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 作者:五昂一
&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这全都是我的失职。
一个外人在夜晚出现在小少爷的房间里,这何止是失职,这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苏云走向特蕾莎的房间:那个家庭教师也让她走吧。
老管家:是。
特蕾莎的房间与贾斯敏的十分类似,只不过多了两个大书柜,特蕾莎也已经乖巧地睡着了,苏云亲了亲他的发顶,同样无声地离开了。
18
夜晚的庄园寂静无声,走廊上的灯早已一一熄灭,所有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守夜的女仆举着油灯沉默地拐过一条条死寂的走廊。
黑暗与阴影吞没了一切。
苏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作为庄园的主人,他的房间是所有卧室中最大也最奢靡的,卧房的布置像是回溯了两百年,而浴室的装潢则回到了两千年前,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小机关藏在各个小角落中,隐秘地为整个房间提供着便利。
仿古的浴池里早就放满了热水,苏云走入水池里,手腕上的小白蛇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游弋,乖巧又温顺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苏云逗了逗这只小东西,小蛇用血红的蛇信舔舐着他的喉咙。
那个纹身一般依附在苏云手臂上影子也悄无声息地变化,它像是融化在水中一般洇开,逐渐把一池温水全部染成了深沉的黑。
小白蛇的尾巴一碰到池水就像是碰到了火焰,它迅速地缩起来,用蛇吻委委屈屈地蹭着苏云。
苏云摸了摸小蛇的脑袋:芙洛拉?
池水开始无声地沸腾,遍布了整个浴池的阴影开始沉淀,它们归拢入苏云的脚下,眨眼间又在苏云的身边凝聚在一起,逐渐组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形,随后,这阴影就像是幕布一般笼罩地落下,露出其中金发赤眸的男人。
现在的芙洛拉不再是人世间伪装过的少年了,他之间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他魁伟的身躯在投下阴影,几乎要整个罩住苏云。
苏云失笑:怎么还在这里?回来了?
芙洛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垂眸盯着他的父亲:我的神,你的头发湿了。
苏云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是吗?
芙洛拉伸手,从池水中捞起喑哑的发丝,而与此同时,攀爬在苏云后颈处的阴
影出其不意地逮住了白蛇,把这小东西扔入水中。
小蛇不甘心地挣扎,它想要缠住苏云的脚腕,然而贴在池底的影子却比它更快,顷刻间就有无数阴影组成的荆棘穿刺过它的身躯,铸就了一个残忍的牢笼。
苏云:芙洛拉,别这样。
尖锐的荆棘变化成单纯的铁笼,芙洛拉已经用影子束好了苏云散乱的长发,他吻了吻发尾:父神,我在这里,您不需要这只丑陋的小东西。
苏云无奈:它可是一直都陪着我,倒是你,你不是离家出走了么。
我也一直在您的身边。芙洛拉俯身抱起苏云,我的影子从未离去。
苏云回想起他在另一个世界中的影子,那个影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强势的芙洛拉,它又胆小又乖巧,只有在化作冥河时才有些许霸道的样子。
那个影子并不是芙洛拉,应该说,不全是,那个影子只有一部分属于芙洛拉,而更多的则属于另外六只小瘟疫苏云本能地知道这个。
就在苏云走神的片刻里,芙洛拉已经抱起了他,他托着他的神走出水面,直到将他放在床上,拆开睡袍。
苏云伸手:我来就好
芙洛拉坐到苏云身边,从后搂住他:当我还在那柱子里时,我就一直想这样抱着您,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只能够望见空荡荡的王座和单调的蔷薇。
你已经苏醒了。苏云轻声道,你们都自由了。
自由?
这个词语像是一个低俗的笑话,令芙洛拉低声笑起来,他的气息拂过苏云的耳背:我的神,我没有自由,我也不需要它,我只想成为您的囚徒。
苏云道:那么今夜你是来自投罗网的吗?
差不多吧。芙洛拉松开手臂,侧过身,我来索要一个晚安吻。
现在我相信你的影子一直跟着我了。苏云无奈,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你的小弟弟一样?
但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芙洛拉收敛了笑意,他突然俯身含住苏云的嘴唇,轻轻撕咬,含糊道:您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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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成为您的囚徒,或者成为您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叽!
