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34)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作者:尼巴巴划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34)
而他紧紧望着的男子沉默不言,就在他难过的想直接逃离时,落在腰后的手忽地探入,严辞云再次垂首,唇瓣紧贴前只留下三个字。
我知道。
他知道。
他已经知道了。
他喜欢的也不是伪装的于歌,是于歌。
干燥的掌心摩挲着肩胛骨,像是想将愣神的小家伙重新扯入深海。于歌控制不住重新黏腻的吐息,委屈却越积越厚,在枝头堆积,就快下坠。
他藏住羞耻心穿上裙子,撒娇去喊一声哥哥,对方却早就知道了一切。他的愧疚、纠结、慌乱都成了无谓的试探。
委屈,他委屈的快哭了。
于歌发狠地将瞳孔聚焦,逮着作乱的舌尖大力一咬,还觉不够,又猛地对着严辞云的嘴角一阵啃咬,吮到血腥味才松开牙齿,咬牙切齿地颤声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本就抹着浅粉色珠光眼影的眼睛更红了,于歌不再看严辞云的神情,用力滚到一侧,擦去就快掉下的眼泪迈开腿就跑。
于歌!严辞云死死拧眉,怒骂自己一句赶忙去追,没告诉你,我很抱歉!
所幸严辞云没学着电视剧一个劲喊你听我解释,于歌闷头跑,倒是将对方不间断的解释听了个明白。
可心里依旧没滋没味,口红都被吻的模糊开,于歌看不清心里的滋味,就知道一味的往前跑,跑离遛狗的贵妇,跑离别墅区,跑离慢了一步的严辞云。
直到站在陌生的街口,他委屈巴巴地靠着墙,用凶狠的表情抬手擦眼泪。
气死我了。
真是气死我了。
掉了会眼泪又觉得矫情,他转过身对着墙壁猛踢,踢的整条腿发麻也不肯停下,一面骂严辞云一面骂自己。
阴云压得愈发低,暴风雨就快来临。早上凝滞的风是在酝酿席卷全城的狂风,于歌不顾乱飞的假发,踹的越来越卖力,像是要将所有的力气卸去。
气死我了!!
找到你了。
别气了,气坏了可就不好了。
一个闷闷的男声传来,于歌刚回头,鼻子上猛的一块布压上,随后深色袋子忽地罩下来。
金主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mua君邪、苏堰鱼~
不是R。
第43章
车轱辘急速向前,于歌肩膀先前被箍的发疼。他刻意卸去浑身的力气,软在椅背上随着车辆颠簸,装作昏睡过去的样子。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湿毛巾捂上鼻子的一瞬,他条件反射屏住呼吸,生怕失去意识。
棉麻质的袋子将视线遮的严严实实,一直套到脖子处,摩擦的脖子发痒。顺着缝隙泄入的日光由耀眼逐渐变得黯淡。手腕被粗绳绑住,于歌转了转眼珠,早已平静了下来。
开车的人十分安静,一心完成金主交待的任务。
将于歌迅速扯入面包车的男子则一直在斗地主,时不时发出几声怒骂。
啧,又来电话了。于歌被夺走的手机不断震动。
司机十分不耐,让那小子接电话。
手机里有GPS,你们不丢掉吗?于歌清了清嗓子,突然出声。
要是这些坏家伙想用他的手机作乱,还不如激将法让他们将手机丢了。
这么快就醒了。阴阳怪气的男子忽地扯开于歌的头套,粗糙的手指捏着对方的下巴,你慌张什么?放心,金主只对你感兴趣。
突然恢复光明,于歌眨了下眼挤走生理性泪水,不紧不慢地去看两人的脸,却发现都带着奇怪的面具遮去面容。
我慌什么。于歌耸肩,像是郊游一般瘫软放松,手交叠在身后缓缓挪向腰侧他离开事务所前用胶带绑了一颗有锐利面的碎石。
手机的震动还在继续,男子端详着手机名字,忽地不怀好意一笑,腻歪精?你这打扮,说别人腻歪?
你和他废话干什么?司机握住方向盘猛地一转,别让他看清道路,把头套罩回去。接电话安抚然后把手机扔了。
他说的没错。于歌眉头不皱,在卡车呼啸而过时猛地撕下石头握在手心,开始切割粗绳。
男子面色不虞,又不想顺着于歌的意思起内讧,手不断敲击手机背部,他最后倾身捏着于歌的喉咙,带着警告说,就说和朋友出去玩。
明白吗?两指用力,他凶狠地重复,在于歌点头后点了接听键。
感冒的喉咙难受的厉害,扬声器打开,于歌垂下眼看着通话符号,哑着声平静说,喂?
