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故人叹——萧晚舟(12)
[陈情令]故人叹 作者:萧晚舟
&[陈情令]故人叹——萧晚舟(12)
魏无羡转着笛子,嘴角噙着笑,放心,大舅舅不会用紫电抽你,他看着金凌的样子,好笑道,金凌你胆子不小啊,上课还敢睡觉。
金凌听到声音,胳膊缓缓放了下来,怎么是你?马上上课了,你来这干嘛。
我也是你舅舅,魏无羡捏着陈情敲了敲他的桌子,我来干嘛?我还能来干嘛,当然是来上课。你站起来,我先考考你。
众学生震惊:上课?上什么课?
魏无羡微微一笑:继续昨天含光君给你们讲的,射日之争。
话音刚落,学堂里安静下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金凌磨磨唧唧的不动,魏无羡也不着急,只是幽幽的望着窗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来。
金凌,含光君可是在外面看着你呢,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你猜含光君怎么罚你?
金凌朝着魏无羡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一长身玉立的身影立在玉兰花下,一双浅色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
金凌喉间滚动,求助的望了蓝思追一眼,这才慢腾腾的站起身来。
魏无羡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虽然没有经历过射日之争,却绝对听你父亲或者家里提起过,昨天含光君也讲了,那么好,金凌,我先问你个简单的,射日之争的射的是什么?
听闻此话,金凌下巴一抬,这个谁不知道。射日之争,射的自然是岐山温氏。
魏无羡又问:那为什么见射日之争,为何不叫射温之争?
金凌一愣,接着道:射温之争这么难听,这么有名的战争自然是来一个响亮的称号!
魏无羡手指挠了挠下巴,笑着道:原来只是为了好听。哈哈哈,金凌你真是好样的。
金凌抱臂,自豪道:那当然。我可是聪明盖世。
蓝景仪在身后笑出了声,拍着桌子嘲讽道:你可拉倒吧金大小姐,就你还聪明盖世,哈哈哈哈哈,你这是要笑死我,要是先生在这,得罚你罚的手写断了为止。
魏无羡道:景仪,你来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
蓝湛:魏婴终于心疼我了。
魏婴:这些学生可落我手里了。
第26章
蓝景仪十分利落的就站了起来,看样子信心十足,他咳了一声,日,代表的就是岐山温氏。岐山温氏的标志是个太阳,那些年温氏的势力扩张,成为了仙门百家之首,他们的做事风格也越来越嚣张跋扈,将自己比做太阳,是想要仙门百家都俯首称臣。射日之争寓意就是要温氏从百家之首的位置拉下来。
金凌眼睛瞪的圆睁,原来是这样子的吗,为何他的小叔叔与舅舅从来没给他讲过。
魏无羡笑着拍了拍蓝景仪的肩膀,夸道:不不错嘛,景仪,有我当年之姿啊。
蓝思追侧首,也道:魏前辈你有所不知,就连泽芜君也是经常夸景仪有你当年的风采。所以景仪可没少被先生罚,不过太多数时间都被含光君拦下来。
是不是含光君睹物思人,一看到景仪就想起我来了,魏无羡扯着嘴角,就不舍得罚你了,这么说景仪,你可是沾了我的光,你说,要怎么谢谢我。
笑着笑着,魏无羡的嘴角就平了下来,心里抽痛了一下,那些年,蓝湛他很难过吧。
我谢谢你,我可真的要谢谢你,蓝景仪没注意到魏无羡的变化,咬牙切齿道,魏前辈,你到底会不会用成语,睹物思人是这样用的吗?我是东西吗?
金凌抱着胳膊,撇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被先生这般惦记,你很光荣吗?
蓝景仪还嘴,光不光荣我不知道,至少我的问题回答下来了。
金凌:你!
蓝景仪:你什么你?我怎么了?
蓝思追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急忙阻止两人道:含光君还在外面看着呢,你们小点声。
思追,你这就不对了,魏无羡也很快恢复道,我这么大个人在这站着你看不到,就看到你家含光君了。
蓝思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耳朵瞬间变红,立马道歉,对不起啊魏前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魏无羡低头一笑,也不为难他,扭头对着蓝景仪与金凌道,金凌,景仪,这样吧,你们也别吵了。我再给你们出个题,看你俩谁能回答出来。
金凌:放马过来!
