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燕纾(67)
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 作者:燕纾
&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燕纾(67)
反倒是以往不在乎儿子的沈昱开始对年年严加管教了起来。
他效仿的他祖父,先实行四书五经的经典教育,再请名师分门别类教导现代学科。
这导致年年小小年纪就开始了摇头晃脑的读经书生涯。
新世纪的这一代教育,确实少了很多东西。
沈昱的父辈那一代,不说有他祖父亲自教导,每个请到家里教授的都是真正的饱学之士,亮节之士。
到了他这一代,境遇便差了,父辈多为那个特殊的年代奔波,疏于教导子孙,无论哪种家庭出身的孩子,都是天生地养从大杂院走出来的。
而祖父日渐人事已高,也没了精力顾及他这一代,只有他因着年纪最小,独得祖父宠爱,被接来身边亲自教导。
这也是为什么他少年起就在国外留学,多年里也待在国外独居,骨子里却还是倾向传统的保守思想,不喜开放与放.荡的人。
小时候的教育浸染在了他骨子里,另一方面也是他天生的洁癖和独占欲作祟。
沈昱还记得幼时的记忆,祖父握着他抓毛笔的手,一笔一划学习四书五经,吟诵名篇经典的声音从书房传出,常常回荡在不大的院子里。
正其身,修其心。
以先学正形,以文识塑德,六艺都不可或缺。
当代的人,多是没这种经历了。
沈昱没什么慈父心肠,却想分担叶生的压力,将他曾经得受的教导传授给年年。
只是他太阳穴位置的青筋一鼓一鼓直跳。
面前他交代给年年的作业,敷衍应付也就罢了,还搁上面乱涂乱画,打量他看不出乌龟王八蛋嘲讽的是他吗!
一番心意全成了竹篮打水,转头还被狗咬了一口。
沈昱抬脚踹开拿小奶牙咬他的小奶狗,扶额,徐徐吐气,自打他负责起年年的教育,这就成了他惯常的动作。
年年坐在高高的红木椅上,看着自己的爱宠被踢走,不敢声张,只是心里又给他父亲记了一笔。
回头他上交的大字作业就得多一只乌龟。
你敢。沈昱眼神阴恻恻的,一眼看穿年年的想法。
可惜他的威胁对年年根本没有效果,年年才不会跟祈乐天那些小辈一样怕他。
沈昱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油盐不进,招手叫过槌槌:符辰,你来。
噢。槌槌呆呆应一声,什么事,伯伯。
沈昱听槌槌叫他伯伯就头痛,还是读的方言的bai bai。
你看着他,把这幅字写三十遍,你也一样,不写完,不准下楼。沈昱教育年年的时候,总是顺手把槌槌一起教了,谁让这两人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这个符辰虽然脑子不够灵光吧,至少比他那个儿子可爱,能听他的话。
沈昱一走,年年就解放了,一把推掉桌上的笔墨纸砚,爬上玩具室的蹦蹦床,小身子一弹一弹的蹦。
槌槌哥哥,快来玩呀,大坏蛋不在了!
槌槌挪过来,手里还抓着一只毛笔,苦着脸劝他:年年,不要惹你爸爸生气。
他才不是我爸爸。年年不乐意了,顶多叫一声父亲,他的爸爸只有一个人。
槌槌展开手臂护在蹦蹦床边,防止年年掉下来时可以及时接住他。
他不会说话,只能结结巴巴说:可是、可是他们不完成伯伯布置的作业,回头叶老师回来,年年去撒娇,告伯伯欺负他的状,叶老师也不会理他们的。
年年蹦哒着,忽然停下来,从蹦蹦床那边爬过来道:槌槌哥哥,你说得有道理,不能让他抓住我的把柄,这样会让他得意。
槌槌呆呆抬头:他说什么了他?
年年已经一头蹦进他怀里,双手双脚夹住他:槌槌哥哥,快!我们去学习!在爸爸回来前把作业完成!
嗯!槌槌重重应一声,背了年年回去书房。
沈昱出来,在走廊就见到楼下被他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包围的叶生。
他一下去,那些人自动打个哈哈散开,他这也算解救了叶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呼,你的家人太热情了,实在招架不住。叶生抹把额汗,他就想逛逛后花园,一堆人涌上来关心他这他那。
沈昱心里嗤笑一声,也不挑破叶生的单纯,揽了他手臂道:陪我走走。
嗯。叶生爽快应一声,又狡黠地冲沈昱挤挤眼,教导年年学习被气到啦?
