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理大人要休夫——续鹜短鹤(15)
政理大人要休夫 作者:续鹜短鹤
&政理大人要休夫——续鹜短鹤(15)
李溶溶听罢,泪珠子哗哗往下流。
沈明煜在李溶溶脖子处蹭了蹭,觉得他的模样太乖巧了,这么听话。
李溶溶还是想站起来,只是鼻子扫道沈明煜的酒气,闻着有些难受,他平常不怎么喝酒。
沈明煜双手压住李溶溶乱动的身子,眯着眼睛道:不准动!
李溶溶听完睡好,闭眼不吭声,卯劲儿擦脸上的泪水儿。
时间太漫长了,李溶溶简直觉得度日如年,好在狂风总有消停的时候,他舒了口气头一歪,也睡了过去。
............
一夜荒唐,李溶溶醒来时口干舌燥,身上疼的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他刚一翻身,动静太大,连忙去看床外边,还好没吵醒沈明煜。
李溶溶舒口气,他伸手想摸摸身上,这时沈明煜却半眯着眼睛揉头:什么时辰了?
沈明煜大醉一场,脑袋喝的生疼,只觉昨日睡得酣畅淋漓,好不滋润,察觉到李溶溶脸色有些苍白,好着心情道:我不吵你,你再睡会儿,我去弄点东西吃。
他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反正是饥肠辘辘。
李溶溶没敢望他,自觉又慢吞吞躺下去把自己盖好:好。
虽然他只想去后边儿山里用泉水擦擦身子,好舒服些,现在他觉得自己浑身热的难受。
沈明煜一口气喝完桌上冷茶,头疼稍有缓解,他神清气爽走到外面,天色已微微发亮。
昨日那坛酒真不错,味道够烈,后劲儿也足。要是能在搞点儿,下回在海边弄点儿赤虾泡进去,再切好葱、姜和蒜,加上醋进去,那可真是鲜美。
他在屋檐下取一条鱼,准备熬个鱼肉粥。
带皮切厚片,把鱼放落滚水中煮至半熟捞起,沈明煜低头稳了闻,腥味已去。
然后弯腰在米罐子里舀起一碗米,看着快要见底的米缸他叹口气,得马上弄点钱或者是米才行。
加水煮好米,沈明煜走到菜园子里,薅一把当季青蔬,他也不认得,随意摘了在盆里洗净,备用。
趁着灶上烧文火熬粥的空当,沈明煜去茅厕疏解疏解。他解开松松垮垮的腰带,手刚伸向裤子,却摸了个挂空。
不对!他的底裤不见了!
沈明煜连忙低头往下看,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他的头一片混乱,脑子里模模糊糊又想起些什么,昨晚床上那个畜生不是他是谁!
沈明煜捶了额头一下,提起裤子转头就往房里冲。
☆、洗澡
溶溶,昨晚.....,他不是吃摸完不认帐的人,看着李溶溶在床边弯腰捡鞋子,眉头微皱,脸色也不大好,似乎弓着身子对他来说特别艰难。
沈明煜杵眉片刻,立即明白过来,走近蹲下身,握住李溶溶的脚,也不抬头看他,自顾自的帮他把鞋子穿好,等两只脚都塞进鞋里才发现穿反了。
李溶溶夹着脚拇指想把鞋子蹬下来,沈明煜立马换正鞋子,有些局促道:你还好吧,那里。我第一次和......没轻重。
话毕,沈明煜觉得还是自己亲眼看看才比较放心,猛地站起来想脱李溶溶裤子查看伤处:你让我看看。
御国那些腌臜的地方,常有小倌儿被弄死,可见若是真受伤也轻视不得。
李溶溶被沈明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立马抬腿蹬掉鞋子,缩回被子里,动作利索的仿佛感觉不到后边疼,面红耳赤急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柔身儿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等会儿去后山洗洗就好。
后山那处泉水沈明煜自然知晓,闻言,他扛起床上李溶溶直冲冲往洞外走,只当感觉不到肩上李溶溶的挣扎,隔着衣服沈明煜尚能感觉李溶溶身上温度不大正常,他颠颠肩膀扛稳李溶溶,有些心疼道:你在发热,擦擦就好别贪凉吃全身泡进去,我去找徐大夫。
李溶溶浑身一僵,伸手猛地拍在沈明煜后背上:别去别去!去捡点儿地黄熬水喝就成。
哪里有柔身儿破|身发点儿低热就去找大夫,况且又费银子。
越过山坡,沈明煜在林中疾走,无奈道:你是大夫?怎么什么都能自己看。
就听我的,李溶溶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打在沈明煜后背上,似乎在安抚他急躁的情绪,想起昨晚那事的缘由,红着脸小声转移话题:昨天你喝的酒是徐大夫给你擦腿的。
说起这茬,沈明煜倒也不别扭了,生米煮成熟饭,干脆厚颜道:我腿好没好,昨晚你还没检查出来。
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和李溶溶之间。这种改变他说不上来感受,总觉得不大是滋味儿,毕竟对李溶溶不大公平,他要是想做坏事,吃摸干净,到时候离岛时死不认账也是逃脱得了的。
沈明煜脑子里一团乱麻,毕竟李溶溶又和小眉不一样。
想着想着他后背又挨了一巴掌,力道不重。
沈明煜笑着换成背李溶溶的姿势,掂量掂量,只觉得李溶溶看起来正经,就爱装腔作势。
天还早,山上凉快,此地隐秘,平时来的人也很少,泉边几乎是李溶溶独占着。
沈明煜把他放在水边,耳边响起涓涓地流水声,他抱臂佯装眺望起远方风景来。
鸟啼花落,空山悠远。
李溶溶等了会儿,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在自己身后,开口道:你也要洗?