景仪:我怕你啊?
窗外玉兰树还未开花,树下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估计是离开了。天空云依旧很淡,魏无羡收回眼神,声音中带了一丝嘶哑:射日之争发生之前,岐山温氏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仙门百家奋起反抗的?
原本被压下去的记忆又钻了出来。
那段时光,他情愿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还是云梦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蓝思追眼中含了一丝伤痛,默默的低下了头。
金凌与蓝景仪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把头一扭,冷哼一声。
魏无羡收好自己的情绪,勾唇一笑,怎么?都不会吗。
金凌哼哼道:我舅舅从来不交给这种东西。
魏无羡一愣,有些能理解江澄的做法,当时也是他最悲痛的时候,他显然不想过去这些事情讲给金凌听,让自己再痛一遍。
可并不是不讲出来,就代表没有发生。他们这些小辈有权力也必须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他眼皮一掀,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原本一直低头的思追站了起来,魏前辈,我来回答吧吧,我知道。
几人都知道蓝思追的背景,思追以前是温家的人。
蓝景仪有些担忧道:思追,你
蓝思追轻轻对着他摇了摇头,转头对魏无羡道:魏前辈,我可以讲了吗?
魏无羡眼神微凝,愣了半晌,才道:好,就由思追你来吧。
蓝思追颔首,温雅的开口,当年温氏一家独大,先后放火烧了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血洗了莲花坞,云梦江氏死伤惨重,清河聂氏也深受其害,唯有兰陵金氏还有一抗之力,这般霸道形事,总于引起众仙门不满,以四大仙门为首各大世家练手抗敌攻上岐山,讨伐温氏,这场战争,被称射日之争。
问题已经回答完了,蓝思追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温若寒在射日之争中召唤出阴铁与炼制的傀儡,各仙门措手不及损伤惨重,而魏前辈在这关头唤出阴虎符,扭转了局面。魏前辈一站成名,夷陵老祖的称号流传出去,受到了仙门百家的忌惮。
如此长篇大论,其余小辈已经惊呆了,瞧着蓝思追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魏无羡率先鼓掌,小思追,不错嘛,看来平时没少下功夫,都快和蓝湛小时候有一拼了。
没没有,蓝思追被夸的十分不好意思,不敢和含光君相比。不过,魏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先生前几日留下的作业。
魏无羡笑着道:说就行。
蓝思追道: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听了这话,魏无羡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笑,说出了答案。
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
金凌微微睁大眼,辩道:这个问题当年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舅舅当时给我说过,你要挖了人家的墓。
魏无羡:。这江澄怎么什么都说,就不能给我留点形象。
当时我年龄才多大,胡说八道的也就江澄信。金凌你别什么都听你舅舅的。
蓝景仪问道:这是唯一的答案吗?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魏无羡眸子闪了闪,很是认真道:有,不止这一条答案。但是,这是最简单的答案,也是最被别人认可的答案。
若是想走别的路子,就得做好与众人为敌的打算。
毕竟独木桥不是这么好走的。
还好,有一人陪他一起走。
魏无羡上了这一节课后上了瘾,缠着蓝忘机去了好几天,原本是挺开心的,直到有一次,他正在跟小辈们分享他百步射杨的心得体会,转眼瞥见蓝老头一动不动的死盯着他,神色相当精彩。
小辈们也注意到了蓝启仁,俱是吓得一哆嗦,担忧的看着魏无羡,心中哀嚎道:含光君,你快来,先生要把魏前辈捏死了。
魏无羡本人却像是没有看到蓝启仁的脸色,笑的十分灿烂,叔父,你醒了?哈哈哈~我见你如此劳累,替你上几天课。
蓝启仁沉着脸色,黑的要滴出水来。
小辈们:魏前辈,你可别说了,快走吧。
蓝忘机端坐在书桌前,低头看书,桌子上香炉燃着烟,窗外树枝的剪影投在地上,黄鹂落在上面,歪着脑袋向里瞧着。
这时,一声含着暴怒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进来。
滚出去。
蓝忘机的手一顿,抬头寻声望去。
那是叔父的声音,叔父的酒醒了。
他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刚掀起帘子,便被一人撞进怀里,拦腰死死的抱住。
蓝忘机很快反应过来,微微环住他的身子道:叔父他没为难你吧。
魏无羡一边推着他向里走,一边道:你叔父快吓死我了,我不管,他竟然敢吼我,我就要在你身上报复回来。
蓝忘机说:好,你想怎么报复?
