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当皇子妃——宸砸(23)
王爷要当皇子妃 作者:宸砸
&王爷要当皇子妃——宸砸(23)
北疆边城, 成功攻下了一座城池的离洛大军,终于不用再住那些破败的营帐, 艰苦了数月的翊王殿下,也终于有了自己独居的小院。
此时天气正好,正午的阳光照在北疆的民房小院里,苍翊靠在北疆特有的羊绒垫上, 手里拿着一份羊皮卷,不解道:北疆接连战败,战报送入王城,可令他们惶然不安,对我们有利的消息,你让人截下来做什么?
南宫若尘正蹲在小院的角落,这里曾种了一棵梅树,因为离洛士兵搜查,不小心毁了几根木枝。
虽然攻下城池时军中下了严令不得伤害无辜百姓,但正因为有此令,更容易让北疆内奸暗藏,搜查的时候更需要格外仔细。
许是来的匆忙,时间又紧,有人怀疑这梅树上会藏人,用长枪挑断了梅花枝。
南宫若尘将折断的梅花枝捡起来,回道:这些战报,送不到北疆王的手里。
苍翊道:为何?
此前北疆将士被巨石砸伤,为防疫病,北疆王命人焚烧营帐绞杀士兵,并派人向离洛求和,那时他已然失了战意,也对挑起战争的人失了信任,他既然不想再战,又怎么会调军去抵御月华,放任我们夺下边城。
苍翊拿着羊皮卷瞅了半晌,那这些战报岂非无用了?
南宫若尘却摇了摇头:他们送不了,我们送。
苍翊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在捡梅花枝的人听到他的笑声,不由得回头,一脸古怪。
苍翊丢了羊皮卷,起身朝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道:少见你有算计别人的时候。
他将战报截下,是为了挑拨离间。
苍离在北疆搭上的线是莫戈尔王,而边境一场绞杀,让北疆王失了军心,因此让莫戈尔王觉得机会来了,他野心膨胀,瞒着北疆王,调军想逼月华退兵,他想逐一击退两国联军,建立功勋,从而光明正大的登上王位。
但人力有所不及,边境的战况迟早会传到北疆王城,届时北疆王从他人手中收到迟到的战报,而他再下诏已经来不及的时候,就算他不想怀疑自己的王弟,现实也由不得他了。
对苍翊的调侃,南宫若尘不置可否。
他也不想像现在一样事事算计,同样也是现实由不得他。
莫戈尔王自负莽撞,但有人会提醒他,他们想要事成,就必须在北疆王下令之前,击退至少一方的大军,苍离藏了许久的底牌,或许会出现在战场上。
他心下一紧,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手指正放在梅花枝折断的地方,直到刺痛传来,他下意识低头,才发现木刺已经扎进了手指,还没来得及松手,手已经被另一人拽过去了。
苍翊看着他指尖伸出的血珠,剑眉微蹙,怎么这样不小心?
说着便将他纤白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骤然被温暖包裹,指尖的疼痛瞬间消失,南宫若尘微怔,渐渐红了耳根。
即便再亲昵的事都做了,像这样暧昧的举动,还是能令人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
苍翊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见那人俊脸微红,不禁心中一动,在他指腹上轻舔,凑近他耳畔道:瑾竹,现在不在营帐了。
南宫若尘:
这话中的暗示之意不能更明显。
之前一直住在军营,没有舒适的床榻,也没有肆意放纵的机会,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亲近了。
现在有了院子,外面没有碍事的守卫,气氛使然,已是情动,苍翊便有些忍不住了。
看着怀里的人微红的脸,又始终不肯放松的眉头,苍翊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道:左麒已经回去颐都了,你不用处处忧心。
南宫若尘侧头与他对视,心知此时忧心也没什么用,见他握住自己的手有些发烫,微叹了口气,似妥协一般靠进了他怀里。
苍翊唇角微勾,轻轻将人抱起。
三日后,离洛大军经过几天的休整,与北疆再度交战,这一次却并没有攻城时的轻松,北疆大军兵力没有增加,战力却仿佛强了一倍不止,战场上暗器频发,让人防不胜防。
我军伤亡如何?城楼上,苍翊身着银色战甲,看着远方尘沙漫天的战场,神色有些凝重。
身后有将士道:伤亡不大,但状况胶着,难分胜负。
苍翊凝眸,折身看了眼身后,问:颐都城里可有消息?或是援军到来?
