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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风华录——夭桃子(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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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风华录 作者:夭桃子

    &京城风华录——夭桃子(25)

    第37章 抉择

    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声, 许风华是有些急了, 摸着黑走到床头边点亮烛火, 借着昏暗的火光找了屋子一圈,都没有发现谢墨的身影。

    他披了件外衣就去出去了。

    冥七听到了动静, 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

    许风清也披上自己的外衣,一面回道,谢公子不见了。

    唉, 你们去地下寝宫找吧!冥七叹了口气,又钻回了被窝。

    你怎么知道谢公子在地下寝宫?许风清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问道。

    他等了许久, 冥七又不说话了。

    许风清低声抱怨了几句,平日里话比谁都多, 关键时刻就不说了, 你这人

    冥七听着这话急得要跳脚,不过还好仅存的理智拉住了自己,才不至于让他不顾颜面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许风清出了门,在前殿找到了许风华,他将冥七说的话告诉了许风华。

    在地下寝宫?那不是放梓宫的地方吗?许风华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袍颤着声道。

    对啊, 我也不知道, 他就是这么说的。许风清再三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

    走, 去看看。许风华拉着许风清一路狂奔到地宫里。

    地宫是先帝陵墓的一部分,因俗说人死后会有灵魂,其灵魂居于地下。历代皇帝为驾崩后也能享受生前的优待和荣华富贵,便在地下建造了地宫。

    地宫与他们生前住的宫殿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富丽堂皇,只是住的人不见了,兴许是化作了一缕残魂罢。

    两人刚入地宫,寒意便席卷而来。许风华见许风清已经颤抖着身子冷得不行了,他也顾不上自己,直接解开了袍带,将衣袍披在冷得嘴唇发白的许风清身上,自己却冻得哆嗦,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地宫里很暗,但好在周围一排排的烛火还亮着,像是一盏盏引路灯般将他们引向地宫深处。

    而这些烛火被点燃,也更加表明了有人进了地宫。而这里只有他们四人,进去的不是谢墨还会是谁。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地宫里,两旁的烛火也随着他们的经过而舞动雀跃。

    两人进了内殿,内殿内放着梓宫,梓宫旁边有一穿戴整齐的男子,正是谢墨。

    看谢墨这副样子,许风华就知道他一定是早就想好来这儿了。

    天书在这儿吗?

    谢墨移开眼,眼神飘忽不定,视线最终落在身前梓宫上,还没有找到。

    许风华神色倦怠,一双桃花眼微眯,他紧紧盯着谢墨,那回去睡吧!

    恩。谢墨点了头后就自觉跟在许风华身后,只是两人一前一后,总差了一点距离。

    许风华刻意放慢了脚步,而谢墨也放缓了脚步,总与他隔了那么几分生疏的距离。

    在一旁的许风清都感觉到了两人的异样,但他却不知道为何。他一个人走在一旁,旁边两个人又一句话也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真是压抑的难受。

    谢公子怎么会在这?许风清想了许久,终于算是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好的话头。

    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问的这话不是废话么,方才他二哥已经问过了,傻子都能知道谢公子来这是为了找天书。

    索幸是在自家人面前,傻一回也无妨。

    谢墨接道:为了找天书你们又为何会在此处?

    这种尴尬的氛围终于被打破,许风清也像打开了话匣,是你师父告诉我的。我问他为何会知道你在这里,他就是不说。平日里我看就数他话最多,一到紧要关头,他就一声不吭了

    忽然就没人说话了,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空殿内回荡着他一个人响亮的声音,没有人应他。挤到嗓子眼儿的牢骚只好一股脑儿地强咽下去。

    许风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关键是他还当着人家徒弟的面说他师父的坏话。

    谢公子,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许风清趁着谢墨还没变脸,赶忙赔笑道。

    不过谢墨并不在意他的话,无妨,我知道你心直口快,师父他应该是有难言之隐不便说出口罢了。

    三人回了屋子,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又清闲地过了两日,谢盈香依旧还未醒过来。

    许风华看得出,谢墨面上平静无波镇定自若,心里早就乱如麻了。

    有时做饭不是没有味道就是味道重了,他们三人也只能默默忍受。

    到了第三日,谢墨借口打猎一个人出去了。

    许风华知道他要去哪,也没阻拦。不过他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跟到半途中就被谢墨发现了。

    出来吧。谢墨负着手站在一棵树下道。

    今日天阴,乌云压顶,微风习习。花树上几片叶子被吹了下来,飘飘扬扬最终落在谢墨的肩上。

    你想好了吗?许风华从另一棵树下走了出来,看着谢墨的眼睛轻轻问道。

    你知道了?谢墨眺望着另一座山头,翻过这个山头就能得到解药了。

    其实从地宫里出来那日,谢墨就隐约感觉到许风华大概是多少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一直没有当着许风清的面拆穿他,也算是给他留了个面子。

    从地宫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拦你。但是你敢不敢赌一把?许风华与谢墨并排而立,帮他吹去了肩上的落叶。

    谢墨眼里无光,他茫然地盯着远方,有些迷茫,若有所失,赌什么?

