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12)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作者:尼巴巴划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12)
黑影的娇声细喘甜到发腻,没有指关节一般的玉手用力地绷紧,像是在痛苦中求生的遇难者。
青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陷下轻声笑了声,随后蓦然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黑影所有的动作如点了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视线里只剩下撅着屁股的背影。
最后顺着脊柱轻柔摩挲一阵,黑影渐渐消散,事务所内再无声响,床铺上散落的月光重回完整。
翌日。
往日不论楼下小吃街如何吵闹喧嚣,于歌都能岿然不动睡得自在。
但今日八点未到,早点店前等待油条的长龙还未散去,床上的人颤抖着睫毛掸去清晨的柔光,悠悠转醒。
于歌睡眼惺忪,揉揉眼挠挠屁股,呆呆地数起自己的心跳。
刚数满一分钟,他眼睛倏地瞪大,不敢置信地一骨碌爬起来,扁着嘴给最好的朋友打电话。
对面带着起床气略暴躁地吼:于歌!一大早不睡觉干什么!
你还凶我!于歌慌忙地换下睡裤,套上床边的拖鞋,噔噔噔跑去卫生间盯着脸端详,我心悸!我要猝死了!
呸!大清早的。
但依旧俊朗帅气。对着镜子来了个wink,于歌挤上牙膏,满口泡沫地想继续唠上两句,你还睡呢?
对面显然被他这一通搅的睡意全无,任命地爬起来。最近挺忙的?
嗯?含上一口水,于歌漱了几下口腔沉吟一阵。
沈季沉的委托已经结束,现在只剩下严辞云这边的任务。
昨夜于歌思索再三,还是将先前委托人转来的定金转了回去,怎么才算虐到了渣男,他心里并无标准。
是渣男借酒消愁一周,还是自此不碰男色女色才算解恨?这项任务追根究底完成度多少没有具体指标,于歌馋那笔委托金,但也无法保证能达到委托人的心理预期,他不想让对方的期望落空。、
于歌承诺会继续执行委托,但也建议委托人多管齐下。
这样一来,经济方面倒有些紧张。
将裹着泡沫的水吐出,于歌放下牙刷,不忙,就一件委托。
在林那边有个朋友想牵线搭桥,想找个胆大的侦探,你能不能接?
胆大?做什么的,违法的不干。
倒不是,就是有些晦气,他让我别告诉你来着。
于歌有两个玩的最好的发小,从撒尿和泥到抢着穿一条裤子,三个人常一起玩的满脸灰回家。
其中一个就是电话对面这个,毕业后做了程序员,也在各个信息交流论坛混的如鱼得水,于歌许多委托还多亏他送来。
另一个做了公务员,叫路在林,从小到大总忧虑有没有坐上于歌最好的朋友宝座。女生常因为友情争风吃醋,路在林这性子只多不少,最近谈了女朋友才消停了许多。
要评最怕于歌露在危险里的人,于泽煜排第一,路在林就排第二。至于于歌的爸妈,夕阳红腻歪的厉害,早就将两个儿子放养了。
既然说这委托晦气,路在林让瞒下来不让于歌接触倒是正常操作。
于歌拍拍裤兜,里面有整整120元5角,既然你都告诉我了,委托金不低吧?
嗯,什么委托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可以让他和你聊,你接不接自己考虑。
行,那我在事务所等他。
第一次起的大早,于歌将事务所收拾到一半就觉得饥肠辘辘,又担心委托人上楼寻不到人,干脆点了个地锅鸡的外卖。
嗷嗷待哺的时候又百无聊赖,他两指夹了根阿尔卑斯糖,撑在窗沿向外眺望,故作忧郁沧桑地将棒棒糖抿住,做出抽烟的样子。
半截尸体
那另外半截呢?
于歌虚眯着眼,脑海里简单勾勒出梧桐大道的样子。
高大的梧桐立于机动车道两侧,非机动车道较窄,南北两侧皆有一段居民小区。
不说城市次干道密布的监控,凌晨两点也有行人来往,半截尸体的存在过于显眼,不论是扮作清洁工还是用车辆掩盖,都无法不留痕迹地丢下。
于歌又吮了口糖,晃晃脑袋把几个猜测地点甩出去。
刑警队的事,他瞎操心也帮不上忙。
眼里晃过一摸蓝色,于歌眼睛一亮,还未等手机铃响起就踩着拖鞋向楼下跑。
外卖小哥的电频车前还杵着个人,他缩在屋檐的阴影下,一手拘谨地握住另一边的胳膊肘,皮肤白到仿佛能被阳光一瞬就烫伤。
嗨!于歌微微俯腰,含住糖站在他背后,从肩膀处探出脑袋,你也是这个大叔的外卖?