魏无羡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抓着头发想了半晌,这才悄悄凑近蓝忘机的耳朵道:罚你今天亲我一百下,不亲完,不准睡觉。
这算什么惩罚?
深夜,两人都平静下来,蓝忘机一下下顺着魏无羡的头发,嘴角含着一丝笑,声音都温柔了好几份。明天还去上课吗?
魏无羡狂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我再去你叔父非得打死我不可。
蓝忘机道:你若是想去,我我可以跟叔父讲。
不要,魏无羡说,还不如在静室睡懒觉来的痛快,蓝湛我告诉你啊,这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批学生,不带了,打死也不带了。
蓝忘机:
魏无羡在他胸口趴着也不老实,他手指捏起一缕头发在蓝忘机缠到手指上再松开,如此乐此不彼,笑的跟个狐狸一样,蓝湛,你这几天都在藏书阁里干什么?我看江澄也来了好几次,似乎是来找泽芜君的,你们在干嘛?
蓝忘机手微顿,愣了半晌,却没有瞒着魏无羡,他道:你的金丹我和江澄在找藏书阁的书看是否有办法再结丹。
魏无羡猛然抬起头来,不知道想起什么,急道,你们喊江澄来干嘛,这小子不会是想把金丹再移回来吧。
蓝忘机:不是,我们找到了其他方法,却不敢贸然行动,所以想再多研究几次。
听到不是,魏无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重回趴在蓝忘机胸前,蓝湛,没有金丹的日子我都已经习惯了,你们不用这么心急,慢慢来就可以。
蓝忘机低低回了一声嗯,没有再说别的话。
后来,魏无羡没有再去上过课,没办法谁让蓝启仁不让去。江澄也来云深不知处来的十分频繁,泽芜君出关以后,与蓝忘机三人每天呆在藏书阁,功夫不负有心人,魏无羡的终于在一年后结了丹。
第27章
这一年,薛洋七岁,本该承欢膝下的年纪,却因为无父无母,生活的很是落魄。
已是深秋,天凉的紧,薛洋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轻薄破旧的衣衫,上下牙关冷的打颤。
小镇上的巷子里有一家包子店,飘香十里,小薛洋伸出不太干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直盯着这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包子。
在这等深秋的天气,若是能吃上一个,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卖包子的小贩是一名四十岁的男人,穿着灰色的布衫,他手熟练利索的把包子从蒸笼上端下来,眼睛瞥到眼前快要流出口水的小孩,忠厚的一笑,娃子,来个包子吗?
小薛洋点了点头咽了咽唾液,接着不知道想起什么低头看着自己露出一个脚趾头的布鞋,小声道:可,可是我没钱。
那小贩听了,瞧这他冻的发紫的嘴唇,觉得是个可怜人,同情道:没关系,这次不收你钱。
小薛洋眼睛一亮,兴奋的问:真的吗?不要我的钱吗?
小贩点点头,伸手拿出一个肉包子递了过去,小薛洋刚要伸手去接,却被一只粗糙的胖手抢了过去。
他十分委屈的看了过去。
一名身穿麻衣的胖女人从帘子里冲了出来,抢过包子,开口便骂,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当家里的粮食都是大风刮来的,你随手就打发小叫花子,你以为自己是地主呢?
孩他娘,这孩子太可怜了,小贩被骂的瑟缩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怂道,我就给了他一个包子,
一个包子?胖女人怒蹬了小薛洋一眼,他可怜?我还可怜呢,我看这些包子也不用卖了,给街上的小叫花子一人一个,我们娘俩啊喝西北风去,你不用管我和孩子。
小贩看着她的样子,要伸出去拿包子的手收了回来,有些抱歉的看了小薛洋一眼,胖女人又撒了一阵泼直到听到小孩的哭声才罢休,转身走到门帘里去。
小薛洋知道自己吃不到,迈了步子要离去。小贩喊住他道:娃子。
小薛洋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手指着身旁的酒馆,十分不解,
他一脸疑惑看着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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