你先洗,沈明煜眼神悄咪咪往下看,不经意道:我帮你望风。
李溶溶叹口气,水边有台阶,他一屁股滑下水,干脆就着衣服擦洗,还是洗完回去换衣服为好。
还没等身上衣服沁透,身后沈明煜伸手把他抱起来:说了别贪凉,还嫌身上烧的不热?
那你别站在这儿,李溶溶攥紧衣服,哀求道:去找些地黄吧。
溶溶,日子久了你就不会这样了,会巴巴儿的贴上来,沈明煜调笑一句,转身走了。
晨风扫过,静谧清凉。
李溶溶皱着眉感受着身上疼意,伤处紧了紧,对方才沈明煜的话不以为意,他尚未尝到甜头,至多是心里的满足。
他回头看沈明煜早已走远,于是手伸过去,轻轻碰一下他都要吸口气。
趁着林中无人,褪下裤子,轻轻用水浇洗。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晨曦透过树叶折射进来,照在脸上很舒服。
泉水冰的疼痛处很舒服,李溶溶一时舍不得起来,歪着头又要睡着。这不怪他,浑身像散架一样疼,连走路都不想走。
等到再醒来时,李溶溶已经躺在床上,床边摆了个凳子,上面有个碗,堆满了翠绿的野果子,看着新鲜极了。他侧身伸手拿一个咬口,酸的满脸皱起来。
李溶溶将剩下的果子塞进口中,没咀两下就吞下肚,看着走进来的沈明煜问:大骨汤在灶台底下,热了你今天要把它喝完。
方才沈明煜在灶台上捣鼓青菜鱼粥,发现隔层的砂锅里盛的满满一锅大骨汤,表面凝固的油腻看的胃里只发怵,他把汤汁倒进粥里加工成大骨鱼片粥。
沈明煜摸摸鼻子,点头道:喝了,剩下一点儿我放在粥里。
李溶溶不放心,伸着脖子刨根问底:骨头呢,吐哪儿了。
这骨头我精挑细选,贵着哩,他补充道。
沈明煜看着他这股市侩又较真的劲儿,心底越看他越欢喜,捉弄道:嚼碎咽进肚子里了。
李溶溶自然不信这胡话,却又无可奈何自己方才没能监督他,只好道:那你把粥都喝完。
........,沈明煜坐在床边,牵起李溶溶躲在被子里手,并不如坊里那些姑娘滑嫩,却是一种厚实感,他使劲摸了两把,道:喝,好东西要我们两个一起喝。
闻言,李溶溶躺下去把脸面向墙,支吾道:快去端粥,我饿了。
沈明煜把一锅粥分成两大碗,端进来时李溶溶已经坐在桌前,眼神期待的看着他手里的碗。
他要是肚子会叫,现在已经在敲鼓了。
况且已经有几年没舍得买大骨回来吃,今日也算沾沈明煜的福气,尝尝大骨汤。
大骨焖过的碎肉并不好吃,有些涩嘴,沈明煜在家时喝的汤肉都会被过滤出去。但今时不同往日,吃肉的机会少,他搂粥时就把肉多放些在李溶溶碗里。
李溶溶吃饭都是顺着吃,也不挑,喝了几口才发现藏在底下的肉。他捡起筷子把肉挑出来择到沈明煜碗里,也不作声,继续吃粥。
☆、买赎
沈明煜舀半勺子碗中大骨鱼片粥,不急不慢地吃着。之前尝味道的时候觉得不错,现在吃到嘴里滋味全无,他看李溶溶挑肉给自己,心下舌头失灵什么味儿也尝不出来,只觉得他是真的把自己放进了心里。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如果他们将来真的有了孩子,计较起柴米油盐来,这种平淡的幸福是否会被琐碎而消磨殆尽。
沈明煜长叹一声,贫贱夫妻百事哀,却有道理。
况且随着孩子的出生,很多事情都会悄然改变,对此他体会很深。
沈明煜在家中和自己最亲的不是沈运昌,也不是沈岚辉,而是李玲兰。唯有自己的母亲,沈明御无比确信她永远会为自己付出一切。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沈运昌的敌人,让他和李玲兰之间始终隔阂着什么。后来,他想明白了,是信任。李玲兰对自己是毫无保留和永不提防,母子之间的这份维系沈明煜几乎可以确认是凌驾于沈运昌河沈岚辉之前的。小时候他甚至怀疑过沈岚辉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在得到验证后更加吃惊的是亲兄弟在父母面前依然存在毫无理由的偏心。但毫无疑问,他爱自己的家人,一家人也是相互包容爱护的。
有这么好吃,李溶溶吃相颇为惊讶到沈明煜,他虽然知道这粥的味道是还不错,但李溶溶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两腮吃的圆鼓鼓的,顾不上说话。
李溶溶只点头没出声,实际上他是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也不讲究。
但从心底佩服沈明煜在这方面的天赋,他成功的俘获了自己糙糙的胃。
沈明煜低头继续喝粥,心底有了几分得意。想不到自己随手弄弄就这么受欢迎,也许这也能成为一个生财之道。
李溶溶把粥喝干净,抹抹嘴道:蔚三娘子是谁?
