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35)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作者:尼巴巴划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35)
严辞云抬首看了眼窗外的雷云,明白于歌被迫远离了城区。他迅速冲过去打开电脑,拖延时间获取更多信息,嗯,六楼很吵。晚上回来住吗?带好换洗的衣服了吗?
暗示于歌他到了事务所。
其余两人凑在严辞云身后,好奇地看着电脑屏幕。
于歌的声音断了一瞬,似乎是话筒被掩住,过了一会儿他乐呵呵应声,带啦,蓝底白纹的睡衣。
知道了。严辞云打开谷歌地球,随后又问,那套睡衣的扣子有些紧,你会解开吗?
这有什么难的,一下就行。
尾音猛地被掐住,严辞云知道无法询问更多,带着安抚地轻轻说,好好休息。
嗯!
电话骤然挂断。
支起耳朵的洛行之和小美听了全部,却云里雾里。小美看着严辞云熟练在网站搜索的动作,又是急切,又是不解,什么睡衣不睡衣的,什么情况?
严辞云冷静地解释,于歌带了个人追踪器。
啥?看着屏幕里的地图,小美愣怔。
谷歌地球的图案是一个蓝底白纹的圆形,小美这才恍然大悟。
而严辞云顺利找到信号接受入口,输入密码1,不断移动闪烁的红点出现在了地图上。
哇哦。洛行之兴奋的抓耳挠腮,只凭几句话就沟通清楚线索,该说是默契还是可怕的信任?
红点不断向郊区移动,一分钟后停留在了郊外火化场后侧。
共享好位置后,严辞云拉上还在兴奋颤抖的洛行之,直接往楼下大步走去。
小美被婉拒留在店里,站在窗前望着逆风而行的笔挺身影,对方像是能抗阻一切风雪。小美有直觉,他能将于歌安然无恙带回来。
一定要注意安全。小美双手合十,轻声祈祷。
城区已经倾泻下磅礴大雨,朦胧中一切都模糊的厉害。高速公路车辆很少,黑色轿车飞速向前,抛洒去地上粘连的雨水,驶向阴云的边缘。
洛行之骨骼瘦削,缩在副驾驶看着手机上的定位。
绑匪彻底停了下来。
晌午的烈阳穿透厚厚的云层,城市的另一侧明媚无雨,潮湿的轿车猛地一甩车尾,停在人烟稀少的郊区空地。
火化场后是一连排无人的蓝白色厂房,严辞云腿长,洛行之跟不上他急切的脚步,只能小跑握着手机跟上。
烟雾弥漫,五六个混混蹲在一间厂房的底下,将闷人的面具丢在一边,皱着眉吸烟。
一地的烟头上落着几根棒球棒,折射出金属光泽。
别说,我接他来的时候,瞧着他那腿那胸都馋。
说话的是个黑衣大背头,正是执行掳人任务的男人。而寡言的司机吸了口烟,在地上啐了口唾沫,嫌弃骂道:你真他妈不要脸。
负责在火化场后接应的男子齐齐咂舌,一个腰肥肚圆的壮汉不满地瞪他,老五说的没错,妈的,那家伙长得真他妈带劲。
腰两只手握的住不?小个子龇牙,笑的不怀好意,浑浊的眼球里写满觊觎,带感,带感!
