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碰我耳朵(穿越)——草西君(59)
不许碰我耳朵(穿越) 作者:草西君
&不许碰我耳朵(穿越)——草西君(59)
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骗我行不行?
我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想问我当年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地说给你听
叶晴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得先给你敲个警钟,你或许会觉得我做得不对,但我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要说:
甚至隔日更ORZ
我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干嘛,什么都没做一天就过去了
以及我觉得我明天会更新
第92章 致身处云端的你
送走又一批来讨债的亲戚, 叶晴瘫软在沙发上, 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人死如灯灭, 灯灭了,蛾子们却不愿放过最后那一点点余温。
叶晴对着顶上的吊灯发呆, 寂静的房间里时钟滴滴答答, 扰得她静不下心来。
叮咚, 门铃又一次响起。
叶晴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胡乱理了理头发,强打精神扯出一个微笑。
这是他们叶家的教养, 也是她最后的骨气。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
开了门,见到门外站着的青年, 叶晴有一瞬间的晃神。
青年相貌俊美,着装修身挺拔, 深灰色的西装上没有半点皱褶,价值不菲的领带垂在胸前,平添几分成熟的气息。
多年后,叶晴再回忆起来, 青年的面容已经比老照片还要模糊,但她依然记得那种强烈的即视感
就像是英俊帅气的王子突然降临肮脏又混乱的贫民窟,王子的手里抱着一捧雪白的百合花。
百合花被稳妥地包裹在洒着金粉的彩纸里,流光溢彩的花瓣刺痛了叶晴的眼睛, 也将她拉回了现实。
你好, 我是叶教授的学生, 叶教授的事情,请节哀。
青年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泠泠泉水敲在岸边的石头上。
叶晴垂下眼帘:进来吧。
教授教会了我很多,也帮了我很多,我非常尊敬他,教授
这样啊,不是来讨债的,只是个学生。
叶晴心不在焉地听着青年说话,心思却已经飞了出去。
她很累,累到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可一闭上眼睛,她就会看见那高筑的债台和亲戚们奇形怪状又如出一辙的脸。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但是此时此刻,或许是百合花的香气镇定了她的心神,困意一下子漫了上来,像是要将她淹没。
或许是察觉到叶晴状态不对,青年咳嗽了一声以吸取注意力。
叶晴果然看了过去。
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叶小姐帮忙,教授临终前留下了几个没有上报的课题,实验都已经开始了,如果就这样中止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叶小姐愿意相信我的话,我想以教授的名义把实验延续下去,虽然我现在只是个学生,但我从夏令营开始就一直跟着叶教授,我对他的研究非常了解,就算一时出不了成果,后续的资金也
我知道这件事,学校里有教授来找我,想让我把课题给他们。叶晴说。
青年一时语塞,虽然他预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预料成真的时候该有的失落还是一点都没落下。
毕竟,比起一个大二升大三的学生,怎么看都是学校的教授更加有说服力。
叶晴继续说:但我没给,我告诉他们爸爸没有把他的实验资料留给我。
峰回路转!
青年的眼里一下子充满了希冀: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希望您能把教授的研究托付给我,我会尽我所能,我一定
叶晴微笑:我听说过你,你是不是在大一的时候就拿过国奖,答辩那天爸爸也去了。
青年微微红了脸,难得流露出些属于年轻人的羞涩:都是教授的功劳,我很感激教授对我的帮助。
我相信你能做出成果,听说这些研究要是做得好的话,还能出专利呢。
太感谢您了,我
那你愿意花多少钱把这些东西买走?
叶晴依然是笑着,青年却愣住了。
他不是第一次听见钱这个字,但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字这么陌生。
我查过网上的资料,很多课题本来就是可以拿来卖钱的,写到一半的枪手会继续写下去,已经写完的论文,需求量就更大了。
可,可这种是拿去造假,拿别人的论文换上自己的名字,在学术上是非常可耻的一种
可我想要钱。叶晴说。
青年哑然,看着叶晴的目光惊魂不定。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叶询这么好的爸爸,为什么生出我这样的女儿?他尽心尽力地搞研究,做实验,投身科学,可他的女儿却想着用他的遗作去卖钱,卖给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枪手?
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冷静一点。青年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很冷静,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可能会来,虽然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话是对青年说的,叶晴的目光却落到了桌上放着的花束上。
百合花素白的花瓣垂落下来,上面还缀着新鲜的露水。
这是我收的第一束花。
灵位还没有摆上,没有贡品,也没有花。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节哀的人。
叶晴仿佛是要叹气,可说出口的,却是一声轻笑。
青年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叶教授这么好的人
叶晴: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吧,他也是个很好的研究者,你刚才说,你很尊敬他?
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叶教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人。
叶晴了然一笑,然后一下子收敛了全部的笑意。
可我恨他。
可我恨他。
这四个字的分量,青年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回忆起那天,他依然会觉得喘不上气来。
你答辩那天,是我弟弟的生日,他去陪你了,生日每年都能有,国奖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拿的;妈妈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可他没接,他在做实验,实验多重要呀,一个电话而已,接不接都一样,接了也救不回来
够了!
青年厉声打断了叶晴的话,他的嘴唇都在颤抖,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叶教授只是,只是有时候可能,可能会平衡不了实事业,和家庭,但他对你们的心意是千真万确的!
