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慕狱(51)
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 作者:慕狱
&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慕狱(51)
警察叔叔正拿着相机拍摄现场,有女警买了瓶水给马雪梅,安慰道:大姐,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儿就行,钱能再挣,车也能再买。
你懂什么?我的车就是我的命!!!马雪梅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疑惑马雪梅是谁?
放心,你们没进错小说。
是这样的,事情还得从刚才要撞上电线杆子那一瞬间说起。
由于车祸发生的太快,咱们得分好几组x0.005倍的慢镜头来回放。
话说当时,车里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直了,眼见着车马上就要撞上去电线杆儿了,皆是心头一悸,心道要死。
除了魏渊。
他心疼车。
是真心疼。
这车是他的心头宝,甚至连爱称都起好了,叫做魏大G。
这可是4x4的碳纤大G啊,全国没几辆,是他的亲儿子。
如果刮了蹭了,他就没脸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渊脑中浮现出一个不成熟的小想法,居然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美名其曰:得为坐他车的人负责,也得为魏大G负责。
去他x的命运,车命由我不由天!魏渊仰天长啸。
他很快就调整了坐以待毙的悲观心态。说时迟那时快,握住了命运的方向盘,喊道:别慌!你们给我坐好了!
边说边狗刨式猛扒拉方向盘。
薛来挺给面子,激情豪迈大喊一声:大哥!小弟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小意思,瞧好了您嘞。薛来这句话让魏渊自信心爆棚,转方向盘时连手都不抖了。
魏寻示意薛来安静:都这会儿了你少贫,别让大哥分心。
就是都这会儿了,我才这么说的。人们往往受到别人的认可、信赖越多,越能激发出自己最大的潜能,薛来紧紧握住魏寻的手,他手在抖,其实他也怕,小声问:你哥,车技靠谱不?
听天由命吧。魏寻叹口气,紧紧抓住着扶手。
他突然觉得:人活着,本就是件非常荣幸的事儿。
他现在只盼他们都能大福大寿,活到老死。
车子一阵颠簸,到底还是没躲避开电线杆子。
虽没和电线杆子硬刚,但车身是擦着电线杆过去的,被划破相是肯定的。
魏渊心拔凉拔凉的。
电光火石间,车子又要撞在防护栏上,魏渊为了不让心爱的魏大G再次受伤,又昂起了斗志,握住了主宰命运的方向盘。
谁知,车身擦着防护栏过去了。
魏大G再次破相。
眼看又要乱撞,魏渊不信命,再一次转动方向盘
于是在外人看来,魏大G一直在原地玩儿托马斯回旋。
车里几个人,都快被转吐了。
在车子发生第一次颠簸的时候,薛来就猛一下倾身过来,紧紧护住了魏寻。
这个动作让薛来的形象在魏寻心目中瞬间高大伟岸了起来,果然患难见真情啊。
魏寻颇为感动:原来薛来爱他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他还没感动完,就听耳边薛来快速说:我所有的银'行卡密码都是xxxxxx,手机密码是888888,你一定要记住!
说完,他就回去坐好了。
所以你过来就是要说这个?魏寻。
对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希望。待会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不定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为了以防万一,我刚给秦让也发过去了。
魏寻气得直拧他的胳膊,我竟然还没有钱重要?跟你的钱过一辈子去吧!有命就分手!
薛来试图挽回:别分手!我不要命了!
魏渊心中焦急,本想着解救魏大G,没想到没解救成,反而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魏大G失控了!怎么也停不下来。
爱看热闹的人多,这会儿路上的车子多了起来,并且围了一圈儿。
大家都是爱车人,推己及彼,不能让魏大G再这么失控下去了,以免伤及无辜。
魏渊想: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必须得硬着头皮管到底了。
他是真乱了阵脚,一边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一边疯狂地扒拉方向盘,语速超级快的碎碎念,导致话有些烫嘴:
啊啊啊,瞎子!瞎子!瞎子!那些司机都是瞎子吗!没看见老子的车失控了?怎么还敢靠近?要不要命了?!
魏染坐在副驾驶上一直表现的淡定且优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飞快的转速和剧烈的颠簸下,后排的魏寻和薛来都快吐成狗了。
但魏染的优雅似根深蒂固,不论外界条件怎么样,他都能像个缄默的绅士。
即使不说话,也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这该死的高贵气质就连那副断腿儿的、后又用红线缠着才能勉强戴着的眼镜儿都遮挡不住。
他语气轻柔,问:魏渊。累吗?
