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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苍非蓝(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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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 作者:苍非蓝

    &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苍非蓝(19)

    说着,她转过了头来对谢千言道:师父, 你不要怕,我们现在虽说境界都比他低,但二对一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够杀掉这忘恩负义的混账!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谢千言心念电转:谢红雪和她背后的那股势力看来是一心想让自己和谢鸩反目成仇, 那谢鸩恋尸的谎言虽然恶毒,但确实能说得通整件事情,并且很容易挑起自己的怒气;而只要谢鸩没有完全陷入心魔, 自己又陷入愤怒一心要杀他的话,谢鸩多半会反抗都不反抗地被自己杀死

    谢千言此时回想雨夜地窖中的场景,若自己真被成功挑拨了,那谢鸩很可能当时就会死于自己剑下。

    但变数出在自己身上:他远比敌人想象中理智,并且他意外提前一年陷入了发情期。

    而她们此刻重新又来试探自己、并接受了自己昏睡七天后没有与谢鸩正面接触的解释

    这透露了三层信息,一是她们确实不知道地下室中发生了什么;二是包括谢红雪在内,他的敌人们并不完全了解他,显然不会是他真正亲近的那几个对象;三是,自己身上还有她们所图谋的东西,所以她们毫不犹豫选择了留下自己的性命,只一心挑唆自己去杀谢鸩,而不是进行双面挑拨尽量让他们俩互相厮杀。

    而这三者综合起来,谢千言此前想要确定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谢红雪这伙人的目标是自己。

    只是她们图谋的是自己身上的什么?

    谢千言转瞬间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神色凝重地对谢红雪道:红雪,你这些年辛苦了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师父真的十分感动,但是、硬拼不是上策,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撤吧,而且醒来过后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先告诉你。

    谢红雪听到前面的话时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要与谢鸩拼命的样子,但谢千言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她用有些犹豫的神情,侧过了脸对谢千言道:师父,是哪方面的事情?要不你现在说?

    谢千言低声道:不行,现在说就算传音入密都有可能被谢鸩听到,我需要单独告诉你。

    谢红雪抉择了一下,道:那好吧,我们先走,师父你先撤,我掩护你我们待会儿电话联系。

    说着,她朝谢千言使了个眼色,当先朝谢鸩冲了过去。

    而在他们俩快速交谈的间隙,谢鸩一直伫立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眼底的血色似是杀意又似是痛楚,当谢红雪向他攻击时,他也只是被动的躲避着没有回击。

    谢千言心知方才谢红雪捏碎的东西怕是有古怪,但谢红雪一直怂恿自己与她配合杀掉谢鸩,说明她确实是没有单独杀死谢鸩的把握的理智上判断出谢鸩暂时没有生命安全后,谢千言便按下自己的情绪,掐动法诀从咖啡厅里挪移了出去。

    而当他走后不久,谢红雪便停住了攻击的动作,扭头扫了一圈咖啡厅里早已凝固住了动作的店员们,她冲着谢鸩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师兄,你的心思还是这么细腻啊,毕竟师父这几天的知名度很高,不能让凡人发现他的异常对吗~

    谢鸩紧握的拳头中渗出了血迹,一字一顿地盯着谢红雪道:你早就背叛师父了对不对?你们想对师父做什么!?

    谢红雪挽了挽手里的朱红色长剑,笑嘻嘻地对谢鸩道:我再有什么图谋,也比你对师父怀揣着的龌龊心思干净。好啦,没有功夫跟你谈心了,我的好师兄,你先自己跟自己耗着吧,别一不小心又陷入疯癫中无法自拔了哦!~

    她嘴上讥讽着谢鸩,内里却显然还是对他有所忌惮,话音落下,便也消失在了谢鸩眼前。

    谢鸩一个人站在咖啡厅中,脱力似的重重喘了口气,扶着吧台的桌子缓缓坐了下来。手腕内侧的清平珠传来一股股凉意,勉强压抑住了心中翻滚着的烦躁感。

    还好,还没有出现幻觉谢鸩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甲一,昆白山那边的闭关洞府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你把私人飞机安排好,这两天我跟师父应该就会过去了。

    你们不用跟上来了,若真碰上了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来也起不了太多作用。

    我私库里抵御心魔的法宝、丹药,还有哪些能用?

