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4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 作者:月逝水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4
说书先生感知到他的目光,隔着人群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还真特么是。
第64章 六十四章
那说书先生虽装的老成, 说话语调悠长,却是个少年模样,看着比郎梓还小些, 白净清秀, 一派柔弱。
若非知晓实情, 郎梓怎么也不肯相信他便是传说中的魔帝慕云的。
二人会上说书先生, 抬脚就进了归茗轩。
归茗轩二楼临街设了雅间,与大厅相隔甚远, 倒也算清净。
魔帝进屋,摇身一变,青衫化作黑袍,方巾化归帝冠,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 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许久不见道祖,您这些年过的如何?
先前那通身的温文尔雅竟烟消云散。
郎梓见过不少自来熟的人, 宁飞羽如此,楚小戟亦然,但如此不顾形象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在魔帝对面落座,搁下手中扇子, 看了眼国师。
国师轻笑, 替他回道:有本座相伴,陛下自然过的很好。
魔帝耸了耸肩。
茶楼小二一直在外间候着,他也不喊,随意的很, 自个儿从袖子里取出些叶子泡了, 在郎梓面前放了一杯,催他:尝尝看。
见国师没有异议, 郎梓便端起来尝了口。
不像是茶,尝着微咸,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好喝吗?魔帝期待的问。
虽味道奇怪,但着实不错,喝完后识海都清明了许多。郎梓点头,又饮了一口。
魔帝抚掌大笑,我就说么,我这嗜血黑莲泡的茶,怎么都好喝的。凤辞那秃毛鸟还说糟糕,也不知他们妖族的舌头是怎么长的。
嗜血黑莲?郎梓听着这名字有些奇怪,问道:何为嗜血黑莲?
再尝一口。
哦,是我在望云山天池种的莲花,以血喂养,长的可漂亮了,有机会我带道祖看看去。
噗
郎梓一口茶全喷在了魔帝脸上。
他后悔不迭,赶紧放下茶杯,给人道歉。
以人血喂养的莲花岂不是相当于他刚刚喝下的都是人血么。
魔帝顶着一脸茶水,莫名不已。
是茶不好还是他说错话了?哪有人喝着喝着就喷的,就算凤辞嘴上说不好喝,也抢着问他要啊。
国师看了半晌戏,见郎梓一脸后怕,笑着解释了两句:嗜血黑莲每年需要饮一滴主人精血才可生长,并与主人保持神魂维系。说来,这也是天地间罕见的宝物,其花瓣泡茶有开悟之效,藕根亦可在主人肉身消弭时化为第二具身体。
郎梓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说来,魔帝为何邀请我等在此相见。郎梓赶紧转移话题。
他虽与魔帝通过信函,却从未见过本人,只知魔族性情散漫,魔帝更是不比寻常,不能以常理揣度,这才有此一问。
魔帝擦干净脸,答道:道祖不觉得这场面眼熟?
眼熟么,郎梓倒没觉得。
魔帝给国师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国师只当没看见,捧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
他只好自己回答:多年前,您便是这般与魔君相遇的,我忍不住效仿一番,您怎得自己忘了?
郎梓挠头,道:我还未恢复前世记忆。
魔帝这便知道是自己戏过了。
又自己给自己挽尊道:好吧,还有其他缘由,我要隐藏行踪,且你大渝皇宫中藏了件宝物,我不便入内。
皇宫里藏了宝物?这事连郎梓都不知道。
魔帝却也不说是哪件宝物。
既然郎梓坦言并未恢复记忆,他也不再将他称作道祖,只口呼陛下以示尊重。
陛下先前问我凡人是否可修魔道,正好我也有意增加魔界人口,便将望云殿里所有的修炼书籍都带了来。
比之人族和妖族、灵族,魔界几经磨难,繁衍又难,人口较之数千年前万不存一,数量都快被鬼族赶超了。
郎梓先前已同他承诺过,若大渝百姓愿意,可由他们的意愿自行选择是否加入魔界户籍。
魔帝抖了抖袖子,一本本书册落在地上,不多时就堆了半个雅间。
他扯落外袍,又挽起袖子,走到书堆里开始给郎梓找合适的。
这个,引魔气入体时可用的法阵和说明。扔出一本准确地落到桌上。
还有这个,控制修魔后心性改变的法门口诀,不同阶段口诀和注意事项不同。又扔出一本。
啊,这个一定得要,《魔婴离家出走挽留之法》!
郎梓简直大开眼界,不由追问道:魔婴也会离家出走?
