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45)
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 作者:朝天懒
&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45)
不过不等王喜福喊退朝,熠皇叔却是率先站出来,奏报了几件事情。
先前在江南、江北、山南、山北等地屯兵,增加练兵事宜,已经小有成效,请朕下派使臣到地方检阅。北境草原人在山南等地活动频繁,且在多地生出不小的事端,请旨将草原人暂时驱逐出境。
熠皇叔说完,恭敬地等待朕回应。
这些事说大不大,毕竟练兵是朕不在的时候熠皇叔就已经定下的事情,现在让朕派人检阅成果而已。说小却也不小,熠皇叔以前可是很谨慎地,从来不让朕碰到兵权相关事宜。
现在熠皇叔主动提起,这是,要还政?朕还在懵逼,这从天上掉下的馅饼,怎么就看起来香香软软地呢?朕要不要接啊。
一一应下熠皇叔的问题,朕原本还在犹豫,熠皇叔是不是真的要把理政大权交还给朕。这头就有反应快的大臣,看见熠皇叔带头,纷纷找了点事情汇报给朕。
忽然被政务压住,朕满脑子都是社畜休了个假回来上班,发现连老板都跑路了,只能自己应对一群甲方的懵逼。哦,不对,朕才是大齐这个封建体系中的老板,下头的臣子也不是朕的甲方。
第一天的早朝上得朕一脸懵逼,等去见阮先生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阮先生自然是知道朕号称生病的这几个月跑哪儿野去了,看着朕进门,笑意盈盈地给朕布置了一堆功课。
陛下这些天落下不少功课,还是快些补上为妙。
朕:
嘤。
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与功课,朕不禁感慨,古代皇帝过劳死,真是太正常不过了!朕只能默默地同情他们,再给自己来一杯枸杞,默默地养护一下朕的头发。
朕在头秃作业的事情,几个月未见的榅皇姐又递了牌子进来,说要见朕。
许久不见,榅皇姐又嚣张了几分,而且半点没有和朕的生疏感,就像是朕昨天才见过榅皇姐一样。
王喜福不敢拦着,榅皇姐她进来以后,左右看看,对朕说:析弟弟,快给我讲讲江南的事情!还有去一趟江南,有没有带些好吃好玩儿的东西回来。
榅皇姐在说什么呢,朕可是病了好些天,最近才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朕跟榅皇姐打太极,反正朕就是对外宣称生病了。
榅皇姐又不是一定要知道朕真实去向的人,朕觉得她八成只是猜到,并没有证据。
结果榅皇姐听了朕的话,撇撇嘴,有点无奈:我都听父王说过了,你下江南可有意思了。
朕:
告密的是熠皇叔,这就没意思了。熠皇叔你都不管管你女儿的吗?
朕无奈,让王喜福给榅皇姐拿了两件琉璃器出来,顺便问榅皇姐,熠皇叔是怎么说朕去江南这事儿的。
榅皇姐收了漂亮的礼物,这心情就很好。
还能怎么说嘛,夸你呗。榅皇姐耐心的给朕说了熠皇叔的告密过程。
在熠皇叔嘴里,朕听了不一样版本的朕下江南。
熠皇叔说,朕下江南的时候发现百姓受苦,便先是混到黑.帮里头做卧底,没多久就反手把黑.帮端了。
因此结识了一群江湖豪侠,与那些黑.帮对簿公堂,在县衙里头凭借一介布衣的身份,就把县老爷怼得没话说。
随后又顺藤摸瓜,找出了江南官员,官官相卫的证据。紧要关头,亮明身份,拿住了所有人。
等这些事情办妥,朕便去游山玩水,好不快哉。
朕感觉熠皇叔这故事,讲的有哪里不对。明明很多事情朕只是参与,没有做主要决策者啊。
事情和熠皇叔说得不太一样。朕跟榅皇姐解释。
榅皇姐却说:我知道啊,析弟弟你舌战群儒,反正我不信。
榅皇姐的话让朕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句叹息,送走了想在朕这里骗吃骗喝,完事儿拿东西的榅皇姐。
哦。事后朕才知道,榅皇姐这几个月一直在海王养鱼,每日身心俱疲,就想要躲宫里消停一会儿。朕知道这事以后,跟王喜福吩咐,以后榅皇姐递牌子进宫,坚决不见。
海王就要有海的精神,怎么能怕累就躲懒呢?没看见朕每日处理公文,困得眼皮子打架,都在熬夜吗?
本着有难同当的原则,朕才不想做榅皇姐的避难所。
不过榅皇姐还真是厉害,知道朕不给她躲懒的机会以后,她便继续去海了。简单来说就是,乐在其中。
哦,其实朕处理公文的时候,也挺乐在其中的。毕竟好好处理了公文,朕距离正式亲政还会远吗!
