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 作者: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陈天炤举起双手放弃肢体挣扎,哭腔都出来了:祖宗,事出有因啊。
语速极快,生怕浪费时间,他连气都没喘,一口气说完:楼主昨晚被吓着了,呆在房间里不敢出门,我们是想喊你去他房间里看一看。再说招雨的人,也不是我啊。
姚迟担得起他一声祖宗,行事作风就像你爸揍你你妈打你从不讲道理,听完解释,还是把陈天炤摁在墙角里胖揍了一顿,发泄够了怒气才打算走。
旧伤添新伤,陈影帝的那张脸是彻底不能见人了,抹了把鼻血,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走到门边的姚迟脚步一顿,又扭头看向他,吓得陈天炤差点儿跌坐回去。
姚迟握着房门把手,眉间凝起淡淡的褶儿,站在那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短暂的缄默过后,他谈起了一个温馨的话题:现在的妖兽都是怎么喂养后代的?给吃什么它们才高兴?
陈天炤还真被他给问住了:呃嗯?
一来是根本不敢想象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竟然是姚迟,二来他solo至今,连老妹儿的手都没牵过,养崽的事哪里有经验?
陈天炤抬起手,下意识想挠脖子,然而他连块完好的皮都没有,动作硬生生止住,硬着头皮说:以前嘛,物质匮乏,当代就很丰富了,选择范围广。
在姚迟目不转睛的凝视下,他顶着极大的压力,把能想到的一并全倒出来:主要还是吃奶多,容易吸收消化的食物弄碎成泥做辅食,重点是原材料要纯天然无公害,这么喂大的孩子都身体倍棒,还要注意心理健康,多陪在孩子身边,全方位呵护。
姚迟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搭在门把上的手往下压,拉开房门离开了。
陈天炤呵出一大口气,虚脱滑坐到椅子上。
这都什么事啊?
隔着一层天花板,六楼。
一晚上没合过眼的肖澜央双目又酸又涩,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动,撑不住快要让侵袭来的睡意吞食,寒意砭骨的刺痛却让他没办法进入睡梦。
时钟走到六点半,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群聊里,安静了许久的陈天炤诈尸了。
陈天炤:楼主,姚迟打我@三桥大厦。
陈天炤:他现在上去找你了。
陈天炤:走前还问了我现在的小孩要怎么吃比较香。
虚假的海王:公屏,把楼主打在害怕上。
肖澜央缓缓打出一个?
倏地,从背后传来了浅浅的低语。
你找我?
肖澜央想要扭身来着,结果裹得太严实了,不慎翻倒在床上。
床边儿站了个人,贴着床沿,居高临下地俯瞰肖澜央,一颗颗水珠顺着他的手、他的下巴、他的发梢滚落在地板与床单上。
肖澜央抖开被子爬起来,干涩的嗓音道:你屋子又让水淹了?
姚迟委身在床边落坐,床单又湿了一大片,他探出手碰了碰肖澜央的眼角,食指微微动,蹭到眼下的一小片青黑。
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了?
肖澜央鼻翼翕动,抽两口气,呼吸不是很顺畅:太冷了,骨头疼,昨晚还有人在外头,睡不着。说完,又咳出几粒冰碴,你帮我从衣柜里取几件厚的衣裳来。
姚迟不悦地睨向他:你又要出门。
肖澜央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上午最后一节有课,下午也有。
他不舍地钻出棉被,想接住姚迟扔来的一堆衣服,结果一件没中,捞起加厚的卫衣套上,发闷的声音从衣服里透出去:够了,别扔了。
姚迟再度回到床边坐下,语气近似发号施令:别去了。
细腻修长的手指抓起被子,重新裹到肖澜央身上。
隔着被子,姚迟将他整个圈住:睡觉啊,现在没人了,我抱你出去晒太阳。
肖澜央手在被子里推搡了一下,耳根子发臊,让碎短发给遮住了。他瞟向窗外,太阳还没完全露脸呢,哪里来的阳光可晒。
肖澜央说:偶尔通宵也没什么。
姚迟没动静,头往下垂了些,一张脸埋进棉被中。
湿濡的头发落到脖子里,搔得肖澜央发痒,你别闹人。
墨迹了老半天,姚迟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肖澜央一边穿衣服,一边和他说话:趁上课前可以在学校附近的商圈逛逛,给你买部手机,免得紧要时联系不上你。
见不得姚迟那副落汤鸡的落魄样,他捡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扬手丢过去:我弄早饭,你进浴室里淋个澡去。
出门的时候晨光刚好,打在身上舒缓又清又暖,多少起到舒缓寒冷的作用。
一楼大门外头蹲着一排人,很有不法分子的气质。
不法分子没震慑到楼里出来的人,反倒被吓得齐齐一颤,干脆该蹲为坐。
肖澜央正整理围巾呢,一扭脸看到他们几个,脚步黏在了原地。
怔愣片刻,他迟钝地开口:你们好?