沈明煜呛了一下,等慢慢吞下去嘴里的粥,有些怪异地看着李溶溶:她是谁?
李溶溶一言不发,脸上神色分明是在说:从实招来。
也许是被盯出几分愧疚来,估计昨晚自己说了醉话,沈明煜脑子里想了想,解释道:我不能骗你,曾经确实喜欢过几个姑娘。但是那都是过去,我无法否认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是将来沈明煜万一回去了,又和这些人重续前缘,自己该当如何,他问:她们许人家了吗。
总不能说都是勾栏院的女子,沈明煜胡编:没有。但是她们都已经有了心上人,很久都不和我来往了。
一顿早饭两人眉来眼去吃完了。
李溶溶在灶台上洗碗,突然沈明煜从背后缠过来,环着他的腰道:还烫吗。
他还没说话,沈明煜的手已经摸上额头,温热已经降下。
..............
沈明煜用徐意留下的蜂糖裹了山上采的野果子,串起来到集市上摆摊。换的碎钱也自觉上交给李溶溶。只有一件事沈明煜是一直亲历亲为,每日晌午吃了饭,去海边收网,有时候他在海边一晃整整一下午。
李溶溶看在眼里,并不多说什么。
那次以后,沈明煜就像是打破了忌讳,在李溶溶身上尝到甜头,有些索要无度起来,夜里非要缠着李溶溶求饶或者是哭几声才肯罢休。
李溶溶连着多日醒来时,身上酸软的很,他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叫一声沈明煜。
沈明煜早已经去山上捣鼓食材,准备自己上集市卖的零嘴儿去了。
好在赚回来的小钱李溶溶都全部存在一起,日子一长算下来也不少。李溶溶的钱全部塞在床底,过几日就要检查一遍。
接连这样了半个月左右,一天早上,天气不错,云彩织满天际,和风阵阵,吹的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李溶溶从床底盒子里扒拉出一块银子,揣进荷包。
他走到灶台上去准备做些吃食,没想到沈明煜出门前已经做好,青菜剁碎混着点猪肉做成一张大饼。
李溶溶吃干净肉饼,洗了碗去集市上买了米。
他吭哧吭哧拖着米袋子回到家,数数买米剩下的钱,再从床底下拿出一大半的银子,前往徐意住处。
徐大夫在吗?李溶溶叩门,轻声问。
过了很有一会儿,徐意才从洞里出来开了大门,门外站着李溶溶,脸色不大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徐意半开门,问:怎么了,溶溶。
李溶溶干笑了笑,想先进徐意家门,说:徐大夫在啊,我有点事儿找你。
徐意哼了哼,瞧着李溶溶那脖子上暧昧的红印若隐若现,年轻气盛不知节制,早晚身体要亏。
况且他昨天夜里和顾长柏大吵架,面前又是新婚燕尔,着实是没心情应付别人。
何事?徐意转身让开门让李溶溶进来,他穿过屋洞子,后面是一片空地,专门用来晒草药。
李溶溶见徐意蹲下身翻晒车前草,也走过去想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徐意伸出胳膊抓住对面李溶溶的手,心怀戒备,生怕他有什么企图: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我忙着呢。
李溶溶不着急,低头看着地上车前草。
徐意蹲在对面,露出来半截手臂,他余光瞟见,吃惊道:徐大夫,你手怎么了。
徐意抓着李溶溶手臂,袖子往上滑了许多,露出皮肤来,上面有几条很深的青紫印。
他快速把手缩回去,放下衣袖:没事,昨晚撞桌子上了。
李溶溶垂下眼睛:徐大夫对我和相公恩重如山,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徐意敷衍着问李溶溶,语气好了几分:这么早你到底来干啥。
李溶溶一边翻动车前草,慢声道明来意:我来赎相公抵押在这儿的东西。
徐意听完,一下子站起来,语气颇为吃惊:那东西可不便宜,你就攒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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