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 作者: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这美颜磨皮,开到十级了。
尤其是陈天炤和卫清者,好好的五官,鼻子愣是给磨没了。
三桥大厦:@卫清者@陈天炤,给我整点儿阳间的照片。
陈天炤:莫得法呀宝贝,我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不美图能看?
卫清者:首页自取,精修照,随便挑。
在群里收完了图。
肖澜央坐起身:姚迟,看这边。
嗯?姚迟懒懒地哼出声,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
肖澜央将被子又往下掖了掖,往姚迟的下巴尖下面折,举着手机对准那张脸摁下虚拟快门,连同压着被子的手一起入了镜。
想删了重新拍,可照片里的那张脸煞是好看,有点舍不得。
就这样吧。
连同大楼的内景与房客照片一起上传,发了条微博出去。
三桥大厦
今天20:44 来自 I凤客户端
更新一发三桥大厦全家福,欢迎@陈天炤@卫清者入住本大厦!
陈天炤足够快是真的,微博发出去没两秒,他头一个蹿出来将沙发给占了。
@陈天炤:阿央宝贝,妈妈以后一辈子住这里不走了。
何果果等人全钻进这条评论下盖起了楼中楼。
@衣服越粉骂人越狠: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卫清者:一辈子太长,你能不能住走廊。
@虚假的海王:妈妈记得转发拉客。
肖澜央扫了一眼评论区,切换到管理员手册界面去提交任务。
不仅仅是两条微博任务,日盈利额达到两千元的那条任务也莫名其妙完成了。
现在大楼里的商户独何果果一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再加上俞迢、卫清者和陈天炤三人份的租房任务,一次性提交五条,舒坦。
共结算了40点大厦经验值和30点积分,大厦等级由Lv.3提升至Lv.4。
升级后的奖励大概是与等级有关,明显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新增两楼的层数与200平方的长宽。
接下来升级就比较费劲了,六级总共需要405点经验值,目前大厦总经验值刚破150,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肖澜央忽然觉得把一整个楼层单独租给何果果一个人,亏大了。
不算其他零零碎碎的任务给结算的经验,签一个普通租户只给5点经验,一份商户入驻合同就能赚20点经验。
得靠酒店项目想想办法了。
何果果怎么能只贡献啤酒呢?不像话。
第二天,肖澜央醒得很早。
天刚蒙蒙亮,光线不是很足,房间里显得格外清冷。
床头桌上的台灯散发出鹅黄色的灯光,照暖一小块区域。
肖澜央靠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耗了会儿时间,腰间缠着一条洗白的臂弯,枕在他腿上的少年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腹部。
到了七点半,闹钟才迟迟响起。
肖澜央合上书本,腾出手去捞叠放在椅子上的衣物。
顺嘴问了一句:你抄的法律法规呢?
姚迟哑声道:在我那边。手肘撑在床上,他微微仰面,埋怨看过去,又要去哪儿?
学校。肖澜央垂下头,与之视线撞上,存心逗弄,开学了,你不是学生吗?不用上课?
姚迟想了想,翻了个身坐起来,抓拢发丝用红线束拢。
肖澜央怔神片刻:真要去?我开玩笑的。
让姚迟用原话给堵了回去:我不是学生吗?
嘴角若有若无轻的幅度勾了一下,表情显得散漫而轻佻。
下楼前,他还特地把肖澜央拎进了自己的房间,显摆昨日的成果。
房间里的水还没清干净,石板让雨水浸透过后,色泽更深了,那上面方方正正的楷书,跟打印出来似的。
肖澜央俯身摸了一把:你拿什么刻的?
姚迟摊出左手:手,顺便磨指甲了。
行吧。
初春的清晨,鹊声翻晓。
正值上课前,大学中往来的人不少,却并不嘈杂。
肖澜央故意停下脚步:知道文学院怎么走吗?
注目在两人周身的道道目光一同停驻。
姚迟不作声,连现在在哪里,对他而言都是个未知谜题。
肖澜央:走吧,带你去串课。
术业有专攻,更何况是生物学这样的领域。
细化的知识点在姚迟听来晦涩难懂,勉强沉住气,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地掰着肖澜央的手指玩。
第27章 何仙姑
姚迟的长相与穿着太过显眼, 时不时整出点不起眼的小动作骚扰邻座的人。
肖澜央定力甚好, 分给他的眼神不多,顶上天了勾勾他的手指给出些回应。
反倒是教室里偶尔有学生上课神游,眼珠子不自觉地被吸引着朝那边觑。
台上的讲师都给气笑了:看看看, 你老师在这里啊,不坐那儿,看我, 都看我!