沈昱脸挂不住了,拉着他快步走。
身后的客厅,沙发上的祈乐天母亲感叹:你小舅这辈子也算好运,竟能遇到个全心包容他的人。
祈乐天虽然打心底里觉得他小舅也不差,可也知道沈昱在了解他为人的人眼里,属实不算受欢迎。
他们这些亲人,曾经都以为沈昱注定要孤独终老了,哪想到,一场祸事,倒使他绝处逢生。
世事难料啊。
祈乐天躺在藤摇椅上晃悠着腿,数着院子上空飘荡过的云,双手叠在脑后,也觉得如此,祸兮福所倚,一切都难料。
往后他也会和他小舅一样,拥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即便他的爱人和他小舅一样,品性糟糕,不受他人欢迎,他也做不到何老师那样无私无畏的奉献和爱。
但他一定也会,全心全意爱着那个人,始终如一,不变初心。
后花园,叶生和沈昱全然不知他们所想。
沈昱正漫不经心说道,今晚有一个慈善晚会,问叶生想不想去。
叶生知道自己如果推脱,沈昱肯定也不会去,不忍心耽误他的正事,便说出去走走也好,反正在老宅有大把人帮他照顾好年年他们。
这正中沈昱下怀。
当即拉了叶生去外面试衣服,那礼服竟是早准备好的,叶生看着沈昱就想笑。
自沈昱带了叶生回京,据闲人席渊所说,多少人大跌眼镜,腹诽他眼瘸看走眼的同时,还想求问他,沈某人是看中了那人哪点。
偌大个京市,满打满算,不计其数的男人女人为他趋之若鹜,争着抢着要做他的情人。
可他却洁身自好了这些年。
转头,却将伴侣带回了家,还有个粉雕玉砌的儿子,人生赢家也不过如此。
这些人可不得想见见叶生的大面。
沈昱懒得理那些流言蜚语,带叶生出席晚会,不过想秀秀他的爱人,他的叶生可不比那些狂蜂浪蝶差。
到夜晚,豪车打开,叶生携了沈昱手臂下来,踩着红地毯面对闪光灯,一步步踏上去,就像走了婚礼上红地毯。
叶生忽然凑近了沈昱耳边:沈昱,你是不是还欠我个婚礼。
沈昱脚下差点一趔趄,抬头便看见叶生小诡计得逞的笑容。
当着众多来客和记者摄像机的面,沈昱伸手刮了下叶生鼻子:我们叶生说了这话,我就要当真的。
欸!叶生大惊失色,顾忌摄像头前急急忙忙敛了异色。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一点不想操办什么婚礼,劳累的还是自个。
就这样平平淡淡生活,不也挺好。
沈昱不知是当真还是故意逗他,全程不理会他的软语求情,自若地和一个个宾客握手、交谈,着重在介绍:这是我的爱人,叶生。来,叶生,打个招呼。
叶生便得挤出一抹笑赔笑,乖乖按他的吩咐叫人,一个个都是大佬,他惹不起。
没有沈昱引荐,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背地里就在沈昱背后继续软语求情:快绕了我吧,沈先生,儿童之家的捐赠都够了。那些人可真是大方,一听说他经营了个福利院,大手一掷就是千金捐赠。
沈昱递了杯饮料给他,半笑不笑道:让他们的钱交给你做点好事不好吗。
叶生没接他的饮料,怔怔看着前面,见鬼似的颤声道:大大大、大哥!
那人闻声回头,嘴里食物塞得满满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冲他招招手:哟,叶生,好久不见。
第72章 番外:坦白
曾经于洋去帮人主持婚礼, 叶生就自嘲过自己和鹿鸣是去混吃混喝的。
今天一看, 鹿鸣将蹭吃蹭喝的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过往的人不住回头打量他,他一概视而不见。
他又一向胃口好, 食量大, 美美的吃相馋得了不得了。
叶生看着看着就心疼了,鹿鸣这几年独自在外飘泊,风餐露宿, 还不定多辛苦呢。
这样吃不饱也是情有可原的。
叶生抬脚想朝鹿鸣那边走去,看见他身边的男人止了脚步。
偌大个大厅,鹿鸣还不是最受瞩目的,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来蹭吃蹭喝要掩人耳目。
反倒是他身边那个男人更惹眼, 虽然着的便服,一身的军人气质显而易见,全身枪杆子般直挺。
长相粗犷但沉稳坚毅,深沉可靠,给人安全感。
棱角分明,目光如炬,像是个正直的男人。
叶生不禁望而生畏。
他呆着的功夫, 那个男人仍旧没停下给鹿鸣喂食的动作, 盘子里是他精心挑选的食品, 保证符合鹿鸣喜好,又不失营养价值。
目光在餐桌摆的一堆花花绿绿的饮料,紧锁眉头巡视了一圈, 最后挑了一杯果汁出来。
对周围其他人捂嘴窃笑的注视完全无动于衷,他托了托盘到鹿鸣面前。
鹿鸣摆摆手,开口像是在说吃不下了,等会再战,只就着那男人的手喝了一口果汁,就朝叶生跑来。
叶生!!
