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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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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霸主[重生] 作者:糖风大作

    &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53)

    邢烟平望向胡特消失的背影处,没有任何不甘。

    邢雁鸿抬眼看向城墙之上站立笔直的楚心乐,他也垂眸看向邢雁鸿,两人在纷飞的大雪中对视,楚心乐朝邢雁鸿勾起唇角,想要盖住周围冰冷的气氛,楚心乐想到的要比邢雁鸿多太多,来到九原的第一天,他便发现邢鹰军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牢固,他们不变的秩序预示着易安军绝对无法融进去,而易安军是他带来的,楚心乐必须要对他们负责。

    这是他从第一天就明白的道理,可他耽溺于邢雁鸿的温柔之中,不愿让这梦太早醒,然而这场美梦并没有持续下去,它醒了,带着最惨痛的代价告诉楚心乐,他到底该做什么。

    今夜的九原格外安静,刘台牛从南城门回来,将蛮军只不过去试试水便退走的事情告诉楚心乐,连续几日的疲惫在这一刻显得更沉重,邢雁鸿去了邢烟平帐中还未回,刘台牛刚要退出去,楚心乐便叫住他,小声吩咐他些别的事,在刘台牛错愕的神色中让他回去歇着。

    刘台牛走后帐篷又安静下来,楚心乐见邢雁鸿至今未归便去沐浴,那木桶楚心乐只用过一次,是和邢雁鸿来到九原第二天的夜里,木桶不算小,但是要承载下两个成年男子还是有些吃力,楚心乐起初生怕给人把桶晃烂,一来到九原就遭人笑话,可后来邢雁鸿的厮磨与深入让楚心乐意乱情迷,他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与邢雁鸿耳鬓厮磨。

    楚心乐沐浴出来后,邢雁鸿也回来了,两人对视间,楚心乐敏锐地察觉到邢雁鸿周身的低气压,邢雁鸿张开手臂将他抱进怀里拍了拍,又拿一旁的干帕子裹住他还未干的长发,替他轻轻擦拭去潮湿的水,楚心乐附在他手背上,邢雁鸿却抽回手,留下一句:我去洗澡。

    楚心乐看向他掀帘的背影,清楚的知道。

    他的伯鸾生气了。

    楚心乐自知理亏,他在外面站了会,感觉自己被水泡热的皮肤又冷下去了,这才抬脚朝邢雁鸿走去,他掀开帘,邢雁鸿还没出来,正坐在沐桶里闭目养神,楚心乐轻手轻脚地进来,脱掉身上披着的大氅,露出来的是蛋清一样的细腻柔软,他在邢雁鸿睁眼时跨进沐桶,面对面坐在邢雁鸿大腿上。

    邢雁鸿热,激得楚心乐一个哆嗦,他面上是被水泡的红,然而除此之外,邢雁鸿却丝毫没有任何情.欲的表现,若不是抵在楚心乐腿上,楚心乐都要察觉不出。

    怎么了,当时洗得时候抗拒,现在又自己坐上来?邢雁鸿嘴上说的冷淡,浸在水中的手却搂上楚心乐的细腰,一用力,水声潺潺,两人便紧密贴合。

    楚心乐的大腿被滚烫磨得难耐,他弓腰将头埋在邢雁鸿湿漉漉的脖颈,贪婪地呼吸邢雁鸿身上皂角的清香,鼻尖碰上水,他也不在意,拿软下来的声音说:别生气,三哥哥,别生我气。

    耳边响起轻笑,低沉的声音钻进楚心乐的耳朵,刺得他发痒:现在知道叫我三哥哥了,晚了。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毫不留情,一个深入,让楚心乐没有控制住喊出声,他把人欺负哭了,蛮横的动作这才肯稍微放缓,楚心乐的泪仿佛是种镇定的药,他心中的烦闷暴躁全部消失,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就这样沉静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人面上的神情,动作逐渐加快,两人一同沉溺在水中。

    待楚心乐平静下来,邢雁鸿才将人从沐桶中捞出来,擦拭干净,抱着上床。

    邢雁鸿并没睡,楚心乐勾起眼来瞧他,他们在黑暗中等待,许久后,楚心乐听到邢雁鸿的一声叹息:易安啊......

