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静观/苏忘机(1
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 作者:静观/苏忘机
&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静观/苏忘机(1
此人算起来还是云澈的师兄,曾云云澈一同在庐州修道,也曾一起游历山川。后来云澈发觉他常从自己这里剽窃剑法,已和他断绝来往多年。
后来云澈止于延陵,他则在庐州开宗立派。
十七年前云澈的死,袁不周尽心尽力的出谋划策,可谓都功不可没。
云澈终于想到那晚的黑衣人为何如此眼熟,宁诗玉又为何会觉得他与自己剑法相似。那晚上的人,竟然正是袁不周。
袁不周走上台中央,神色严肃,道:我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请各位齐聚一堂,是因为偶然得了一件绝世奇宝。
有仙修问道:请问袁宗主,是什么绝世奇宝?
袁不周拍了拍手。
六名佩剑的白衣仙修整整齐齐走上台来,六名仙修的簇拥保护之中,是两名童子端着一个乌木做成的扇架,日光下,乌木光华细腻沉静,端庄优雅。
乌木扇架上,是一把展开的雪白扇子。莹白象牙色的扇骨,银光熠熠的扇面上溅着一片深深浅浅的血红。
雪白的扇上,分明是鲜血飞溅点染,偏偏又如同苍茫大雪中百花盛开,自成一段风雅。
所有人都呼吸一滞,四周顿时寂静无声。
半晌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百花扇?!
不会吧?!白千寒的法宝百花扇怎么会在这里
白千寒杀人如麻恶贯满盈,我父兄惨死他手,可恨我没有机会手刃了这个魔头。如果这真是百花扇,我一定要买回去用剑剁碎了以消心头之恨!
看到台上的百花扇,云澈的眉头紧紧拧起。
入了庐州后,自己的感应一直非常强烈,自己一直只道是离开天符近了。原来,竟连百花扇也落在了袁不周的手中。
袁不周微微眯起眸子,冷冰冰地望着台下,硬邦邦道:这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百花扇,不知各位道友有没有兴趣?
一名白须白发的仙修捋了捋胡子,问道:袁宗主你的意思是?
袁不周答道:今日我就直说了,我业涯宗开宗立派三百余年,房舍日渐陈旧,我是想翻新一番。偌大宗门要翻新,如今急需一大笔资金。
今日,就卖了这把百花扇,一万上品灵石起拍,价高者得!
百花扇可是万年难遇的旷世奇宝。一名黄衣仙修起身道,如果这是真的百花扇,你为什么自己不要,反而拿出来拍卖?
我方才已经说了,最近需要翻新宗门,急需大笔资金。否则,我也不愿意卖了这等绝世宝物。袁不周道,是不是真的百花扇,这位道友要试一试吗?
那名黄衣仙修道:就这样看看,大家的确看不出真假,不如袁宗主就拿出来让我试试看?也让在场的诸位都看看是真是假,不然大家也不敢相信不是?
云澈蹙着眉,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百花扇。
袁不周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一起看看,这百花扇是真是假。
袁不周对手下的仙修使了个眼色,一只棕色的大狗立即被手下牵了上来。
那条棕色的大狗大约半人高度,四肢粗壮,一口獠牙,面目狰狞。
袁不周道:这位道友,请上来一试。
那名黄衣仙修性奋地快步上去,在棕色大狗面前站定。大狗冲那黄衣仙修汪汪大叫,口如血盆,声音低沉而凶猛。若非被两名仙修用绳子牵引,几乎一口就能扑上来将人的喉咙咬断。
黄衣仙修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
袁不周将百花扇从扇架上取下,递到那黄衣仙修的手中,笑道:我这只狗,曾经咬死过我三只下品灵兽,普通的仙修未必能打得过它。
如此凶猛的大狗,莫说是手中这把小小的扇子,就是一把锋利的仙剑,恐怕也不能立刻将之杀死。那黄衣仙修接过百花扇,不敢置信地随手向那只大狗一扇,并不指望手中的扇子真的能把那只狗怎样。
一扇过后,四周一派寂静。黄衣仙修抬眼向自己面前看去,方才还在面前的怒吼的大狗已经爆成了一团血浆,连白骨头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黄衣仙修吃了一惊,愣在原地呆了半晌,突然拍手叫道:好扇好扇,真是太爽快了!太爽快了!
望着台上被袁不周收回手中的百花扇,云澈心里不禁一疼。原来自己死后,百花扇,竟然沦落到了滥杀一条狗的地步。
果然是一把宝扇!有仙修拍手叫道,能爆发出这般威力,果然是真的百花扇了!