对啊。魔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就是离家出走的魔婴啊。
郎梓这才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段文字。
【魔帝慕云,本为风楼魔婴,因不满主人所为投奔魔君。】
原来《天元秘闻》里讲的故事也不全是胡扯么。
魔帝高兴地冲他挥着手里的书,双眼亮晶晶地炫耀,这可是本尊亲手所书,如假包换。你看这里,只要给我一条魔君用过的手绢我就愿意留三天。还有这里,给我一块魔君吃剩的糕饼我可以住一年,还有
郎梓尴尬地接过,扔进纳戒,他已经想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的。
离家出走的魔婴全天元就魔帝慕云一个好么。风楼当初要是知道自己的魔婴是这副模样,还跟外人一起把自己阴了,估计打死也不会修魔道吧!
郎梓恍惚觉得,面前的并不是魔帝慕云,而是天元第一是我魔君脑残粉。
跟他比起来,皇城里他那几个侍女都算好的了。至少她们不会因为自己以前质疑国师就把自己捅了。
郎梓冲魔帝拱拱手,我代大渝百姓谢过魔帝。
魔帝可不敢受这一礼,赶紧让了让,道:莫说你是道祖,若叫魔君知道这事,说不定怎么嫌弃我呢。
哪怕不算前世,这一世郎梓也是魔君李陌正儿八经的表侄。
正事说完,又说私事。
魔帝道:那个,我这次出来,魔界没人知道。陛下和帝君可否代为隐瞒?
郎梓:???
堂堂魔帝,敢情是离家出走成瘾的?
魔帝苦恼极了,摊手道:魔界事情太多,弃光长老也不肯让我假手他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往我这送,我都五十年没休息过了。
郎梓深有同感,当即答应下来。
至于魔界会不会乱唔,应该不会的吧,他不在宫里的时侯相不也顶的好好的么。
虽然据说累的天天骂人。
送走魔帝,他与国师多说了几句闲话。
这慕云跟我想的不大一样。
国师笑:陛下原以为他是什么模样?
郎梓低头想了想,该是修为深厚、王霸之气毕露、谁见谁怕的那种?
国师毫不自谦:臣这样?
郎梓点头,对。
他觉得按照君临过往所作所为,合该拿魔帝的身份牌的。而魔帝慕云,抛却修为,也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少年吧。
先前听说魔族人实诚、做生意被大渝商人赚了不少钱,郎梓还怀疑传闻有误,哪个故事里魔族不是叱咤风云炫酷霸拽帅的种族?如今见了魔帝,他竟不知不觉就信了。
有帝如此,魔族画风崩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国师笑笑,牵起他的手,又将桌上书册一一收了。
走罢,若要百姓免除修魔之途的所有忧患,还需改一改先看一看这些书册再行增删,魔族体质毕竟与凡人不同。
郎梓深深觉得,得遇国师这样的良臣,真是三生有幸。
全然忘了不久前自己还一口一个乱臣贼子。
他们也不急着回去,时候还早,便在街上逛了逛。
先去翠微楼给淮菊和湘竹买了些灵族的果子,又去天绣阁帮琼梅挑丝线。
勿论是果子还是丝线宫里都有,甚至更为贵重新奇,但她们见的太多,总觉得街上买的稀罕些。尤其是琼梅,再有两个月便是婚期,她鸳鸯枕才起了个头,等着放假出宫买离州的碧竹线,郎梓便应承给她一并带了。
路过乐楼,香风迎面,丝竹声声,郎梓不免站在街边多看了一会。
大渝没有青楼,只有如乐楼一般的歌舞教坊,乐师舞姬等男女都有,常常还会将缠绵悱恻的爱情话本编排成剧吸引贵客入门,这会子那临街露台上便在演九尾狐寻夫。
扮演九尾狐的女子身姿婀娜衣袂清凉,一颦一笑间妩媚灵动,倒真像个妖族。
国师侧目:陛下,好看么?