    伯鸾,楚心乐抬手搂住邢雁鸿的伯鸾,他仰起头,在邢雁鸿的唇上亲一下:那些流民,一直奔游在外,绝不是办法。

    他虽只说这一句话,但邢雁鸿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要点,楚心乐找到办法,他能够救那些流窜在外的灾民。

    你当真有办法?邢雁鸿问。

    楚心乐点头,他的眸子发光,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轻快:最快的办法就是让流民回去。

    邢雁鸿懂了他的意思,他几乎恳求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羽翼渐丰的鹰崽露出脆弱的神情,他的话夹着叹息沉隐在黑暗里,厚积的白雪反射出皎洁的月光,却被厚重的帐篷阻隔在外。

    楚心乐拥紧他,手掌放在邢雁鸿宽阔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抚摸,语气惆怅却坚定:我的伯鸾啊,看你平安回家,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可人总要往前走啊伯鸾,世家的制衡已经变得脆弱不堪,我曾经认命过,可我发现这些旧的制度已经无法延续,太阳每天照常升起,可这并不意味着人也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若是再这样妥协下去,伯鸾,楚家便是最好的先例,我不能让他们针对九原。

    他说的缓又慢,似乎透过邢雁鸿的双眼看见未来。

    奉天是个土壤肥沃的地方,每年的粮食丰收不只能自给自足,他们有的是余货,身无分文根本娶不了九原的鹰崽,八千的易安军配不上我的邢伯鸾,奉天,琴川,整个安定的中原,这才是迎娶伯鸾的聘礼。楚心乐伸指抚过邢雁鸿额间的碎发。

    邢雁鸿将他狠狠地裹进怀里,他终于明白,他们彼此不是分离,而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我在九原,做你最坚实的后背,绝不会让蛮夷入侵半分。邢雁鸿将下巴顶在楚心乐的头顶。

    他们这一夜,都没有睡。

    楚松存曾经只想要中原太平,想要百姓安居乐业,可他唯独没想过,世家的制衡永远保不了中原安定,这个道理楚心乐懂了,可他懂得太晚,在楚家被那场大火吞没后漫长且痛苦的九年里才明白,他接过楚松存手里即将熄灭的火把,将其燃成原本的模样,可他并不仅限于此,这一次,他并不试图同其他世家并肩,凤凰家的狐狸露出昭然若揭的蓬勃野心。

    他要一统中原,他要做天家第一人。

    第二日一早,楚心乐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邢雁鸿的身影,楚心乐披上大氅,掀开帐子,便看见不远处正训练的邢鹰军,然而邢雁鸿不在那,身旁下人走过来,和楚心乐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人朝一旁的帐篷中走,楚心乐掀帐进去时,只见邢雁鸿在中间,旁边围着刘台牛,尘凡,凛皓他们,楚心乐定睛一看,发现应该在邢府的霍刚也来了。

    邢雁鸿见楚心乐进来,笑着说声:醒了。便伸手让楚心乐过来,楚心乐看一眼几人围绕的桌上平铺的中原地图,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刘台牛朝楚心乐问声主子好,又接上邢雁鸿刚才说的话:从九原通往奉天的路只有赤天粮马道这一条,我家主子昨个也跟我和尘凡说过这件事,这帮自土匪聪明的很,这条道堵得严实,道上设了哨兵,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奉天就能立刻做出防备来,硬攻绝对不是最妥当的法子。

