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一叶菩提(1
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作者:一叶菩提
&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一叶菩提(1
跑路前一晚,林曜便准备收拾东西。药丸是必须要带的,不容有失。他还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几锭银子,以备不时之需。除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那第二册 画稿了,那些都是他辛辛苦苦画的,是今后的安身之本。
林曜到书房整理画稿时,还搜罗出一大堆秦挚的画像。自从发现画秦挚能启发灵感后,林曜就常用此法,百试不爽。他也没想到,陆陆续续累积下来,竟画了这么多。这些画像可都是他灵感枯竭的见证啊。
一卷卷画像摆在地上,浩浩荡荡的也挺震撼吓人。
林曜心道得赶紧烧掉,毁尸灭迹,若让人看到,没准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汉变态。
但他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书房就忽然来了秦挚这位不速之客。
仓促之下,林曜只能迅速把整理好的画稿藏起来,也顾不上那诸多画像了。
书房燃着烛火。秦挚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画像,顿时惊诧挑眉。
他身后还跟着刘敬忠,见到满屋画像时惊得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他先前还怀疑过贵君对陛下的情意,怕陛下真情错付,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看这满屋的画像就知道,贵君心底的情意绝不比陛下少。
刘敬忠知道不能留在这打扰两位恩爱,便笑道:陛下,奴先告退。
他说完便迅速退下,还没忘将房门掩好,满脸欣慰。
陛下跟贵君情投意合、甜甜蜜蜜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贵君何时能为陛下添位皇嗣。
曜曜画这么多幅,仍没有满意的吗?朕等你的画像,要等到何年何月?秦挚嗓音噙着笑。
林曜瞥了眼藏画稿的地方,连忙附和道:我也不想让陛下久等。但画再多,却总难画出您半分英俊,半分高贵,半分神韵。您乃天下最尊重之人,也必得配最好的画像,岂能随便。
可是曜曜太过挑剔?秦挚被夸得心花怒放,拿起案牍上的那副画像细细端详:朕觉得这幅就不错。笔锋流畅,栩栩如生,曜曜画功进步堪称神速。
您若喜欢,这幅送您可好?
明天就跑路了,他先前答应过秦挚的事,也算办到了。
谁料秦挚却道:一幅怎够?
朕全都要。
那都送给您?
秦挚颔首:甚好。
林曜:
行吧,您高兴就好。
秦挚走到林曜身旁,两人距离极近。林曜都能听到秦挚急喘的呼吸声,顿时奇道,秦挚没事紧张什么?
曜曜送朕礼物,朕也有件礼物要赠你。
他说完没给林曜反应的机会,便把那根精雕细琢的发簪插进林曜发间,随后认真端详,越看越满意,心道朕料的不错,贵君配这样式的发簪果真甚是好看。
林曜却蓦地愣了。秦挚送他发簪?他为什么要送自己发簪?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喜欢朕送的礼物?秦挚眼眸微沉。
林曜哪敢不喜欢,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惊喜又慌乱道:怎么会,我喜欢,特别喜欢。我就是太惊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更没想到您会送我发簪
他说着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这发簪是您亲手雕的吗?
问之前,林曜想起蹴鞠赛前秦挚掌心的伤,养心殿整夜点着的烛火,心底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是朕亲手雕的。秦挚摸摸林曜头发,满心欢喜,笑道: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不是很爱朕,想与朕白头偕老吗?朕允你了。
九五之尊的君王,能许人白头偕老,那可是天大的恩赐。
林曜却没觉得高兴。秦挚想跟他白头偕老,他却会被关在后宫一辈子,这事怎么想都极不划算。
想到今后会成为秦挚众多嫔妃的一员,靠着争宠度日,郁郁寡欢,林曜就难受到极致。
那种鬼日子谁爱过谁去过,他是绝不奉陪的。
谢陛下。您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您是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会心疼的。林曜万分感动地抱着秦挚道。
秦挚搂着怀中柔软体贴的美人,顿觉近来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曜曜是朕的贵君,朕不疼谁疼?你只要乖,安心在宫中陪着朕,别动不该动的念头,朕就会一直对你好的。
林曜心猛地咯噔一下,怀疑秦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在借机找借口警告他。
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能陪着您已是我的福分,我哪会动什么念头?
那就好。秦挚低头温柔地吻林曜额头:曜曜要记住,朕能宠你纵容你,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很好,狗暴君又在威胁他了。
林曜表面装的温顺,心底却想给秦挚两脚。
他这是典型的欠收拾,揍一顿就好了。
回到寝房,林曜摘下发簪认真观察,实在好奇,便问:您为何雕只狐狸?
