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静观/苏忘机(1
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 作者:静观/苏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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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周握着白玉瓶,没有松手。
云澈抬起眸子,微微疑惑地看了袁不周一眼。
袁不周盯着云澈的眼睛,双眸中几乎能溢出火来,咬牙道:你果然就这么在乎他?!
云澈握着玉瓶的手一僵,略微慌乱地松开了手。
袁不周似乎微微眯起了眸子,死死盯着云澈,几乎要将云澈的身上都戳出窟窿来,咬牙道:现在,我反悔了。
云澈还没反应过来袁不周所说的反悔是什么意思,只觉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强横的力道往前一拽,扑|倒在了地上。
云澈的双手撑着地面,想要从地上站起身来,只听头顶的声音道:我告诉你吧,那个叫凌尘朔的小孩子,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好对付。我只把你的原身从他那里抢了过来,我说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把你的原身毁了,他竟然就什么都听我的了。袁不周嗤笑一声,道,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现在。袁不周顿了顿,垂下眸饶有兴致地望着云澈,道,我要你跪着求我帮你止血。
云澈的双手直直地撑着地地面,手臂微微颤抖。
嘀嗒
嘀嗒
鲜血一滴接着一滴,从被鲜血浸透的胸前滴落,在地上飞溅开。
云澈垂下眸子,只见眼前的地面上,一片血红。血红渐渐模糊,为一片黑暗吞噬。
突然一阵晕眩,头仿佛灌了铅一般,沉沉地将要坠了下去。
云澈紧紧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象又渐渐清明了起来。
自己眼前,是一大滩鲜血。
方才紫衣仙修刺自己的一剑,与心口只差一分,未中要害。然而按照这个血液流失的速度,再过不出一个时辰,自己就会鲜血流尽而亡。
世上本就没有孤魂野鬼一说,一切无形之物皆依附有形而存在。即使自己魂魄并未受损,魂魄一旦失去这具躯体的依托,不出几时,自己的魂魄也会如云烟消散。
云澈的眼眸微微一转,瞥见了正在眼前不远处,放置地面上的百花扇。
云澈一伸左手,迅速握住了地上的百花扇。
同时,一只有力的也死死钳制住了云澈的手腕。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云澈的的手腕间穿出咔擦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
云澈紧紧咬住了下唇,将半声痛呼阻断在了喉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袁不周望着云澈无力地垂落在地的左手,微微眯起眸子,道:怎么?为了他,你还想动手杀我?
云澈的右手为救袁不周受过伤,并不如左手灵便。只是平日里出手都留几分,只用右手,不到起了杀意,轻易不用左手。
这一件事,除了云澈自己,就只有袁不周知道,也只有袁不周看得出来。一个细节,便可知他浓浓的杀意。
左手骤然失了力道,云澈的身体一颤,用右手更加费力地支撑着,强迫自己没有趴倒在地上。
袁不周慢慢地将百花扇从云澈手中抽|出来,拿在手心中把玩,悠悠道:过去我经常在想,为何上天如此不公平,这世上的一切好东西,怎么就全都轮到你头上?
为什么我不论怎么努力,都永远只能注定被你压一头?为什么你明明冷血无情还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别人还是争着对你敬仰爱戴?
呵。袁不周笑了笑,道,我现在可算想明白了。原来你,才是这世上最可悲最可笑的那一个。
三百年来辛苦创立的天下第一大门派,转眼之间就成了别人的。辛辛苦苦三百年,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如今你的清徽宗,早就变成蓝辰华的了。
天下无敌叱咤风云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中我的计策失去了一切,到头来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袁不周摇了摇头,望着云澈道,要不是十七年前为了保护他们只身对战十九路妖王,你也不会死,也不会失去这一切。
你看你用命守护过的这些人,知道你是白千寒之后还不是一样痛恨你要你的命?
他们都说我妒忌你。你说你这么可悲这么可怜,有什么值得我来妒忌的?
一句一句,直戳心底。
云澈紧紧地闭上双眼,双手紧握,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第16章 百花如血5
谁甘心为他人做嫁衣裳, 谁又甘心将辛辛苦苦经营三百年的心血对人拱手相让?
