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25)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作者:尼巴巴划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25)
确认江诗盈安全,于歌心情大好,挽着严辞云的胳膊蹦过去,对着倒在地上的杀马特吐舌,多谢兄台。
没事的。转过身,来人气质温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瘦削的下巴在脖子上投下阴影。
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浸了礼貌。
轻盈的脚步逐渐发沉,于歌一片晕眩,喉咙干涩发紧。过往的记忆如烟花炸开,脑中像是星球碰撞般嗡嗡作响。
游弋抚平衣襟的褶皱,望着于歌微微蹙眉,莫名的熟悉感翻涌上来,让他一阵语塞。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于歌首先败下阵,脚跟发麻,撇开视线后退一步。
你游弋无暇顾及慌忙逃离的小混混,干脆抬步靠进。光线角度转变,他的眉眼彻底清晰。
或许是意识到直接询问名字不够礼貌,他握紧书籍,轻声说,我叫游弋,你呢?
感受到托住胳膊肘的温柔力道,于歌扁着嘴看向严辞云,眼尾挂着显而易见的可怜与退缩。
你很熟悉。游弋还想往前,却撞入一对不含感情的眼眸。他识趣地停下脚步,却执着地看着于歌的侧脸,我们认识吗?
你很像一个人他的眉眼舒展开,滚在舌尖的名字一直熨帖到心里。
不认识!于歌抓狂地止住游弋的话语,带着执拗强调,我们不认识!
托着胳膊肘的掌心顺着小臂向下,拢住微微颤抖的手。
严辞云侧身将抖得厉害的人藏入怀里,声音发冷,时间不早了。
嗯游弋耸肩,镜片反射光线,看不清他的眼神。
两人意味不明地对视,沉默带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半晌,游弋将额前的发丝拢到后侧,深深看了眼彻底挡住脸的人,不好意思,认错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在寂静的居民区荡出回音。
怎么了。严辞云将人捞出来,掌心托着于歌的下颚,另一只手的拇指摩挲对方的眼尾,被那里的潮湿烫的一缩。
于歌支支吾吾,话说的含糊,只能骗说今天累了。
骗人。
严辞云不给他逃离的机会,泛红的眼眶、因为委屈抿住的唇角、咽在喉咙吐不出的话语都让他发疯。
他不仅对于歌了解甚少,甚至有那么一个人,会让对方心烦意乱、慌乱逃离。
修长的手指钻入于歌的指缝,强势地十指交叉,压抑的声音轻轻念了句,对不起。
于歌恍恍惚惚,反应迟钝地掀起眼皮,望入那一双幽深的眼中,干巴巴地问,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一声更沉的道歉,严辞云细碎的发丝垂下,目光深邃,神色晦暗不明。
他执起于歌的手,吻过每一个指尖。
到底怎么了?羽毛般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递到全身,于歌逐渐脱离回忆,被对方难以琢磨的注视盯的瑟缩。
一只手忽地托住肩胛骨,熟悉的力道将于歌向前压。一时间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就被压在墙上,光线被遮挡的完完全全,只能任凭蛮横的手将他楼住。
擦过耳廓压在墙上的臂膀圈出秘密的空间,宽大的掌心顺着脊背落在腰上,不再克制占有的欲望来回揉捏。
于歌腰一软,无措的就快顺着墙壁滑下,游弋的名字彻底从脑袋中挥去,他声音打颤,哥哥
严辞云的眼神中藏着于歌不懂的挫败,只想将他从因为另一个人的失神中拉扯出来。上下滑动的喉结仿佛带着蛊惑,他垂首紧紧抿了下唇,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意味不明地最后一次预警,对不起。
禁锢的臂膀让于歌无法逃离,背靠着粗糙坚硬的墙壁,熟悉的味道侵占过来,让他手心不受控制地冒汗。
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浮了上来。
下一秒
于歌倏地瞪大双眼,让他腰软的惑人味道强势地压覆,随后灼热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舌尖毫不客气地滑过唇缝,极富侵略性地掠夺空气。
唔?!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运动薄外套不再是阻碍,干燥急切的掌心失去了一贯的游刃有余,摊开五指毫不顾虑地揉捏。
干燥相贴的唇瓣在碾压下逐渐粘腻起来。
于歌被严辞云从未展现过的可怕眼神吓得发抖,又因为传递来的心跳声、荷尔蒙味眼神迷离。