    邢雁鸿点头,同意刘台牛的意见。

    几人一时间没了话语,帐篷中陷入一片寂静。

    可若是不走赤天粮马道,那应当如何通向奉天?这是唯一的道路,而土匪也就是看重了这么一条路,才敢堵住然后继续为非作歹,奉天和琴川好似已经从中原割离开,原本最富饶的两个州现如今民不聊生,甚至有不少好人家的男儿因为吃不上饭都被迫沦为土匪,他们抢劫周边的村庄,但却不甘攻进别的州,因此其他世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陈矿鸣料定我们只能走赤天粮马道,是因为要从琴川进攻的话必须经过燕都和琅琊。楚心乐说:燕都好说,已经是我们九原的一部分,至于那琅琊......薛蛮此刻应还在汝南同施甄铭商量进攻九原的对策,他们料定我不敢出九原。楚心乐勾起眼同邢雁鸿对视,说:那我就出给他们看。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小可爱圣诞快乐哟~

    第73章 攻城

    几人商量过后,兵分两路。邢雁鸿和凛皓带领六千易安军从赤天粮马道向东南,而楚心乐和霍刚尘凡和两千易安军分波装成商人模样南下。

    他们的兵马并不多,与满州的土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他们绝不能硬攻,只有智取才是他们胜利的唯一途径,邢雁鸿带领所有人安插在赤天粮马道中间,他们不远处就能看到土匪安营扎寨的地方,现在天色还亮,他们要等待时机。

    邢雁鸿正给赤霄喂水,阿翡趴在赤霄边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累了,金雕从天上下来,落在邢雁鸿肩上,凛皓走过来,接过邢雁鸿喂完的水的水袋,别在腰间,欲言又止,回头看不远处蹲着划拉石子的刘台牛。

    他本来该跟着楚心乐,但楚心乐选了尘凡和霍刚,把自己给了邢雁鸿,虽说以人数过多太过张扬为原由,但多带一人也是带,刘台牛心里有些不得劲,他总觉得自己在楚心乐身边总是比不过尘凡,楚心乐也从未给他安排过什么难搞的任务,他开始害怕,怕楚心乐不要他,以至于一路上心神不宁。

    喊他过来。邢雁鸿朝凛皓道。

    凛皓走过去,没多久便见刘台牛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邢雁鸿拿了自己的水袋,扔给刘台牛,像是没看见他的模样,说:一路赶过来也没见你喝口水。邢雁鸿朝他努努下巴,说:喝吧。

    刘台牛低头看看手中的水袋,没喝,闷头把水袋还给邢雁鸿,说:属下谢过将军,咱们没带多少粮草,水也不多,这场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我不渴,这水还是将军喝吧。

    邢雁鸿没接水袋,刘台牛一句话说完,见邢雁鸿没回话也没接水袋,便抬起头,谁知肩膀上突然落上只手,力道不小,足以让身强力壮的刘台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重压,他抬眸看邢雁鸿,邢雁没看他,而是平视远方正在喂马的凛皓,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将军是老姐,还是叫我三公子。

    刘台牛低下头,点点头,听见邢雁鸿又说:你看凛皓。

    刘台牛顺着邢雁鸿的话望过去,见凛皓已经喂完马,将卸下来的马鞍擦干净又重新绑回去。

    凛皓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他和老姐身边的杏菖是一同长大的,而杏菖现在成了总指挥使可以率领百万邢鹰军上阵杀敌,而他却要跟着我困在汝南,从汝南逃出来也只能跟着我带领只有八千的易安军来围剿土匪,刘台牛,我身边虽然没有易安身边的人多,但我能明白易安的用意,你与尘凡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人,没有轻重之分,你是易安身边的人,你要为自己的主子着想。

    远方红霞扑过来,洒下的金光映在邢雁鸿漆黑的眼眸中,天暗下来了。

    这场不能输,并且要速战速决。邢雁鸿说。

    邢鹰军可以输,邢凌君也可以输,但是他们易安军不行,他们是楚心乐从汝南带回来的,这是他们的第一场仗,为了他们的主子,这场仗必须赢。

    刘台牛明白自己这不合时宜的脾气,他必须重新调整过来,他的鼻子发酸,邢雁鸿感觉到他的肩膀也在颤抖,凛皓走过来,看见刘台牛抹了把脸,有些愣,看向邢雁鸿,邢雁鸿将手从刘台牛的肩膀上拿下来,无辜地耸肩。

