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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语冰——一颗杭白菜(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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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语冰 作者:一颗杭白菜

    &不可语冰——一颗杭白菜(52)

    送我?郁小龙甩开,看着他冷笑,没忘了两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吧,你提的。

    对,是我提的。夏琮说:可我现在后悔了怎么办?

    很遗憾我没有。郁小龙退后一步,没有再因为他的话被轻易激怒,不用试探我,多少遍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我郁小龙一刻都没有后悔过跟你分手。

    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不该不计后果地跟你走,说得够清楚了吗?

    夏琮嘴唇动了两下,郁小龙以为他是又想诡辩什么,没想到他看着他,说:那件事我也很后悔。

    既然这样,别再来找我了。郁小龙说:别让我后悔得更彻底。

    后悔在那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认识你。

    第七十章 有病与没病

    关于电影的概念设计图,郁小龙试着画了一稿,又改了一稿,不是很满意。

    刚把原著小说看完那会,作者字里行间生动的描述所构建出来的宏大场面在大脑里生成的想象明明清晰丰满,可到了笔下,却怎么也画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不仅如此,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打算再好好改一轮,坐在工作台前半个小时,最后连一开始构想出来的那张图的思路都开始变得不完整。

    郁小龙以前很少去公司,大部分创作都在家里完成,他喜欢纯粹的不受打扰的空间,静谧安逸,适合天马行空。

    但这次却恰恰相反,越是一个人待着,就越静不下心来,给他的时间不多,再这样浪费下去,不出两天汪浩洋就要找上门。

    郁小龙果断背了所有的东西去公司打卡。

    施杰最近不用车,让他开去,上下班方便一点,当路上第四次熄火并且短时间内没有打着时,郁小龙觉得一点都不方便,大巴下来他走都走到公司门口了。

    他忍住了给施杰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记得去换火花塞的事,再一想问了也是白问,大概除了施杰自己,没人相信跟那玩意有什么鸟蛋关系。

    他对火花塞的迷信,大概就跟电脑坏了第一时间想到要重启,重启不了就拔插头重启是一个道理。

    郁小龙一气之下把车开进了修理店。

    前盖一打开,老板直摇头,这车能开进他店里他都挺惊讶的,早该报废了,修不了修不了。

    郁小龙想到施杰打死不肯换,问老板真的没办法了吗。

    老板以为他跟这车有什么特殊感情,说要真舍不得,干脆大修吧,把发动机里面的气门活塞镗缸全部换一遍,再把变速器里面的齿轮花键也换一换

    绕着车身走了一圈,车架都被他算进要换的范围里了,郁小龙就问有什么是可以不换的,老板仔细清点了一遍,说火花塞吧,这火花塞看着挺新的。

    郁小龙:

    郁小龙终于听出来老板是拐着弯在笑他。

    没必要。最后他说:有这修的功夫,你买辆新的都够了。

    金杯用不了多少钱,新出的大海狮,顶顶配都不要二十万,你修成这样,就算不换车架,也就是个壳还留着,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差钱,何必搁这想不开。

    把车从修理店开出去的时候,郁小龙觉得自己真的是气晕了。

    是啊,何必呢,根本没必要修的东西,还能动就已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好意思进修理店看了这么久,老板脾气好,没收他出诊费已经算厚道了。

    郁小龙把车停在路边,这会它又好了,一拧油门半声没咳嗽,起得异常顺利,他靠着椅背,吞咽下嘴里泛起的苦味,露在毛衣外面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他还是受影响了。

    夏琮的出现。

    不管他怎么否定拒绝,怎么忽略他态度转变背后的原因,总归过去两天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是出现了,又回来了。

    夏琮一句后悔说得轻巧,却话里带刺,犹如最尖利跋扈的爪牙,在郁小龙好不容易趋于安逸的生活里横空撕出了一道裂缝。

    他像惯偷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惦记别人口袋一样地反复在想,经历过一而再的欺骗后,为什么还会被那样拙劣的手段轻易迷惑。

    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惦念不忘,曾经的徐银亮,那么偏执的一个人,被揍狠了痛怕了都知道要放手,他姓夏的玩腻到那种程度居然还想着吃回头草。

    是该骂他贱呢,还是夸他心理强大天赋异禀呢。

    郁小龙在这个问题上左右为难,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幡然发觉,到现在还会被这样的问题困扰得辗转难眠的自己,不才是最贱的那个吗。

    他被骗被戏耍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夏琮从一开始向他展示的人性面就不太友善,是他自己委屈求全异想天开。

    他早该有这个心里准备。

    可所有那些他自以为掩藏得滴水不漏的愤怒与失意,在那天回到家打开电脑,习惯性去看聊天界面最上面那个不存在的名字并试图去点的时候轰然暴露无遗。

    他想的没有哪里不对,夏琮不是贱,也不是多天赋异禀,他就是无所谓,你答应最好,不答应缠到你答应为止,真接受不了,拍拍屁股转头两天就把你忘了。

    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知尊严为何的玩物。

    一直以来的无往不利与游刃有余让他自是有这份理所当然。

    可凭什么呢,凭什么觉得他还会点头,会斯文扫地地让人干到失去理智。

    得不偿失地去修一辆七破八补的车,聪明人都知道没这个必要,坏了就是坏了,就算能重新上路,仅留一个千疮百孔的壳,还能骗自己是原来那辆吗。

    同样型号的顶配才多少钱,他夏琮难道付不起吗?