    许风华看着对面的山头,搂过谢墨的腰,不去那座山,好好过完今天。

    谢墨低头看着他,视线也收了回来,落在许风华唇上,为何?不去换解药,姑姑就会死。最后一个字,谢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许风华搂紧了他,可我觉得她没中毒,你信吗?

    那姑姑她为何到现在还未醒过来?

    明天,就等到明天,自见分晓。许风华的语气很笃定,让谢墨稍微心安了点。

    若是过了明天,姑姑醒来自该是件好事,但如果明天姑姑永远醒不过来了又该怎么办?谢墨思绪万千,脑中已经想到更坏的结果了。

    所以到底该不该赌这一把?

    思前想后,谢墨还是觉得要赌一把。

    只是若真的输了,这代价着实有些大啊!

    但若他以天书交换他姑姑,这可相当于整个天下,天书若让有心之人得去,怕是整个天下都要动荡了。

    天书关乎天下,一个人与天下百姓,孰轻孰重,你该清楚。

    我也知道这两者很难选,但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很肯定你姑姑没中毒。一切□□发作都会有征兆,你也看过了,你姑姑看样子是真的像没中毒,等过了今日,可能什么都不一样了。

    许风华的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微风带着他的话飘进了谢墨的耳中。

    是我大意了。谢墨低头拉过许风华的右手,我们回去吧。

    你不后悔?

    谢墨笑了笑,小爷我做出的决定,就一定不会后悔,因为后悔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晚上想好做什么菜了吗?许风华挑了挑眉,眼睛瞄向一旁的小河。

    谢墨看着许风华的馋样就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晚上做鱼给他吃。

    谢墨忍俊不禁,这几日一直吃鱼,许风清都有异议了。我怕今晚又吃鱼,他就要说小爷偏心了。

    没事没事,不管他。不过这孩子确实不大会说话,这怎么能叫偏心呢,我是你夫君,这心不偏我还偏谁呢!许风华眼尾弯起,带着狡黠的笑意,没正经的打趣道。

    来,叫小爷一声夫君听听,叫得甜了小爷今晚赏你吃鱼。谢墨低下头,挑衅般地挑了挑许风华的下颌。这几日都是许风华主动勾引他的。

    许风华撩人跟玩火似的,从来不知道他可能会自焚。

    许风华看到谢墨这么主动地挑衅他,他轻轻一笑,唇角一勾,眼里映着谢墨的清秀模样,想亲一口谢墨吓吓他,然而他站着时额头才抵到谢墨的下巴。即便他仰着头费力撅着嘴,却是连谢墨的下巴都够不着,更别说亲一口了。

    许风华不愿放弃,踮起脚尖向上凑,好歹能够着下巴了。眼看他就快亲到谢墨的唇了,谢墨却突然俯下身来,接着,便是一个生涩的吻。

    软绵绵的,许风华忍不住咬了谢墨的唇,谢墨吃痛,松开了他,但许风华还不想结束,他一把压下谢墨的脖子,踮起脚尖,让自己能够够到谢墨的唇。

    功夫不负有心人,朝思暮想的便宜算是占到了。

    天色渐暗,许风华和谢墨提着几条肥美的鱼满载而归。

    许风清给小院的菜地浇完水后,就看见他俩提着鱼回来了。

    他把盛着水的蠡放在桌上,看着许风华手里提的鱼,脸色一下就变了,怎么又吃鱼?谢公子,你又偏心了,我要吃烤地瓜,你不给我做,我二哥他想吃鱼,你就日日给他做。整日吃鱼吃得我见鱼就怕了,有时做梦都梦到鱼在追着我,要我还它的命。许风清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许多不满的事,还越说越委屈,我就想和二哥同榻,都会被二哥嫌弃,每次清晨都是被冻起来的,因为二哥他会把盖在我身上的布衾给谢公子。自从你们在一起后二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嘘寒问暖了。