将士摇头。
苍翊刚一皱眉,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城楼底下传来,传令的守卫急切的从楼道处冲上来,对站在城楼千步廊里的人道:殿下,城外有人求见。
何人?
那人说他叫归冉,是是从颐都城来的!
与此同时,颐都城里,自主人离开就一直空置的翊王府,近段时间又有一位主子住了进来。
左麒以前也是长居翊王府的,虽为外客,却进出自如。
只是今日自清晨出府之后,那人却始终未归。
戌时一刻,皇宫内,东宫太子府,太师椅上两人对坐,苍烨换下了曾经惯穿的青色长衫,身着杏黄色太子常服,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盏,亲自替他对面的少年斟了一杯,才温和的问道:不知左公子今日来找在下,有何见教?
左麒抬头睨他一眼,故作老成的抿了一口茶,一本正经道:来找你放点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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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取血
在左麒带人进到太子府之后不久, 东宫内有一人从正门出,进了帝王所在的宫殿。
御书房内, 庆元帝正览阅着边关最新呈上的奏疏, 见人走进, 头也不抬道,说。
喜乔躬身道:宫人来报, 左神医进了太子殿。
手中狼毫一顿, 庆元帝抬眼:所为何事?
似是为了取血。
不待高位上的人再问,喜乔公公将头垂的更低,道:说是月华国君为蛊虫所控, 需要需要用太子殿下的血做药引给月华国君解蛊。
只是将话说出来, 喜乔额上便渗了一层细密的汗。
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 身份何其尊贵?要取血救人,若是救亲族本也无可厚非,可他们要救的,却是敌国的国君。
庆元帝凝眸不语。
边境奏报,月华军营有人鱼目混珠暂时稳住了月华退军的圣旨, 而他同时收到了另一份密报,是他的暗卫统领, 言冥从溧阳城送回的奏报,言之他假造圣旨,是受了翊王的吩咐。
他的那位皇弟,在离洛藏拙十几年, 一朝锋芒毕露,不为他的皇位,也不为任何权势。
他做事肆意妄为,却从不触碰禁忌。
他远赴边境,亲上战场,却不要任何军权。
他对月华皇城了如指掌,要实施的计划,借用的都是自己这个帝王的亲信。
他掌控的东西令人忌惮,他的所作所为又让人生不出丁点儿疑心。
他让左麒回离洛取药引,光明正大且字字言明。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不恋权势,那便是隐藏的太深。
可是他二人一母同胞,作为帝王,庆元帝更愿意相信前一种,也一直更信前一种。
沉思了一会儿,他问:太子如何说?
喜乔应道:太子殿下一言未发,割了自己的血。
庆元帝沉吟片刻,又再落笔:随他们去吧。
是,陛下,还有一事。
说。
关在大理寺的那位,产期未至便发作了蛊毒,临死前诞下一位女婴,大理寺卿不知道如何处置,早前派了人来询问。
如今关在大理寺的,正是冒用安和公主的身份卧底在二皇子身边的刺客。
庆元帝道:命人送去二皇子府。
是。
喜乔领命,正要离去,案桌后的人突然起身:慢着。
拟旨,其母虽罪不可赦,可念幼婴无辜,且为皇室长孙,赐封云阳郡主,他日及笄,可另立府邸。
喜乔慌忙垂首,恭声应是。
待御书房的殿门重新关上,庆元帝才重新坐了回去,神色晦暗不明,提笔欲书,最终抵不过心烦意乱,又放下了御笔。
另一边,达成目的的左小神医从太子殿出来,折身准备直接出宫。
小公子,方向错了。
左麒迈出的一大步突然顿住,回头看了看,极为缓慢的把腿收了回来,那那这条路是去哪儿?
凌云道:后宫。
那你还不带路?