这堂专业课的老师讲话风趣,讲课像在做脱口秀, 时不时整出临场发挥逗乐学生。
他扬手指着中间前排一处:这位同学, 你带人来捧场我没意见, 不要让你家小朋友跟老师抢存在感啊。
台下哄笑声一片, 注意力又让他给抓走了。
肖澜央手指间夹着一支笔,食指关节抵在鼻尖,右手虚遮着口鼻, 没挡住嘴边荡漾起的浅笑。
连着两节大课下来,一上午的时间转眼就没了。
趁着其他人离座的空档, 肖澜央坐着没起身,仰在椅子上放空偷闲,浑身散发着轻松惬意的气息。
讲师收拾好课件,夹着书本从讲台上走下来。
那谁, 你李老师让中午去找他一趟。他停在连排桌中间的过道, 指星笔轻轻敲在学生的发旋上。
肖澜央收起懒筋, 正襟危坐:好, 谢谢老师。
话传到了,临走前,教师留下句调侃:把你朋友的脸遮好,谁再看,记得找他收养眼钱。
让一句话取笑打趣的耳朵微微发热,这时候如果现出羞赧,更像坐实了某种事情。
嗯,藏好了。肖澜央选择背道而驰,配合讲师无心的玩笑,拥过同桌的肩膀,摁着后脑勺让那张脸埋进自己的肩窝。
教室里剩下伶仃几个人,留下的都是不着急走的,中午没什么事。
甚至还有人手揣进兜里,摸出来瓜子磕。
肖澜央拎着背包带站起身,在同桌脸上掐了一把吗,带着未消散干净的讪笑说:这么招眼,可怎么办呢。
姚迟还是一脸无所事事的表情,捂住脸颊处的那只手,凉意沁人的指尖挠进手心里。
他嘟哝一句,声音太小,肖澜央没听清。
注意力全然被掌心里轻飘飘的痒意给勾走了,不经意间瞥到那两瓣薄唇微嗫,却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姚迟随即站起身,与肖澜央一道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留在教室里的其他几名学生就抬起头,抻着脖子往外探望。
两三个坐起一起的人窃声交谈:是微博上那个?
披发的女生捶着胸口道:对啊,校内论坛发的贴我还回复过,几百块的租金你敢信?我现在心里头那个悔啊!
原本是打算吃过午饭就去图书馆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京川大附近有间茶楼,生意不温不火,消费水准偏高,大学里的年轻人有钱花也不好这一口。
肖澜央时常从茶楼外头路过,作为客人光顾还是头一遭。
茶楼内淡雅清静,客人大多文雅派,坐在一桌的人谈话都是压低了声的。
李择遇提着茶壶往茶碗里添水:我摸不清你们学生的口味,你将就吃一顿。他打眼往肖澜央身旁瞧去,这孩子不是咱校的学生吧?
肖澜央接过两只茶杯,言语模糊:是我室友,他今天闲着没事干,就跟我来学校了。
李择遇道:挺好的,可算见你有个关系亲近的朋友了。咽下清茶,呼出一口浊气,他又感慨,昨天还跟你师母在担你的心,以往回回见你都是让压力摁着没了学生样,现在就好,瞧着不累人。
肖澜央失笑,半晌没回音。
身边人敛眸侧目,揣抱着的手垂到桌下,扣住了他的五根手指。
席间,李择遇向肖澜央引荐了个人,说是跟事务所工作的朋友问来的律师。
那人一进门,肖澜央就怔了。
李择遇在气氛中读到什么:你俩认识?
来的人西装履革,举手投足间精英范十足。
和肖先生有过两次接触。他拉开太师椅委身落座,随手将公文包放到一旁,我今天有空,能多坐会儿。
正是将三桥大厦交到肖澜央手里的那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人。
和找上门来的房客不同,这人见到姚迟没表露出半点儿惧意,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啧。姚迟与他的反应如出一辙,不悦地别开视线。
双方似乎有什么过节。
那人直截了当挑明来意:事情我基本了解了,也知道你雇佣了明台的一家律师所,我来是为了尽早彻底根除麻烦。
他稍作停顿,手指在红木桌面敲了两下,当然不是抢功,我和你在律师所的朋友私下接洽过,我们将进行合作,直到
话说到这里,忽然就掐灭了。
姚迟仰面,嗤之以鼻:麻烦。
青年跟他杠上了:按规矩走流程办事,是在省麻烦,希望你能多学着点儿。
姚迟冻着脸,冷笑道:规矩也是你们立下的,到处立规矩,最后作茧自缚,自找不痛快。
李教授的两条小臂端放在桌上,身体向前倾了倾:你们两个也是认识的?搞了半天儿,在场就我一个外人啊?