只是冥冥之中, 早有人安排好了这一切。自己不过注定是来走个过场。
云澈垂着眸子,望着眼前那一滩深红发黑的血迹,自嘲地挑起了唇角。
袁不周俯下|身, 二指轻轻挑起云澈的下颌。
那一双浅金色的眼眸, 好似洒落在千里海面上细细碎碎的阳光。袁不周不自觉地愣了神,微微眯起眸子。
云澈偏头企图甩开袁不周的手,下巴却被他牢牢钳制着。
袁不周望着云澈的眼睛, 只觉心跳猛地狠狠跳动了一拍,俯身往他的两瓣薄薄的唇吻了下去。
云澈使尽全力依旧无法挣脱袁不周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袁不周的脸, 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近在咫尺之间, 袁不周突然眉头一皱,放开了云澈, 直起身来。
云澈垂下眸子, 几乎不可察觉地轻轻松了口气。
袁不周皱着眉头, 不安地在殿内来回踱了数步,垂下眼眸站在原地细细感受了一阵,转头对云澈道:这里是我平日修炼的密室, 需要什么自己取就是。只是, 不必白费力气琢磨怎么逃出去, 除了我的口诀可以进出, 这里根本没有出口。
袁不周将手中的白玉瓶轻轻搁在了云澈手边, 却将百花扇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道:我现在有一件要事,办完了立刻就会回来。我回来若是看见你死了,我说过的话,可是说到做到。
云澈不抬头,不语。
袁不周垂眸再看了云澈一眼,身影一瞬便消失在了空旷的大殿之中。
袁不周终于离开了,云澈轻轻闭上眸子,咬了咬牙,唯一还能动的右手一使劲,终于直起了身子。
云澈并未去动袁不周留下的白玉瓶,眼神淡淡地在整个大殿中环顾了一周。
周围挂的都是各式聚集灵气的符文,以及一些助益修炼的秘咒,果然是一个有益于修炼的密室。
一般修仙之人,都不会允许道侣之外的任何人进入自己修炼的密室。一则不愿与人分享自己费力聚集灵气,二则不愿被人窥见自己独门的秘术,三则收藏的法器也灵丹妙药也往往放置在此,怕为人盗取。
袁不周对于这些灵咒神符更是一向十分吝惜,连给别人看一眼都不舍得,为何竟放心把自己关在这里?
云澈回想起方才那一幕,他那凑近自己的模样,不知道想要对自己做什么,难道是做和凌尘朔做过一样的事?
凌尘朔一想到这个名字,云澈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复杂而纠缠的感情涌上心头。
如果袁不周离开前说过的话是真的,他现在果真因为自己的那具身体而受制于人?
云澈咬了咬牙,用右手使劲撑住地面,挣扎着企图站起身来。
胸口的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地上。
几次堪堪起身,便跌倒在地。
似真似幻之间,云澈的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黑衣少年。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望虚山陡峭高峻的崖壁之间上窜下跳,笑声喊声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
被训斥之后,就低着头一脸委屈认错的模样,自己一转身,他便笑嘻嘻地跟到自己身后,把在山上采的野花悄悄簪在了自己发间。
好像没心没肺,好像从来不会有什么烦恼,好像永远没有什么条条框框可以束缚住他。
云澈的眸子微微合上。
好像身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海上。
黑衣少年浑身炽热,把自己压|在了船舱的墙壁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云澈已经没有意识去想。
不过是被身体中残存的本能拽着走。
那一身黑衣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直到云澈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终于,云澈轻轻垂下了头。
眼中不复看见一切。
.
袁不周匆匆出了密室,宗门上下一片人仰马翻。
袁不周顺着廊道一路往外走,一路上都躺满了业涯宗门中仙修尸|体。
走到廊道的尽头,一名红衣女子正拽着一名白衣仙修的衣领,狠狠问道:云澈在哪里?
那白衣仙修浑身颤抖,支支吾吾地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红字女子抬起一只手,五指鲜红的长甲化为利爪,向那白衣仙修的头顶刺去。
白衣仙修的双眼都瞪直了,惊叫一声,抱住了头。
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有降临。白衣仙修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只见一只鲜红的利爪停在半空中,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
握住红衣女子手腕的人,正是宗主袁不周。
看到袁不周,白衣仙修的眼泪哗啦一下便流了下来,哭诉道:宗主,这个女人突然疯了,在门中抓一个人问一遍云澈在哪里,我们委实不知道云仙师去了哪里
她她已经杀了几十个师兄师弟了
袁不周一把打落红衣女子的手,对那白衣仙修道:你先下去。
那白衣仙修一脱身,连忙转头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了踪影。
袁不周看着那红衣女子,冷冷问道:你在我的宗门里,撒什么疯?