可是理想有多美好,实际情况就有多糟糕。
朕想要看折子,做功课,却是第N次脑袋磕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这种状况,朕以为是晚上没睡好,没当回事儿。但王喜福却十分担忧,殷勤地给朕找来太医给朕诊脉。华院判、张太医俩人给朕分别记脉案,开方子,等拿到朕手中的时候,他俩开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方子。
张太医诊断朕气虚体弱,肾气不足,故而会时长困倦疲乏,需要好生休息调养。
华院判诊断朕身体康健,没有任何问题,困倦疲乏肯定只是朕在偷懒。
张太医其实惯会看人脸色说话,他的诊断结果朕是存疑的,朕才多大啊,就气虚体弱、肾气不足。当然了,华院判的诊断朕也不信,朕心里头是想好好努力的,怎么可能是朕想偷懒!
俩人结果都不可信,王喜福思索片刻,便又去找了几个人来给朕诊脉,只是这次王大聪明什么情况都没和太医们说,只是板着脸让太医诊脉。
心惊胆战的太医摸不清头脑,有的实话实说,直接告知他什么都没诊出来,
有的则是察言观色后,胡乱写了点需要调养的方子
反正宫里的主子,有病没病都会吃些滋补的东西保养身体,开点调养的方子,怎么也抓不出错处来。
太医会诊完毕,朕让这些太医都走人,看了好一会儿这些诊断书。太医们都找不出问题,朕的身体却是切切实实地出现问题,所以
朕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让戚风和王喜福,关了寝宫大门: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搜宫!
朕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领会到朕的意思,只是结合之前熠皇叔的话,朕猜着可能是有人给朕下药什么的。具体情况,估计要看看搜出来的是什么。
朕跟着王喜福,一间间地找证据。
结果先找出来的,不是朕寝宫里头有什么问题,而是在某个没人房间的衣柜里头,找见了塞在里头,半死不活的王富贵。
王富贵竟然还活着,这真是意外之喜。朕先前都以为,那个刺客直接把王富贵宰了,让戚风安排人找他,也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想让王富贵走个明白。
结果王富贵真是福大命大。
王喜福看见自己徒弟还活着,顿时就老泪纵横,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就这一个徒弟。平日里虽然严厉,可心里还是很宝贝的。故而发现有人冒充王富贵的时候,王喜福的反应才那么大。
朕看着这师徒两个哭成一团,不知道该说啥,等了一会儿,王喜福站起来跟朕行礼,说道:陛下看笑话了。
人之常情,无碍。说完,王喜福又要谢恩。朕拦住他,想得却是,在朕日日住着的寝宫当中,闯入刺客不说,还能藏个人几天都不被发现。
不知道是那敌人太狡猾,还是我方太弱小。
这边还在温情脉脉,戚风忽然进门来,对朕说:找见了!
是什么?朕一下子精神起来。
戚风从怀中拿出来一枚黄纸叠好的三角,跟朕说:这是在陛下从江南带回来的箱子里发现的,数量不少,藏在箱子的角落当中。其中有几枚已经化成灰烬了,正在清查全部箱子。
朕看着这黄纸,不由得想起来一个人。
朕看向戚风,他对朕说:已经派人去钦天监传唤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析:不是戚风,朕就不放心。
袁文:委屈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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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浇灌的秃子更了更了,嘤。
第64章
☆64朕忍不住想说,gkd!
戚风办事儿,朕还是放心的,于是朕便安心的等在寝宫里头。王喜福和他徒弟两人去互相安慰了,朕也不好强留王喜福来给朕办事儿。于是回书房的路上,朕凑巧看见在扫地的安小海,便让他跟着朕,一起进了书房。
安小海本身就是江南人士,当初从京城去江南,正是因为他本身是江南人,才跟朕走了全程。不过虽然跟了全程,但王喜福那老太监,生怕被安小海抢了差事,故而除非是实在忙不过来,安小海基本没办法近朕的身。
回京的路上,王大聪明那老太监,就使劲儿的撺掇朕把安小海跟买来的那九个人,一起打发到京郊别院去。
虽然朕没同意,但是回宫以后,安小海除了给朕搬行李的时候出现过,其他时候都不知道被打发到哪儿去了。现在朕瞅见安小海,倒是觉得,身边可以再培养个人。
朕问安小海:你可念过书?
