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5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 作者:月逝水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5
他自是不愿渝皇回来的,但能听到她的消息,整个人便像干涸许久的大地骤逢甘霖般,焕然新生。
当即对着院子里浇花的侍女们道:晚上我们烧烤吧?叫上楚小戟和飞羽他们,宫里好久没热闹过了。
琼梅浅浅一笑,淮菊和湘竹更是欢呼阵阵。
陛下刚醒时是带她们烧烤过的,一群人在院子里起一堆火,一边围着烤吃食一边听他讲稀奇古怪的话本。虽不合规矩,但畅快自在,比吃宴会还要快活。
纷纷扯上小侍卫们去张罗。
当夜,寝殿中便熄了宫灯,只留院中一团篝火,映的每个人脸上红彤彤一片。
也不分什么陛下侍女,大家团团围坐着,只叙家常。
比起之前,如今有修士在场,也不需添什么柴火,火符一燃便能烧整宿,多扔一些堆在一处,火势便大得很。
再将生牛羊肉穿在长长的铁签子上,烤不了多久,香味便飘了满院。
琼梅这次可算是大方了一回,将宫库里的好酒搬了不少来,众人一边叙话一边喝酒。
侍卫长絮絮叨叨地讲着致道堂里的趣事,他嗓门大,一开讲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就是那个佘百万,每天跟小尾巴似的缠着顾将军。今天问一句,陛下来吗,明天又念一声,我想陛下了,跟痴心汉似的。要我说,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邀宠,也亏得国师不常去致道堂,不然不定怎么修理他呢。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顾千寻也无奈笑道,自从陛下去过一次后,同窗每日上课便要先往我这看一眼,想是想念陛下得很。
楚小戟捉起小十,抛了抛,可惜他们只看得见小十挠屁屁,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
郎梓轻笑着摇头,饮了口酒。
晚风吹来,花香阵阵。
他很珍惜这样的时光,风雨将至,真不知还能悠闲多久。
宁飞羽原本在吃淮菊烤的串串,冷不防闻到了别样的香味,指着他脚边的茶壶问:陛下表叔,这是什么?
郎梓单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又交到旁边,让其他人自己传下去,介绍道:前几日会了魔帝,这是他赠我的。是嗜血黑莲的花瓣,有益无害,大家都尝尝罢。
侍女们尝过,评价道:没喝过这样味道的茶,但很好喝,香香的,喝完也舒爽的很。
侍卫长在火光里皱眉,我怎么觉得有股子血腥味?
顾千寻也道:是有一丝,很淡。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对某些味道总是敏感些。
郎梓不好当着女儿家的面直言嗜血黑莲是魔帝用精血喂出来的,只道:嗜血黑莲不是一般的灵物,据说是魔界至宝,危机时刻能化作主人第二副身躯。花瓣泡茶,味道是奇怪了些,但有清心明悟之效,修士饮下可助修行,便是凡人也能延年益寿。
淮菊听完,张大了眼睛,赶紧多喝了几口,哪个姑娘家不想多年轻几年。
侍卫长也不顾什么血腥味不血腥味了,灌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宁飞羽好奇的很,他只算半只脚跨入道门,并不大了解什么魔界至宝,问道:明明是莲花,怎会变成人的身躯呢?
郎梓看了不少书,知道的比他多许多,又听过国师亲口解释,也不吝言辞为他解惑:勿论人族妖族亦或是魔族,除却神魂,尚有肉身。神魂勿论如何强大,若失去肉身依仗,也难以在世间独自支撑,或转投鬼修,或入轮回。此莲以特殊之法喂养,与主人神魂相连。若有一日,主人因故失却肉身,便可化出身躯,免一回轮回之苦不说,连修为境界也与往日无异。
大家听罢,啧啧惊叹,世间竟有这样神奇的宝物,都快比得上那话本传说中的塑灵石了。
宁飞羽更是大开眼界,摇着郎梓的袖子央他多讲一些道门中的奇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论异闻,陛下表叔知道的比那位晚图先生多多了。
郎梓向来吃软不吃硬,今日心情也好,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趣闻都说给他们听。
多半是《天元秘闻》里看来的,也有些是在玉虚山中听何慕柳说的。
从当年神君的赌运一直讲到呈闲派楚掌门的溴事,一讲就讲到了后半夜。
火符上的火苗舔着符纸,噼啪作响。
侍女们早困了,院子里铺了毯子置了软塌,又有熏香驱逐蚊虫,她们靠在一处昏昏欲睡。
郎梓纳戒里有不少东西,也懒得回寝殿里,寻了几张大氅出来给她们当被子盖,自己也靠到了软垫上。
宁飞羽听得精神的很,郎梓说着说着,自己倒先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天光微亮,郎梓被脖颈间的痒意所惊,骤然惊醒。
院子里歪七倒八睡了一堆人,侍女们都在软塌上,汉子们却不讲究,扎在一处,侍卫长手上还抓着那嗜血黑莲的茶壶。
他从肩上抓下一只花栗鼠,方才梦中发痒,正是小十在拱。
说来也奇怪,他向来对动物毛发过敏,偏偏小十靠近也没见打喷嚏。
郎梓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没寻见宁飞羽。
便问手上的小十:你主人呢?