男生脖子一顿一顿地转过去,眉眼间依旧是化不开的郁气,墨黑的双眼如同幽深的黑潭,其中似是没有一丝生机。
绝望、痛苦,想要歇斯底里喉咙却被麻绳紧紧勒住。
于歌食指不禁抖了一下,却没有挪开视线,漾开一个浅浅的笑,弯起的双眼藏着亮光,我是于歌,住在五楼。
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尖尖的虎牙,半晌扭头接过外卖大叔递来的外卖,动作僵硬地上楼。
他手脚动作的不流畅让人不禁怀疑这不是人类,而是半成品的机器人。
小伙子,你的地锅鸡。
于歌双手接过,若有所思。
事务所里酱料的味儿顺着窗户飘出。
土豆、豆腐、香嫩的鸡肉块浸在鲜香的汤汁里,顶上铺着几块厚薄适中的白色薄饼,沾了些浓浓的鸡汤依旧柔软而有嚼劲。
于歌被中辣刺激的额角冒汗,以至于吃完饭嘴巴都辣了一圈红,嘶啦嘶啦地灌了杯凉水。
刚将包装袋丢入楼下的垃圾桶,就见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驻足在大楼底下,似乎对这栋楼泛黄的墙壁稍有不解。
是这儿,我带你上去吧。于歌辣的不轻,大着舌头招呼道。
男子连欠身握手,握紧手包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应是被些事困扰了许久,男子的精神状态非常差,他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
于歌在他身前放下玻璃杯,捧着本笔记本也端正坐下,请说吧。
侦探,是这样的男子深深呼吸,从包中取出一叠东西。
他将其推到于歌身前,这里是定金,我想找到我妻子的真实死因。
一个月前,我下班回到家中,发现她吞食了大量安眠药,死在卧室。男子闭上眼,声音抬高,警方说是自杀,但我的妻子永远不会自杀!
此外。按住厚厚一叠钞票的手微微颤抖,我的妻子是一位变性人。
于歌皱眉,未对其做出评价。
他抿抿唇,上面还残留着辣椒带来的热度,男子绝望到抓狂的神情映在眼中,他缓缓启唇,和我说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KY爬、俺是你哥、和其光同其尘~
是不是有小天使给我空投月石了,蟹蟹呀~
第17章
将白色录音笔轻轻搁置在桌面,于歌眼神询问男子,在对方颔首后才按下录音键。
想先说明一下,我最后会列出得到的信息以及逻辑关系,但无法保证推出的结论与您的想法一致。
男子双肘撑在膝上,将脸埋入掌心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声音压抑到可怕,我会判断的。
于歌将黑笔笔盖取下,放轻声音问:冒昧一问,周先生您是作家吗?
是的他抬首稍显不解,从外衣口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便签本,上面简短记录着日常生活中每一个迸发的灵感。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便签本,周先生询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顺着于歌的视线,周先生扭动手腕将便签本翻转,四指处于上侧,可以清晰看见右手食指与中指关节内侧突出的一块,他有钢笔写作的习惯,这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硬茧。
于歌迎上他的视线,略微偏过脸,比划了一下侧脸补充道:您应是长期在朝南的窗户边进行写作,所以肤色有些差别。
是这样的。周先生吐出口气,诧异之余不忘直接引入正题,我与妻子也是因为书结缘。
黑笔笔尖在纸面记录着,伴随着男子的讲述发出沙沙声响。
我偏爱探寻藏在城市角落的书屋,一年前我在一间位处郊区的老书店认识了我的妻子,她是那里的图书管理员,叫许燕燕。
我享受独自翻看旧书的感觉,但我无意中被妻子的见解观点牢牢吸引住,我想与她更多地相处。
说起妻子,周先生眉眼舒展开,一直紧绷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我常常驱车找寻她,我们恋爱了。
两个月后,她搬来与我同住。因为灵魂合拍,我们早已彻底坠入爱河。不久后她就提出回乡下,与父母商量未来婚嫁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比较忙,妻子又提出回去顺道还有其他事情,我就独自留在市中心。
于歌将时间节点圈出。
周先生顿了一下,此后经由我的介绍,她做了份编辑的工作。一直到我无意发现她在服用雌激素药物
说到这,周先生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于歌,抿着唇似乎是在等待回应。
男性彻底完成变性后也需要抬高体内雌激素水平,不得不定期服药。
完全变性会减少寿命,无法生育,更是要承受持续服用药物带来的身心不适。即使他对于妻子变性人的身份毫无芥蒂,也无法避免常人的恶意打量。
她很勇敢。于歌笃定回答。
嗯。并未受到异样的目光,周先生松了口气,我们没有争吵,我丝毫不介意,我愿意一直陪着她。
那件事就只像是生活中的一件小插曲,我们间没有一丝隔阂。自此我对她更为呵护关爱,妻子也积极阳光地生活着。
将与妻子一年的相处用寥寥几句诉说出来,周先生眼眶泛红,直至哽咽着说出最后见到妻子的画面,她的死亡过于突然。上班前我们接吻拥抱,甚至相约周末划船
于歌皱眉,在笔记本上最后记录下几个字,出事前她没有联系过家人、朋友之类吗?