红衣女子满眼泪水,一把抓住了袁不周的衣袖,死死盯着袁不周,扯着嗓子喊道: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他还活着是不是?!你把他藏哪儿了?!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袁不周一把推开红字女子,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怎么?你还想去倒贴他?嫌被他拒绝得还不够,你还不死心?!
你要是不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是毁了开天符也不会告诉你开天符的下落!红衣女子望着袁不周,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三百年对我的讨好都白费了!你永远逗得不到开天符!
贱人!袁不周一把扯住了红衣女子的衣襟,咬牙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哈哈哈红衣女子哈哈大笑,一把推开袁不周的手,道,你要杀了他是不是?!你要是敢杀他,我绝对不会把开天符的下落告诉你,你什么也得不到!我有什么不敢的?!
女人真是无可救药!袁不周皱着眉头,愤愤地骂了一声,对红衣女子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可以让你见到他。
你若是说得动他和你在一起,我绝对不拦着你,让你和他远走高飞。
不过他若是还拒绝你,你就死了你的心,把开天符交给我,一个人离开得远远的。怎么样?
听闻能见到云澈,红衣女子一口答应道:好!你现在就要让我见到他!
袁不周微微挑唇,沉声道:你跟我来。
红衣女子跟着袁不周穿过回廊,走过一条花木掩映杂草丛生的幽径,到了一座阴暗的朱红色大门前。
袁不周站在大门前,对红衣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他就在这里,进去吧。
红衣女子迫不及待地跨过门槛,看到门内的景象,却突然怔住了。
门内没有一个活人,只有白骨累累。
突然,红衣女子的小腹一疼。她低下头,只见一把长剑染着血的剑尖。是一把长剑,从身后将自己贯|穿了。
动不动就用开天符威胁我。袁不周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要开天符干什么?连百花扇都在我手中,我就缺那么一件神器吗?我就是要他的东西罢了。
想见他?门都没有。他属于我一个人,听明白了吗?开天符在哪里,我日后自己慢慢找,不用你来告诉我了。
长剑从红衣女子的小腹间抽|出,红衣女子的双唇间涌出一股鲜血,轰然扑|倒在门内那一堆白骨里。
袁不周冷冷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将那扇朱门重新关上,转身回了密室。
密室之中,安静得诡异。
一身白衣静静地倒在地上,身旁是一大滩或深红或浅红的血迹,将白衣染得血色斑驳。
袁不周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半跪下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袁不周轻轻摇了摇怀里的人,轻声唤道:云澈?
云澈的身子虽还柔软,却已经一片冰凉,垂着头,双眼紧闭。
袁不周连忙抬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手腕。
脉搏微弱得几乎已经探知不到,却还尚存一息。
袁不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抵住云澈的后心,将体内的真气向云澈的体内渡去。
源源不断的真气涌入冰冷的身体中,云澈的身体稍微回暖了几分,袁不周方才停下动作,一手搂着云澈,一手将云澈被鲜血浸透的白衣退下肩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白玉瓶。
云澈胸前的伤口还在淌血,袁不周连忙将瓶塞打开,颤抖的手将平日里舍不得多用的药粉一股脑全都对准伤口倒了下去。
这药确实有奇效,与药粉接触之处,伤口的血都迅速结痂,停止了流动。袁不周长长舒了一口气,抱紧了云澈的身体,整个人都紧张得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血虽然止住了,云澈却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身体不过是因为自己渡的真气回暖,腕间脉搏的跳动越来越微弱,人也依旧毫无意识。
袁不周微微瞪大了眼睛,把云澈紧紧按在怀里,浑身都抖得厉害,颤声道:云澈坚持一下就坚持一下你的原身马上就可以回来了你坚持住云澈坚持住
你那个乖徒儿,现在已经把他自己的心挖出来了。袁不周感应着自己的真身的动向,对云澈道,马上,马上就可以了。你坚持一下,就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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