坐在地上的一行人点头回应:您好您好。
姚迟不感兴趣地看了一眼。
几个胆大的率先起身,抢占先机:我是来应聘安保职务的。
姚迟再度打量了他们几眼,双唇轻嗫,嘟囔出几字:废物,不中用。
肖澜央拐起手肘撞了下他的肋骨,好笑道:知道你能耐,少说几句。
他细数了下人数,有些为难:暂时要不了那么多人,要不你们
姚迟双手端在身前,慢悠悠地说:打一架不就行了。
倒也是个办法。
想是这么想,肖澜央不能直接表示出来,干脆没了下文,反正话不是他说的。
那些人相互间都是知根知底的,一听要打架,有些干脆主动退位。
留下的四个人把简历交到肖澜央手里。
准备的还挺充分,肖澜央低头翻看四人的简历,笑容逐渐消失。
简历上附带的照片,各有两张,一张人样,一张看不出人样。
九婴,不就是话本里头那个见人就吃,最后被后裔给斩杀的凶手吗?
肖澜央退避到姚迟身后,问出自己的疑问:后裔怎么没把你给打死?
九婴现在应该叫他俞诰,看起来挺人模狗样一青年,有问必答:后裔说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俞诰整理了下西服:什么时候上岗?能不能别让我跟开明兽和英招这俩东西搭伙?他和一个精神小伙站在一起,看样子是同阵营的,我跟俞迢是老铁,还是他介绍我来面试的。
和俞诰站一块的大男孩叫霍炎,浓眉大眼的,简介上介绍本体叫祸斗,从附带的照片来看,就是只巨大的火狗。
剩下那两人相貌英挺端正,凛然正气浑然自成,完全不似大厦内现有的那些个邪里邪气的租户。
然而一开口,就破了功。
旧称英招,现名尹朝的男子,操着一口台湾腔说:挑个象拔蚌啊你,你这个人真的很机车诶。
旁边的开明兽顿露嫌弃:哥们,蛋丢了?这人叫狩明坤。
趁着几个人你来我往的空档,肖澜央上网搜了一圈。
大致浏览过百科资料后,肖澜央说:尹朝,你负责带队吧,监控室我这两天找人来弄,值班巡逻也由你看着分配。
打开手机拍照功能,他把简历还回去,指向墙根:你们站过去,我拍个照。
四个人手持简历站在墙边,不出一会儿,四张入狱照新鲜出炉。
正欲关上相机,肩头让什么东西轻轻点触了两下,蜻蜓点水的力道,一触即消。
第31章 要亲么?
肖澜央转过身去。
姚迟一对眼睛盯着他手中手机里的画面,眉宇间尽是不爽。
那小表情让肖澜央看乐了, 拉过姚迟的手, 把人牵到阳光中站着,然后撒开手走到了对面去:站好了啊。
姚迟的姿势没太大改变, 肩背稍微挺直了些。
明媚的日光投射在他身上, 泛起淡淡的光晕,连同着他身后的青峦叠嶂,一同被记录在相片之中。
三桥大厦
今天07:46 来自 I凤客户端
欢迎四位新晋成员,安保岗位暂不招新, 感谢各位的支持。
随博附上五张照片。
本该是安保小组成员报道晒照的微博,混入一张大厦唯一指定闲杂人员的成像图片。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前一条微博下还是一堆人在看笑话嘲穷酸,结果仅隔数个小时, 员工的上岗照都放上来了。
舔颜党哭出声音。
该死, 这些甜美的男人都是赶夜路去面试的吗?
为什么我老公都跑到三桥大厦扎堆去了?