几个人笑称一团,烟缓缓上升,直逼云霄,又忽地被一阵风搅动,在半空折了个方向,随后一条腿猛地击上一个壮汉的背部。
操!男子哀嚎地脸朝地,水泥地将鼻子撞歪,鼻血蜿蜒。
一个人静静伫立着,神情淡淡。
你他妈谁啊!其余人警觉地抄起棒球棒,颠了两下尽责地不多言语,凶狠冲了过去。
严辞云面无表情地避开棒球棒,砸向一人的下颌,对方牙齿陡然一松,拳风顺着脸颊擦过,又砰地砸向另一个人肚子。
棒球棒陆续失去力道摔落在地,一路滚着血液停留在墙角。
拳拳到肉的力道让人无法招架,仅仅几十秒空地便只剩下无力急促的喘息,几人无一例外牙齿沾满血液。
像是觊觎他人宝贝后的报应。
严辞云将滚到脚边的棒球棒踢开,深灰色棉质开衫不染灰尘血迹,他抬脚直接向楼上紧闭的门走去。
全程默然不语,就像是随意解决了恶心的路障。洛行之原本迫于压力跟着,这下彻底来了兴趣,蹦蹦跳跳紧紧跟着严辞云。
两人停在深蓝色门前,门内有轻声的呜咽。严辞云心一乱,抬起脚骤然踹过去,可怜的门板轰然倒在地上。
一个女人被捆的严严实实缩在角落,神情阴郁可怕。
而于歌抱膝坐在床沿,用来捆他的粗绳散在地上,他悠悠哉哉地吃着葡萄,抬眼看了眼像是做火箭般迅速到来的严辞云,傲娇地又咬下一颗葡萄,扭过头不看他,哼。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江酌、郗櫞、君邪、俺是你哥~
第44章
女子的唇上贴着一块胶布,此刻正阴沉地瞪着于歌,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不断挣扎。
而于歌挪了挪屁股,将背对着大门专心致志地吃葡萄,对其余三人视而不见。
先前委托人高高在上地坐在椅子上,在于歌被绑着手摔在铁床上后更是笑的阴恻恻,抄起怪异液体就想扑过去,没伤害到于歌不说,陡然跳起来的青年倒是轻而易举反将她捆住。
两人在房间里僵持许久,于歌顾虑那几人还守在门外,只能将委托人嘴封上安静休息。
没受伤吧?严辞云瞧他还有功夫耍小脾气,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地。他大步走到于歌跟前,瞥见对方脖子上的红痕顿时紧张起来。
别碰我。于歌避开探过来的手指,端着瓷碗面壁思过,腮帮子一鼓一鼓嚼葡萄。
虽说一个电话严辞云就寻过来让他惊喜,但心里到底还有些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委屈于严辞云隐瞒信息,此外又担心对方的安全。
于歌翻找过了委托人的手机,通话记录里确实有一条空白的记录,是R。所谓危险的、正在接近的人,追根究底说不准是R撺掇的,这次绑架也在其掌控之中。
今天能绑架他,明天就能绑架严辞云。他还是想断了两人关系,独自解决事情。
只是被关在狭小闷热的厂房许久,陡然熟悉的人软着声音来哄,就像是在孤岛孤立无援时停靠了船帆。葡萄汁水甘甜,于歌却嚼的没滋没味,瞪着墙壁发呆。
身后除去委托人不满的喊声,一声沉沉的叹息传来,温热的胸膛压覆在背后,一只有力的胳膊横过腰侧,落在于歌的膝窝直接将他抬起悬空,随后整个人被紧紧压入怀中。
别生气了。严辞云用侧脸蹭蹭于歌鼓着腮帮子,掌心将他牢牢按住,情感都宣泄在这个紧密的拥抱中,我很担心你。
声音都藏了倦意,又有些发颤。
哼。于歌咕咚一下咽下果肉,下巴撑在严辞云肩上,因为熟悉的味道安心一些,又过不去心里的槛,哼哼唧唧像跟木头,就是不肯回抱过去,两眼倒是滴溜溜盯着鬼鬼祟祟的洛行之。
洛行之抠着门框,诧异地望着于歌露在外面一截的精瘦腰肢,又缓缓看向那突出来的部位,愣神地瞪眼。
看个屁!于歌呸他。洛行之能落到严辞云手上,绝对是没干好事,要是猜的没错,铁定又是溜进事务所了。
画着少女妆容时这神情倒像是娇嗔,洛行之死死扒住门框,神经质地喘了声。
严辞云轻抚于歌的后脑勺,敛下眼安抚似地不断啄吻对方的耳廓,不间断地说着抱歉,直把于歌念叨的耳尖绯红,努着嘴沉默半天才最后挤出一声哼。
堵着心口的闷气都在严辞云抛去冷静的担忧视线里融化,最后在这声傲娇的鼻音里彻底散去。
谢谢你来接我。于歌灵巧滑出怀抱,不敢直视,只是干巴巴地道谢。
严辞云反复确认于歌没伤口,才吻了吻他的额头。转过身时已卸去所有柔情,步履平稳地停在委托人面前,刷地撕开胶布。
他像是预知到委托人会尖叫,两指箍住对方下颌,轻而易举将声音扼在喉咙口。
说说。
寥寥两字浸泡着发酵许久的愠怒。室外泄入的光线被高大男子遮住,委托人骨头发痛,被吓的愣怔一瞬,随后又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喊,他得死!于歌得死!