在门口才把扫帚放下的安小海听见朕提问,先跪在地上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念过几天私塾,认识的字不多。
朕在书架上,给安小海找了本《论语》,哦,不是那本外头包论语书皮,里头藏话本子的论语。
是个正经的圣人言。
递给他之后,朕说:给朕念念。
安小海捧着《论语》有点惶恐和紧张,磕磕巴巴的念了几句,复杂一点的字就不太认识。显然这人念过几天是真的,没读出个成果也是真的。
朕稍微安心,给安小海交代了好好认字,将来在朕书房伺候。
朕的书房一直没有正式地秉笔太监。因为王喜福的缘故,先帝的秉笔太监已经被打发出宫养老了。原先朕没什么繁重的理政工作,御书房里头王喜福一个人就能伺候得过来,现在朕倒是应该计划上。
之前王喜福是建议朕让王富贵来做,不过朕考虑着王富贵的原名,思前想后不放心。
就算改个名字,朕也害怕。
除非朕打算弄个东西厂,否则的话,朕还是不要让魏忠贤碰有实质权利的工作为妙。
朕看着安小海,觉得这人也还算机灵,便叮嘱他以后在御书房多学多看,回头学问到位了,朕就提拔他做秉笔太监。至于现在,帮朕在书房打打杂就行了。
安小海受宠若惊的应下朕的吩咐,连连跪拜谢恩。
这点,朕还是有些不喜欢。
王喜福受了朕的赏赐,别管朕赏的是什么,都是大大方方地谢完,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让朕这个赏赐的人也挺开心。
安小海大约是没有受过恩赏,现在谢恩十分生疏,甚至朕都能看得出来,安小海其实诚惶诚恐的情绪居多。
感谢,未必有多少。
朕怀疑是朕习惯了王喜福,心里头暗自啐了一下王喜福。
行了,下去吧。朕坐在桌案前,感觉精神有些亢奋,但是身体却很疲乏。想到戚风搜出来的那些黄纸符箓,朕又强打着精神坐好,继续批阅奏折。
不管是谁干的,朕总能查出来!
朕这么想着,许墨跟着暗卫进宫了。显然不走正门进来,直接飞檐走壁,让许墨颇为不适,他晕乎乎地进来,被袁文丢在地上,直接扑倒在地。
戚风这时候出来,拿出来一个托盘,又将托盘上的红布掀开,恶声恶气的对许墨说:好好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许墨被吓得一愣,看向托盘目光起初呆愣,但随后逐渐严肃,很快的许墨忍不住想伸手拿起黄纸,拆开查看。
戚风眼疾手快的把托盘拿远,对许墨说:你想做什么?
许墨这才回过神,来给戚风解释: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检查一下。
你在怀疑什么?戚风的问话十分急,半点不给许墨留余地,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朕都不禁替许墨叫屈。
江南带来的箱子里头,不大可能与许墨有关,他八成是被连累的。
戚风先前时候还跟许墨学了点崂山术法,都能算戚风的半个师父了,结果戚风现在翻脸不认人,直接把许墨当嫌疑人的态度,这也
嗨,戚风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朕。
想到这,朕只能默默地同情一下许墨。
这些符箓的画法,像是崂山的手笔。许墨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他自己就是崂山出来的,朕把他找来看这些东西,若是心生怀疑,许墨的小命就送在这里,也未可知。
确定?朕反问。
许墨在戚风逼人的目光中,又拆了一个。
然后跪正跟朕汇报说道:的确是崂山的术法。如果没有看错,这是个很伤阴德的术法,因为作用目标是在三魂七魄上
许墨此时虽然一身官服,但是说起话来,犹如招摇撞骗的道士。
他给朕说了这个符箓的功能,一套四十九个,针对人的三魂七魄。中了术法的人,会直接燃烧魂魄导致出现焦躁易怒,情绪失控的情况,同时还伴随着精神萎靡等症状。
破解的法子便是直接将这些符箓收集到一起,选一天中最凶的时辰,用狗血泼上去,再用茅草将其烧成灰,最后把所有的灰烬丢到神坛下,念个七七四十九天的经。待时间满了,撒到活水之中,任由其漂流走
朕听完许墨的封建迷信,不禁发问:你们道士的术法,竟然是要和尚来念经破解?是因为和尚比你们道士厉害吗?
许墨:
大约是朕把许墨给问住了,许墨沉默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朕说这事儿朕不追究了,但是许墨得给朕找个真正的崂山道士来,好好地给朕解释一下天下将变,下山救世的前因后果。
许墨应下这件差事,不过他先帮朕把找出来的符箓,按照他的法子做了破解,等朕找到愿意念经四十九天的和尚之后,许墨才上路离开京城。
而朕在中秋宴之前,把钦天监的探花郎又赶离京城这事儿,让京中人是议论纷纷,都开始同情起许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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