    好,我知道了。嗯我没事的,把那些东西全用上,我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待会儿我同师父会合后,应该能得到关于那方势力的一些线索,到时候再估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吧。谢鸩淡淡地同甲一吩咐完,将电话挂断了。

    躁动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被清平珠安抚了下来,谢鸩独自坐在咖啡厅中,看着玻璃窗外刺目的阳光与行色匆匆的人群,脑海中关于未来的打算渐渐清晰。

    另一边,B市东南方向某栋六十多层高的大厦天台上,燥热的夏风拂乱了谢千言的长发,他靠在栏杆边没等,谢红雪便如约赶到了。

    师父,谢红雪一手按着自己翻飞的连衣裙,一手梳理着自己额头的发丝,气息有些不稳地朝谢千言走来,那谢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红雪侥幸逃脱了。

    谢千言用怅然的语气对她道:难为你了,红雪。为师如今实在是太没用了,其实说来,你的修为已经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境界,我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师父了。

    谢红雪抿着唇摇了摇头,看着谢千言的眼睛里满是眷念:不要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初若没有您,红雪大概早已死在了青楼肮脏的后院中。

    谢千言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我没有贸然举办那场婚礼就好了对了,红雪,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当晚的事情经过,谢鸩他是喜欢你的对吧?但你刚刚为何又说他早已觊觎我的身体?

    谢红雪便再次重复了一遍谢鸩恋尸的说法,说完后,她低头攥了攥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气般对谢千言道:师父,但我、我是真心在喜欢你的!我心悦你很久了

    谢千言:他这些天是要听多少遍或真或假的表白?以及,谢红雪突然表白的目的是?

    谢千言的脸上露出了怔愣的神色,轻声道:红雪,为师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但你算是我身边最特别的女子了,否则我当年也不会提出希望你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只是,你该拥有更爱你的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闻言,谢红雪的脸上讶色一闪而过,她赶忙道:不,没关系的,爱慕师父的人那么多,我能在你心里拥有一个位置已经、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四百多年来红雪别的没有,修为和资源还是积攒了一些,您、您如果

    谢千言温柔地问:如果什么?

    谢红雪的脸颊上出现了绯红,她迎着风一步步走过来,您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再次给我一个名分吗?师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对你的爱不比任何人少。你不爱我也没关系的,只要、只要你能让我当你明面上的道侣就好了

    谢千言捕捉到了某个不太寻常的字眼道侣?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谢红雪提过这两个字吧,为何她会想到使用这个词?

    谢千言顺着她的话,凝眉注视着她道:说到这个,红雪,我不是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吗?就是关于我的双修道侣还有我发情期的时间、对象的问题。

    谢千言刻意放慢了一些说话的语速,以仔细判断谢红雪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他大概得到答案了。

    谢千言口中继续道:我的发情期还有一年就到了,我必须提早找到愿意陪我的人,红雪,你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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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嚓!就在谢红雪脸上红晕渐浓时,谢千言忽然利落地打了个响指。

    天台灰色的水泥地面上,淡金色的阵法蓦然浮现,如果楼下有修真者的话,大概还会发现一道灿烂如圣光般的光芒在大楼顶端亮起,仿若神迹。

    谢红雪的脸色立刻变了,扯了扯嘴角道:师父,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谢千言微笑的靠着背后的栏杆道:红雪,你不如先说说你是想要做什么?想做我的道侣?

    呵,没想到师父你睡了四百多年,脑子倒还比以往灵活了!谢红雪不置可否地道,语带嘲讽,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小女孩了!你以为你现在能打得过我?

    谢千言淡淡地道:你在衍秀山庄的那些年我有没有拿捏过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可不欠你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拿实力说话吧。

    谢红雪嗤笑道:实力?凭你元婴初期的实力?你都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吗?

    谢千言没兴趣和她吵嚷,谢红雪内心的骄横傲慢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径自将最后一道妖力注入了阵法当中。

    只见天台上的光芒一亮再亮,一根根金色的箭矢缓缓凝聚,朝谢红雪急速射了过去,每一枚箭矢上都萃满了至阳至刚的锋锐灵气,对魔修的杀伤力极大。

    谢红雪身上血红色的魔气化作有形的壁障,生生阻拦住了大部分的箭矢,她手握长剑,眼眸里出现了纷杂的血影,一个提气就闪身到了谢千言面前,朝着他的双腿狠狠斩去!

