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85)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 作者:颇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85)
大厦将倾,败势已显。反攻过几次做出背水一战的假象后,杨曦已悄然率军后退,可惜他运气不大好。他往玉边城撤,偏偏巧合地与领了安山堂骑兵打算突袭玉边城的鹿哥来了个狭路相逢。两军一遇,皆是一惊,一惊之后杨曦反应迅速地发令撤退。对面的燕军多骑兵,马匹俊良,士兵精神饱满,绝非他这些连战数场难掩疲惫的士兵们可比。意识到此战必输,杨曦率队而逃。对方避战,鹿哥又怎能叫他们逃脱,紧追半日将杨曦逼至小渡河边。小渡河乃是渡河口分支,水势自高而低,水流湍急,波涛汹涌,自上倾泻而下宛如瀑布。更兼水中暗石密布,船只不可行。因此地危险,九死一生,伤亡者甚多,小渡河亦被当地人称为水鬼口。
前路断绝,杨曦抵死一战。他用戟,方戟挥舞,霍霍有声,他在马上伏低身躯,当先直冲鹿哥而来。擒贼先擒王,杨曦深谙此道。然而杨曦连战数日同样疲惫不堪,又兼鹿哥功夫高深,不过数招杨曦就被鹿哥一剑挑至马下。主将被生擒,梁军士气尽失,众人皆降。
当鹏城渡河安叶三城被攻破的消息传来后,屠文英已休整数日,一收到消息,他立马指挥布阵组织大军反攻,梁军士气不振一战即退,谁料鹿迷生率军出现在他们的撤退路线上。燕军士气正旺,梁军心惊胆寒,一战之后梁军溃逃再无一战之力。
燕军大胜!就在燕军大胜的消息传到国都举国欢庆等着鹿元帅凯旋而归之时,鹿迷生竟率着一队骑兵突袭大梁,闪电般地连下七城直逼梁国国都。鹿迷生一战成名,声威赫赫,以至于梁人闻鹿色变。
仅此一战,可保边境二十年无忧。鹿迷生这一战打得可狠,梁国战力受损颇重,就连名将张忠杰都战亡,这一战之后梁国没个一二十年怕是缓不过来,更吓得周边西凉南齐将暗戳戳伸出来的爪子缩了回去。大燕边境无忧,李相松了一口气问鹿哥何时回来受封。
燕然勒功,封狼居胥。李相言鹿哥这一战足以名垂青史,又道燕帝大喜想封他异姓王,谁料鹿哥干脆利落的一句拒了,可把李相惊了一惊。
比起燕帝,早点派人来接手鹏城渡河安叶的政务,战后恢复是一大难题,因着人手不足,鹿哥又陷入了日日加班的境地,他最近的心情是阴云密布。对于李相所提的封王,鹿哥根本就没兴致,他催促的李相早点派人来接手政务,顺道又提醒了一句,要有脑子的人。
什么叫有脑子的人?李相反应了一下,想到沈瑶光在渡河城搞出来的新政,比如说分专业考试取官,办边市,收商税一样接着一样,小鹿总不仅放任沈瑶光甚至在一旁推动,李相很快就意识到小鹿总是想改革,他瞬间一凛,忙提醒:小鹿总,你的那些新政在朝堂上怕是不容易获得支持。朝堂各官背后都有利益相交,鹿迷生的那些新政显然会触碰到某些集团的蛋糕。战时鹿迷生在边境说一不二,等到战争结束,朝官这边定要收权,届时新政怕难以延续。
你是丞相,鹿哥只一句,尽在不言中。
小鹿总你总是给我出难题!李相苦笑一声,固然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这位置不好做,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拉下马。
对了,军队抚恤金发下来了吗?燕军大胜,可伤亡人数不少,逝者已逝,身后事必得做好,鹿哥记着这茬问了李相一问。
最近朝上为这个正在扯皮,小鹿总你知道的,国库不丰,李相啧,很嫌弃卡抚恤金的户部尚书。
帮我传个话吧,想到军中当初的霉粮,鹿哥显了杀气:谁敢在抚恤金上动手脚,我剁了他爪子!
隔着系统都能听出另一边的杀气,李相笑笑,心中亦是恼怒一群尸位素餐的蠢货,更令人恼的其实是燕帝。燕帝倒是深谙君王平衡之道,然而治国不顾民,只控朝堂平衡有什么用?当初寄予厚望,如今失望越大,李相难免向鹿哥吐槽几句。
听说朝上在商议立太子?鹿哥突兀地一问,李相一惊。
小鹿总你怎知道?