是。
两人折了个方向出宫,左麒跟在他身后,提着刚刚拿到的药引,想到那新任的太子放血放的干脆,倒似是知道他们会来一样。
只是他素来不愿想那些人心的弯弯绕绕,东西拿到手就行,至于怎么拿到的,转瞬就忘了。
他双手收在背后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一时兴起放慢了脚步,故意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凌云一顿,果然放慢了脚步。
左麒又道:怎么这么慢?腿比我长还没我走得快。
他纯属故意刁难,凌云一时为难:小公子
还是我走前面吧。说着他傲娇的哼了一声,快步上前了,走出宫门的时候,脚下的步子都像是欢快了很多。
凌云一脸苦恼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怕他又走丢了,只能快步又跟了上去。
两人在颐都城内并未停留多久,回王府炼制好了解药,便离开颐都开始赶往月华国都。
却说他们赶往溧阳期间,北疆边境,两国大军成功会盟,月华与离洛,两军驻扎之地相距不过五十里,可他们会盟成功,便也意味着北疆大军不再分散。
近日的战场,北疆暗招层出不穷,让两国联军吃尽了苦头。
素闻北疆蛮人莽撞却忠厚,今日一见,蛮子就是蛮子,战场上竟然放冷箭,简直妄为军人!
不止如此,他们还在箭尖上荼毒,中箭的将士就没有一个坚持到回来的!
还得多亏翊王殿下战前准备的铁扣,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此言一出,正在商议的将士们同时沉默了。
苍翊给他们的铁扣其实就是一种护具,只能护住脖子及四肢关节,原本将士们都不愿戴这些东西,边境寒冷,铁扣更是冷的刺骨,且铁扣沉重,战场上简直就是负担,可近几日在战场上,多亏了这些铁扣,他们才能在北疆的冷箭和暗杀中避开致命伤,艰难的活下来。
想到此刻正躺在伤兵营里的兄弟,他们感到庆幸,同时也是一阵后怕。
伤兵营里,除军中常见的几名军医之外,有一道白影,穿梭在伤兵中间,他不曾说话,手中动作却一刻不停,处理伤口,包扎,去毒,军医感到棘手的伤在他手里却仿佛不值一提。
因他到营帐身份并未知会全军,军中将士多以为他是翊王殿下的男宠,因他容貌出众又常常与翊王宿在一处,将士们虽然不说,骨子里却是看不上他的,此时感受着自己的痛苦在这位白衣公子手里渐渐淡化,所有人对他的看法瞬间改观,甚至开始崇敬这人。
看这人穿着讲究,必是平日里享乐惯了的人,可他在这血腥气沉重且空气沉闷的伤兵里,却能面不改色的替将士们治疗,这是任何一个贵人都很难办到的。
其中一人伤在小腿,刚刚包扎好,见那位白衣公子立即开始医治他身边的人,视线不由得便追随过去,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眼前一片玄色,一身华服的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翊翊王殿下?
苍翊微沉着脸,看了看他的小腿,问:伤口如何?
那名将士迅速挺直了脊背:谢殿下关心,只是小伤,不碍事。
嗯。
十分冷淡的应了一声,那将士正奇怪翊王殿下那么尊贵怎么就进了伤兵营里,转眼就见他在另一边蹲下来,蹭在白衣公子身边问:累吗?
南宫若尘摇头。
苍翊便取了棉布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因为伤势比较棘手,南宫若尘正愁无人帮忙,侧头看了一眼,将怀里的东西取了几样放到了苍翊的手里。
接下来便是他一句话,翊王殿下便取了东西递过去,连再取干净的水也是亲力亲为,完全充当了那位白衣公子的副手,且做的十分熟练。
伤了小腿的将士平静的看了一会儿,暗道翊王殿下真是一位惠风善民的好王爷!
第45章 座弩
一连三日, 军医交替忙活在伤兵营里,前方战场战事不歇, 伤兵营内的伤员只增不减, 也幸得离洛成功拿下了边城, 才让这么多的伤兵能有所安置。
战事持续半月,离洛有边城为守, 却也防不过北疆暗箭层出不穷。
晌午自伤兵营里出来, 南宫若尘并未回去两人暂居的小院,而是折身去了边城的北城墙上。
战场上沙尘漫天,寒风凛凛, 一群铁骑当中步兵环绕, 北疆军队围护着几尊座弩,底座沉重, 箭如千斤,且可以五箭齐发,专门针对离洛军中领军之人。
近几日两军伤亡相差无几,可若论领将的死伤人数,却是离洛的人数更多。
那座弩冲击力太强, 且外部附有极为坚硬的外壳,以我军所持的兵器, 很难攻破。
千步廊上,武安侯看着战场上两军厮杀,眉头紧锁。
死在战场上的将士,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命, 其中跟着他最短时间的也在一年以上,就这么死在了敌军的暗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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