发簪由白金雕成,精雕细琢,工艺精湛,毫无瑕疵处。发簪的尾端雕着只活灵活现的狐狸,煞是可爱。
秦挚看着烛火下林曜那张美艳诱人的脸,笑道:你若不是狐狸,怎会连朕的魂都勾了去?
他边说边低头吻着林曜脖颈,今晚很显然没准备放过他。
林曜放下发簪,软软地任秦挚亲吻,又转头笑着回吻他。
那您要尝尝狐狸精的厉害吗?
秦挚俯身抱起林曜,径直往床榻走:朕很期待。
林曜勾着秦挚脖颈,没法拒绝也没准备拒绝。
跟秦挚在一起是种享受,林曜本能是喜欢的,毕竟难得能找到如此契合之人。只是今晚过后,他就没机会体验到那种感觉了。
想到这是最后的饯别,林曜便格外的投入,放空思想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寝房帐幔垂落,床榻摇摆,满室春意。
这晚林曜过得甚是快乐,每根神经都快活至极,抱着有了这顿没下顿的念头。
倒是秦挚没想到林曜会这么热情,有些惊讶,却又很快释怀。
曜曜定是被他送的发簪感动了。
对林曜的热情,秦挚全然接下,欢迎之至,恨不能把他吞进腹中。
偃旗息鼓之时,两人满身狼藉,都很是疲惫。草草擦拭番,秦挚便抱着林曜准备歇息。
因为体能消耗太大,林曜窝在秦挚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他又被猛烈的窒息感惊醒。
醒来时,林曜才发现他没做梦,他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脖子被人紧紧掐着,脸涨的通红,脑袋阵阵发晕,眼睛也开始看不清楚。
帐幔里光线极暗,他努力睁眼去看,发现此时在他上方,掐着他脖子的人竟是秦挚。
搞什么鬼?!
林曜既惊又惧,猛地剧烈挣扎反抗起来,缺氧的大脑难以思考,只剩求生的本能。
他不想死。
但秦挚力道极大,如铁般箍着他喉咙。林曜再怎么竭力反抗,都是徒劳。
他说不出话,不知道秦挚为何要杀他,只知道秦挚没开玩笑,他大概真的要死了。
然而就在林曜都放弃挣扎,绝望等死的时候,秦挚却忽地松开了手。
林曜无瑕多想,迅速惊恐后退,如濒死的鱼般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甚至不敢大声咳嗽,怕会惊扰秦挚让他注意到自己。
好半晌,林曜方缓过来,脖颈还痛的厉害,在秦挚定定的注视下满脸惊惶,不敢擅动。
只是他随后就发现,秦挚此时意识仿佛并不清醒,虽看着他,瞳孔却是散的,没有焦距。
他试着道:陛下?
出口的嗓音嘶哑至极。
秦挚对此毫无反应。
林曜又试着跟他说话,秦挚都没反应。
梦游还是癔症?林曜慌得一匹,哪还敢跟他呆在一起,趁着秦挚没反应,迅速爬起来就想溜。
狗暴君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刚都快吓失禁了。
但林曜脚刚着地,还没迈步,身后又传来秦挚阴沉瘆人的声音:不准走!
林曜浑身一僵,瞬间毛骨悚然,没敢违抗秦挚的话,怕他反悔掐死自己。
他小心翼翼挪到床尾,掀起锦衾一角躺了进去,蜷缩着,整个人就占了一小幅位置,边竖起耳朵警惕戒备着秦挚。
秦挚却没再说什么,他重新躺下,很快就有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翌日秦挚睡醒,便看到林曜惨兮兮地蜷缩在床尾,身上只盖着一点被角,整个人蜷缩着,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他满脸不解,正觉诧异,视线又忽地凝在林曜脖颈上。林曜肌肤白皙,那道被人掐过的淤青就极为触目惊心。
秦挚看着看着,脸色难看到极致,脑海刹那闪过诸多念头。
他背脊绷得很紧,起身找到化瘀的药膏,挤出些,温柔地涂在林曜脖颈的淤痕上。
林曜受到惊吓,哪怕在睡梦中都紧皱着眉。秦挚轻抚他蹙紧的眉头,心却是暖的。
即使害怕成这样,曜曜昨晚也没有离开吗?
朕很抱歉。秦挚低声道: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怕朕,想离开朕,知道吗?
