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静观/苏忘机(1
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 作者:静观/苏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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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人骂道:不过是假仁假义!
原来杀人如麻的魔头,只要做些沽名钓誉的好事就能洗脱罪名
否定了一个人,便自然而然地否定他的所有。不论他一开始动机究竟如何,现在看来,只要是他做的一切,便都是坏的。
沉默了许久后,方才询问云澈的那名紫衣仙修望着云澈,道:我敬你蛰伏五百年为龙族报仇雪恨,也敬你三百年来保十三洲太平。但你杀我父母兄弟,此仇不共戴天。
您既知你灭族之仇,也应该知我亡家之恨。今日我请你决斗,生死各安天命。不论你死我亡,前仇旧恨一笔勾销,如何?
云澈垂眸看了一眼那紫衣仙修,淡淡道:来。
紫衣仙修手提长剑,穿过人群,一步一步走上高台,缓慢而郑重地望云澈面前走去。
黑猫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云澈,生怕他出半点闪失。
似乎感受到了一双炽热的眼神,云澈微微转头,垂眸看了黑猫一眼。
和云澈眼神相交的一刹,黑猫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一件十分严重的大事,猛然瞪大了眼睛,从宁诗玉怀里跳出来,一转身冲入了身后的人群。
眨眼之间,黑猫便在人群的尽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诗玉吃了一惊,不知道黑猫突然如此紧张在着急什么,在人群中张望了一阵,也不知道黑猫跑去了哪里。
看到黑猫突然匆匆跑开,云澈微微张了张唇,看了宁诗玉一眼。
宁诗玉抬起头,看到云澈的神态,就明白了他是要自己追出去找黑猫。
可如今师尊形势如此危险,这些人一个个剑拔弩张,都恨不得用剑把他戳成泥了。
十七年前已经让他出过一次意外了,此时自己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宁诗玉纠结地咬了咬唇,还是决定站在原地不走了。
云澈不动声色,只是依然淡淡地盯着宁诗玉看。
云澈的眼神一向冷冷淡淡,虽然没有威逼也没有强迫,却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好似一座冰山笼罩在头顶,令人浑身压抑冰凉,无法不从命。
终于,宁诗玉支撑不住败下阵来,轻轻嘀咕了一声好吧,抬头看了云澈一眼,转身沿着黑猫跑走的方向追出了人群。
高台上,紫衣仙修已经在云澈面前站定,周身杀气逼人,凝成了一阵凛冽的罡风。
云澈转回了眼眸,望着眼前的紫衣仙修,右手中轻轻拈着合拢的百花扇,玉立高台,气度淡然,毫无半点以命相博的狠戾与刀兵之气。
鸾姿凤态,眇映云松。
世上有一种人,不论到了何等处境,都犹如九天之上披着的霞光万道的神明永远都令人不得不抬着头仰视他,甚至心中忍不住去暗暗赞叹他。
天地造化,竟会孕育出这样卓尔不群的人。
站到了云澈面前,紫衣仙修竟觉得心神皆乱,咬了咬牙,一剑刺向云澈的心口。
云澈的身形岿然不动,不躲不闪也不抵挡,任凭紫衣仙修的一剑穿胸而过。
紫衣仙修猛然睁大了双眼,愣了片刻,不敢置信地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一剑正中云澈的胸口,猩红的鲜血顺着血槽汩汩涌出。
本来,自己在他面前应当是没有办法胜算的。只是抱着必死之心,来和他清算这一笔血海深仇罢了。
一丝猩红的鲜血顺着苍白的唇角缓缓淌下,云澈淡淡道:这一剑,还你。
言罢,云澈的手握住胸口的剑刃往外一拔,抬手一掌打在剑尖上。
铿!
紫衣仙修被震得后退三步,手中的剑铮然掉落在地。
看着落在地上的剑,紫衣仙修一愣,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的目光都疑惑地看向紫衣仙修。
那紫衣仙修仰天大笑了一阵,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指着笑道:哈哈哈难道我连报仇,竟还得要别人来成全?!哈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你这样是仁慈吗?我呸!紫衣仙修俯下|身,从地下重新拾起剑,紧紧握在手心里,指着云澈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就这般目中无人,看我们这些人这辈子就不是你的对手吗?!听着,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需要你来让我!!!