    嘿朋友,干什么呢。施杰抢下郁小龙手里的酒杯扔远了,感情不顺你喝酒,工作不顺你也喝酒,幼不幼稚你,再喝我可收你钱了啊。

    郁小龙才喝了两杯不到,施杰眼睛尖,周围那么多人,还被他逮个正着,这不着急忙慌就赶过来教训上了。

    不怪他盯得紧,实在是郁小龙酒量太差,一喝多就难受,难受了就容易吐。

    我什么时候感情不顺了?郁小龙以为施杰察觉到了什么。

    以前。施杰睨他一眼,怎么还不让人说啊,别的我肯定不说你,喝酒不行。

    郁小龙笑笑,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家有目共睹,都看见了,他跟一个男人跑了,过好日子去了,结果掰着手指头还没数到一百呢,又被赶回来了。

    施杰觉得这是他的忌讳,藏着掖着,明里暗里多少次想啰嗦他,话到嘴边感觉不对,再强行咽回去,不小心发了还要撤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搞文字狱。

    郁小龙看着都替他累。

    他靠在吧台边上,五天按照国内对酒吧的分类应该算清吧,但比清吧更活络,也更轻松自在一点。

    定期会有驻唱,偶尔还会有学生主题日,接受周围大学社团的包场搞活动什么的,利用罗少钦的关系网,在学生中口碑不错。

    酒吧街自从不是他们在管之后,这一两年内风气迅速变坏不少,殷叔不会把真正的精力花在这种只要稍微出点人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营生上来。

    日常还有人在维护着就行,别的,他自己不碰,也不挡别人财路,之前叫菜杆蠢蠢欲动眼馋了许久的生意,现在换了批人在做,这么想他也挺冤的。

    郁小龙没精力再管这些,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一个敢卖一个想买,只要不把生意做到他头上,他不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只眼睛一起闭上都行。

    施杰比他激进一点,但也没辙,不少店其实私下都默许了这种行为,查得严的时候紧一手,松的时候只要别太明目张胆,几粒药吃不死人。

    郁小龙手肘反撑在吧台边沿,视线逐渐在一处背光的角落落定,隔着明暗交错的光,他看了施杰一眼,半眯了眯眼睛。

    瘦高佝背的男人,手以不自然的姿势插在口袋里,神色警惕地东张西望一阵,确定目标后,朝卡座里扎着马尾的女孩走去。

    郁小龙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在那人刻意避着光手往外拿时,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周围立时响起一阵骚动,那女孩被眼前的动静吓住,僵立在一边,一张脸转眼变得惨白。

    郁小龙扫了她一眼,酒吧街混久了,看人的眼光一流,这种都不用叫她拿身份证,一看就知道铁定没成年,还有她周围那几个,比她大不了多少。

    这么小就不学好,他不知道这姑娘是哪股子叛逆劲儿使不完要来这地方学人堕落,他只知道抽烟纹身打架的可能还是好女孩,但吸毒一定不是。

    郁小龙让施杰报警,那人被他反手摁在地上,扭来动去的不老实,嘴里骂骂咧咧,郁小龙懒得听,果断又给了他两脚,彻底让他说不出话为止。

    那姑娘跟她那几个朋友自然也没走成,被小周他们按着肩膀固定在沙发上,此时又惊又怕,哭得梨花带雨。

    施杰比郁小龙更嫉恶如仇,更眼里揉不得沙子,怕这么几个人脏了他的地,让人给拖外面去了,女的好点,墙角蹲着,男的直接按着头扔地上。

    手脚可以啊,两年没练,功夫一点没落下。施杰刚出手慢了,这时候不忘调侃道。

    哪里没练?郁小龙看着他,光你这儿揍过的就不下二十了吧。

    好说。施杰笑,除了酒你别惦记,别的出场费龙哥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

    没过十分钟警察就来了,郁小龙没报过警,不知道酒吧街这片儿的出警速度原来可以这么快的,比以前他们来得还快,他想抽根烟都没来得及点上。

    人证物证俱全,那男人跑不了,当场就被带走了,少男少女们一块上了车,一辆坐不下,还得再叫辆,郁小龙估计对她们就是教育,再叫大人来接。

    你完了,你得罪人了,今儿我把话放这,姓郁的你给我小心点!那男人上车前突然挣扎起来,指着郁小龙,殷强都罩不住你,你他妈得罪人了!

