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苍非蓝(21)
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 作者:苍非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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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这些年查阅了很多资料,按照道修对天材地宝的分类,我身体里的这颗魔种应该比清平珠的等级还要高上一些。
比天级法宝的等级还要高?那就,只能是先天灵物了?先前谢千言因为知道自己没能力替谢鸩解决掉心魔,所以一直没有多问,此刻听到谢鸩这般告诉自己,极为意外地道,先天魔种的话数量绝不会超过七颗,而且应该早已像补天石、盘古斧之类的远古至宝一般,消失在了人间界才对?
谢鸩苦笑道:对啊,所以师父,如果当年为我种下心魔的、与如今针对于你的是同一个人,那他的来历和资本,应该都不比我们差。
谢千言咬牙道:对方既然只能通过心魔来迂回的杀掉你、又仅仅派遣谢红雪来辗转控制我,说明他也被某种东西桎梏着,行动多有不便,并不真是什么不可战胜的存在。
嗯,谢鸩轻轻点了下头,眼睛里亮亮的,像是点缀着闪烁的繁星,没错,他一定不会得逞的,师父,你肯定能赢过他的。
谢千言隐约听出了谢鸩话中的另一层含义,皱紧了眉头道:鸩儿,你先前提过要在死前替我布置闭关的阵法,我还没有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鸩不答,伸手拉住谢千言的手腕,带着他来到小院外的雪地中。
昆白山巅的白天永远都是晴空万里,白雪之下,云海静静地停泊在空中,无波无澜,苍穹与云海的分界线上,天空呈现出渐变的深蓝,似乎能遥遥望见更远、更远处的茫茫宇宙。
谢鸩走着走着放开了谢千言的手,独自往后退了几步,谢千言转头看他,只见高空寒冷的风中,谢鸩背后是他们居住了两个多月的江南小院,他身上的白色刺绣长袍猎猎飘飞着,勾勒出他细瘦的腰部和修长的四肢轮廓,整个人似乎都快消失在白茫茫的白墙雪地中。
他再次冲谢千言笑了笑,不知为何,脸上忽然带了点劝慰,温柔地道,好啦师父,没什么好问的。鸩儿谢谢师父将我养育成人,没有你,我大概早已死在那暗无天日的笼圈中了,我、我很对不起,我爱你,但我好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谢千言用力一挥袖子,霎时间地上雪花飞卷,地上用鲜血绘制的阵法烙印很快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舍身须臾阵?!谢千言心中一惊,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秘阵,他只在很久以前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它被用在某门派存亡之时,几位老迈的长老舍身取义为年轻的弟子布置此阵,弟子将进入弹指上百年的时空中闭关修炼,而长老将失去所有修为瞬间老死,类似于在转瞬间完成修为转移
谢鸩?!谢千言扬声呵斥道,我记得我说过吧?你欠我的那条命,我自己会找时间像你清算,你的修为我不需
谢鸩却已盘腿在雪地中坐下,温暖的金色灵气开始以他为中心顺着阵法的线条流淌,赫然是他在散去身上的功力。
而且谢千言的却感觉自己身上的时间仿佛正在逐渐静止。
他听到谢鸩极慢地对他道:没有时间了,师父,我只好自作主张把命还给你啦,至于修为我说过你的恩情我永远也还不完,你就当做利息收下吧?
谢千言想说我他妈的算法跟你不一样!那些举手之劳的恩情,你不是在发情期时就还给我了吗?!我不用你给我什么利息!
但阵法已然发动,他作为承受益处的一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眼看着一片片被扬起的雪花渐渐停滞在空中,谢千言忽然发现,云海深处,一个红衣女子正带着一行人以放慢了无数倍的动作向着他缓缓飞来。
第一次,谢千言对谢红雪产生了一丁点儿感谢,他闭上眼睛,兀自入定。
谢红雪殊不知自己正好赶上了最佳时机,她远远地见着谢鸩与谢千言一个盘腿坐在雪地中,一个静静站在原地,而地上亮着阵法的金芒,还以为他们又在修改掩藏闭关小院的迷阵,匆匆落地后便斥道:你们别垂死挣扎了!追血傀儡,上!
林紫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他仔细打量了阵法两眼,只觉得十分玄妙,实在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便没有阻止谢红雪,任由她带着追血傀儡杀向了谢鸩与谢千言二人。
即将硬碰硬动手的时候,再激怒谢鸩换来个疯癫炼虚期高手可不是明智的做法,谢红雪令九十六名追血傀儡围攻谢鸩,而自己则闪身出现在了谢千言面前,眼看着朱红长剑就要刺进他的右胸
变故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刹那金芒熄灭,谢千言抬手拦住了朱红色的剑刃,将之轻轻折断!