心意有什么用呢,能帮我们把债给还了吗?叶晴问。
债?青年疑惑。
可能是为了做他的事业欠下的吧。叶晴顺着青年的说法说了下去,眼睁睁看着青年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却没有半点嘴软的意思:他的事业可真厉害,还得他的儿女来给他还。
青年失去了反驳的力气,他可能明白了什么,这些其实都不算是债务,叶教授确实是会在资金不足前提下通过某些担保提前获得研究经费,他听叶教授说过那些企业里的亲戚,他当时就持怀疑态度,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些钱并不多,课题申报以后应该就能填上,但是现在,现在
你知道我的同学这个时候都在干什么吗,他们在复习,就要高考了,可你看看我在干什么?叶晴惨然一笑:这就是我的好爸爸!
青年捏紧了拳头,垂下头,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他知道他必须要道歉。
他没有错,可他必须要道歉。
这是幸运的人对不幸者的愧怍。
心里知道是这样,可这句对不起却差点逼下他的眼泪。
不喜奢华也甚少与异性有密切交往的青年,第一次拜访自己尊敬的女性,他换上了平时很少会穿的西装,连领口都一丝不苟地折好,精心装扮完以后,不忘拿上他提前订好的百合花。
白菊过于悲戚,白玫瑰又有些轻佻,千挑万选之下,才选中了一束淡雅高洁的百合。
他努力地让自己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可惜一切都事与愿违。
就算我们现在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到那么多钱,我可以出去打工还债,可我弟弟才十五岁,他快要中考了,学校不让他退宿,我也没答应,他以后还要高考,他得上学,你明白吗
叶晴看着青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想要钱,我不需要署名,只要你给钱,我现在就把资料给你。
青年耳边隆隆作响,可他却清晰地听见自己说了个好。
像是一场荒诞的默剧。
那些资料我卖了两百万,正好把债还了,剩下一点钱,供我们两个读完了大学,其实我知道卖不了这么多钱,但我猜他会给的。叶晴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小心思,却一点都笑不出来:那束百合花我在商场里见过,外国的奢饰品牌,只提供高级会员定制,定价十八万。
不过是少女一时的浪漫幻想,那花朵摆在橱窗里,那么美,所以她记住了。
幸好她记住了。
叶臻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他第一次这么看着他的姐姐,像是隔着一层薄雾。
生日那次,是我叫他去的,他说他带的那个小科学家要上台领奖了,我很想见见那个小科学家,所以让他去拍张领奖的照片,当作我的生日礼物。
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叶晴终于撑不住脸上的笑容,她垂下眼帘,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只是在强词夺理,我只是嫉妒。
他们差一点点就要跌倒进淤泥里打滚,差一点点就被黑暗的河流吞没,可有人天生就坐拥所有美好的东西,不争不抢,也不沾染任何不幸,纯白得像是那束昂贵到不值得的百合花。
她只是嫉妒。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一直都那么亲近爸爸,可我,可我我害怕你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叶晴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依然不想原谅他,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都知道。
叶臻给了叶晴一个拥抱。
他更亲近父亲,而叶晴更亲近母亲,这太正常了,因为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而叶晴跟着母亲,后来,他母亲因为急性病去世,叶晴这才再次被交由叶询抚养。
从离婚到他们母亲去世,中间只隔了不到四年,那时叶臻还小,尚且不记得太多的事情,可叶晴不同,她本就早熟,离开时七岁,回来的时候十一岁,四年的离别,在她和叶询之间划下了永远的鸿沟。
我希望向他道歉他没有错,不该承受这样,暴力的对待。
叶晴是个温婉的女人,小桥流水养育出来的灵魂,结婚以后几乎很少有争吵,但是此刻,她却用上了暴力这个词语。
叶臻其实还有很多问题,可他不敢问,他不敢继续苛责他的姐姐,这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他最对不起的人。
父亲离世的时候,他面临中考,在叶晴和学校的双方压迫之下,他灰溜溜地回到学校读书,所以他甚至不知道债务的事,也不知道他姐姐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压力和绝望。
而且,大概的结局,他已经猜到了。
请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就是叶晴对颜以轩说的最后一句话。
姐,你不用道歉,我爱你。
叶臻缓缓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默念,草西君,一个可爱的甜文作者(微笑.jpg)
第93章 闹脾气的总裁们
姐弟两人拥抱了一会儿, 叶臻突然想到了什么。
姐,后来麻烦都解决了吧, 他们没再为难你吧?
没有,还上钱以后他们就没再找过我, 他们临走时还说着什么利息不利息, 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叶晴轻叹一声。
当年的她只是庆幸那些人没有再找上门来, 但是现在想起来,确实顺利过了头。
大概是有人帮了我们。叶晴说。
叶臻沉默了。
虽然他没有亲身参与到当年的事情里, 但想也知道,能在那个时候对他们伸出援手的人还能有谁,肯定是颜以轩。
真不知道颜以轩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叶臻隐隐有些心疼。
怪不得颜以轩第一次提到他姐姐的时候态度那么模糊, 就连对张羽杰都没有详说。
这件事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不是祁封告诉你的?叶晴问道。
差不多吧。叶臻含糊地回应。
什么叫做差不多吧, 祁封对你说了什么?叶晴继续问。
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就这样呗,我都已经和他分手了, 你别提他了。叶臻说。
唉,可惜了, 祁封其实人不错,爸爸资助的学生里也就只有他露过面,出了事以后也一直陪着我们。
当年叶晴因为性别问题并不赞成祁封和叶臻, 可到了现在, 自己即将身陷囹圄的时刻, 她却放下了这些偏见,只希望她的弟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姐你别说了,我们两个是真的不合适,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最好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叶臻不想让叶晴担心他,便没有把他前段时间的神奇经历说出来,但是,就算是为了安抚姐姐,他也不想说祁封半句好话,这个人真的不值得。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说他了,说说你吧,辞职以后怎么样,找到新的工作了吗?
找好了,还升职了,工资是以前的好几倍,新房子也租到了,在小江湾。叶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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