    足足高了一个境界的修为使她的魔气显得格外浩瀚,谢千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朱红利刃生生刺进了谢千言腿间的血肉中

    然而预想中的鲜血却没有喷溅而出,谢红雪愣了一瞬,便见眼前艳丽至极的男人化作了一抹黯淡的朱砂,被灼热的风吹散了。

    金色的箭矢也眨眼间全数消失,日光暴晒的天台上霎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谢红雪脸色难看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丹田经脉,果然发现了一缕陌生的灵气混着她方才外放防御的魔气回到了身体中。

    谢千言,我倒真是小看你了原来方才声势浩大的那些光芒、箭矢,从头到尾都是幌子!谢千言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在她身体里留下追踪的标记!

    然而谢千言的阵法水准确实当世罕见,若他要与谢红雪拼实力,谢红雪自信能强势拿下他,可他以长搏短,通过阵法来算计她,谢红雪竟真的只能受他掣肘了。

    谢红雪满怀暴躁地拨通了电话,当接通时,却又换上了恭敬温柔语气,如实回禀了方才发生的一切过后,道:谢千言着实比预估中要棘手太多,但是主上,请您放心,红雪一定将功折罪,会将任务顺利完成的。

    年迈的嗓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语气平淡:追踪标记的问题我尽快派人来给你解除但追血傀儡还要浸泡一个多月才能出炉,你到时候再继续任务吧。记住,全力杀掉谢鸩、带回谢千言!离他的发情期不到一年了,不要再出差错。

    谢红雪藏住眼底的勃勃野心,语调娇软地回答:是,主上,红雪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另一边,H市桃水谷栖云小区,谢鸩的中式别墅大门口。

    你怎么站在外面?谢千言解除隐身的法诀,对站在烈日下等着他的消瘦青年道。

    谢鸩对他笑了笑:想早一点看见师父。

    谢千言抿唇道:先到地下室去吧。

    阳光透过天井洒进了地下室的客厅,让本就装修得十分温馨的房间显得更加明亮温暖。

    谢千言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谢鸩却先去厨房沏了壶茶端出来,白瓷的杯子,清香的茶水,他递到谢千言面前,道:师父,尝尝,我准备的你最喜欢的峨眉雪芽。

    谢千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松了松,道:你泡茶的水准进步不小。

    谢鸩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开心神情:真的吗,那师父多喝点。

    谢千言却放下茶杯,问道:说吧,今天在咖啡厅里,你是怎么了?

    没、没有什么,谢鸩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道,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谢千言看出他在转移话题,也不揭破,顺着回答道:谢红雪她们想要活捉我,之所以想挑拨我杀了你,应该是因为你各方面实力都太强,有你当我的保护伞,他们行动起来会遇到很多阻碍。

    谢鸩闻言,蹙眉道:她们抓住师父的目的是什么?

    谢千言道:估计跟我的种族有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原身是九尾狐?

    谢鸩一怔:没有,我只知道你是狐妖,九尾狐、那不是仙界的生灵吗?

    对,谢千言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流落到这个世界的,而且其实直到我顺利度过发情期后,我才通过血脉传承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而谢红雪她似乎,想成为我的双修道侣。

    什么?!那贱人也敢觊觎谢鸩眼神一冷,脱口就是一句斥骂,说到一半,却又噎了回去,呃,抱歉师父,我说错话了。

    谢千言:说出你们的故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谢鸩咬了咬嘴唇,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跟她一直不和,只是我们俩当年不敢闹到你面前而已。

    谢千言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茬儿,一直不和?我记得我把谢红雪带回来后,是安顿到山腰的庄园里的吧?而你一直住在我的清邱小院中。

    谢鸩垂下了头:你收了个小徒弟回来这种事我能不放在心上吗?你出去给人布阵的时候,我偷偷去看了她好几次,难免就起了冲突。

    好吧,谢千言无言以对,我只记得当年带着你俩一起出门或是举办宴会时,你们看起来都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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