对不起,不想忍了。
严辞云抱歉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muaABC、殷、一行白鹭、日暮迟、莱莫是个主角控~
还谢谢给俺空投的神秘小天使~
第34章
嘶
胡思乱想着陷入沉睡,事务所的窗帘甚至没来得及拉上。窗外黑云压得很低,晌午的街道没有一丝透亮的光。
于歌是被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四肢瘫在床上,抚上唇角的细小伤口时一阵抽气。门外的人极有耐心,富有节奏感地持续敲击。
但他不想动弹,于歌任命地合上眼,只想叫紫外线将他晒化,干脆蒸腾升华好了。
舌根似乎还残留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吮吸感,耳垂也是一阵麻意。
即使先前将严辞云归为渣男一类,于歌也无法否认他是位极有教养的绅士,处事不惊,克制礼貌。
却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将他死死抵在墙上,逮着他的腰揉来揉去,从喉结一路吮到眼角。还挂着那副寡情冷漠的面孔一遍遍喊着于歌,将两个字说出了水平,说出了风采,叼着耳垂唤还不够,偏要将名字揉在舌尖亲自抵到他口中,肆意搅和搅和又咽回去。
委托金没拿到,还于歌翻了个身,将脸埋入枕头里,丧气的声音闷闷的,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脑袋里冷不丁冒出个奇妙的名字,叫做高冷哥哥强吻落魄千金。于歌觉得昨晚要是严辞云忽地冒出句女人你是我的,也毫无违和感。
似乎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敲门人稍有不耐,直接抬脚踹门,带着沙哑的男中音暴躁地喊,于歌!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吵屁啊吵!于歌剜了一眼,套上拖鞋塞好牙刷才慢悠悠开了门。
刑彦的手改为撑在门框上,他不耐地打量于歌,见到人红的刺眼的嘴唇警铃大作,急的跳脚,你!
于歌条件反射跳到沙发后面躲起来,你不忙着维护网站呢?找我干什么?
你又偷偷嚼辣条了?
啊?
你看你那嘴肿的,你就万幸路在林朝九晚五没空过来,要被他逮到有的你受的。邢彦熟门熟路到柜子底下取出小锅,瞪了眼于歌才走去盥洗室清洗。
于歌有些心虚,心不在焉地刷牙,委屈劲儿又细细密密浮了上来。
接个委托,他又是带假胸化妆又是哥哥来哥哥去的,一毛钱没拿到不说,守了二十多年的干净地方还就这么被拱了。
邢彦抖着锅上的水走出来,就见到背靠墙蔫了吧唧的家伙。他犹豫地走到于歌跟前,轻声的话语都到嘴边了,陡然又拧眉盯着于歌的脖子瞧,怎么红了这么多块?
!于歌脚一软,歪歪扭扭就摔在地上,尴尬的梗着脖子想解释。
你别总抠,买个杀虫剂。邢彦没多想,转身将保温瓶里的鸡汤倒入锅里,将插头插上才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
你说得对,虫子真该死。于歌臊得慌,急忙跑去漱口,在盥洗室瞪着脖子上的草莓半晌才不情不愿出来。
他看着跳蚤一样乱打量屋子的发小,两手冒着汗捏住裤脚,犹豫地唤道:邢彦。
抬了下眼镜,邢彦又去捣鼓与茶几只隔了手臂距离的老旧电视,什么时候换一个液晶的?
邢彦
你这地方不大,买个32寸的也行。
邢妈妈熬的鸡汤在小锅里嘟嘟冒起泡,鲜香挤过锅盖逸散到事务所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汇入窗外的一片阴沉。
于歌端详着邢彦的眼镜,有一瞬的恍惚,以至于喃喃直接将话说了出来,游弋回来了。
拍打电视屁股的男人像是受了当头一棒,狼狈地回头,谁?
游弋。
邢彦疯了一般冲到于歌边上,按着他的肩膀左右观察,确认无碍才直勾勾地盯着于歌的双眼,你没事吧?
没事,他没认出我。于歌耸肩,飘忽的视线却泄露了他的失落,或许就算认出来他也不会和我说话。
邢彦一时语塞,万千思绪都转成忧虑,常年握鼠标的手掌摸上于歌的头,左右揉搓,像是想将里面不快的记忆全揉搓走,都过去了,别想了。
那年的绑架案是于泽煜抗下日晒雨淋枪林弹雨做上刑警的初衷,也是他和路在林闭口不提的禁忌话题。
被拯救的阴郁男孩亲手将他的光推入危险,自己被松开镣铐缠着纱布回到班级,埋头读书,却对半月后才被解救回到教室的恍惚少年不闻不问。
考入耳熟能详的公立高中,做了高考状元出尽风头,本科期间发了核心期刊出国深造。就在他快要消失在众人视线的时候,于歌说游弋回来了。
邢彦喉咙干涩,他一向嘴笨,只能将温度顺着于歌的脑袋传递过去。
嘤嘤
邢彦动作一顿,继而原本泫然欲泣的青年骤然蹦起,啪地锤了一下邢彦的额头,张牙舞爪地念叨,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他别赛脸,他算什么东西!你在这可怜我是欠揍呢?!