    施杰直接就给骂笑了,什么时候我们靠他老人家罩了,我们罩他还差不多,警察同志。

    他拍拍那小警察的肩,听到没,背后有人,有团伙,来头还不小呢,这小子你们可得好好审,说不定能钓出条大鱼来。

    他挨个给他们递烟,又说绝对配合调查,让询问询问,让出庭出庭,保证跟恶势力斗争到底

    郁小龙见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时候也不早了,他喝了酒,这会难得有点困意。

    至于让他小心点的话,可以这么说,从小到大,尤其这七八年,过他耳的次数频繁得不亚于他每天吃饭睡觉,要是句句都放在心上,日子干脆别过了。

    老小区有老小区的好,房子在一楼,有天井不说,楼梯建在外面直通二楼,这样楼底下就额外多了处三角空间。

    郁小龙放了辆他的自行车,不怎么骑,全落灰了,还堆了些做废的材料以及没用的机器什么的,他东西本来也不多,就是空间看着大给人感觉舒服。

    不过大也有大的坏处,他一路走进来,视线顾不及角角落落,没留意到漆黑的楼道里,靠墙边居然站了个人。

    至暗又阴冷的地方,人的警惕性也像是被冻住了,钥匙在锁眼里转了一圈,郁小龙才似有所觉,手猛地停住了。

    开啊,怎么不开了?夏琮站在他身后,周身的气息是冷的,贴过来的话里却带着不寻常的热气,像个预备尾随他人进屋作案的变态。

    有病?郁小龙汗毛竖了一身,刚撒完的气这会又急腾腾地冒了上来,他转头看着夏琮。

    夏琮摇头,淡淡一笑,托小龙哥的福,好着呢。

    第七十一章 戴与不戴

    郁小龙迅速回身,推了夏琮一把,另一只手拍在触控灯上,这灯他以前从来没开过,都不知道灵不灵。

    灯光亮起的速度比夏琮身体撞在铁门上的巨大声响来得要迟,郁小龙被破旧金属发出的震荡声激得头皮发麻,他下意识把人又往前拉了一步。

    夏琮朝背光处偏了偏头,黑暗里待得太久,强烈的光线刺激和连番剧烈的撕扯令他头晕不已。

    郁小龙先是推了他,跟着又来拉他,夏琮求之不得,顺势往前栽在了他肩膀上。

    干什么,几点了?防盗铁门被哗啦一声拉开,过于强有力的动作令门框又持续颤抖了一阵,隔壁老大爷站在门背后,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搬过来这近半年,郁小龙进进出出跟这位大爷打过几次照面,知道他独居,不爱出门,耳朵没问题,但就是喜欢看电视的时候把声音调得很大。

    而且脾气似乎不好,人前永远拉着副脸,从来没见他跟谁笑过。

    楼道窄,那一下郁小龙没想太多,夏琮又似乎是没防备还是没站稳,一下摔上去,摔得结结实实,把人吵醒了。

    喝多了,不好意思。夏琮人渐渐往下滑,半边身体挂在他一侧臂弯上,郁小龙半推半抱着他,跟人道歉。

    那大爷目光在他俩身上又打量了一阵。

    钥匙还挂在门上,这个方向这个角度,跟送他跟前来的没区别,夏琮抬手,偷偷往右拧了一圈,门锁咔哒一声,却没有打开,他又试着往左拧。

    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一边,就被郁小龙一个回手给握住了,握得死死的,夏琮挣了下没挣开,五根手指硬是被从钥匙上撸了下来。

    郁小龙又说了什么,那大爷让他注意点,终于肯关了门。

    就在那道探究的视线从门背后消失的下一秒,郁小龙抓起夏琮的衣领,把人拽下台阶,拽到楼道底下。

    冷。夏琮喃喃了声,随着惯性又往他身上栽过来。

    没人他妈让你在这忍冻挨饿。郁小龙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栽,退后两步撞在了墙上,他皱紧了眉头,面无表情地朝夏琮腹部狠狠甩过去一拳。

    夏琮闷哼了声,终于舍得从他身上离开,他滑倒在水泥地上,衣料考究的外套在斑驳的墙壁上蹭了层灰,现在又在脏乱的台阶上被压出几道蜿蜒扭曲的印子。

    他紧捂着腹部蜷着,好一会没动,也没出声,郁小龙想把他扔出去,又因为这一点不寻常,终于肯掰正目光,垂下视线扫了他一眼。

    夏琮的脸还是很白,昏黄的光丝没能渗进去分毫,他呼吸时缓时急,似乎极力在忍,但又没法很快从那一拳带给他的痛楚里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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