叶生措不及防,满满一个大力的熊抱,他还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往后退了几步。
老朋友太热情了也不好
叶生挣脱开鹿鸣,气得揪他耳朵:大哥你怎么在这蹭吃蹭喝!
这些年不说回家看看老同学们,也不知道多打几个电话回来。
鹿鸣反手一指身后的男人,义正言辞,毫不心虚道:我就是跟他来蹭吃蹭喝的。
叶生简直拿他没办法。
看他依旧白净晒不黑,就是寸头留长了,头发到耳边,身形也依然挺拔,精气神十足,就不像是活得不自在的样子。
叶生我们到露台那说话吧,这么多人看着我们。鹿鸣还是像以前一样抿唇笑得腼腆,但是叶生知道他貌似内心外表下的个性,闷.骚得很。
没好气回他: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转身还是听了鹿鸣的话。
两人走到露台,也没坐下,鹿鸣拉着他手臂说:我一早就看到你了,就是不好打扰你那位沈先生秀恩爱。
多大了,叶生还是会被他打趣得不好意思,想反击鹿鸣吧,想到这位大哥在外飘泊几年还不能回家,怪可怜的。
大哥你、你还不能回去吗?
鹿鸣屈指就弹他额头:你傻呀,这么多年了鹿老师肯定不气我了。
叶生嘴角直抽抽,到底谁傻!
那你今年过年倒是回家啊!叶生气。年前他就和于洋玉树他们去拜访过鹿老师和殷老师,二老面上明显的落寞。
也就鹿鸣这个没心没肺的,真能狠下心来,三四年不回家。
他这么说了,鹿鸣反倒踌躇不敢向前了,捂着胸口道:让我缓缓,缓缓。
叶生不解:你还怕什么?母子这么多年不见,再多不理解也要化作思念。
鹿鸣惆怅指指里面的男人:本来我是准备去年就回家看看的,这不是,被他缠着了吗,不好带回去。
他怕再气得鹿老师心肌梗塞。
叶生这才想起来问那个男人:那人、那人?
鹿鸣抱臂冲他耸耸肩:你和你家那位什么关系,我和他就什么关系。
叶生没好气白他一眼:我是想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叶生气。
好吧。鹿鸣摸摸鼻子,就是某次我停在一个地方的加油站工作,挣路费,那地偏远啊,人迹罕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大高原上建了个加油站,反正我就天天无聊地搁公路前数过往的车子,天上的云
长话短说啊喂!
行行行。鹿鸣好脾气,就是经常不知不觉惹别人生气的功夫高。
也就两年前吧,那天一个逃窜的劫匪闯进了加油站,他是带队追捕的人,加油站不能用枪,他就唰唰扔出几把飞刀,吡正中那人劫持我的手腕。
鹿鸣边说还边像模像样演绎了一遍,显然对那天的记忆不可磨灭。
不,我怎么不信呢。叶生打断他的话,目光警惕,大哥你肯定又是编了瞎话逗我玩。
噗,鹿鸣捂嘴喷笑,大失所望,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只目光流露了一点可惜。
叶生一看就知道,果然刚刚的话是骗他的。
正要发作,鹿鸣还反将他一军:叶生你怎么都不好骗了呢,太不好玩了。
他伸手就去挤叶生气鼓鼓的腮帮子,又揉又搓,抿了唇吃吃地笑。
沈昱和宗耀同时转头朝露台看去。
宗耀挑眉道:嗯,不好玩。他懂唇语,鹿鸣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沈昱掀掀唇角:管好你的人。没的动手动脚。
叶生被鹿鸣弄的,哭笑不得。
也不问他话了,等闲抓到了人,以后有的是时间问,现在要理理被撇到一旁饱受轻待的沈先生。
叶生拖了鹿鸣过来,一看沈昱和宗耀这熟稔的架势,你们认识?
沈昱言简意赅介绍他朋友:宗耀。
又揽了叶生腰过来,郑重其事介绍:叶生,我的,爱人。
字音还一顿一顿的,羞得叶生差点捂脸。
宗耀简单冲叶生点点头致意,目光流露意味深长:久仰大名。
叶生条件反射看鹿鸣,鹿鸣两手一摊,完全看戏的神情。
宴席将近,两方即将分别,叶生揪着鹿鸣耳朵一再强调,年后在县城的同学聚会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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