魏渊是真真儿的看不惯魏染这个装x的样儿,他一说话,魏渊就感觉鼻子里都在喷火,想打他。
他说话都嚷嚷起来了:没长眼呐?老子手都快废掉了!
摩擦力越小,惯性越大。你再这样强行改变它的运动轨迹,只会让粗糙的地面把轮胎磨平,然后摩擦力越来越小,惯性越来越大,令场面更加失控魏染分析的有条有理,你是在做无用功。
魏渊打断他,气急败坏:老子知道,这还用你说?!你这个事后君子!能不能别光动嘴皮子,也想想办法啊!
让车子停下来有两种办法。一:这儿这么多车,选一辆看的不顺眼的,撞上去;二:魏染给出方案,却又不说完,吊着魏渊。
一这个选项魏渊肯定不会选,说什么他都不会撞别人的爱车。于是他赶紧问:二是什么?
魏染微微侧身,看着魏渊的狗刨儿,脸上挂着阳光干净的笑,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儿,又随手一指:撞那儿。
魏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啊,那地方是如此的熟悉。
这可不就是刚才那个电线杆子吗,是这是这次事故的起源。
魏渊仰天长啸:去他x的鸟命,车命由天不由我!
啸完,带着魏大G一头撞了上去。
而这马什么梅,当时,就是看热闹的车中的其中一个,这些车属她离得最近。
她开着的那辆奇瑞QQ,那体型在魏大G面前就是襁褓里的小baby。
见魏大G过来了,以为要撞她,赶紧开车躲。
事实证明,她没有躲的必要,魏大G根本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撞向了她旁边的电线杆子。
但她车技实在不怎么样,开车的时候又很慌乱,错把油门当刹车
最后。
魏大G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她撞在了魏大G的屁'股上。
四百多万的车,就算一个车灯,她也赔不起。
直接,吓破了胆儿。
作者有话要说:魏染:呵。
第64章
那个马什么梅还坐在地上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受害者。
他们被警察蜀黍解救出来,大家都没什么大碍,除了魏渊。
他就比较惨了。
脸上都是血,顺着下巴往下滴。
魏寻他们三个人吓坏了,要抬着魏渊上救护车,魏渊不让,挣脱出来,瘸着腿蹦到魏大G边儿上,摸着它身上的划痕和缺口,脸色涨红。
薛来默默竖起大拇指:寻寻,咱大哥真是硬汉,竟然都不怕疼。
谁跟你咱?我和你已经分手了。魏寻还在生他气,有生命危险了竟然还惦记钱。
薛来围着魏寻转,魏寻不搭理他,神色紧张看着自家大哥。
不论魏寻和薛来怎么劝,魏渊都不去医院。
一直离得远远的魏染过来:魏渊,走了,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一会儿会有拖车过来善后的。
魏渊挺伤心: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感情。
听话,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提一辆。魏染凑过去。
魏渊不自觉后退一步,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点儿怕魏染。但他一定不会让魏染知道:哼,我才不稀罕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是鸡?
魏渊: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魏渊正在气头上,警察丁从旁边路过,就随口感叹了句:哟,这车可以呀,我第一次见撞这么狠,人还没事儿的。
那是,这可是全碳纤的,经过1000度的高温高压精制的,瞧瞧这前杠,瞧瞧这尾翼,魏渊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下子就笑了,最大的特点就是硬。
魏渊虽然笑了,但他满脸失血,他一笑,连牙上都是。
这画面挺惊悚的。
在一旁苦口婆心劝说半天无果的三个人当场石化,原来魏渊这么好哄?
