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之名——绿野千鹤(70)
以牙之名 作者:绿野千鹤
&以牙之名——绿野千鹤(70)
司君用热毛巾给他擦擦手,凑过来亲了下嘴角:你其实可以不打猎,给血族看牙的时候加收一些积分点就可以了。
还能这样?夏渝州瞪大了眼睛。
只针对血族的生意,是可以这么做的。司君慢悠悠地给他擦背。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可以这样,他还辛苦打猎做什么。
司君抿唇,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地说:你积分不够,也可以找我要
干啥?夏渝州推他,我卖艺不卖身的,休想拿金钱羞辱我!
司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不图我的钱,难道图我的权势吗?
夏渝州:哈?
司君:总不能是图我长得好看吧。
夏渝州:???这说的什么狗话?
司君轻咳一声:除非你能不计报酬不提条件,再来一次。说完耳朵就开始发红,确实不太擅长说这个的样子。
夏渝州捏住那只红耳朵:嘿,司君君,我发现你学坏了。
第101章 钻石
听从领主大人的意见, 夏天牙科诊所更换了价目表,以后血族看牙除了钱之外, 还要加收积分。
何护士对此举双手双脚支持:你早该这样了,能给血族看牙的牙医可是稀缺货,不管你收多贵都会有人来看的。
夏渝州挑眉:为什么这么稀缺?血族做牙医很难吗?
倒也不是,何顷双手绞在一起,用少女音娇羞地说,大家都不乐意看别人的血牙,那会害羞的呀!血牙这东西, 就跟男人的JJ一样, 不能轻易示人。血族的牙医也就等同于男科医生了,所以比较稀缺。
哈?夏渝州惊呆了, 舔舔自己裸露在外的血齿,那我这种血牙不能收回的,岂不是每天JJ外露, 跟变态一样?
哎呀哎呀!何护士跺脚,双手捂住脸,也不是这么说的啦, 你这人怎么这么黄暴!
嘿?这不是你说的吗?夏渝州斜瞥他,忽然皱眉,把你手上的指甲油卸了。
何三少今天戴了粉红色大波澜假发,画了配套的粉色水晶指甲,涂了死亡芭比粉口红, 以及带亮片的粉色眼影,闪瞎夏医生的狗眼。那些夸张的妆容也就算了, 美甲是绝对不能留的,这里毕竟是医疗场所。
多好看呐, 何顷不情不愿地鼓起脸,用少女音委委屈屈地指责,你们这些直男,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这跟好不好看没关系,这是职业要求,夏渝州理了一下白大褂,摸摸脖子上一点遮不住的红痕,还有,我不是直男。
何护士翻白眼,换了男人的声音:不是直男你很骄傲是吧?
没错,赶紧干活。今天有血族预约洗牙补牙,前台小姑娘就不来了,收银和护士工作都交给你。夏渝州用手背拍拍何顷的硅胶假胸,自己出去在门上挂了【今日约满】牌子。今天只做这一单生意,下午要带弟弟去看女儿。
臭流氓!何顷换上少女音,捂着胸假假地叫唤一声,不情不愿地戴上橡胶手套,暂时遮住昂贵的水晶指甲,今天约了谁呀?我帮你参考参考能不能多宰点钱。
叮咚,欢迎光临!
感应门铃就响了起来,穿着深紫色长风衣、头戴紫色渔夫帽、脸上挂着紫色大口罩的男人走进来。抬起三白死鱼眼,像是某种危险的冷血动物,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是我。
哇呀!何顷踩着高跟鞋连退两步,古古古,古极!
古少主取下帽子和口罩,盯着粉色的何三少:你学新声线了。
何顷:什么新声线?
古极:鸡叫。
何顷:
咕咕咕,咕叽!
古少主咧嘴笑了一下:我最近为了圆月舞会在练习说笑话,还不错吧。
何顷:不错不错,阴阳怪气的,特别好笑。
夏渝州赶紧把两人分开,以免打起来诊所变成斗兽场:客人先去诊疗室稍等,屋里有衣架可以挂外套。何护士去准备药品、器械。
古极很少出门,也没有看过牙医,对什么都好奇。在诊疗室里左看看又看看,把治疗椅上的仪器研究了个遍。
你在预约电话里说想做牙齿美容,是要做哪方面的?夏渝州戴好口罩和帽子走进来,请古少主坐上诊疗椅。
我要在牙上镶一排钻石。古极从怀里掏出一只塑料小盒子,毫不心疼地晃了晃。盒子里装着十几颗小钻石,在无影灯那冰冷的灯光下依旧闪亮动人,看起来是真钻,只是保存得过于随意了。
夏渝州嘴角一抽:我从没遇见过这种要求的客人,请问您镶钻是有什么功能性需求吗?