而被血衣男子重重围困在中间的谢鸩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他反应也极快,右手指尖蘸着鲜血往左手手腕内侧一摁一抠,将清平珠从血肉中生生取了出来放回乾坤袋中。
他方才分出了一百多年的修为转移给谢千言,自己从炼虚初期直接跌落到了化神后期,但取出清平珠后,他又将彻底陷入心魔之中这能换取一个等级的上升,当初他能越级杀死谢千言,靠的恰恰就是心魔。
原本谢红雪带的人手是完全能压制住谢鸩与谢千言的。
炼虚期的谢鸩已经是当世数得出的高手了,算上极少数几个顶尖大妖和道修大能,人间界的炼虚期修士不足十人,要想不投机取巧地打败他,就得拿低阶修士的命去填。因而谢红雪的主上炼制了这九十多名金丹期追血傀儡让她带过来,负责杀死谢鸩,而谢红雪以化神中期的修为去负责抓住元婴初期的谢千言。
但或许是天道不愿眷顾谢红雪吧,可惜就可惜在,她们来的时机太巧了。
一百多年的时间,足够妖身完全成熟的谢千言进入化神中期了!
谢千言从折断谢红雪的剑刃,到将那截朱红色的剑尖刺入她的胸膛,只花了一弹指的时间。
谢红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想不通,为何上一秒她接近时谢千言身上还只有元婴期的灵力威压,一转眼他就变成了化神中期?!不可能,她早就提防着他们隐藏修为,怎么可能再看错?!
谢红雪强自挣扎着,一边求饶道:师、师父,红雪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你饶、饶我我什么都说!一边,她手指动了动,似乎又将什么东西握在了手中。
住嘴吧。谢千言冷淡地道,他对敌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在谢红雪手指用力之前,便果断地将剑尖在她胸膛中翻搅了一圈后,确定她的心脏已然彻底破碎,他又伸手探向她的小腹,指尖快速用沾染的血液画了个锁魂阵在她的丹田之外。
正欲逃走的神念虚影,惶恐的回到了尸身之中。
谢千言如对待死物般将谢红雪的尸体扔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抽出自己配剑九歌,跃进了血衣男子们围攻区域的中央。
林紫见状,快速判断形势,掏出怀里的口哨:嘘!
尖锐的哨声响起,血衣男子们动作纷纷一顿,神色有些茫然地左右望了望,似乎是发现前主人不见了。
林紫提气纵身,在跃下山巅的一瞬间,再次吹了一下口哨。
谢千言也没有阻止,看着紫衣青年带着一众血衣傀儡跃下山崖逃走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除了无数杂乱的脚印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
谢千言一步步走近了在敌人离开后,拄着剑用力呛血的消瘦青年。
青年在他靠近时狠狠抬起了头,眼睛里已没有了丝毫的清明,神色茫然而癫狂:你是啊!师父?师父他慌慌张张地打量了周围一遍,可能是发现身边并没有其他有威胁的人了,便将手里的剑一扔。
眼看着他踉跄着朝自己扑了过来,谢千言没有躲避,任由他冲过来紧紧抱住了自己,傻傻地念叨着: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似乎他的心中只剩下了自己。
谢千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眼睛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在雪地中的清邱小院,声音极轻地问道:鸩儿,你的心魔其实就只有我对吧?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权利、金钱、甚至尊严之类的欲望掺杂其中?
青年已经听不见他说的话了,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一边拼命地收紧搂住谢千言腰部的双手,一边在他怀里喃喃着:师父师父
谢千言其实并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解除谢鸩的心魔,他只是想着,算来算去,他现在是多欠了谢鸩一百多年的修为对吧如果他这就死了,这笔账他是不是就永远还不上了?
既然如此,反正他也不准备再找其他人做道侣那就试试吧。
谢千言咬破自己的舌尖,伸手扳过谢鸩的脑袋,向失神注视着自己的俊秀青年低头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紧亲们,下章来一发粗长,然后就可以迎来甜甜甜啦~~~
第31章 婚夜真相时
谢千言以前从来没有吻过谢鸩。
双唇相接的一瞬间, 唇瓣上的触感柔软而寒冷,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谢千言探出舌尖, 还没有做什么,青年就顺从地微张着嘴,放任谢千言的舌尖侵入自己的口腔中就算只剩下了本能,他也将自己对谢千言完全敞开。
唇舌交缠着,两人的唾液与血液相混杂, 直到谢千言已经分不清舌尖传来的血腥味到底属于谁后, 他终于放开了谢鸩的脑袋,转而握住像是陷入了某个美梦中的青年的左手, 低声道:跟我一起,绘制同心姻缘阵。
谢鸩没有应声, 只呆呆地看着他,如同还在梦中。
谢千言也不多说, 拿手指蘸了点自己的唾液,摁在谢鸩的左手食指上碾了碾,然后带着他开始快速的布置阵法。
很快, 雪地上出现了漂亮的同心圆图案,虽然痕迹浅淡,但看起来有些莫名的甜蜜可爱。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上午,太阳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天空正中, 明亮到晃眼的雪光中,谢千言拉着谢鸩站在阵法中央,待浅红色的阵法缓缓亮起后, 他无意识放轻了声音地问谢鸩:鸩儿,与我结为道侣可好?