肖澜央从中抽取了一名幸运网友评论进行回复转发。
@马铃薯小土头:图五娇娇弱弱可可爱爱的小美人,竟然派去当保安!?黑心企业你没有心。
@三桥大厦:您好, 图五不是安保人员,是私人保镖兼室友。
即便是免费的劳动力, 肖澜央也是势必要榨干其所有价值。
手机揣进口袋中, 他领着四个人上楼,带到被选作员工宿舍的房间中。
肖澜央双手捅在休闲裤口袋中,人立在门框边:这间是你们的宿舍, 怎么分配空间, 要配什么家具, 你们自己看着来,等我晚上回来,你们再把入住合同填一下。
一间房换四份合同和免费劳动力,这波血赚不亏。
姚迟的目光锁定在那四人中的其中一人身上,偏过头对肖澜央小声地说:你不是冷吗?那只祸斗能给你房间里吐点儿烫气。
霍炎眼神一亮,身后唰的蹦出蓬松的黑尾巴,欢腾地摇来摇去。
他跃跃欲试地看着肖澜央,说:先生,需要全方位无死角供暖吗?我烧家贼牛。
俞诰不服输,跟他攀比起来:我也行啊,我不仅能喷火,还能喷水。
肖澜央一口否决:房屋内禁止燃放明火。不过暖气管道这茬,可以考虑提上日程。
酒店业务开办前,还得把中央空调之类的必须设施给整整。
十分钟后,肖澜央与姚迟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京川大周围的步行街附近。
哪个男孩子会不爱数码产品呢?
肖澜央也不免俗套,说好的是帮姚迟买手机才去逛商圈。
商场中一进一出,奇怪的购物袋增加了。
京川大校内图书馆。
正是吃饭的点儿,图书馆内没有多少人,针落可闻的安静。
肖澜央在书架上挑了两本书,然后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图书馆的窗户很大,让清洁员擦得相当干净,暖阳笔直照透进来,笼在身上,暖烘烘的,勾起午睡的**。
肖澜央实在是困倦,书里的内容没看进多少,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右手本是撑在额头的,随着他脑袋失重往下一沉,额前的短发被捋了上去,发丝穿插在指缝间,有几缕相当任性的支棱着翘起。
他的睡姿看上去有些难受,脊背弓张,臂弯间清俊的脸上是不怎么安稳的表情。
旁边的少年扭头静观许久,等到他呼吸彻底平稳规律,才抬起手朝他探了过去。
阳光正好,静谧的图书馆中,时间流逝如沙漏,无声无息。
中午在图书馆里酣睡了一个多小时。
困乏没有得到纾解,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酝酿,睡意更加浓烈。
最后一堂课结束,肖澜央回到三桥大厦,让姚迟帮忙把四份合同送到楼下,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趴到了床上。
睡到晚上八点,又让闯进来的姚迟给闹醒了。
肖澜央抓了抓头发,晃悠悠坐起身,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卧室里的灯没开,全靠天边一轮圆月用爱发电,照亮视野。
姚迟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只小小的瓷碗。
他捻着汤匙,从碗里舀半勺粉白的泥膏:我做的辅食。
肖澜央睡意朦胧,还恍惚着,下意识张开口含下嘴边的勺子。
勺子上的那团肉泥没有经过调味料润色,味道非常寡淡,肉泥自带淡淡的鲜咸,算不上好吃,也没多难以下咽。
一口下腹,深入骨髓的寒凉被驱散了些。
肖澜央好奇地看着那只瓷碗: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姚迟手中把碗勺拿过来,又尝了一口。
接下来听到的,简直让肖澜央窒息。
姚迟说:我拿祸斗的腿
肖澜央呼吸一滞,肉泥卡在嗓子眼。
咳咳咳咳!
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姚迟才不慌不满地把话说完:跟祸斗交换了毕方鸟。
用祸斗的腿和祸斗交换来的火鼠?
能把威胁恐吓说得那么好听,真不愧是您。
姚迟坐到床边,盯着他说:快吃。
肖澜央讪讪:珍稀野生动物,不能乱吃吧。
姚迟不以为然说:火山里散养的妖禽,遍地都是。
肖澜央埋头又舀了几勺,心想,妖怪们就是会玩,养鸡场都开到火山里去了。
饭吃完了,不见姚迟有要离开的意思。
肖澜央拿捏不准他的心思:你坐这里有事?
姚迟揣着双手:哪儿那么多废话。漫不经心瞥去一眼,陪你啊。
轻描淡写的态度,随意的语气。
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跟鸿毛一样微不足道。
落在肖澜央耳中,又不是那么回事,心尖跟着颤了一下。
他轻浅地嗯了一声,低眉敛目,抿起一抹淡笑。
感觉有点儿热了,可能是姚迟端来的那晚肉泥起了功效,肖澜央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放到椅子上。
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话,默契的沉默。
那样的氛围里混着无法言说出的怪异,让肖澜央有些不自在,目光一次次从书页上移开,每每回过神时,已经不知道盯着姚迟看了多久,魔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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