汤要趁热喝。肖澜央打了一碗汤放到姚迟面前,转过头对青年男子说,祝你和我发小合作愉快,现在,先吃饭吧。
对方又说:还有件事,你是怎么惹上灵台山道士的,能跟我说说吗?他问的是肖澜央,说话时,眼睛却在看姚迟。
方才被安抚好的姚迟,缓缓抬头,双目眯合,躁动的凶光在眼底流淌。
场面一时半会儿是收不住了。
肖澜央唯恐繁难缠身,站起身说:李老师,您一会儿还有课吧?我们先走?
李择遇一个钻研生物学的教授,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对什么道士和神鬼之说也是不感兴趣的,更是不愿因为这种事掺和进小辈的纷争中。
带着自己的学生一起溜之大吉。
从茶楼里出来,肖澜央怀歉意道:我室友脾气大,蛮横爱惹事,让您见笑。
李择遇大手一挥:不打紧,年轻人有活力,精神头还能传染给你几分,好事。
他扭头,多看了肖澜央几眼,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刚没问你,怎么绑着绷带呢?
春风带着些许暖意,正午的艳阳照得人身体发热,老先生的外套搭在臂弯上。
肖澜央却拢紧衣裳,牵扯起嘴角,不免尴尬道:嗯闹着玩不小心伤到的。
李择遇:玩归玩,闹会闹,咱们学的是什么?身体哪些部位脆弱,你自己也该清楚。
有一茬没一茬的闲扯中走到大学校门前。
一老一少说话时都是低着头看脚尖前的路,忽然,几道影子就闯进视野之中,彩绘的地砖颜色深了几块。
肖澜央与李择遇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的,挡在人行道中央的不速之客,李校长不识得,肖澜央是认识的,前天刚见过面。
不过瞧那些人眼睛盯着肖澜央,再联想到近日生出的是非,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李择遇:干什么来的?来找你的?
肖澜央神情漠然,只在老教授向自己看来时抿出点儿笑意,等他视线转移开后,又冷下了。
井思杰等人谄笑着又靠近两步:央央啊,你舅舅和几个姨有灾,你得帮帮我们。
这群人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神经兮兮的。
肖澜央:谁让你们来的?
井思杰说:何仙姑说你能救我们,让我们上你家里头住住就行。
何仙姑?不嫌人笑话,还编起聊斋来了。
肖澜央讥笑一声,奚弄道:那天晚上,还没住够吗?是新换的锁,你们撬不开了?
井佩佩让家里人往前头推了一把,她妈妈在后头说:佩佩要来京川上学,得有个住的地方,你不是在京川有房子嘛,做哥哥的要帮忙衬着点儿吧。
她那天没在现场,不信邪,还盘算从六亲无靠、孤立寡与的肖澜央身上讨占便宜。
你们,一个个的,还要不要脸!?
老教授是个文化人,斯文了大半辈子,硬是被他们给气得撕破脸,怒声大骂:沾上你们这种畜生,倒了八辈子血霉!恬不知耻的东西!
井家的几个男人连忙把井佩佩的母亲往后拽。
肖井两家里多是不占理就爱动粗的野蛮人,老先生身子骨硬朗也经不起他们折腾。
更怕他激动过头,给气出什么病来。
肖澜央劝着他歇气,不着痕迹地挪到正前方挡着,将他与那群人隔开。
他双手搭在李教授的肩膀上,安抚地缓拍,拗着上半身冲背后的那些人说:我家小,塞不下你们,有空跑来找不自在,不如留在明台好好呆着,等着收起诉状。
井佩佩一双眼睛都哭红了,她当然知道肖澜央和家里的亲戚不亲近。
可都已经闹到人命的地步了,怎么能坐视不管呢?她可是亲眼看到小舅舅横死街头,连个全尸都没有。
她揪着衣角,撞起了点儿胆子,咬着一口银牙质问道:难道你要看着我们一家人去死吗?你有没有心啊?
肖澜央:我不看着你活,也不看着你死,你统共见过我几面?我没吃过你们一粒米,识不清你们的脸,叫不出姓名,于我来说你们只是一群陌生的匪徒。
每出一个字,井佩佩的脸色就多苍白一分,话都被堵死了,说到这个份上,连狡赖的余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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