听闻百花扇一动,就是血雨腥风。一名白须白发的仙修道,袁宗主这样拍卖,若是被心术不正之人得到,岂不是诞生了第二个白千寒?十三洲,岂不是要大难来临?
袁不周冷笑道:十三洲大难来临?白千寒再厉害,不也死在当今清徽宗的蓝宗主手中了吗?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比白千寒更厉害不成?
话虽如此,可是
白发仙修话音未落,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始竞价,大喊道:一万零一上品灵石!
一万零一千!
两万!
虽然白千寒人人畏惧憎恨,然而他的宝物却是人人垂涎,价格被不断节节抬高。
三万!
五万五!
十万!!!
一声十万过后,周围一片寂静,无人敢再接着喊价。
十万上品灵石,已是不可想象的天价。
喊出这般高价的正是还站在台上的黄衣仙修。
袁不周望着眼前的黄衣仙修,道:这位道友,十万上品灵石成交,钱物互相当面交付。
黄衣仙修从储物镯里取出一章灵石契,递给袁不周,道:这里是十万灵石契。
袁不周接了灵石契,收在自己的衣襟中,命人将百花扇呈与那黄衣仙修,道:这里是百花扇,果真价值,随便验证。
那黄衣仙修伸出手,刚要接过百花扇,突然啪嗒一声,手中的扇子被打落在地。
一道黑影迅速贴地掠过,一手将百花扇拿在手中,大声道我们白教主的东西,轮得到你们这些仙修来来卖吗?!
台下的众仙修纷纷按剑,喊道:魔修!!!
哼!台上的紫衣魔修冷哼一声,对袁不周道,你们自己没有宝物,要来卖我们白教主的百花扇?你们宗门是有多穷?!
你!袁不周指着那紫衣魔修。道,这扇子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我要卖了有何不妥?你这魔修休要捣乱,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真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魔修!台下的仙修纷纷骂道,连你们的白千寒都已经死无全尸了,还敢来我们的地盘上闹事?!
别说是你,就算今天白千寒复活了站在这里,我们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卖他的扇子又怎么样?!
说起白千寒,我就恨没机会把他剁碎了
那紫衣魔修张开手中的百花扇,骂道:你们这些仙修,平时满口正义其实最是虚伪,我们白教主光明磊落快意恩仇才是真正的英雄,你们都应该尝一尝我们白教主百花扇的厉害!
百花扇一动,一阵罡风凛冽。仙修们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宝抵挡。
那紫衣魔修的法力毕竟与白千寒不在一个层次,不似当年白千寒一扇所到,便是尸山血海,所向披靡。有些法力低微的仙修血溅当场,金丹前期以上修为的仙修,都还能用手中法器勉强支撑。
见还有众多仙修顽强抵抗,那紫衣魔修一挥百花扇,还要补上第二扇。忽然一道翩若惊鸿的白影迎风而来,在百花扇风之下竟丝毫不躲不退。
云澈摊开手心,向百花扇喝道:扇!
百花扇骤然从紫衣魔修手中脱出,若一道白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主动飞落到了云澈手中。
认出面前的人正是方才街上从自己手中抢了孩子的人,紫衣魔修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云澈轻轻合上百花扇,不语。
唯有白衣风动,身姿犹如琼树堆雪。
那紫衣魔修一伸手想要扯下云澈的斗笠,云澈抬手用扇轻轻一挡,回肘一打,一招将那紫衣魔修打下了台去。
一直站在一旁隔岸观火的袁不周,突然从云澈身后伸出手,趁其不备地一把掀了他的斗笠。
斗笠下的露出的那张脸,肤如白玉,眉目若画,一道血痕如霞光映在眼角。霞明玉映,占尽风流,一霎令天地黯然失色。
台下所有的目光都望着云澈,一时惊呆了。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云仙师!!!
有人喊道:云仙师?真的是云仙师吗?!云仙师还活着?!
听到云澈的名字,被云澈打下台的紫衣魔修吐了口血,抬起头看了云澈一眼,见果真是他的脸,吓得趴着在地上往远离云澈的方向爬。
看到斗笠下那张脸,袁不周也不禁愣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他,不是什么云仙师。
众仙修的目光疑惑地向袁不周身上看来。
袁不周抬起手,指着云澈,冷冷道:他,是白千寒!