绑匪手指虚抓着于歌的喉管,意思不言而喻。
两个小时前
严辞云站在街道口,气息不平地四处寻找,却早没了于歌的身影。一阵不明缘由的不安随着狂风浮上心头,他直起身体,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拨打于歌的电话。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既担心于歌乱跑找不到路,又担心他心情不佳喝酒解闷,那家伙就爱出头抱不平,严辞云再次拨打过去,生怕他遇上坏人吃了亏。
附近找不到人,电话又没人接,风雨欲来的阴云让人惶惶不安。严辞云眯了下眼,拂去发丝露出饱满的额头,干脆原路往回跑。
找不到寿星的客人结伴在庭院里交谈,见严辞云稍有不安地跑回来,齐齐聚集过去。
去哪里了?段秋急忙去问。
严辞云抱歉地对众人颔首,长腿一迈钻入轿车,我有些事情,下次再聚。
话音刚落,车辆绝尘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人群。
打转向灯时的咔哒声在车内格外突兀,握住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
他十分不安。
一想到于歌跑开前委屈扁嘴的模样,他只想将心剖开了摆出来,让于歌明白他的心悸、沉沦与欲望。他太想拥有,以至于一向游刃有余的人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于歌赌气可怜成那样,严辞云心口堵得难受,细密的酸疼咕噜咕噜冒出来,他只想赶紧将人安全找回来,花所有心思去哄。
空气已经潮湿到粘稠,暴雨将至,严辞云将车停下,向记忆中的地点去。
上次杀人案件的新闻将大楼地点说的清楚明白,他这才知道于歌的住处。
这里十分陌生,风力过大,一楼的裁缝铺无奈闭店,鬓角发白的妇女被风吹的眯起眼,手忙脚乱将衣服收进去。
你好。严辞云俯身礼貌地询问,您知道于歌回来了吗?
啊?王大妈发丝乱舞,逆着风扯着嗓子喊,没呢!不才刚出去没多久!
谢谢。严辞云颔首,后撤一步退下台阶,仰首向楼上看去。
楼上晾挂的衣物此刻正在疯狂鼓动,接近顶层的窗户开了条缝,忽地被吹开弹到墙上,声音震耳。
王大妈钻入屋内的前一刻探出头,好心提醒,他住五楼,你可以到楼上避避等他,马上快下雨咯!
严辞云浅笑道谢。
住在五楼。
人并没回到大楼,严辞云没有立刻转身去别处寻找,倒是有些不解,出门前没锁窗吗?
虽说于歌平日乐呵呵的样子,却是个十分敏锐的人。早晨就阴云密布,他总不会出门忘记锁窗,忽视雨水打入室内的可能性。
而正上方的顶楼也是窗户大开,光线黯淡,能隐隐瞧见空无一物的水泥墙壁,顶楼没有人居住。
有些怪异,严辞云握紧手机,直接抬脚上楼。
空气都快能挤出水,脚步声空荡回响,五楼的另一侧是间美甲店,小个子的姑娘正追剧吃麻辣烫,笑声盈盈。
站在铁门前,严辞云屈指敲了下门。
除去金属与风对抗的声音,屋内忽地传出木地板挤压的吱声。那声音十分微弱,又在某个节点忽地停住。
而小美听到脚步声,狐疑地探出头,眨眨眼有些脸红,帅哥,于歌出去了。
打扰了。严辞云边注意室内的动静,便与小美沟通,请问里面有人吗?我听见有些响声。
应该是没有的。小美咽下鱼丸,忽地一拍脑袋。
长腿直肩,礼貌却难以接近的矜贵气质,这就是于歌的委托对象吧?
她丢下筷子小碎步跑过去,亮着眼问,于歌去找你了?他怎么没回来?
好家伙,长得真高真帅。
嘘。食指立于唇前,轻飘飘的气音却气势十足,小美乖乖闭上嘴,屏住呼吸观察对方动作。
严辞云视线锐利,在门前蹲下,轻手在铁门的边缘摩挲,指尖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广告前停下,忽地将其揭开,中间竟是一把钥匙。
小美诧异地捂住嘴,被对方的严肃感染,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她做于歌对门这些年,可从来没发现于歌在小广告里藏备用钥匙的习惯!