第116章 亲吻
19
是冰凉的这是苏云最先感受到的触觉。
芙洛拉的嘴唇,是冰凉的,就像是影子一样,透着些许阴冷的意味,令人回想起冥河,以及冥河之下无数活着的骸骨。
那双猩红的眼眸近在咫尺,妖冶又魔魅,仿佛浓稠的血泽,沤着腐烂的皮肉。
苏云无法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但他却下意识觉得这双赤眸,很美。
然后是带着刺痛的湿润,苏云嗅到了他血液的味道,芙洛拉的攻击性太强了,他简直是一个只想着把猎物撕碎的凶兽,又像是妄图绞死乔木的藤蔓,凶狠暴戾、不留余地。
紧接着,苏云就尝到了腥甜的味道,芙洛拉就像是什么能够流淌的东西一样填充着他的每一寸空隙,他想要淹没他,把他彻底地包裹起来,譬如水,又譬如影子。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又很熟悉
苏云垂下眼眸,任由芙洛拉在觊觎已久的领地上放肆,他的造物越是顺位往后就越是恣意,爱丽丝是一个只伏在他膝上的少年,芙洛拉则成了放肆又狂妄的掠夺者,但不论他们是怎样的,又想要做什么,苏云都
苏云都很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血淋淋的吻终于结束了,芙洛拉仔细地舔舐干净每一滴血珠。
我的神,给我吧?
苏云失笑:你知道的,不可以。
芙洛拉的双臂逐渐收紧,赤眸中的光芒愈发灼人,他就这样紧紧盯着苏云,像是炼狱中的恶魔盯着封印了它的神父。
苏云温柔地看着他,坚定地重复:芙洛拉,不可以。
在短暂的对峙后,芙洛拉缓缓低下头,把头埋在父神的肩窝里,冰冷的气息挠过苏云的侧颈,他的声音沉闷地响起,像是透过了苏云的血液在震动。
果然是这样,您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变过。
苏云反手抱住芙洛拉的腰背,安抚孩子一般轻轻地拍打:晚安吻也亲过了很晚了,我也要睡了。
芙洛拉:那父亲以后不许再亲别人。
苏云欣然答应:好,只亲你们七个。
芙洛拉:
芙洛拉不屑地吐出一个语气词,最后他猛地翻身,一把就把苏
云按到了厚重绵软的被褥中。
既然天色已经这么晚了,那么就睡吧,我在这里陪着您。
苏云侧头看了看身边这个男人,他已经阖上了眼帘,那双赤色的眼眸也被他藏了起来夜幕降临,朝阳西沉。
环在腰间的手臂在收紧,这似乎成为了一种佐证。
阴影无声地流浪,眨眼间淹没了这个房间,吞噬了一切光亮。
20
夜幕暗沉,婴儿房中,女仆靠坐在摇篮边的沙发上,半睡半醒。
公爵家的佣人中有会收贵族小姐好处的,自然也有忠心耿耿的,这个守夜的女仆就是后者。
女仆名叫珍妮,贫民出身,十岁时因为一个幸运的巧合进入公爵家成为女仆,自从被管家认命后就感激涕零,向上帝发誓要照顾好小少爷,从此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多次得到了管家的赞许。
在安妮看来,公爵的府邸是人世上最好的地方,也许仅次于王宫?
但就连如今皇室的规模都不如叙拉古公爵一家,国王只有两个女儿,叙拉古家可是有七个儿子虽然都是收养的。
恍惚间珍妮似乎听到了守夜女仆的脚步声,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走廊上的地毯厚实,而且巡夜女仆的脚步声很轻,婴儿房的隔音效果更是杰出,即便是走廊中爆发了大声的喧哗吵闹也不会打扰到房间内部。
今晚那位不知羞耻的贵族小姐倒是闹了一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公爵大人已经不会再决定娶妻了,接连逝世的三位夫人早已伤透了他的心。
这么模模糊糊地想着,女仆安妮竟然越来越清醒,她感觉到口渴,于是点亮了手边柔和的夜灯。
在昏暗的光线中,女仆悄悄在喝光了水杯中的水,她安静地站起身,小步走到摇篮边。
给这位小少爷守夜是非常轻松的工作,珍妮从未见过小少爷这样乖巧的孩子,他从来都不会在夜晚哭泣,每一次都是一觉睡到黎明,简直就像是天使一般,他现在必定也是在安睡吧?乖巧的睡颜胜过这公爵府邸中收藏的所有温馨名画
珍妮的脚步在摇篮边停滞了,她低头看着摇篮襁褓中的婴儿,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惊恐淹没了。
摇篮里的并没有睡得脸颊红润的可爱小少爷,
只有一个睁着双眼,冷漠地盯着珍妮的婴儿?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摇篮边举着灯的女仆,像是看着一个无足轻重的死物,湛蓝的眼睛中翻滚着浓厚的恶意与嫉恨这情感不是奔着珍妮去的,但女仆就是本能地领会到了这刺骨的憎恶。