没有,都没有。周先生泄气地摇头。
精神状态呢?
燕燕没有精神障碍,一向乐观向上。周先生绝望地摇头,死前也是。
既然警方判断为自杀,说明除去大量吞食安眠药的反应外,尸体没有其他伤害,现场经过勘察没有异样,近期人际交往也没有怪异的地方。
自杀会有一段缓冲时间,这段时间许燕燕行为会无可避免的异常。但按周先生所说,许燕燕一切正常。
另外安眠药属于处方药,许燕燕想要实现安眠药自杀,需要一段准备时间。
两种情况,一是蓄谋自杀。许燕燕在周先生不知情的情况下承受了压力,加上雌激素药物影响,变得焦虑、烦躁,无暇顾及家庭亲友一心寻死,隐藏的较好找寻时机。
至于第二种
于歌合上笔记本,直视周先生的双眼,一切都毫无预兆,所以你坚信是他杀。
周先生的下颚绷紧,沉沉嗯了声。
我需要您妻子的一些信息,方便的话,私人社交网络也需要。另外,能否去您的家里一趟?
当然,现在就可以。警察取证后,卧室我再没有动过,怕将凶手的痕迹无意抹去。
于歌起身为他再倒了杯水,周先生的样子,俨然对凶手的存在深信不疑。
虽然为他们的恋爱感到唏嘘遗憾,但同时也忧虑无法找到真相。
现在就去吧。
将工具整理到背包中,两人一同前往周先生住处。
带领于歌进入小区,周先生细细向他解释,燕燕朝九晚五,工作日两点一线,上班外的时间都会在家中。
小区建筑分散较开,居住环境十分静。两人踏在石子小路上,于歌安静地倾听。
周末她偶尔会去附近转转,但因为性格内向,搬来后也未交什么朋友,所以休息了我会带她四处游玩。
进入室内,于歌换上拖鞋,大概地环视一圈客厅,打扰了。
家具风格以简洁为主,茶几上摆放着几张两人的合照。
照片中的女子长得较高,但脸部线条柔和,被周先生搂在臂弯中时羞赧地微笑,完全看不出她的特殊。
家里都是您妻子布置的吗?
周先生走去一侧将空调打开,点点头,都是她来的。
于歌驻足在客厅中央,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客厅内有不少女性风格的物件,比如脚上这双卡通拖鞋,比如沙发上全粉色的靠垫,比如猫咪马克杯。
实际上喜欢这类风格的女生不在少数,但许燕燕的选择有些走极端的味道。
推开卧室的门,灰尘味扑面而来。
周先生倚靠门框无措地捂住唇,似是不愿直面这一切,挪开视线说道:请随意看吧。
床上被褥凌乱,显然许燕燕就是躺在这张床上,感受腹痛和胃部痉挛痛苦死去。
于歌从箱子中取出相机,带上手套后对卧室四角拍了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床头柜抽屉一一抽开,底层放置着厚厚的相片,画面中无一例外,都有周先生的存在。
许燕燕显然很在乎他。
其余抽屉里皆无特殊物品。
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半透明的收纳箱,里面尽是药物。除去雌激素药、剩下的半瓶安眠药,还有一些感冒冲剂。
于歌轻手将有服用痕迹的药盒打开。每一颗药片取出后,许燕燕都会将上面的锡纸撕干净。
将所有的药盒翻看一遍,只有一盒吗丁啉不同。
于歌呼吸顿了下,拇指拂过药片凹槽,那里的锡纸突起,显然许燕燕取出后着急咽下,无暇顾及将锡纸撕去。
服用安眠药自杀的同时服用吗丁啉
凶手会贴心到照顾受害者的感受吗?
于歌起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神色痛苦地周先生,并未将疑虑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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