古少主今天脾气倒是挺好,耐心解释。因为圆月舞会上,大部分时间他会找个黑暗的角落挂着,经常有人不长眼撞到他,所以他希望只要呲牙就能被人看到。
夏渝州:那倒也不必镶钻,你脑门上贴个反光条不就好了。
古少主伸出满是薄茧的食指,左右摇了摇:古家传承几百年,我作为少主,脑门贴成交通指示牌,像话吗?说白了,就是不够富贵。
夏渝州很是无语,跟他解释:这个钻石会划伤嘴里的肉,镶钻就相当于在牙上嵌了个玻璃刀,你每次说话、咀嚼、甚至打哈欠,走会被疯狂切割。如果你不想假扮三步一吐血的病弱公子,建议不要镶嵌。
三白死鱼眼缓缓瞪大。
如果实在想要闪亮的钻石,你可以打个唇钉,或者戴个鼻环。夏医生诚恳建议。
这倒是个办法,古少主单指下巴,那你给我打个唇洞吧。
夏渝州:我是牙医,不干这个。
古极:不都是嘴上的东西吗?
夏渝州:那都是维工具,你会修拖拉机吗?
古极:我会呀。
夏渝州:
夏渝州:反正我不干,你自己找个路边小店打去。
让世代传承的知名牙医打唇洞,那是让鲁班砍柴、庖丁剁肉,是杀鸡用牛刀,是对大师手艺的侮辱。
古极:按镶牙费给你三倍。
夏渝州转头冲外面喊:何护士,去对面纹身店借个打钉枪!
古少主:手艺人应该有点骨气。
夏渝州拿表皮麻药点到古少主柔软的唇下,义正言辞:顾客就是上帝,好牙医要满足顾客的一切需求。只要钱给够,给门牙做个裱花都是可以的。
在何护士接钉枪的途中,夏渝州先给客人洗牙。等洗好牙,麻药差不多就见效了,下巴上的痛感已经非常小。
戴着薄薄医用手套的温热指尖,在嘴边不停滑动。古极悄悄伸出血牙,咔嚓咬了个空。
这位先生,夏渝州用冲牙的枪头碰碰那结实的门牙,我手里还拿着砂轮,你要是乱动不小心碰到的话,会把血牙磨平的哦。
偷袭的血族僵住了,不敢再乱动:牙医真恐怖。
呵呵。夏渝州冷笑,给他清理消毒之后,举起了钉枪。
哎,等一下,古极坐起来,拿过用来穿洞的不锈钢钉,这个太丑了。
夏渝州摊开给他看,所有的原始钉都这样,要换漂亮的装饰品得等几天长得差不多了自己换。古少主没听,自顾自拿出一颗钻石,向牙医借了几样工具,叮叮当当一顿忙活。不多时,一颗漂亮的钻石唇钉就做好了。
手艺人。夏渝州竖起大拇指。
装好钉枪,夏医生掏出手机再熟悉一遍打唇钉的流程,找了根圆珠笔在客人下巴上做记号:你先前不是说圆月舞会要讲笑话吗?为什么又要躲起来呢。
古少主叹了口气:我讨厌社交。
圆月舞会,是五个家族贵族们的社交聚会。大家盛装出席,举杯换盏,作为五岭氏的少主,古极是肯定要出去应酬的。只不过这对于宅男来说太过痛苦,如非必要,大部分时间他还是更愿意挂在黑暗中默默观察。
这样啊,夏渝州拿起钉枪,对准做好的标记点,你在社交舞会上,会品尝其他血族的血液吗?
不啊,古极抬眼看他,我只对你的血液感兴趣,真的不能给我尝一口吗?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交换啊!
钢钉啪的一声穿透了皮肉,古少主被惊得唇齿发麻,不敢动弹。
好了。夏渝州趁着这人没反应过来,把戳进肉里的普通钢针迅速抽离,换成刚刚做好的钻石唇钉,三两下处理好伤口。
古极呲牙咧嘴地坐起来,对着镜子看看。不得不说,牙医的手稳准狠,打出来几乎没出什么血,也不太疼。
夏渝州摘下口罩:你为什么对我的血这么执着呢?