小十通人性,从他手上跳下来,吱吱叫了两声,仿佛在说,我也不知道呀。
郎梓心里一紧,又想起国师说过,宫中有他亲手布置的大阵,断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定了定神,召来巡夜的小侍卫询问。
却说是南越王自己出宫了。
宁飞羽向来和小十焦不离孟,如今出宫却不带上?郎梓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吩咐下去,唤人去南越王府找。
直到早膳时,派去的侍卫才来回禀。
什么叫不见了?郎梓陡然站起,碗里的粥洒了一地,琼梅赶紧拿过帕子给他擦脏污的袖子。
半跪在前的小侍卫语带哭腔,陛下息怒,属下带人将南越王府前前后后搜查了一遍,没有寻到南越王的身影。
宁飞羽向来调皮捣蛋,既然是他自己跑的,也怪不到旁人身上,郎梓让他起身,放软了语气,致道堂去过了吗?
去过了,仙师们都说没见过南越王,现在还未到开课时辰,致道堂中并无他人。
街上呢?
巡防卫也说没见过。
郎梓微微蹙眉,心神难定。
宁飞羽在义安没有多少亲朋,能去的地方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不在宫里,不在府上,也不在致道堂和街上,他一个连洗髓都没有的凡人,白日蒸发了不成?
他自问,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宁飞羽左一句表叔右一声陛下,自己已将他当做弟弟一般,现在人凭空失踪,不担心是假的。
一句赶紧去找还未出口,又有另一个侍卫来回禀。
陛下,找到南越王了。
哦?郎梓稍稍放心了些,他没事吧?
小侍卫面上为难,似乎难以判断是有事还是没事。
要不,陛下亲自去看看?
郎梓点头,让他带路。
第66章 六十六章
今日无云, 阳光从天上落入皇城,屋檐瓦砾金光熠熠。
郎梓跟着小侍卫,一路穿行小道, 直奔澄心湖。
他皱了皱眉。
头一个来的侍卫说宁飞羽已经出了皇城, 他们又为何要去澄心湖?
澄心湖位于皇城西南角, 临近南宫门, 地方不算偏,却很僻静。
这会子, 湖畔凉亭边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侍卫和内官,见陛下亲临,忙不迭行了礼,也露出当中那个裹着毯子的小公子。
宁飞羽浑身湿哒哒地滴着水,被绒毯围的密不透风, 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他嘴唇发青眼神无光, 全无平日半点神采飞扬的模样。
郎梓看看日头,这初夏时节,湖里的莲花已经开了,纵是落入湖中, 宁飞羽也不该冷的直打抖。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他竟被吓得这般厉害?
郎梓沉声呼唤跟着自己来的小内侍:先带着南越王换下湿衣服,赶紧请御医过来。
小内侍得令,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速走到宁飞羽身旁,温声细语道:南越王随我去更衣罢?
宁飞羽浑若未闻。
郎梓心中发紧, 三步并做两步走入凉亭, 便要驱使术法先蒸了他身上的水再说。
哪知他手中灵气刚刚聚拢,宁飞羽便吓了一大跳, 哆哆嗦嗦地缩到了凉亭石桌下面,惊恐地望着他。
动作间,郎梓依稀嗅到丝腥味,不似湖中的鱼腥也不似土腥,奇怪的很,可他心都悬在宁飞羽的怪异举动上,也无暇细思。
他起先只当宁飞羽被吓丢了魂,跟着蹲下身,学着侍女们哄落晖的语气,轻声哄道:飞羽莫怕,是表叔,你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表叔为你做主。
宁飞羽缩在毯子里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还是那般黑白分明,却惊慌而无措。
他张开口,极小声道:表叔,是谁?
郎梓:
郎梓默默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宁飞羽跟着抖了抖,毯子裹得越发紧了,竟与平日判若两人。
郎梓想了想,唤了亲近的小内官去请南越王府里随宁飞羽一同进京的家人,又退出凉亭,细细询问发现他的过程。
一个小侍卫道:是洒扫宫女发现的,当时南越王就飘在水里,在临近宫门那头,我们划着船才将他带来岸上。
另一个小侍卫一直在凉亭里陪着,补充道:刚上岸南越王就醒了,起初还能问两句话,等我们告诉他这里是皇城,他便受惊般缩了起来,也不肯再说话了。属下觉得,他似乎不认得人了。
郎梓攥紧了衣袍,他答了哪些?
