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4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 作者:月逝水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4
您瞧,世间万物早有定数。满墙凌霄花骤然飘落,下了场绯红的花雨,齐兰在花雨中掩唇轻笑,每个人,终有自己既定的命运。您终要与师尊长相厮守,注定造福天元,而申兰,也有自己的命运。
郎梓越发迷茫了。
师祖以后就懂啦。
齐兰飘然而归,饮尽一盏残羹,冲郎梓眨了眨眼。
昔日您出征,我送了您一方锦帕,师祖还留着么?
郎梓当然留着。
他还记得,那日雪花飘落,齐兰送他出城,叮嘱他早日凯旋,赠了他一方绣了花的锦帕的,他一直放在纳戒里没有用过。
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只好讪讪地看齐兰。
齐兰又笑:我回去修炼了。师祖,可莫要被申兰追赶上哦。
望着那角消失在门后的白袍,郎梓好半天没回过神。
依稀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又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他再次掏出传音玉简,先给国师传了条讯息。
你回来继续记得看看齐兰,我觉得她有可能走火入魔了。
又给绵悲长老传讯。
长老何时有空,我有要事相商。
用过午膳,再小憩了一会,绵悲长老已到了寝殿。
他似是不习惯在这样的地方待着,坐在凉亭里皱眉饮茶,望着满院的凌霄花眉头深皱,满目怆然。
郎梓冲琼梅挤了挤眼,怪她为何不早些叫醒自己,便疾步上前,入了凉亭。
绵悲长老深思中忽然被打断,抬眼望见道祖亲临,赶紧行礼。
郎梓最烦这些繁文缛节,挥了挥手,邀他对坐。
他不好直接和绵悲说自己的想法,怕刺激他,便没话找话先缓和气氛。
绵悲长老也喜欢凌霄花?
绵悲摇头,苦笑道:晚辈不喜欢。
他没有说别的,郎梓觉得应该有故事,也不好再问。
直言不讳道:我请你来,是有事相循。
老祖请说。
那个,长老觉得,推广魔道,是否可行?
绵悲陡然站起,声色俱厉:老祖?!
昔年风楼为创魔族,多少生灵九死一生,老祖怎么?
郎梓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跟着站起来,压着绵悲长老的肩膀让他坐回去。
他思忖着如何开口。
想了一圈,郎梓决定先探探底。毕竟,国师还没有告诉过他,异界入侵的事到底跟多少人交过底。
他手中转着茶盏,貌似随意道:关于异界,长老知道多少?
绵悲好歹也修行了近千年,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摇头苦笑,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道来。
道祖转世,异界入侵,只有郎梓不清楚的,没有呈闲派长老会不知道的。
他们知道的密辛甚至比郎梓自己还多。
郎梓花了好几分钟才拾掇好表情:既如此,天元众生实力增强,岂非更有胜算?魔道亦是大道,就算我们也不能歧视啊。
绵悲长老叹息不止。
他也明白自己是心怀怨恨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此事的确可行。若让那些没有道根的凡人修魔道,的确可以增强战力。但魔道凶险,并非道祖亲创,亦太过凶险。不如,道祖问一问魔帝再做计较?
他直呼道祖而非老祖,已是承认了郎梓的身份。
郎梓也点头。
若修魔道,的确要问过魔帝。凡人入魔,凶险难测,但魔帝应当有些法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快完结啦!最近有点卡文,申请暂时双日更TUT
第63章 六十三章
如换做其他人, 自是极难与魔帝取得联系的。
然而一来渝国自渝皇继位以来便同各族通商,朝中早有大臣统管异界联络事宜,郎梓前几日抗议魔帝不让臣民考试就进入人族的书信, 便是通过此渠道发出。二来, 呈闲派执掌道门, 虽大多数长老对魔族并无好感, 到底也肩负着维系魔界的重任。
更有传言,如今在位的魔帝慕云, 实为魔君追随者,与呈闲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此事宜早不宜晚,郎梓写了封信陈述前因后果,托绵悲长老转呈魔帝。
做完这些,国师刚好回来。
时近黄昏, 郎梓在寝殿里拿冰符镇着碗莲子羹,这会玉碗上还沁着水珠, 国师薄唇轻勾,接过来,慢条斯理地吃完了。
郎梓这才同他说了修魔道的事。
国师放下碗,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波澜不兴道:陛下可曾想过, 世人修道,反哺创道者。然而,魔道乃风楼所创,或许于您或许并无助益?
这点郎梓也曾想过。
他微微蹙眉, 道:可我让百姓修道, 并没有抱着让他们同抗异界的希望。若有一日祸患来临,他们自身强横, 方可保家人无虞,大道与魔道,又有何分别?
