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 作者: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有时是在描摹他细化精致的眉目,有时是在看那两瓣枫叶浸染的薄唇。
没忍住,唤了对方一声:姚迟。嗓音发紧。
姚迟朝他看过来,犯浑似地问了句:要亲么?
肖澜央哑然失声,理智淹没在悸动之中,情不自禁地凑近了些,等反应过来,猛然制止身体在心理驱使下做出的本能反应。
紧要关头,窗外传来的响动转移了姚迟的注意力。
肖澜央松了一口气,又有种若有若无的失落感,盘绕在心底,脑子里那些旖旎的想法,挠得他有些难受。
他顺着姚迟的视线看过去。
啪嗒!
又是一下轻响,好像是石子砸在了飘窗玻璃上。
肖澜央:我下去看看。明显很仓促,连鞋都没换,穿着睡皱巴的衣服就疾步走出去了。
被单独留下的姚迟脸色不大好看,他起身走到窗边,跃上飘窗台,拉开窗扇探出半个身体往下看。
楼下站了个人,脚边放了个行李箱,正准备再朝六楼的窗户空投一颗石子时,让忽然从房间里探出的凶神吓得一个后仰,高举起的手颤颤巍巍地落下,勾下头双手合拜。
肖澜央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调头就想往回钻。
拜神那位大哥眼疾手快,一个晃眼的功夫移到他面前,行李箱还不忘拖在手上。
老大哥长着一张绝美的脸,头发自来卷,嗓音动人:重金求房!
肖澜央还以为就他一个,没想到从阴影里又走出一个男人。
老大哥反手一指:刚是他塞了把石子给我,让我砸你屋的。
还是东北口音。
后露面的人看着不好惹,头上戴着一顶明黄色的安全帽,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工头,气势却十分怵人。
简单点讲,就是邪乎。
更邪乎的那个从六楼跳下来了,挡在肖澜央前头,轻蔑的眼神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
肖澜央头次见姚迟对谁表现出戒备,不禁好奇对方的来历,偷问了一嘴:他是什么?
姚迟:相柳,别被他的血溅上,臭死了。他说这话丝毫不怕被正主听到。
肖澜央默然。
原来不是忌惮,是嫌弃。
肖澜央摸了摸下巴,转头一琢磨,先是巴蛇,后是九婴,现在又来了个相柳。
一条巨无霸,两条九头怪。
他这儿都要成蛇窟了。
肖澜央心有余悸地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美男子:你是什么蛇?
对方回他:老弟,我是鲛人,美男鱼懂不?
慌又慌的狠,不骚又不肯。
了解。
肖澜央点点头:两间房?刚好就剩两间。
美男鱼越挪越远:你们这儿不还招商吗?
肖澜央:是啊,你做什么生意的?
美男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牌,隔空扔过去:主营汤泉池,副业服装小生意,何果果不是搁儿你这里卖衣服的吗?
他连今后的安排都策划好了:你把我安排在她隔壁,她卖洋装,我卖汉服,我俩中西合璧。
姚迟手一抬,抓住半空中的小纸片,塞给身后边的人。
洗浴类业务可谓是正中肖澜央的下怀,和他的酒店业务能相互扶持,还能借这人从何果果手里掏场地,真是瞌睡来了有人给递枕头。
名片上写着对方的姓名焦娇。
肖澜央举手至面前,遮掩住笑意:欢迎你入驻三桥大厦,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相柳磨磨唧唧地走过来:我也能做生意。
肖澜央满怀期待地看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相柳嗫嚅道:我做土木工程的,名校毕业,爱洗澡。
肖澜央:笑容逐渐消失。
租你个柜台,让你在楼里卖挖掘机吗?
相柳继续毛遂自荐:自带施工团队,推土开荒盖房,业务统统免单,能给我间房吗?