谢鸩也不知听没听明白谢千言的意思,只用力点着头:好、好。
话音落下,谢千言再次凑过去吻住了谢鸩的嘴唇。
瞬间,谢千言感受到了心口处传来的奇异共鸣感,如同另一个人的心跳声传递到了他的身体中,两个人的灵魂就此建立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
谢千言在心中过了一遍九尾狐族结定伴侣的步骤:相濡以沫、鲜血交融、同心姻缘阵中确认彼此意愿再次亲吻后,两人便将正式结为双修道侣,从此心意相通、生命建立链接关系。
所以,现在心意相通了吗?好像没有?按理说如果心意相通了的话,那谢鸩的心魔便该被正式破解了吧?因为他不就是想要跟自己在一起吗。
谢千言蹙了蹙眉,有些困惑的拉开自己的衣襟,发现自己胸口的同心姻缘阵果然只有一半。
难道这个法子没用吗,谢千言喃喃说着,又解开陷入了安静状态的谢鸩的衣襟,发现他胸口的同心姻缘阵也只有一半,传承中没有提到过这种残缺的情况,不过,多半是因为我还没有爱上你?
谢千言重新系好谢鸩的上衣,深深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气馁。他目前所能做到的,帮助解除谢鸩心魔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走正规办法,帮助谢鸩堪破心魔
举个例子,某个修真者遇到的心魔若是色欲,那他要么真真正正斩断欲念不再为美色所惑,要么索性回到红尘,重新过他娇妻美妾的生活,两种方式,都能让道途中的心魔消散。
所以谢千言想着,谢鸩的心魔不就是想跟自己在一起却求而不得吗,那他干脆就直接满足他好了跟他结为道侣的话,谢鸩只要心有所感,便该得偿所愿地清醒过来了吧?
谁知谢鸩毫无反应。
谢千言从来都没有蛮干的习惯,他又思索了一会儿后,想到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鸩儿,为师替你搜一次魂可好?让我看看让你无法看破、始终渴望着的到底是什么?
谢鸩还是只知道点头:好、好!
真真是乖巧听话到了极点。谢千言竖起食指和中指点上他的眉心时,毫无阻碍地就将自己的神念侵入了谢鸩的识海中。
谢千言曾经也有在审问他人时进行搜魂的经验,一般都强行通过修为压制闯入对方的识海中,看到的都是按时间顺序排列好的记忆画卷。
但可能是由于心魔作怪,虚无的黑暗中,谢鸩记忆画卷上的场景正逐渐扭曲变形着,谢千言自起点处一路向前,逐一读取着谢鸩的记忆,从最初谢鸩还在掳走他的魔尊洞府中那些悲惨的过往,到他们九岁到十五岁间在清邱小院的温馨回忆,再到自十五岁开始的那些慢慢开始扭曲的画面。
谢千言看着谢鸩在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捏着他的衣物自\\渎;十七岁那年第一次独自出门游历,途中意外撞见男男交合,匆匆躲避后,十几日后却听闻其中一方被流言逼得悬梁自尽;十九岁那年,一个人偷偷去看被带回衍秀山庄的谢红雪,发觉她不仅修炼天赋出色,就连性格外貌也比自己出众;二十一岁那年听闻谢千言有任务派遣于他,且只有他能完成后,欣喜若狂地收拾包袱就去了浩然门;三十一岁那年
三十一岁那个红烛摇曳的记忆中,谢千言终于知道当晚谢鸩与谢红雪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冲突。
谢鸩收到纸鹤传信后,立刻慌了,不顾浩然门当日的公务,全力赶了四个多时辰,终于披星戴月地在夜里回到了衍秀山庄中。
彼时热闹的宴会厅中谢千言正在接待客人,谢鸩远远地看了一眼后,不敢去打扰,只好失魂落魄地来到新房中,想要问一问谢红雪他们俩是不是真的相爱了。
盖头半遮着脸孔、穿着喜服的女子见谢鸩闯进来了,没等他开口便笑道:师兄,你是专程赶回来祝福我和师父的吗?
谢鸩身体一僵,喏喏问道:师妹,你和师父,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
谢红雪红唇勾起,娇俏地笑道:师兄你说笑了,我和他的事情,师父告诉你做甚?毕竟你已经是个外人了呀。
谢鸩一愣,随即像是被戳中了伤口般,无措地问道:谢红雪!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呵,师兄你别装了,我就不信你没有暗暗猜测过师父是不是、已经不准备让你回衍秀山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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