他说完俯身亲吻林曜的唇,也没惊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房。
秦挚一走,林曜便立刻睁开了眼。
昨晚那种情况,他哪还能睡得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神经紧绷,秦挚稍稍动一下,都能吓他一跳。
他差点就没命了,秦挚还指望自己不怕他,不想离开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曜巴不得现在就走,一秒都不想待了。谁知道多留一秒,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
梳洗时,青釉一眼就看到林曜脖子上的淤青,急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找件能遮挡的衣服给我。林曜碰了碰脖子,心道秦挚昨晚下手真够狠的。
青釉担忧点头,没想到陛下竟这么欺负公子。公子真是受苦了,还好从今以后,他们就能永远逃离这里了。
这天林曜如常用早膳。早膳后,命青釉出宫去为他买些民间小吃。
青釉走时低声嘱咐林曜万事小心:我在清河畔等着公子。
送走青釉,林曜又去了趟书房,准备带着画稿跑路。却没想到进去一看,满屋的画像没了,他藏在画像下的画稿竟也没了。
林曜霎时心痛如绞,连唤人来问:我书房那些画像哪去了?
侍从老实回话道:昨晚养心殿来人,说那些画像是贵君送给陛下的,命人都搬走了。
林曜让侍从下去,如遭雷劈。昨晚就命人搬走,秦挚有这么急吗?还有搬的人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可没说要把画稿送给秦挚。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画的画稿就这么付诸东流,秦挚还很快会发现,林曜便死的心都有了。
跑路,得赶紧跑路!拿是拿不回来了,若让秦挚发现那些画稿就完了!
林曜想着便收拾包袱,藏在披风下,以走走逛逛为由直奔永华殿。
秦挚此时应当在太和殿举办传胪大典,是无瑕顾及他的。
林曜熟门熟路走到永华殿。永华殿荒芜僻静,没有人烟。他跳进废井,搬开底部遮挡的石头,动作敏捷地钻了进去。
密道入口狭窄,又因年久失修,许多碎石都掉落下来。
林曜盯着地上的碎石,脑海却倏然闪过个念头,他上回来时地上有这么多碎石?
这念头一闪而过,林曜也没多想,随即抬脚踹塌石块,把那入口结结实实堵了起来。就算秦挚派人寻到废井,也根本找不到密道。
堵好入口,林曜松了口气。他脱掉披风,背着包袱往前走,还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满心都是恢复自由对将要呼吸到的新鲜空气的向往。
也因此,在拐了个弯猝然看到以剑驻地、满面寒霜站在那的秦挚后,林曜第一时间是怀疑他出现了幻觉。
他站在原地,揉揉眼,秦挚在,又揉揉眼,秦挚还在。
林曜满心的激动欣喜顿时被这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他第一时间拔腿就想逃,但来路被堵死了,他根本无路可逃。况且他也不可能从秦挚手下成功逃走。
秦挚也不知在此守株待兔了多久,眼神狠戾,表情极为难看。
他阴沉着脸,冷冷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贵君想告诉朕,你这回也是碰巧收拾好包袱,碰巧走进密道的吗?
林曜目光闪烁,脑海刹那涌过无数种应急策略,又被一一否决。
人证物证俱在,他骗不了秦挚的。
因此林曜反倒坦然了,他抬起头冲着秦挚粲然一笑。
他此时的笑跟平常截然不同,先前总带着些忐忑、讨好,现在却是真的洒脱、随性、无畏无惧。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如您所见。
秦挚狠狠盯着林曜,那眼神像恨极林曜:你是在找死。
或许吧。林曜耸耸肩,苦笑道:但我从没想过对您或对秦不利,看在这点跟我陪您这么久的份上,希望您能给我个痛快,我怕疼。
他没觉得自己还能活命。秦挚是皇帝,一句话就能决定天下人的生死。他却骗了秦挚,把他耍得团团转。欺君之罪,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给他个痛快还是好的。
林曜想着便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秦挚却站着久久都没动作。他讨厌极了林曜此时闭着眼的表情。
贵君是自己跟朕回宫,还是朕打晕你强行带回宫?
他说得咬牙切齿,林曜则听得一愣。秦挚不准备杀他?
好死不如赖活着,林曜当然也不想死。他刚刚破罐子破摔是以为必死无疑,现在尚有一线生机,他自是要抓紧机会保命要紧。
林曜连忙道:我自己走。
他极其配合地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僵着脸转身小心翼翼道:我进来时,入口不小心塌了,这条路现在回不去。
秦挚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曜,像看穿了他的谎言。
林曜唯恐小命不保,迅速补充道:但我查探过密道出口,那是座宅院,位置偏僻,住的人少,不易被发现,我们可以从那出去。
秦挚似笑非笑:贵君为此事真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啊。
林曜脖子瞬间凉飕飕的。
秦挚又冷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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