    ***

    楚心乐一行人顺利的过了燕都,霍刚跟在后一队中,比楚心乐他们稍微要慢一些。

    然而出了燕都通往琅琊的道上,便听见一路上的百姓都在说他与邢雁鸿逃出汝南的事,这些时日已经足够传遍整个中原。

    楚心乐打扮成商人模样,但也难掩盖住他那出挑的样貌,邢雁鸿不放心,便给他带了顶帽纱,尘凡走在前面,脸上多了道疤,楚心乐看得直想笑,不过碍于尘凡的面子,他还是地道地忍住了。

    尘凡停住脚,后面的队伍也都挺住,楚心乐坐在马车里,透过纱帘见尘凡走过来掀开帐子,小声说:大人,到琅琊了。

    楚心乐呼出口气,说:走。

    尘凡牵着马车朝前走,门前的侍卫正拿着楚心乐的画像挨个检查要进城的人,前面人少,没多久就轮到楚心乐他们,那侍卫见他们洋洋洒洒一大队的人,不由得朝前方马车里多看几眼。

    尘凡从前在艳香楼,眼力见练得熟,见状便立刻舔着笑说:军爷辛苦了,我们是从燕都去往临安的商人,赶着回家。他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一锭银子给那侍卫。

    那侍卫垂眸看看便伸手抓过去,但没放人,他说: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车上的大人下来让我们瞧瞧。

    周围嘈杂,所有乔装打扮的易安军都屏住呼吸,那侍卫手中拿得正是楚心乐的画像,而马车里做得就是楚心乐本人,只要眼睛没毛病,绝对能一眼能看出来与画像一模一样。

    尘凡脸上的笑有些僵,他伸手抓住侍卫要掀开的帐子,笑说:军爷,咱家的大人还在歇息,而且啊脾气暴得很,您这样,我......

    规矩就是规矩,要想过城,就必须让我看看!那侍卫还真把自己当爷了,拿钱时毫不手软,如今说话也够硬气,脸皮厚得像他身后城墙一样。

    跟在后面的易安军将手不动声色地伸向拉货的车上。

    无妨,我已经醒了,既然是规矩,咱们也不好打破不是?就在尘凡准备动手时,他听见马车里的楚心乐开口。

    尘凡稍作犹豫,将帘子掀开,身后的易安军已经握住剑柄。

    马车里还带什么头纱啊?那侍卫看见显然起了疑心,不耐烦道:摘下来。

    周围的侍卫见这里耽误的时辰过长,也都围上来。

    楚心乐朝外探探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头纱,在凝重的气氛里露出那张一大块青胎记的脸,不仅如此,唇边还有一颗痦子,上满竟然还有一根黑长的汗毛,和侍卫手里绝美的画像没有丝毫相像。

    人不都要脸的嘛,我这副模样,自然要遮一遮。楚心乐边说着又将头纱带上,坐回去。

    围上来的侍卫见状散开,那侍卫收了银子见其没有什么异样便不再阻拦,放他们进城。

    他们一行人没做停留,生怕引人怀疑,紧赶着便出城,出城要比进城容易,没费多少功夫便出来。

    楚心乐自觉自己面貌仅一个头纱遮不住,便在邢雁鸿给他带上之前找人画了胎记贴了痦子以确保万无一失,这事连尘凡都不知道,毕竟楚心乐上马车时带着头纱便没再摘过。

    出了琅琊,他们吊着的心也放松下来,在驿站中歇着等霍刚他们,天色渐暗时,霍刚也来了。

    楚心乐将人迎进来,替其倒一杯茶,问:路上可有阻碍?

    霍刚饮完茶,摇头粗略说:还好,琅琊进城时有些困难,不过好在没被发现。

    楚心乐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薛蛮不在琅琊。他说着将遮面的头纱取下,一路上这玩意弄得他脸痒,好在现在出城,也不需要这东西,他取下之后看向霍刚: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在薛蛮和施甄铭还未商量出对策前将丰天和琴川拿下,这样就解了九原后顾之忧,伯鸾也能安心对付蛮夷......师父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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