听到白千寒的名字,有的仙修吓得腿一软,不禁后退了两步,有的咬牙切齿,按住了手中的剑。
台下, 有还保持着几分冷静的仙修, 问道:请问袁宗主,你何出此言?
因为,这位所谓的大成至圣云仙师, 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白千寒。袁不周走上前一步, 站在云澈身旁,在云澈耳边阴测测地问道,是不是?
听到袁不周的话, 台下一阵沉寂,紧接着便是一阵略带怀疑和不敢置信的唏嘘惊叹。
云澈淡然不语。
诶?你现在怎么不敢承认了?袁不周眯起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云澈, 在云澈耳边道, 十七年前,西荒海边, 你不是敢作敢当, 承认得好好的吗?
台下,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喊道:他是谁,和你没有关系!
云澈往台下看去,喊这句话的人正是宁诗玉。
宁诗玉的怀里还抱着黑猫, 黑猫本来在宁诗玉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看到了云澈的目光, 便安静了下来, 一双圆圆晶亮的眼睛望着云澈, 连刚才的挣扎也忘了。
哟, 原来是一个护短的小孩儿啊。袁不周道,我就问问你,十七年前西荒海边,你师尊是不是亲口承认了他就是白千寒,还现了原形,嗯?
宁诗玉看了云澈一眼,犹豫了片刻,答道:莫说我师尊不是白千寒,就算我师尊是白千寒又怎么样?师尊他从来没害过人
你一个一百岁的小孩,自然是没见过他害人。袁不周转头向台下的众仙修望去,道,在座的各位,都还记得三百年前白千寒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吧?
一柄百花扇,屠了七大宗门的满门,老幼妇孺一个不放过。只要是在当场的,不论是做客的、办事的,全都杀得寸|缕不留、尸横遍野
怎么可能不记得!一名紫衣仙修紧紧蹙着眉,大声道,当日我父母兄弟去天华宗拜访,无一幸免死于他手,只有我有事未去,侥幸逃过一劫
有仙修应声道:我师尊和师母当时也是在天华宗拜访,惨遭他的毒手
一名稍微年长的仙修道:虽说白千寒三百年前血洗了七大宗门,但也是那些宗门屠杀龙族在先,白千寒报仇在后而且报仇以后他就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了,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这位前辈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名紫衣仙修道,您没有被他滥杀无辜害得家破人亡,只道他当年报仇是情有可原。他自和那七大宗门有仇,和我家有什么仇,为何滥杀我的家人?!
安静安静。一名白须白发的仙修道,白千寒都已经死了,云仙师可没说自己就是白千寒呢。
云澈怔怔地望着那个声称被自己无故杀害全家的紫衣仙修,淡淡道:我是。
听到云澈的回答,所有人一时都愣住了。
有的仙修倒吸一口凉气,退了两步,随时准备逃走。有的仙修□□了手中的剑。宁诗玉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剑拔弩张的仙修,也按住了自己的剑。
紫衣仙修道:我等都与白千寒有不共戴天之仇,仙师您果真就是白千寒?!
袁不周冷笑一声,道:他,如假包换。
云澈默然不语,轻轻合了眼眸。
袁不周手中的剑出鞘三分,一道熠熠银光照耀在云澈的脸颊上。
顷刻之间,白衣仙人的三千青丝化作化作满头银发。
云澈再度睁开眼时,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已化作熠熠金瞳,半张脸都爬满了猩红的血纹,凄艳诡谲,犹如地狱深处的烈焰。
再不是世人眼中那位光风霁月、玉立莲台,一柄诸天剑救苍生于水火之中的正道仙师。
转瞬之间,变幻如斯。
所有人都被吓得禁不住后退一步。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见到白千寒三百年不曾现世的真容,却没有人不本能地恐惧。
一时间,四座噤若寒蝉,竟没有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唯有黑猫和宁诗玉岿然不动,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云澈,没有丝毫的畏惧,眼中甚至带上了一抹朦胧。
终于,有一名仙修壮着胆子率先喊道,三百年前,白千寒屠杀上真十三洲七大宗门,腥风血雨漫天,妖魔乘机横行。您诸天一剑斩妖除魔所向披靡,救十三洲于水火呵,原来,你自己就是白千寒!!!
你!!!魔头!你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竟还心安理得道貌岸然地伪装了这么多年!你究竟是何居心?!
云仙师撑持正道三百年,当年不过一念之差,你们说话也不可如此恶毒。白发仙修道,你们也该摸着良心问问你们自己,这三百年来要是没有云仙师辛苦操劳,十三洲能有今天的安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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