沈瑶光呀!鹿哥回答得理所当然,殊不知李相那头想拍桌。
小鹿总你就这么放心地用沈瑶光?因着当年交锋,李相对沈瑶光依旧十分警惕,深怕她有其他目的。
为何不用?这么好用的人才不用才浪费!沈瑶光于政事上颇有才华,鹿哥将鹏城渡河安叶三城的事宜直接交给了她,沈瑶光处理得井井有条。
我担心她另有目的,李相直言。
目的大概是下一任储君吧,鹿哥倒是已猜出几分。燕帝近些年身体不大好,常发小病,群臣难免担忧请立太子。一朝天子一朝臣,沈瑶光身后还有五皇子当年所建势力,若一直大隐于市默默无闻她又心中不甘,不若趁此时搏一把。
燕帝三子,皆非良人,说到当今三位皇子,李相又是一叹:立嫡立长,我已属意大皇子,可惜大皇子懦弱无担当这般的储君,说得好听是仁,说得差就是没主见耳根子软,周边的人是良臣可成明君,若是佞臣也是多一个昏君燕帝三子,大皇子懦弱无为,二皇子残忍凶暴,还有个七皇子因是哑人无法继承皇位。
听李相这不得不从一群矮个子里取高个的遗憾语气,鹿哥扬了扬眉,问:燕帝可有新生皇子?不若自小养起。
小鹿总,后宫已六年无所出,一提到这个,李相也遗憾,若是燕帝多生几个也有挑选的余地,可惜了,只三个皇子。
到底没见过三位皇子,鹿哥不予评价,只是结束了与李相的对话他去找了沈瑶光,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她她支持的是哪个皇子。
镇国公这开门见山的风格有时候当真令人心惊胆跳,沈瑶光未多问镇国公如何知晓,她的回答是二皇子。她的理由倒也简单,大皇子身边已围集了太多人,牵涉太多利益,她作为五皇子余孽更加不好插手。至于所谓的二皇子残忍凶暴,沈瑶光觉得这话多为中伤之举,不过是十二岁孩童,又如何残忍凶暴还被世人皆知?
大皇子如何无主见二皇子如何残忍凶暴鹿哥尚不知,不过李相那句皆非良人鹿哥此时深有同感。凯旋归京后鹿哥拒了燕帝的封王在燕帝那儿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度,因着最近朝上立太子呼声愈高,李相趁机禁言道镇国公可做少保教皇子习武。在燕帝眼里鹿哥这个镇国公是自己人,听李相建议,觉得十分贴心,第二天就下了旨意赏黄金万两,赐宝剑,封少保入文渊阁教授皇子习武。
文渊阁本是太子学习所,因两位皇子皆是储君人选,燕帝便允两人在文渊阁学习。鹿哥这个少保上任第一天,一进文渊阁,见了一场架。二皇子欺负大皇子,大皇子的仆从殴打二皇子大的仆从,还真是一场奇妙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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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三次元的事情,最近更新会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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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帝谋》八
鹿大人, 您不阻止吗?见这戏唱得正热闹,鹿哥进门倚墙一靠,既不出声也不阻止,反倒是饶有兴趣地看起了戏, 可把他身后的小黄门急得不行。也不知道大皇子二皇子是如何打起来的,场面已混乱一片,二皇子扯着大皇子,大皇子哇哇大哭, 一群小黄门不敢拉扯二皇子于是逮着二皇子的仆从们使劲打,闹闹纷纷持续了好一阵子,等两位皇子都累了坐一旁噗嗤噗嗤喘着气,鹿哥这才上前, 一手一个将一群小黄门全丢门外, 拍了拍手自我介绍道:我是鹿迷生, 从今日起教你们习武。
放肆,见到皇子还不跪?!两位皇子身边还有几个宦官, 二皇子的大伴当先跳出来尖着嗓子一声斥, 结果被鹿哥一脚踢了出去。
上我的课, 听我的规矩!鹿哥道一句,见大皇子大伴有话要说, 眼神一凛瞥过去,吓得对方一哆嗦, 缩成鹌鹑。
你就是镇国公鹿迷生?二皇子吊着两只眼, 自上往下一瞄, 可惜他人矮,没瞄着,不得不仰着头看。
我是,鹿哥低了低头,不懂二皇子这哪来的底气觉得自个儿能下巴看人。
孤乃是天潢贵胄,见到孤你不跪吗?二皇子又抬了抬下巴,鼻孔朝天,冲着鹿哥瞥一眼。
还以为会说什么,竟是抓着这一句,鹿哥眯了眯眼,问:谁教你的?
啊?二皇子到底年少,见鹿迷生沉下来脸,他一个哆嗦,退了两步。
这话谁教你的?鹿哥又问。
母母后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二皇子哆哆嗦嗦地回。
你有什么资格敢叫我跪?鹿哥挑了挑眉,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连燕帝都没资格,你又凭什么?