云澈只看了紫衣仙修一眼,淡然不语。
这世上最可恨的事,不是仇人就站在面前,却没有能力伤他半分。而是仇人看准你没有能力伤他半分,还故意让你戳他一剑,然后再轻轻松松地将你一掌打败。
紫衣仙修的话,句句戳中人心中的痛处。
听了紫衣仙修的话,台下早已抽剑出鞘的仙修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不平,一齐出剑,飞身而起,望被围在中间的云澈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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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巍峨陡峭,如万千利刃直插云霄。
黑云拥簇的缝隙之间,日光如血,将漆黑的山体染上一层诡异的血红。
群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无数宫殿巍峨,灯火错落。正中央最大的宫殿前,一块漆黑的匾额高悬,篆书血红的夜华宫三字。
凄艳诡谲,阴森无比。
一名黑衣少年御风而来,双足轻落于夜华宫前坚硬漆黑的地面。
少年一身广袖黑衣,松散地披在身上,披散的黑发如瀑,长发半掩的容颜冷如冰霜,长睫如羽,鼻梁挺拔,双眸深邃无底。
最引人注目的是,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用红绳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少年抬足踏入宫殿,店内灯倒桌塌,一片狼藉。
看到眼前的景象,少年漆黑的竖瞳微微一缩,立刻冲到了后殿。
后殿门前,血染砖石,尸横满地。
少年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冲入后殿,大殿中央百花簇拥的白玉台上空空荡荡,不见了师尊的身体。
养望着眼前空荡荡的玉台,辛苦守护了十七年的身体不见踪影,少年目眦欲裂,双手紧握成拳。
十七年来,自己一直守着他寸步不离。当日在延陵城中知道师尊下落后,方才真身前去,只设一个阵法在此守护。
在他身边的时光,过得就像飞鸟掠过天空一般快,自己竟不知不觉跟着他,在外多时不回。直到在庐州感应到阵法被破,火速赶回,却还是来不及了。
想到这些,少年的双眼发红,一回头,只见一袭绣金白金正站在自己身后。
少年微微一怔,定眼望去,只见眼前的人,正是庐州城中,那个要卖师尊百花扇的袁不周。
以少年的修为,早已看出当时身在庐州的袁不周,不过是一个身外化身。
起初少年就疑惑他在自己宗门中为何还要用身外化身,原来开天符、百花扇一切都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用开天符、百花扇一步一步引诱师尊和自己到了庐州,其实早已暗中布置势力对准了夜华宫,为的就是有机会抢走师尊的真身。
袁不周冷笑一声道:哟,小孩儿,回来晚了。
少年沉声道:把他还给我。
你急什么?袁不周挑唇一笑,悠悠道,这个嘛,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言罢,袁不周望着少年,又微笑着补充道:我听说他的身体,和他是有感应的。如果我把他的头拧下来
不待袁不周的话说话,少年便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吼道:你敢!
你看看你,小孩子啊,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袁不周毫不畏惧,依旧微笑着,挑眉道,我可是他师兄,我比你更舍不得他。如果我受到了什么伤害,可就没有人能保证他的安全了
黑衣少年缓缓松开袁不周的衣领,沙哑着声道:你要什么,说。
我是不会要他的命的,放心。袁不周望着少年,笑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平日里一个个师尊长师尊短的,对他那么孝顺。
八百年来,我一直都被他压一头,我以为只要揭穿他,出了十七年前那个计策不费一兵一卒打倒他,让清徽宗垮台失去众望,就能让他从此身败名裂。
想不到蓝辰华这个人,人小心眼狡猾,竟然哄着你们一起压住了真相,你们几个师兄师弟师妹竟然沆瀣一气,都为他守口如瓶。云澈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连这样都不肯戳穿他?这么多年来说出去也没人信云澈是白千寒?!
不过今天,我可算是当众揭穿他了。真痛快
少年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们,你袁不周指着少年,道,既然这么孝顺他,你知道救他唯一的办法吗?
少年微微蹙眉。
很简单,只要你肯做。袁不周勾起唇,看着少年,一字一句道,就是,你,立刻,把自己的心剖出来。
第15章 百花如血4
一霎时, 周围数十成百把长剑, 一齐刺向云澈。
看着云澈胸前的一片血红,袁不周愣了愣,突然长剑出鞘, 一挥手将周围的剑都打开, 一手握住了云澈的手腕,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澈眼前一黑,心中旋即明了, 自己被袁不周带着进了一个传送阵中。
不知他想把自己带去哪里?