他说的都是心中所想。
修道者,若非心机深沉之辈,极难说出与本心违拗的话,郎梓亦是如此。
透过此景,国师恍惚回到了万年前。
万年前,道祖居于玉虚山,常有人不辞辛苦翻山越岭来求道。那时,他并不知晓世人修道会为自己积累功德,却毫不吝啬,任由那些人抄录自己多年钻研的心血。甚至为不少求道者洗髓阀体,助他们早日入道,建立山门。
郎梓试图说服他:利人而不损己,百利一害罢了。况且阿彘不是说过,那风楼早已被你打没了肉身,便是多些功德,也是枉然啊。
国师笑着摇头。
郎梓总说他人性命与自己无关,可做的事情却南辕北辙。
他便颔首,如此,臣亲自去一趟魔界罢,慕云与风楼同出一源,或许有法子让那些功德落在他身上,总比便宜了风楼好些。
郎梓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就知道,国师是无所不能的。
两人坐着说了会话,国师讲了澜溪城的事,这一回倒不是有人捣乱。那澜溪宗有个唤做范童的修士,仗着资历深,将学生都推给了师弟,学生们却挤不下课室,致使场面一度骚乱。
不是都定下了规矩么,怎得还会出现这种问题?郎梓道。
致道堂大半事宜都由国师经手,他并不是在质问,而是奇怪。国师虽偶尔轻佻,在这类事情上却从来严谨,道门众多修士都怕他的很,断不敢掉链子的。
旧怨罢了。国师道。
他查探过那范童是否受人摆布。范童神魂澄净,身上也没有与异界接触过的气息,再三询问下,方知晓旧事。昔年呈闲派弟子入凡界试炼,路过澜溪城时,曾与他结仇,却给了他师弟吴青恩惠使之踏入道途。从此,范童便怀恨在心,以至于不顾大局亦要给师弟找麻烦。
郎梓从未见过这等小心眼的人,不由为人性百态啧啧叹息。
莫说这些了。国师轻轻捉住郎梓手掌,臣观陛下眉心凝滞,您可是修行遇到了困境?
郎梓赶紧点头。
明明他是国师的师尊,却要让国师来教导他修行,传出去说不定能笑掉不少人大牙。郎梓却坦然得很,哪怕他不记得,总归当初教会国师的是道祖,他就勉强当做自己教自己便是。
国师细细指点了郎梓几处,直教郎梓豁然明悟。
接着,国师又被郎梓央着去看齐兰,只得留他独自在房中修炼。
郎梓按照国师讲解的法门,戒骄戒躁,灵气走了个小周天,显而易见地感觉出修为有所松动,正欢喜不已,又见国师回来了。
你怎得这么快?
国师挑眉:陛下,臣哪里快?
郎梓:?
这才盏茶罢了,他就看完齐兰了,还不算快?
国师凑近了些,修长的手指搭在他衣带上,脸贴着他耳畔,吐息温热:或者,陛下试试再说?
郎梓:
郎梓一跳三尺远,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这就不必了。
国师低声发笑。
郎梓给他逗了这么久也没习惯,强撑着脸皮不露出羞怒之态,询问齐兰情况。
她无事。国师答的简洁明了。
他如此说,郎梓便不再问。他知道,国师从很久以前就不大喜欢他提齐兰,问多了反而不好。
两人又去院子里用了些晚膳。
等到月出东墙,侍卫长才一脸欣喜地回宫报道。彼时,国师已启程前往魔界。
侍卫长不顾自己满身臭汗,硬要给陛下演示火符,连琼梅都拉不住。
他尚未入道,却与火道相亲,勉强能借符篆调用些火性灵气。
郎梓拗不过他,让侍从给自己搬了个小凳子,退到门廊边瞧,又令大家退远些。
小侍卫们头一次看仙法演示,不愿退太远,个个面露兴奋,瞪大眼睛瞧着头儿表演。
侍卫长搓搓手,从怀里掏出火符,得意地冲琼梅使了个眼色,你们瞧好咯~
郎梓借着月色与宫灯,勉强能看清他手里的符篆,笔画歪歪扭扭,比他第一次画火符的时候还要糟糕些。
一句且慢还没喊出声,侍卫长已将火符抛掷半空,大叫了声火起。
紧接着,院子里的十几个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那符被风吹回侍卫长身上,随着雷霆般的巨响轰然炸开万道火星,直将侍卫长崩出了院子。
有个小侍卫跳着脚张望,没找到侍卫长被崩哪去了,震惊道:这便是头儿要表演的仙术么!可他为何要轰自己?