听鹿迷生如此狂妄的话,两位皇子皆瞠目,他们还不到上朝的年龄,只听宫人们几语知晓镇国公大捷,自然不知镇国公功绩如何人如何,更不知镇国公府历史。
殿下,鹿家获太祖特恩,赞拜不名,人朝不趋,剑履上殿皇子身边还是有几个老成董事的太监,见二皇子为跪礼跟镇国公扛上,忙站出来低声解释:鹿家乃是前朝皇族血脉,为敬前朝皇室,高祖特准鹿家人可见君不跪这个世界的历史挺有趣,特别是燕国开国那一段。梁秦齐燕以及西凉在数百年前还是个大一统的帝国,皇姓为鹿,然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等到皇室衰微,叛乱四起,国家分崩离析,各地自立为王,一时间冒出了不少国家。燕国就是这时期发展起来的,燕高祖原为燕郡守备,比起其他人,燕高祖做了一件事,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后分分合合数十年,天下也基本奠定了五国相争的格局。其实大燕真正开国的是太祖皇帝,而镇国公的鹿其实并非鹿天子那一脉。高祖那时候顾虑过多到底没敢称帝,称帝是在太祖皇帝的时候,彼时鹿天子行将就木,偏偏天子无后,高祖思索了一番转而推了一位鹿家旁系一个穷到当兵的皇子皇孙。其实这时候所谓天子也就一象征,就算挂了个皇帝名号,第一代镇国公还上战场攒军功呢。高祖于第一代镇国公有知遇之恩,第一代镇国公衔草以报,当年高祖登基还是镇国公让的皇位,让皇位跟玩儿似地,对于燕人而言就是多了个名正言顺,虽然有时候更像是自欺欺人,在秦齐的史书中,就不约而同地写着鹿天子无子,帝国自此而亡。
鹿哥不知晓这个镇国公是后台精心挑选还是天道自行附加衍化,不过于他而言倒是方便了不少,虽然麻烦的事依旧麻烦。
燕帝授予少保官职,乍看是圣眷在握功成名就,可实际上他是被架起来了。堂堂一军主帅被派来给两个稚童开蒙习武,任谁都会说一句大材小用,然而谁都没有说。做少保的第一天,见过两位皇子之后,鹿哥就去见了李相,大摇大摆地自相府正门进入,可把李相惊得不轻。
说吧,为何将我架上?与大梁一役后续事情根本未完,天权玉衡两军如何,战士抚恤如何,鹏城渡边安叶三城日后政策如何,军队霉粮军饷如何解决,安山堂如何招安,沈瑶光如何换身份种种种种李相尚未给他个结果,鹿哥怎地放心升官发财。
果然瞒不了小鹿总,见鹿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过来,李相一抚额,叹了口气。他原还想造了丞相与镇国公不和的假象暗戳戳地搞事呢,鹿哥这么正大光明地过来,丞相与镇国公的交际,这下是说不清了。
小鹿总今日见了皇子?有何评价?
恩,听李相问起两位皇子,鹿哥摇了摇头:不是良人。他用了李相的评价,大皇子优柔寡断二皇子飞扬跋扈,都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再加上两位搞风搞雨的妃子,鹿哥叹了口气。
今天两位皇子打架被我罚站马步,然后两位皇妃来了,提及今日事端,鹿哥扯扯嘴角,憋出一句评价:拎不清。
皇后早亡,燕帝未立后,两位皇妃平级,为了儿子做储君都憋着一股气。两位皇子都是金眼珠子,一听说自个儿的眼珠子被人教训了,两位皇妃风风火火地敢来文渊阁,抱着自个儿儿子就责问谁敢动皇子?
是我,鹿哥当然有底气,然而两位皇妃深谙一哭二闹的把戏,闹到后来燕帝都被惊动了,耳听着两位皇妃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接着燕帝跟他要求道皇子尚小不必如此严格,鹿哥什么话都没说甩手就走,他不教了。
小鹿总气性太大,李仲仪笑着摇头,笑得挺乐呼。后宫闹的这一出前朝都传遍了,镇国公一回来先和两位皇妃怼了一场,一想到德妃骂小鹿总的那句小贱蹄子,李仲仪笑得端茶的手不稳:德妃也是个人才啊!他感慨着,十分生动地跟鹿哥形容了一番政事厅大小官员听闻此话时的喷茶情形,又问鹿哥感想如何。
感想?很想拍桌,鹿哥说道。
高祖有言选良家子入后宫,李相边笑边解释道是怕后戚干政,后宫只能出自寻常百姓家女儿,结果就是德妃贤妃这么个样,德妃不德,贤妃不贤。
所以李相提议我做少保意欲何为?鹿哥开门见山地问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李相是想让他教授皇子施以影响,结果见了两位皇子还和两位皇妃怼了一场,鹿哥完全放弃了这想法。两位皇子早被两个鼠目寸光的妃子养左了性子,他可没耐心取得皇子的信任再润物无声地影响他们。
是为贪腐事,之后朝中会有一场大波澜,我希望小鹿总别卷入。
我怎么觉得你老是瞒着盖着某些事呢,鹿哥添茶饮了一口道:就糊弄着我呢。
小鹿总何来此说?李相笑问。
行吧,我不问,鹿哥放了茶杯,打算回去了。
小鹿总,两位皇子见鹿哥打算走,李相忙追上。
不教了,鹿哥摆手,摇头。
小鹿总,听鹿哥回答,李相一拦躬身请求:事关下任储君,还望小鹿总能再允次机会。皇子年幼,该是能变好的。说罢,又道他会向燕帝进言限两位皇妃进出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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