魏渊上了救护车,他伤势没看起来那么夸张,大多是皮外伤。魏染让薛来和魏寻先回去,他们这段时间就不回家了,免得让爸妈见了担心。
薛来神神秘秘把魏染单独叫到一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非得避开魏寻。
他这种做法明显让魏寻不舒服,不让他知道那他偏要知道。反正他会读唇语,不在旁边依旧能知道在说什么。
他就见
薛来语气委婉:二哥,您千万别跟我见外。我就想着,这车,是大哥借朋友的,就算朋友之间关系再好,那也得陪吧。
我手上有23万,你卡号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钱不多,先应应急。
魏染迟疑了下,他盯着薛来的脸,见他不像是那种只会做做表面功夫、光说好听话却不做的人:那就,谢谢你了,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
没事,我还有钱。薛来挠挠头,笑的憨态可掬。
魏染和薛来互加了微信,把账户发给薛来,对方当场就把钱转过来了。
魏染临走时,隔着那么远冲魏寻说了句话,没发出声音,但魏寻能看出来。他二哥说:
这小子,人不错,别骗人家了。
魏寻的脸有些烫。
薛来刚才在车上告诉他账户密码肯定也是为了这个。
他早该想到的啊,薛来是穷人家的孩子,遇见事儿最先想到的就是钱。
薛来对魏渊的爱车情怀肯定理解不了,他一定是觉得魏渊刚才不要命似的一通折腾,是怕把朋友车弄坏了赔不起。
这样一想,魏寻心中万分愧疚。
自己干嘛想不开,非得装穷呢。
他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早就过了饭点儿,苏瑶和魏华龙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出去时四个人就回来了俩,苏瑶担心:寻寻,你大哥二哥呢?
他们临时有事先回去了。魏寻坐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点儿。
有时候工作忙,大哥、二哥就在外面住,不回来的次数也多,这种情况挺常见。
苏瑶喃喃: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多陪你们玩儿会儿。
妈,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家呢,有的是时间。
苏瑶时刻谨记要装穷,既然要装穷就得亲自下厨嘛,一想到这个苏瑶就跃跃欲试:你们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饿不饿?阿姨去给你们做点儿。
魏寻和薛来果断拒绝。
然,薛来肚子叫得太大声了,毫不留情出卖了他。
哎呀,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儿了。阿姨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麻烦的,别跟阿姨客气。苏瑶说着直奔着厨房去了。
魏华龙和魏寻用眼神在空中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魏华龙冲厨房的方向努努头:让你装穷,这下把你妈的厨艺给激发出来了吧?
魏寻摇摇头:爸,我错了,你少说点儿,薛来还在这儿呢。
魏华龙急得就差翻白眼儿了:待会儿你妈要是让我尝你一定要帮我挡着点儿。
魏寻:爸,我想你忘了,我也自身难保
薛来见魏华龙一直扭脖子:叔叔,您是不是颈椎不舒服?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魏华龙把手放在脖子上揉啊揉,心虚的笑着。
那我帮您按按吧。薛来把袖子挽起来。
魏华龙以为薛来说的是随便按按,也没推脱。谁知薛来去洗了下手,还拿了条毛巾出来,那架势还挺专业。
魏华龙平时也会请技师过来给他按按摩,所以薛来一上手,他就知道这是真的学过的,穴位都找准了,手法虽还有些欠缺,但这小子有劲儿啊。
他的肩膀比水泥地都硬,就需要薛来这样劲儿大的给他按。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会按摩。魏华龙舒服的轻哼出声,是专门学过吧?
薛来:以前去按摩店上过几天班,学了点儿。
这话说的魏寻一阵儿心疼,薛来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没人爱的小白菜,这才多大啊,工作经验就那么丰富,在外面肯定没少受人欺负。他紧张问薛来:多久的事儿了?别把自己搞那么累。钱什么时候都能挣。
大概初一夏天的时候了,薛来倒也没藏着掖着,他边按边想:就在北大街后面儿那条街,甜水巷,那儿有个盲人按摩店,我在那儿学的。
这话说得魏华龙忍俊不禁,笑出眼泪:盲人按摩?你去那上班?当盲人?
嗯呐,想看吗?我还能给您情景重现一下,薛来也笑,他见桌子上放着一墨镜,叔,您墨镜借我戴戴呗。
魏华龙很是大方,表示随便戴。
于是乎,薛来离的远了些,大概五米的距离,他从角落里拿了根扫把充当盲杖,他戴好墨镜,开始演上了。
薛盲来把脸扭向一边,使耳朵冲他们这边,动作不甚流畅的摸索着过来:您好,是全身按摩吗?一个钟199,您按几个钟的?
一个!魏华龙笑得肚子疼,但他是趴在沙发上的,只能捶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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