郎梓满头黑线:还不快去救人!
众人这才知道侍卫长表演失误危在旦夕,乱哄哄地跑出去找他。
琼梅跑的最急,眼泪掉的比雨点子还快。
最后,大家是在澄心湖捞出的人。
澄心湖距郎梓寝宫百丈远,天知道他是怎么被崩过去的。
被驾到郎梓跟前的侍卫长浑身黑红,头发丝都在滴水,却还咧着嘴,笑地露出一口白牙。
嘿嘿,陛下我会仙法了,厉不厉害!
满脸都是快夸我的暗示。
郎梓给他嘴里塞了粒回元丹,抬手就是个爆栗。
厉害个头!学艺不精,你是想炸死自己么?
侍卫长委屈,转头看琼梅寻求安慰。
他身上的伤在回元丹的治疗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琼梅放了心,抿抿唇,一脚给他踹回了湖里。
侍卫长完全不懂自己哪里惹了众怒,原地上下游动,拿不准该不该上岸。
万一又给踹下来呢?
琼梅跪在郎梓跟前,哭着道:陛下还是让他退学罢,不然琼梅就要当望门寡啦。
一旁站着的淮菊和湘竹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
石大人许是当真不适合修道的
这还没成亲呢,都险些玩掉了小命,万一哪天能同陛下般御剑而行,中途掉下来摔没了可怎么好!
郎梓觉得她们说的极有道理。
他扶琼梅起来,正要开口,侍卫长已飞速游上了岸,一把鼻涕一把泪又一把水地道:属下知错啦,求陛下不要赶我出致道堂,呜呜,属下一定好好学。
郎梓看琼梅。
琼梅不说话,眉头都碰到了一处。
他想了想,道:那你便立个字据,往后都听琼梅的话,上学也带着她,如若不然,我随时写圣旨让你回来。
侍卫长苦了脸。除了顾千寻,甲字一班还没有同窗带家属上课的,而且楚小戟身份特殊,早已入了道,他要是干第一回 ,只怕丢人丢大了。
琼梅冷冷哼了一声。
侍卫长赶紧服软:立立立,这就立!
小侍卫们看见长官吃瘪,哄堂大笑。
这还没过门呢,头儿就怕媳妇怕成这样,往后肯定有他好受的,一想到就好开心!
郎梓将侍卫长引以为鉴,当夜便传讯绵悲长老,切记莫要再让学生将符篆法宝带出致道堂。
得知了侍卫长的糗事后,绵悲长老直呼老祖考虑得当。
他本以为世上有个楚汉生已是天道疏忽了,哪知这便蹦出个更无脑的准火修,当真一山还有一山高。
致道堂授课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大渝百姓口中的热门话题。
甚至衍生出了不少浮夸的市井流言。
什么东街的小娃子去了一天便会变出六只手臂,什么西市的小寡妇已经学会了如何炼制长生不老丹,什么某个书生就是靠着仙师传授的法门找到了那位狡猾的秋毫。
只要看客给钱,归茗轩旁边小摊上的落魄先生能讲一天,茶都不用喝的。
幸好郎梓掐灭了源头,没让人将侍卫长差点玩掉小命的事传出来,其他地方也没再出过这类事。
这天上午,晴光潋滟,郎梓正同国师坐在归茗轩前吃点心。
他左手捉着只通透的绿豆糕,右手铜钱远远一扔,便正中那先生脚下的破碗,令围观的人齐齐叫好。
落魄的说书先生正在讲魔君力王狂澜终止仙魔大战的旧事。
郎梓咬一口包子,推了推国师胳膊:不是说魔帝约了我们在这见么?他人呃,魔呢?
国师抬手拈下他嘴边的点心渣,放入口中,浅笑不语。
郎梓默默放下了绿豆糕擦嘴。
他一直怀疑,是不是但凡一方大佬,都有恶趣味。
比如国师无时不刻不在撩人。
比如魔帝非要他们扮做凡人在闹市会面。
身为魔帝,明明他一个传送符便能跨越天元随时相见。
郎梓并没有将腹诽宣之于口,容易引发国师不好的回忆。
离州城里卖饼的张大爷都说了,他前世还是道祖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穿着身破烂长衫,一边讲吹嘘自己的故事一边逗小姑娘。
夏日里太阳有些大,越到中午便越热,郎梓是修士,不至于轻易流汗,但他极不喜欢被这样明晃晃地照着。
国师取出一方素帕子,给郎梓擦净了手指,笑道:走罢,想来他也过足了瘾头。
郎梓好奇地顺着目光看过去。
不是吧?
魔帝是那几丈外的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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