    苦水是倒出来了,但晚上还是照样吃鱼。

    一天就这样熬过去了,又到了安歇的时候了,躺在床上那一刻,不得不说,是真的舒服。

    这次该是许风华和谢墨睡在床上了。到了后半夜,许风清又特意拉了布衾摸着黑走到床边,二哥,我要和你一起睡。

    许风华闷着声音道:恩。

    这么多日他也早习惯这小子了。

    许风清还是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他小心翼翼道,二哥,我我要睡你们中间。

    许风华翻过身,眼睛也懒得睁,你小子还得寸进尺啊。

    谢墨还记着许风清倒苦水时心酸的表情,他心一软,还真多了份愧疚,好。

    许风清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精光,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欣喜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38章 别离

    转眼过了三日, 今天是谢盈香昏迷不醒的第四天。

    谢墨起得特别早, 熬了鱼汤后便去前殿照看谢盈香。

    他犹豫了许久, 还是伸手去探了探谢盈香的鼻息。

    鼻息很浅,若有若无。

    他又抬手为谢盈香把了脉。

    脉象很弱, 谢墨安慰自己, 一定是谢盈香身子虚弱。

    不过也算是打破了斗笠人的谎话。

    那个人说过,不出三日姑姑便会毒发身亡,但今已是第四日, 姑姑还没死,是不是说姑姑她当真无碍, 并未中毒?

    但他不敢肯定,姑姑是否能活得过今晚。

    但同样能让他庆幸的便是, 天书还在他身上, 天下苍生还会安宁一时。

    在谢盈香身旁呆了一会,谢墨就离开了,去给菜地里浇水。

    由于许风清每日定时给菜地浇水细心照料的缘故,胡瓜苗终于露出了点点绿尖儿。

    还有一点便是之前的绵绵酥雨,润泽了种着胡瓜苗的那一方土地。雨来得不早不晚, 正是在胡瓜苗需要水的时候, 可谓是一场及时雨。

    谢公子今日又做了鱼汤啊?许风清略带嫌弃的瞟了一眼碗中的鱼汤, 在桌边坐下。

    许风华喝得不亦乐乎,谁让你昨晚说你嫂子偏心?我是他夫君,这叫体贴入微,不叫偏心。

    二哥, 你何时学会了强词夺理?许风清喝了口鱼汤,皱着眉咽了下去,谢公子做的鱼汤又变了味儿,真的他拧着眉毛,好苦

    许风华从许风清的手中夺过碗,你不想喝,那就别浪费了。

    说着,便将许风清碗里的鱼汤倒入自己碗里,一口喝光了。

    喝完还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拿过桌边的手帕拭了拭唇。

    他眼睛一瞥,见冥七目光微滞,以往脸上的嬉笑一扫而光,师父,你怎么了?

    冥七依旧盯着碗中的鱼发着呆,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

    他拍了拍冥七的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鱼汤不好喝,冥七不大想喝但又不好倒掉,但看冥七发呆的样子,许风华大概是知道了,冥七是有心事,只是没想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冥七竟也有了烦心事,师父?

    恩?冥七被这一拍,魂都散去了大半,他迟钝地转过头,看见是许风华拍了他,才松了口气,徒儿,怎么了?

    许风华更加肯定了冥七一定心事重重,按冥七平日里罗里吧嗦的性子,若是有人吓到了他,他一定先嘟囔几句,再问有何事。

    师父,你怎么了?是有何心事?一个人解决不了的,我和谢墨,三弟都可以帮你。

    冥七长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门外谢墨的背影上,神色木讷,唉,你们得速速回京城了。灵熙公主过不了几日就要前往莽苍国和亲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来不来得及。

    在这儿住了几日,他已经慢慢习惯甚至喜欢这种日子了,突然要回京城,心里竟然产生的本能的抗拒。

    这种抗拒,很熟悉,年幼的他因为这个不时会发作的病,遭到许多皇弟明里暗里的嫌弃,故而他幼时一听到要去私塾或上学堂,他心里就油然生出的这种抗拒。

    这么快?许风清也感叹了一句。

    那个勾心斗角波云诡谲的京城他也不想回去,许风清又抱怨了一句,皇兄这般心急,为缓和与莽苍国的关系,竟然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把自己的妹妹送去那个满城穷汉鸟不拉屎的地方。六妹也真是可怜,好在我们是男儿身,不必担心这些。

    话粗理不粗,许风华本想让他尽量尊重皇兄不要说过多闲话,免得被外人听了去而惹上麻烦,但他想了想,许风清说的其实句句在理。

    莽苍国物产还算丰盛,只是都丰盛在皇宫里,百姓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苦苦挣得的家底被朝廷以各种理由捞了去。

    不过若是富在朝廷,理性说灵熙公主若是得了宠,该是去享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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