可怜巴巴的。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真的不臭,不信你闻闻。
那是很有用了。
肖澜央侧身扶住门:进来吧,我带你们去看房。他碰了下姚迟的肩膀,你上去把我桌子上的合同拿来,一会儿去五楼找我。
使唤起姚迟还挺顺手,看得焦娇和相柳都懵了。
电梯升至五层。
三个人走出去,正好撞上夜班巡逻的俞诰。
俞诰瞅见相柳,双目一亮,跑到跟前勾肩搭背认亲:哥们儿!没想到吧,我也在,落选后再就业。
肖澜央一一打开两间空房的门,回头跟俞诰问了声好:辛苦你了,明天我就找人来弄监控,等监控室弄好,就不用你们整晚巡逻了。
俞诰的手从相柳肩膀上撤下,嬉皮笑脸道:总管室和监控系统啊?狩明坤和尹朝在弄了,一晚上就好。
第32章 空手套白狼
肖澜央礼貌性客气一句:让你们破费了,花了不少钱吧。
俞诰咧嘴痞笑, 掰着手指算数:没花钱!我们头多啊, 把头拿下来放到各个楼层,施法连到水幕上就能用了, 开明兽有九个头, 我有九个头。
他一巴掌落到相柳背上,拍的啪啪响,大方豪爽道:这又来九个头,需要几个掰几个。
相柳干笑两声, 倒也也不必如此。
姚迟不爱搭乘电梯,在不与肖澜央同行的情况下, 规矩点时走楼梯上下楼,随性来便是不走寻常路。
四个人闲谈之际, 天花板上忽然砸下来个人来。
肖澜央吓得一激灵, 定神才发现掉下来的人是姚迟。
昂头看了眼天花板,屋顶好好的, 没有窟窿。
接着怀里就被塞进来一沓合同文件。
俞迢收起没正形的作态:我巡逻去了。脚底抹油一溜烟就没影了。
等两个人将合同签好,抱臂立在一旁的姚迟上身微倾, 撞了肖澜央两下:回去睡觉了。
焦娇美汉瞅着他俩, 笑容逐渐变态。
肖澜央无意识地抬手捏住发热的耳垂,温声朝着少年说:我还要去找何果果一趟,你别急。
姚迟道:哦, 那我去撵她过来。
说罢, 转身走了。
撵这个字用得相当精妙, 没隔多久,一连串噔噔噔的轻响从楼梯下方传来,越来越近。
一只体态轻盈优美的白兔奔如疯狗,伴随着吱哇乱叫,猛跃上五楼,再一看,姚迟也踩着台阶上来了,一前一后,和赶鸭子一模一样。
那兔子看到了肖澜央后,双目绽光,在走廊里几个蹿跳,一头扎进肖澜央怀里。
姚迟气定神闲地晃悠回原地,威胁的目光停驻在兔头上:滚下去。
肖澜央抱着兔子连摸了好几把,手感太好了,绒而顺,撸到上瘾,一时间舍不得放手。
讹兽就像是找到了靠山,稳扎稳打卧在他的臂弯间。
直到一团小尾巴被人揉了一把,三角鼻抽动两下,从三瓣嘴里冒出一句话:死鬼,莫揉屁股好伐。
肖澜央:他扭头叫住鲛人,焦先生,印泥借我用一下。
焦娇乖乖地递出印台。
肖澜央抽出提前拟定好的附加合同,抓住讹兽柔软的爪子在印泥里蘸了一下。不等它作出反应,又飞快地将它的爪子摁在了合同的页脚上。
白纸黑字下多出一朵红艳艳的小梅花。
肖澜央拔吊无情,撒手任由那一脸懵逼的讹兽自由落体,咚一声砸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讹兽往他脚边蹿了两步,在地板上也踩出两朵红红的爪印。
它扒住肖澜央的裤腿,惊恐道:我是谁?我在哪?我签了什么?卖身契是不可取的,你这是逼良为娼!
想什么呢。肖澜央拿着合同杵到它面前掸了两下,你地盘太大了,腾点地方出来。
讹兽急了,兔眼瞪成了正圆形:我不依我不依,你强买强卖,我是两个孩子的妈,我这个法学生的三观都碎了!你根本不懂法!发出不行的声音。
姚迟将它从肖澜央腿上扫下来,一脚踩在兔头上。
讹兽:发不出声音了。
肖澜央蹲下身,跟她细细解释:我打算把你那层挪到一楼,一层总不能只有一家店吧?酒店接待台就设立在你的柜台附近,你和焦先生的店相邻能相互引流,大厦背面要开汤泉池的,你俩还可以合作卖点浴衣什么的。
生活不易,讹兽叹气。
焦娇说:我还能卖浴盐。
何果果炸了:我是那层的老大,我先来的,其他人的地盘不能比我大!
肖澜央翻出两份商务合同,往上面添了几笔,递给焦娇:一楼是客流要塞,你和何果果的租赁金是一个价,年租一百三十万,押金二十万,盈利额扣点25%,再加上汤泉池场地费用
他掏出手机,在计算器里输入一串数字。
途中,手上的动作一顿,又转去看向相柳:这种工程你一般报价多少?