钥匙轻轻推入孔中,小美愈发紧张,紧紧跟在严辞云身后等待后续。
屋内空无一人,怒号的风顺着大开的窗户涌入,嘶吼着想将铁门吹阖上。严辞云侧过身进入事务所,明白这不是打量于歌小窝的时机,直接走向窗扉。
窗沿上有白色的粉末,一大半已被吹洒在地板上。他抬臂将窗户关上,俯身观察泥砌的窗台,上面的粉末有一部分嵌入了缝隙里,显然是受了外力,比如脚印。
这是什么?小美大惑不解。
于歌有在窗户洒白色粉末的习惯吗?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小美干巴巴地如实回答,按我知道是没有这习惯的。
严辞云颔首,转身开始打量室内。在楼下他就有不安的预感,果然室内也有不少地方透露出怪异。
洒粉末的举动像是在防人,他拧眉,最近有人在找于歌麻烦。
所以今日见面才会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
现在不接电话,很可能遇上了危险。
室外的风很大,这些细碎的粉末不出几分钟就能吹拂干净,此刻却还剩下一半有人从六楼溜入了屋内,就在几分钟前。
而人现在还未离开。
无暇懊恼,严辞云面色阴沉,却冷静的可怕,垂眼在地板上找寻粉末痕迹。
接待委托人的客厅已是光线暗淡,转入卧室更是昏暗的厉害。严辞云放轻脚步最终停在衣柜前,将对一切毫无戒备的小美隔绝在身后,猛地拉开衣柜门。
堆叠的衣物被挤在一边,一个个子小小的男生抱膝蹲在一侧,还未从被捉到的现实里回神。
小美不敢置信地惊呼,是之前住在顶楼的受害者!
严辞云长手一捞,毫不客气地将洛行之提出来,沉声问道:于歌在哪里?
洛行之无语,颇为神经质地软下身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严辞云臂膀十分有力,将洛行之按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再问你一遍,于歌在哪里?
洛行之吃痛地喘气,笑容却诡谲而不怀好意,他是非可控因素,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行程。或许是去解决哪个凶杀案了吧,嘻嘻。
此时距离跟丢于歌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他的安全是个问号,压根受不住耽搁。这话触动了严辞云的神经,他手下用力,紧紧扣住洛行之的下颚,手下劲动脉突突跳动,脆弱的过分。
告诉我。
上次凶案出现过的男生溜入事务所,如果未被发现,他很可能躲在衣柜直至于歌回来,这不是个目的单纯的人。
紧紧盯住洛行之的双眼幽暗深沉,如同一片漆黑的深渊,紧紧将外人咬住。他唇边不带一丝情绪。
小美一时间分不清窗外翻滚的阴云,与这位相貌出众的男子谁更可怕。
洛行之在禁锢下呼吸逐渐困难,却情绪高涨地盯着严辞云,费力地挤出几个字,你是变态。
他毫不怀疑,只要敢再说一次谎话,脖子就会脆声断裂。
冷静下的阴鸷注视只是因为担忧那家伙。洛行之像是被取悦了,逐渐不再反抗,笑嘻嘻说,你是比我还疯狂的变态!
小美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出声打扰,只闷声不响跟在严辞云身后,时刻关注于歌的信息。
被甩在沙发上,洛行之呜咽一声,稍长的发丝掩住瘦削的线条,他揉着发痛的脖子,自以为找到同类十分愉悦,我知道今天这附近会发生绑架案,所以来看看。
不是于歌。洛行之舒展开眉眼,激动地垂着膝盖,再露出那样的表情,再一次!
严辞云坐下并不看他,皱着眉再次拨打电话,语气没有起伏,一,怎么知道有绑架案的。二,与潜入这里有什么关联。
洛行之得意地耸肩,不打算隐瞒,这世界是本小说,剧情我都知道呗。我去看了看应该被绑走的人,那家伙好好的呢,没被绑。
哈?小美被口水一呛。
这就是于歌与你们这些无趣之人不同的地方。洛行之面色发红,扬起瘦削的下巴,回味先前切割对方肚皮的触感,他富有想象力、敏锐果断,却又不设
话音戛然而止,洛行之被严辞云的死亡注视骇的一抖,梗着脖子继续叙述,于歌是不定因素,我说了。
该被绑架的人没被绑,我就来瞧瞧这家伙又做什么了。
你信吗?穿书?洛行之摸上茶几,倾身凑去问严辞云。
严辞云拧着眉心,在电话再一次无人接听后起身,立于窗前捏住鼻梁,我只在乎他在哪里。
指尖抹了下窗沿的粉末,他垂下眼缄默不语。
既然于歌警觉地试探四周,一定不会让自己处于完全的危险,他一定留下了以防万一的物件。
只是要如何找到线索?
这时,一声干净的喂从扬声器逸出,电话被接通了。
!严辞云转身暗示两人安静,将手机贴在耳侧。
他沉静而表现的没有异常,怎么不接电话?
对面有疾驰车辆呼啸的声响,也有卡车的刺耳鸣笛声,于歌在高速公路上。
像是日常交流般,于歌嗓子虽然哑,却十分淡定,阳光灿烂,我和朋友郊游去啦!你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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