李万非出去,然后才将电话握在了手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封允的名字,刚才在李万非面前的坚强,一瞬间便彻底坍塌了。
他眉心蹙起,闭了闭眼,才将电话接起来。
喂?宁安。封允的声音传过来,喂字很急切,但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就变的很轻,还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宁安轻轻嗯了一声,一瞬间眼眶发酸,心脏又酸又涨,他轻轻唤了声:封允。
那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你等着我,别乱跑,也别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马上就到。
宁安点了点头,想到点头封允并不能看到,于是用带了一点鼻音的声音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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