就像是被刀子扎入了脊椎一样疼痛。
不,这不是人类的婴儿,这是一只怪物,或者一只魔鬼,它在透过幼小躯壳观察着这个世界。
21
第二日清晨,苏云在鸟鸣声中睁开了双眼。
房间的窗户并没有关实,这座公爵的庄园里拥有者不亚于王宫的花圃,庄园还直接拢括了整个山丘与山丘后的湖泊,面积大得惊人。
花圃中的景色也是极其精致美丽的,小动物也不惧人,到处乱窜。
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隙,有细碎的光隐隐约约透入,将房间内的黑暗劈成两半,苏云揉着额头坐起身,遍布整个房间的阴影早已经悄无声息地缩回了被褥中。
苏云推了推仍然压在腰间的手臂:早晨了。
阴影又无声地溢出被褥,它们迅速地攀爬到窗帘下,掩耳盗铃般把窗帘重新合拢,于是整个房间又陷入了黑暗,仿佛回到了夜晚。
苏云哭笑不得:芙洛拉,你该回去了你还要去上大学的。
芙洛拉用右手臂支起身躯,脊背上的骨骼山脉般起伏,他的左手仍然搂在苏云的腰上,但这不算什么,因为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趁着势压倒了苏云身上。
是的,我的父亲不允许任何叛逆,因此我不得不寄身于另一块荒凉的大陆。
苏云无奈:不,我很乐意拥有一个开明的身份,这主要是你们的剧本接龙出了问题,而且那块大陆也并不贫瘠,它即将成为世界的中心。
即便事实与苏云所说的一样,但芙洛拉是不会和苏云讲道理的,他撩起苏云散乱的长发,凑上来:父亲,您应该给我一个早安吻。
这句话并不是问询而是通知,芙洛拉的动作绝不会比他的语言要慢,他重复了一次睡前的问候。
而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打开了,来自走廊的晨光照亮了封闭的房间,也劈开了床榻上的昏暗。
苏云的视野被芙洛拉完全
遮挡,但是他感知到了贾斯敏和特蕾莎,他一把按住芙洛拉的脑袋想要先把他推开,但这狗东西的双臂像是铸铁一样卡在他的腰上,纹丝不动。
古拙的木门外站着两个幼小的孩童,他们都穿着纯白的睡袍,其中金发的小男孩抱着足有他上半身那么大的沉重书本,他望着昏暗房间中的床榻,微微睁大了双眼;令一个男孩要高一些,他顶着一头蓬乱的深红长发,单手抓住了木门,厚重的木门在他手中龟裂开来
苏云:
他的两个小儿子亲眼看到大哥在强吻父亲,虽然这都是假的,但听起来真是太刺激了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全是假的。
父亲。最先开口的竟然是特蕾莎,他非常平静地问道,新的一天来了,我能和您一起祷告么?
苏云总算是把芙洛拉推开,坐直了身子:当然可以,稍等一下。
特蕾莎乖乖地抱着书本站好,而贾斯敏就不那么听话了,他一甩门就冲了过来,敏捷地躲过遍地都是的阴影,直接扑到了床上。
苏云下意识抱住这个小小的身躯:小心。
贾斯敏伸手擦拭苏云的嘴唇,大声控诉:父亲!他咬您!
咬确实是咬实在了,只这一回芙洛拉没有咬出血而已,这个任性的家伙不乐意父神在其他该死的造物们面前流血。
苏云揉了揉贾斯敏的脑袋,转身对身边的狗东西道:你该走了,管家已经在转角的走廊上,你不能让他看到。
芙洛拉低声笑了笑:遵命。
说罢这个男人就沉入了他的阴影,遍布在整个房间中的影子在这一刻全部涌过来,凝聚在一起后同时消失,像是水流入了漏口。
苏云松了口气,随后抱着贾斯敏就想下床:特蕾莎也来坐,不要站着了,那本书很重吧今天是要去王宫对么?你们先等我穿上衣服。
特蕾莎轻轻嗯了一声,他走过来做到床沿上,把厚厚的书本放在身边,贾斯敏被苏云放在被褥当中,他换了个位置坐好,同时顺手扔掉了芙洛拉的枕头。
管家的心跳和呼吸声已经近在咫尺,苏云抬头看了看遍房间的大门,这足以抵挡住子弹的厚重大门此时遍布裂纹,
也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被腐蚀的。
贾斯敏这才注意到了他造成的小破坏,不以为意:没关系父神,那个人类不会发现。
也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白影在帐幔中一闪而过,准确地缠到了苏云的小腿上,苏云一把捞起这东西,发现它正是安妮塔的小蛇。
这小东西在池水低下被影子关了一整夜。
苏云的脑中突然就浮现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现在这个时间点家里只有两个能自由移动的孩子,但在未来爱丽丝会长大,公学上学的三人先后毕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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