只是好奇,嘶说话会牵动下巴上的肌肉,古极扶住下巴,其实血族的血,对同类来说味道并不好,但你的血莫名的吸引我。
味道不好?夏渝州蹙眉,我觉得很甜啊。
古极疑惑地看过来:你不是吃素吗?你尝过谁的血?
没等夏渝州说话,古少主骤然反应过来,那是司君的血。牵动嘴角露出个古怪的笑:神奇的东方种那,司君一定也尝过你的了。他有没有说过,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这个问题,他俩还真没交流过。不过瞧着司君的表情,应该是好喝的吧。
夏渝州瞥了满眼好奇的古少主一眼,面不改色道:鲱鱼罐头的味道。
第102章 叔叔
感谢惠顾, 欢迎下次光临。何顷撩动满头的粉色大波浪,用甜甜的少女音送古少主离开诊所。
古极感觉自己的三白眼进了辣椒, 拉下帽檐快步离开。
切,死宅男,不懂欣赏老娘的美!何护士脱下手套,展示自己昂贵的水晶指甲。
宅男给钱大方又好骗,姑且原谅一下吧。夏渝州笑眯眯地看着刚刚到账的钱和积分,可以给闺女买好吃的了。
原谅谁呀?宅男二号周树停好车走进来,暴躁地左看右看, 姓司的又欺负你了?
没没没, 夏渝州赶紧勒住缰绳,撸一把弟弟炸起的红毛, 我是说,你想不想求得谢茵茵的原谅呀?
周树一僵。
打从他跟沈家豪打架上了热搜之后,谢茵茵这个十八线小爱豆的名字一夜之间家喻户晓。夹杂在电竞大神和豪门公子之间的小爱豆, 娱乐新闻不写点难听的桃色八卦都对不起自己的属性。虽说因为沈家真假大少的事,谢茵茵相关的热度已经降了很多,那也是因为她现在不是很红。如果以后红了, 这件事必然又被翻出来,成为她说都说不清的黑历史。
她还好吧?她们那个女团这几天没有活动,周树也不清楚谢茵茵的状况。
她生病了,还在住院,夏渝州叹了口气, 她被网络喷子追着骂,大受打击, 精神萎靡不振。
周树捂住胸口:崽,阿爸对不起你!
不过, 好在有我耐心劝慰,她现在跟我关系可好了,夏渝州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凑近,你要不要当面跟她道个歉呀?
周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哥哥:要的,要的!
夏渝州脱掉白大褂,冲弟弟伸出手:私人独家见面会,中介费五万。
你抢钱吗?周树照那手心拍一巴掌。
夏渝州呲牙:不要算了,她如今在何教授的实验室治疗,只有我能带你去。哦,也不是,你还可以找司君,他应该不收你钱。
呸!周树宁愿被谢茵茵记恨一辈子,也不可能拉下脸去求司君,咬牙,五万就五万,大不了这周吃咸菜。
何顷换下了护士服,探头过来啧啧感慨:看看你,我才发现,我哥对我竟然还行。
周树苦笑。
两人个同病相怜的可怜弟弟,执手相看泪眼。
夏渝州:别演了好吗?我昨晚看你直播了,粉丝因为你的兰花指过于搞笑,打赏了少说有一百万。
何三少冷漠地甩开周树的手。
周树哼哼两声:那平台还要收一半手续费呢,我这还得上税,到手没多少。
少来,夏渝州踹他,快给钱。
午后灿烂的阳光,将满地落叶的医大镀上金黄。
兄弟俩穿着同款连帽衫,收紧帽绳,就露两只眼睛。东方种没有那么怕太阳,但晒着也挺疼。
她得了什么病,怎么还得去实验室?周树一边走一边踢脚下的落叶,走得极慢,试图靠这点时间盘算明白怎么跟谢茵茵道歉。
去实验室了,当然是绝症。夏渝州轻描淡写地说。
啊?周树蹦起来大喊,绝症!
咔嚓,夏渝州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某种声响,转头看向不远处茂密的树丛,镜头的反光骤然映到脸上。下一秒,一把黑伞就出现在眼前,斜放着把他俩遮挡得严严实实。
夏渝州转头,瞧见了神兵天降的司君。随身携带的大黑伞如今斜放着挡住镜头,他人就暴露在了强光下,几乎睁不开眼睛。
自己遮好,夏渝州赶紧扶正伞柄,就这两秒钟的时间,司君那洁白的额头已经红了一大片,心疼地吹吹,傻不傻呀。
让弟弟躲到司君身边,夏渝州转身一个饿虎扑食冲进树丛里,将转身要跑的狗仔按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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