郎梓一边鼓掌一边赞叹:真好看。演的跟真的似的。
国师拉着郎梓就走,又怕他不高兴,传音道:回宫臣演给您看。
反正不能让陛下看好看的小姑娘。
郎梓:
让国师演戏?算了算了,他吃不消。
等回到宫中,再一起翻看完魔帝的书册,已然入夜。
慕云交给郎梓的书里,除了那本他自己写的,还有五册,一本讲解如何修炼魔道功法,剩下四本,从魔阵、丹药到修炼心得无一不足,甚至有一本专门记录如何走捷径。
三千大道都讲究心境明悟和稳扎稳打,魔道则全然不同,就一个字:吸。
吸够了魔气,境界自然提升,身上吸不下就想法子开出丹田,要是丹田也容纳不下了,那就再想法子扩充丹田继续吸。
心境和感悟则是修出魔婴之后的事,魔婴学会自行运转法门后才能成就天魔。
天魔类似于人族的得道仙人。
难怪魔族进境如此之快,郎梓相信,若是世上有足够的魔气,怕是所有的魔族都能成天魔。
唯有两点比较麻烦。
一则,魔族本非天生,第一代魔族乃风楼以魔气强灌各族后形成,魔气入体九死一生,若非有超乎寻常的意志,常人根本扛不住那等痛苦,在成就魔体前便已魂飞魄散。
二则,魔气由负面情绪所化,若非本土魔族自带抗体,魔道越往后修炼性情便越难控制,或是本性毕露,或是残虐嗜杀。
在那本《魔族的自我修养》里说了不少控制法诀,但这还不够。
郎梓想了想,道:不如,我试试修炼魔道?
虽有国师指点,他的剑道却迟迟无法得道,或许另辟蹊径能够开悟?
而且只有自己修过,才知道问题都会出在哪里,排除后再推行,他才能问心无愧。
当年神君证道前也曾转修魔道,而后成功恢复道体,不知换成别人行不行。
国师挑眉,却道:亦可。
郎梓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到了他下一句。
当年神君与魔君结为道侣后,方可寄存自己的道,陛下的意思,是终于要同臣完婚了?
郎梓:
我还是再想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TUT那个,我算错了日子,忘了昨天要更新,鞠躬。
第65章 六十五章
推行魔族功法一事, 郎梓只在小朝会上提了提,便差点被重臣们的口水淹没。
有赖于渝皇一早便与魔界通行商贸,人们虽不至于对魔族望而生畏, 然而那些仙魔之战相关的话本早已口口相传。引魔气入体, 在大臣们看来, 与自杀无异。
就连侯相都站到了反对的那边。
国师已细细推演过魔帝送来的书册, 引魔气入体一环,虽不至于完全驱除痛苦, 但若有足够的魔石布置阵法,可保入魔之人性命无忧。但他们听不进去。
郎梓糟心地散了早朝,又找来绵悲。
绵悲头一回看见这样的书册,他对魔族仍然芥蒂未消,却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郎梓也不打扰他, 安静地坐在一边喝茶。
慕云临走前送了他不少嗜血黑莲的花瓣,这种茶喝着神清气爽极易明悟, 他实在太想破境,便忍着心中不适,每日喝上一盏。
半个时辰后,绵悲忽然老泪纵横。
郎梓吓了一跳。
长老你这是
哦, 无事。绵悲擦了擦眼泪, 合上书册,悲戚道:我曾有一徒儿,本是天纵之资,却意外伤了道根, 从此再也无法修炼。我方才只是想到, 若当时有这几本功法,或许, 他也不至于老死。
郎梓听得心中微动。
魔族功法于百姓或是虎狼之物,但若是交给那些无法悟道即将陨落的修士,许有大用?
他同绵悲说了自己的想法。
绵悲正有此意。修道之人本就是为了求长生与实力,若有功法能够在绝境中给予他们新生,是道法还是魔功又有何分别。
他问道:不知这术法可否传于他人?道门之中修士千万,多少人囿于天资难以寸进,若得此法相助,向来,来日对战异界之人也多了不少胜算。
在郎梓回到天元之前,术法仅在师徒间传承,他有此一问并不奇怪。
郎梓赶忙说了魔帝送功法一事,又提了国师已经确认过无恙。只让他全权处置。
世道变得太快,百年前人魔尚且不两立,如今却连功法也能共享,绵悲长老感慨之余,不禁也有些恍惚。
送走他,郎梓心情还算不错。
怀里玉符亮了亮,他掏出来,见是国师的气息,赶紧打开来听。
国师昨日便去了昆仑山,想来是有了好消息。
果然是好消息,神君传讯,已在盘古界寻得了渝皇踪迹,不日便将回天元。
郎梓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自从渝皇离开,他便成了渝国的主心骨,一刻也不敢放松。
刚来义安城,同侍女们变着法的玩闹,恍惚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
郎梓自问不是什么当皇帝的料,对那拯救世界的天命更是暗自诚惶诚恐,费了十二分努力试图做好,却仿佛头上压着一座大山,只要他稍稍懈怠,那山便会坠下来,将他所在乎的一切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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