相柳算了算:三清山的条件不允许,山泉能引过来,缺岩浆,要造天然温泉,需要种火山种,前前后后得这个数。
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肖澜央思索道:哦,俞迢说要把太平洋搬来的,到时候塞汤泉附近,打造个海滨温泉景点。
焦大老板:掏钱的手微微颤动。
肖澜央的视线重新放回焦娇身上,笑容清爽,牙齿盐白:施工团队我来找,工程费用你一同结给我。
他偏头,又看了眼相柳:免单?
相柳:空手套白狼,我愿称之为绝技。
这么奸诈的中间商,他活了上万年也是头一遭见。
相柳咬咬牙说:免!不过你得把祸斗、九婴和巴蛇借我用几天。
肖澜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两条蛇怪一条狗外租几天能赚几千万,而且又不是他家的,血赚不亏。
他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边上的少年耐心耗尽,缠过来挽上手臂,想拉他上楼。
肖澜央反手在姚迟脸上摸了两把:马上就好。
手上的触感凉是凉,架不住又滑又嫩,效果拔群,后遗症是粘手。
姚迟抓着肖澜央抽离的手,捞到脸边再磨蹭两下,恶声恶气催促在场其他人:再过十分钟还没完,我就把你们都鲨了。
肖澜央把手机举到焦娇面前,笑意更盛:扫码转账,跨行手续费你出。
焦娇付款迅速,生怕过了十分钟后脑袋不保,他跟那几个九头怪不一样,头掉了还有备用的,必须要保护好。
包租公抢完钱,满面春风的带着他家的混世魔王走了。
焦娇捂着自己的手机,老泪纵横,一颗颗珍珠往外冒。
讹兽看焦娇的眼神里多出一抹怜惜,边捡珍珠边安慰:用力哭,哭出来就好了,过阵子都能挣回来。
焦娇以泪洗面:我太难了,以后营销业务能给我打个八折吗?
讹兽拿爪子拨弄珍珠,嘴里数数:八十五、八十六再加把劲,哭够一百粒给你打九折。
相柳蹲下来,跟着捡珍珠:麻烦连我的那份一起哭。
肖澜央回到六楼,甩掉黏着自己的大尾巴。
他捡起茶几上的购物袋,塞进姚迟手中:送你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购物袋里是今天上午他俩一起逛商圈收获的战利品,送给姚迟的那些东西里其中两样是手机与游戏掌机,余下的是些游戏卡带、头绳和零食。
姚迟抱着购物袋,还想跟肖澜央一起进屋,却被拦在了门外。
那张妖冶冷冽的脸登时显露不满:我陪你,你不愿意吗?
太晚了,各自回房休息吧。肖澜央目光游移,对于和姚迟独处这件事,期待的同时又有些抗拒,陌生的情绪让他隐隐约约恐慌不安。
他停顿些许,在姚迟的注视下,再次开口道:你回去熟悉熟悉手机操作,到时候就算我们分开了,也能随时联系。
随便扯了个不着边的理由搪塞。
他是慌忘了,姚迟根本不吃那些弯弯道道,绕弯子的话被一记直球打回去。
分开?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姚迟垂下头,怀里的纸袋簌簌作响:有什么话是你不能面对面和我说的吗?这些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其他小朋友都有,所以你也要有,就当是我自作主张。肖澜央举起手落在他的头顶,揉了两把,赵叔是这么教给我的。
姚迟挑起眉梢。
小朋友?
他反手把肖澜央的短发揉乱,嘟哝道:你才是。
肖澜央让他摁得头都抬不起来,忽然,脑袋上一轻,姚迟拎着购物袋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一个人回到卧室,肖澜央关好门窗拉上窗帘,准备迎接喜讯。
几分钟过后,手机里多出一条银行通知短信。
肖澜央点开短信,数着手机屏幕里的一串长长的数字,笑得好大声。
有楼人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的枯燥无味。
在管理员手册里分别提交了六次招租任务和两次招商任务,一下子赚到了100点经验值,经验槽满了一半,离下次升级还差两百点经验。
任务栏里还有一条任务可以交,微博粉丝数量达到十万的那条提交按钮亮了。
由于近几日的风波,很多人都抱着观望的心态关注了三桥大厦的官微,可谓是备受瞩目,粉丝数量一举跃到三十万多人。
肖澜央领了两次奖励,达成十万粉丝与二十五万粉丝的成就,结算积分180点积分。
下一次就要等到粉丝数量达到五十万才能领了。
高涨的喜悦感退潮后,他开始思考起接下来要办的事,例如一系列审批手续和营业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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