感到自己的左手还被袁不周紧紧握着,云澈使劲地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
一瞬间,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眼前是一间宽敞的宫殿, 四壁挂满了书写着黑字的白绢, 其中一面贴着墙的位置,有一方尺余高, 不足丈宽的台子。
云澈定睛看去, 挂在周围墙壁的白绢上, 书写的皆是秘传的符文和咒语。那座台子的正后方,墙上挂着一副先天八卦图。
然而,这偌大的宫殿里, 却没有门。
云澈的手一用力, 终于将自己的手从袁不周的手中抽|了出来。
袁不周刚才松开手, 云澈便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
袁不周连忙又抬起手, 一把搂住云澈的肩膀, 将他扶住。
云澈猛一回肘,一肘狠狠击在了袁不周的小腹。
袁不周闷哼一声,松手后退了两步。
云澈的脚步一颤,抬手捂住了胸口的伤口,看了一眼八卦图前的台子,自己踉跄着走了过去,盘腿坐下,将百花扇放到了身旁。
袁不周跟着云澈走上前,在云澈的面前站定,低头望着云澈,沉声道:千年寒玉之体,受伤即无法愈合,你既然不想死,何必受他一剑?你看,他们非但不领情,还觉得受到了污辱。
说到此处,袁不周不觉提高了嗓音,对云澈骂道: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殊不知你那些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地假慈悲和施舍,最是令人痛恨!
云澈双眸轻闭,盘腿打坐在台上。听到袁不周的话,淡淡反问道:为何救我?
袁不周在云澈身旁坐下,眯起眸子细细地望着云澈的侧颜,冷笑一声,道:因为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云澈道:你可以动手了。
不急。袁不周摇了摇头,道,三百年来,我无日无夜不在煎熬。十七年前那么容易就让你死了,如今好不容易你又活了,就这么让你死,也太便宜你了。
云澈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道:随你。
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永远都摆着这样一副臭脸。袁不周轻声抱怨了一句,眼神又不自觉地瞟到了云澈胸前那一片血红的痕迹,又添了一重鲜红,冷冷道,要是再不把血止住,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死。
云澈道:死生有命。
呵,那个宁诗玉,你是怕她留下来会出手救你,会受伤,所以故意把她支开的吧?袁不周望着云澈,问道,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生死,怎么这么在乎别人的死活呢,嗯?
云澈不语。
似乎习惯了云澈不问不答,有问也不一定答的脾气,袁不周继续问道:那个宁诗玉,跟了你这么久了,你有没有看出来她喜欢你?
云澈:
袁不周挑唇冷笑了一声,又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那个叫凌尘朔的小孩子,他也喜欢你?
听到凌尘朔三个字,云澈心头怦然一跳,不自觉猛然睁开了双眼。
袁不周终于忍不住了,盯着云澈浅金色的眼睛,抬高了嗓门道:云澈,你给我说话。
云澈抬起眸子看了袁不周一眼,淡淡道:人皆有欲,与我无关。
你袁不周望着云澈,气得咬了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可恨?!
云澈不语。
空空荡荡的宫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袁不周盯着云澈看了半天,只见他那一双万年冰冷的眸子里依旧如往常一样,没有半分波澜。
虽然明知本该如此,袁不周心中却还是有一丝气愤。
袁不周抬起手,一把扣住云澈的左肩。
伤口被扯动了,云澈微微蹙眉,轻轻吸了口气,却没有吭声。
袁不周往云澈的胸口看去,鲜红的血又渗出了一大片,比之前更甚。
寒山血玉之体,受伤后本就无法愈合,就连止血都十分费力。加上云澈现在本就身体虚弱,自己根本就止不住血。
袁不周微微蹙眉,起身走到一旁的墙壁边上,掀开其中一幅挂在墙上的白绢。
白绢被掀起后,竟露出一个小小的石龛。石龛的中间,摆放着一只小小的白玉瓶。
袁不周把白玉瓶取从石龛中取出,回身走到云澈面前,将白玉瓶递到了云澈眼前,道:这是我秘制的仙药,把它涂抹在伤口上,立刻把血止住。血再流下去,你就死了。
云澈不接,甚至连眼神也没有动一下。
我可是准备了好多折磨你的手段,还没有折磨够你。你要是死了,我可有多不解恨?袁不周盯着云澈,微微眯起眸子,阴森森道,你要是在我折磨够你之前死了,那我只能去把你那个叫凌尘朔徒弟抓来,把折磨你的手段都用到他身上
听到凌尘朔的名字,云澈竟不自觉抬手,主动去握住了袁不周手中的白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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