心结都还没解开,故意耍宝邢彦哪能看不穿,他故作嫌弃地拍拍肩膀,明白,哥的肩膀给你靠。
于歌哼哼唧唧地靠过去,品鉴品鉴不由萌生了怪异的念头没严辞云的肩膀宽阔有力,也没他那强势围裹的味道。
两人心思各异,邢彦心里暴躁,急着与路在林会和去和游弋对线;于歌脑袋里面无表情的小人一击把金丝眼镜的小人击倒,而后直接走过来,冷冷地预警:我要亲你。
这种怪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坐在江诗盈的房间里,于歌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神游到宇宙之外。
江诗盈趴着写了会儿作业,还是按捺不住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分享,哥,昨天有奇遇。
于歌瞥了眼门口,暗示江妈妈在门外。
我小声说。江诗盈急地跺脚,昨天我那同桌过生日,我怕忘了买礼物有隔阂,特地中午溜出校门。我的老天爷,随口说了句杀马特头上颜色没染匀,那几个家伙把我和垃圾桶绑一块儿了。
你和那些人说话干什么。于歌颇为不满。
哎这不是重点。江诗盈揪住两根麻花辫,面露向往,救我的那哥哥有点帅,我得继续加油,才能泡到这种分值的。
这话说的像是于歌和红毛从始至终没出现过一样,于歌笔尖一顿,最后只是干巴巴教育,学习是为了自己。
江诗盈不敢苟同,神神秘秘的,泡帅哥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你想象一下,一个36D、能撒娇不矫情的美女软你怀里,你不心痒?你能坐怀不乱?你能像赫鲁晓夫拿玉米一样只追求所谓的自我?
这话把于歌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有些羞赧地咳了一下36D还撒娇的是他来着。
36D还被压来压去来着
话匣子一开,江诗盈干脆咬着笔盖转过身,我昨天偷偷看了本穿书小说,里面的主角也
都快中考了,还偷偷看小说?于歌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半晌又新奇地问,穿书?
书这个字他琢磨了几天,以至于一听到相关的词就竖起耳朵。
故作严厉的样子没吓到江诗盈,她笑吟吟解释,就是主角穿到小说世界啊,知道剧情有了金手指,打脸反派登上顶峰。
那原住民不是觉得挺被冒犯的,人生路被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你看反穿书呗,原住民驱除入侵者。
这话题让于歌来了兴趣,他将江诗盈赶去背书,借着台灯的光线在草稿纸上涂抹。
只是假设,假设将穿书的设定套在裴淼和洛行之身上的话
黑色水笔在纸张上晕开,用直线表示世界时间线,于歌在直线中间画了个小人,暗示裴淼进入剧情的瞬间,又在裴淼的右侧标了刘师傅手作店和沈季沉、录节目和祁江寒之类的剧情节点。
接下来理洛行之的路线,笔尖却迟迟不敢下落,前面穿书的人改变了世界走向,后面的人接收新剧情,岂不是知道前面的人的行为了?
江诗盈凑过去,瞅着两个小人中间的线段,那里表示被裴淼改变过、洛行之还没进入的剧情,她半天指尖对着天花板。
嗯?
这得问穿越股份有限公司的CEO天道。小姑娘吐舌。
这猜测荒唐诡异,却像是萌发的种子般在脑海里扎根,于歌愈发觉得这思路贴切,甚至想直接将裴淼捉过来直白质问。
慢悠悠晃回事务所,于歌继续缩在被窝里看希区柯克的电影,计划着明日找个理由去找一次裴淼,唯独抗拒看手机。
不论是暧昧的、抱歉的、关切的话语,他都不敢点开。
那晚的旖旎让他面红耳赤,在愈发笃定严辞云并非渣男后,这样的心思里还多了后悔和不知所措。
如果是个无辜的人,他这样算不算是骗了别人的感情?
于歌考虑一件事的时候,别人的权重总是更大些,以至于因为这样的忧虑辗转难眠,睡梦中游弋、穿书者、严辞云、委托人打成一团。
翌日鼓足勇气划开手机,显示在最上面的消息倒是红毛发来的。
于歌睡眼惺忪,模模糊糊地念出来,上次糕点店的小鬼在沈季沉公司楼下
裴淼?!
看样子裴淼该是又走到他的节点了。
急急忙忙换了衣服,于歌一刻不停地蹬上自行车直冲湖对岸。刚抹去额角的汗停好自行车,视线穿过连成一片的玻璃门,沈季沉正面色不虞地稳步踏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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