小侍卫回道:属下问南越王如何会在湖上,南越王说不知。属下又问他可记得之前在做何事,南越王说说他在花巷看杂耍。
郎梓怔了怔。
义安城中极少有杂耍,这是南边时兴的玩乐。而那花巷他也略有耳闻,是南晋旧都中一条种满百花的大街,就在宁飞羽以前的封府不远。
如此说来,宁飞羽失忆了?
这件事有太多蹊跷,且不说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浮在湖上,就算不记得往事,也不该性情大变。
不知是邪术还是病症?
郎梓一时半会也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只能先等王府老人来了再说。
请来的是原先南越封府的老管家,自宁飞羽入京后,他一直留在南越王府打理琐事。但小王爷时常不归家,听口气,他也有多日没见过宁飞羽了。
老管家一望见缩在石桌下的少年便泪眼婆娑,若不是怕御前失仪,或许早就扑将上去了。
好在宁飞羽还认得他,看见他以后,也镇定了不少,满面惊恐去了大半。
等宁飞羽去换好衣服,郎梓让御医看完,便先让老管家将他带回去了。
怎样?郎梓问御医。
老御医拈着胡子,眉眼间全是困惑,陛下,这般情形老臣还未见过。小王爷虽脉象虚浮气血有亏,也不过是正常的受惊之状,加之缺乏调养。并无其他病症。
郎梓跟着皱眉。
他先前在宁飞羽稍稍安定下来时,也探入了一缕灵气悄悄查看,宁飞羽气息纯净经脉无异,也不像是邪祟所制。
难道真是落水失忆?
郎梓叹了口气,邪术繁杂,他并不是专业人士,无法论断。
御医建议:是否让仙师来看看?
正是跟郎梓想到一处了。
御医告退,郎梓坐在院子里,手上捏着传讯符,犹豫着该怎么说。
他自己也是修士,一般的修士并不能看出端倪,起码也得绵悲长老以上的人物。可绵悲已带着魔界功法去往各派,一时回不来,君临也在昆仑山,后日才回。
提前叫回来倒是可以,但如果是因为他判断失误便误了事
没办法了,人命关天,万一宁飞羽有恙,他得恼恨自己一辈子。
正要传讯,不远处忽然传来笑声。
郎梓循声望去,来人熟的很,正是那离家出走的魔帝慕云。
跟在郎梓身边的琼梅低低呀了一声。
郎梓回头安抚她,莫怕,是魔帝。
长在宫里,琼梅倒不是没见过魔族,只是甚少看到同人族长得这般相像的魔族。
唔,说是魔帝,怎么看着就是个俊俏少年郎呢。
琼梅远远行了礼,心知自己不便再留,告退进了里间。
魔帝嘴里叼着朵合欢花,跨坐墙头,笑吟吟地望着郎梓:陛下在苦恼何事?需本座相助否?
郎梓心下一松,这可真是及时雨,论对邪术的了解,魔帝比之他人不遑多让。
他脸上也有了笑意,魔帝怎么来皇城了,不是说不便进来么?
慕云跳下来,抖了抖袍子上的碎叶花瓣,笑道:瞧陛下这话说的,不便和不能总归是两回事。我这些时日将你这义安城逛了个遍,不瞧一眼皇城终究不甘心。
他四处望望,往院子里多走了两步,你这皇城中,不止有抑魔阵还有宝物,我在此处行走修为都有些凝滞,以这方院落最甚。若不是惦记着同你告别,我才不来呢。
郎梓听他这样说,当即便带着他出了寝殿的院子,坐在外头亭子里。
勿怪,我现在不便出皇宫。郎梓说。
慕云表示理解:道祖还未归位嘛,我懂我懂。
郎梓摇头苦笑,顿了顿,直入正题,道:今晨,我有一位朋友落入湖中,被救起来后状若失忆。御医却说并无异状,我也查探过,他身上没有邪术的气息,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慕云漫不经心地撩拨着掌中合欢花,了然道:陛下想托我去看看?
郎梓点头,魔帝可有需要帮忙的,我定倾尽所能。
慕云哥俩好地拍了拍他肩膀,将手里合欢花插在郎梓耳后,眯着眼笑。
陛下肯替我瞒住魔界那些老顽固便够了,我这就去瞧瞧,很快回来。
说着,他已腾空而去。
郎梓摘下耳上的合欢花,微微疑惑。
入了魔帝境界这般神通广大么,不需他说明也知道要去瞧谁?
他笑笑,说不准慕云一早便藏在院子里了,将他和御医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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