说来也是缘,想要教训渣男的委托人,却碰上了被于歌弄错的假渣男。
只是先前打扮精致的贵妇人此刻如同失去理智的恶鬼。
死这个字像是恶毒的诅咒,严辞云神色晦暗不明,狭长的眸子迸出极寒的冷意,他毫不怜惜地加重力道,为什么?告诉我。
是他让剧情脱轨,只要他没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委托人眯起眼,已经彻底癫狂。
剧情?严辞云拧眉,从容地松开手,扬起下巴看向洛行之。
洛行之在严辞云和于歌突然的注视下并不慌乱,倒是津津有味咀嚼委托人的话,原来不止我一个穿书者?这太奇妙了。
于歌揉了揉坐车发酸的腰,你现在怎么承认穿书了?胆小鬼。
因为他也很有趣。洛行之指指面色不虞的严辞云,干脆将知道的信息全抛出来,像是讨好他刚结识的同类,按照书上说,今天沈季沉会被绑架。
但我去了他公司,人还好好的。我就跑到你事务所看看你又做什么了,结果被绑架的是你。洛行之无所谓地耸肩。
这段叙述过于匪夷所思,其余三人却未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于歌脑袋转的很快,眼睛一亮跳到委托人面前,R联系你说沈季沉的怪异行为是因为我,所以你原本打算绑沈季沉却改为绑我。
他疯了,他把我送入精神病院。委托人笑的张狂,全然不理会于歌的话,只一味重复,你死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放你个臭屁。于歌咬牙切齿地把她嘴重新封上,奇怪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所谓的穿书者。
委托人被气得不轻,胡乱嚎着。
于歌蹲在原地,捏着眉心理清思路。
沈季沉和委托人的矛盾在寻常人看来顶多算是偏激的情感纠纷,R却能以此为跳板从中作梗,将矛头对准第三个毫无关联的人,R的身份确实深不可测。
极有可能,他也是穿书者。
而严辞云眸色愈发幽深,他危险地盯着洛行之,将他扯到厂房外以沉默逼问。洛行之知无不言,神色狂热地将刑侦小说时间线、上次的杀人案件说了个清楚明白,甚至未隐瞒曾经溜入于歌房间摸他肚子的事情。
直到警告的视线锁定,洛行之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发誓道:再也不会这样了。
突如其来的绑架告一段落,于歌从始至终就未过于张皇失措,严辞云却表现得比他更为在意,仿佛受到生命威胁的是他。
报警吗?于歌彻底丢下委托人,打算趁着日落前离开。
好。严辞云颔首,又是怜惜地摩挲于歌颈部肌肤。指尖刚输入报警电话,悠扬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是一片空白。
R?!于歌心脏猛地一缩,眼疾手快就想将手机夺走。
他绝对不能让R实打实联系上严辞云。
严辞云单手楼住惊慌的于歌,手掌在他后背安抚地拍着,另只手直接接听了电话。
稚气的童音充满活力,下午好,小于歌的新朋友。
于歌被严辞云摸得平静下来,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去听。
想做什么?
好凶呀。R压低声音,直截了当说,好可惜没发生伤亡,你们俩都挺聪明的。有新任务,听不听?
于歌警觉地环视厂房区,这里处于火化场阴面,一片荒凉。不远处的火化场墙壁发黑,四周的草已经被踩踏的扁平。
他视力好,隐隐瞧见火化场墙角一个铁皮箱子,令人惶惶不安。
果不其然,恶趣味的家伙悠悠说,想接近真相,就按照我说的做。去看看那箱子,怎么样?
未等回复,R兀自挂断了电话。
沉默的三人面面相觑,于歌抿住嘴唇。他陡然倾身啾了下严辞云的脸颊,在对方愣神的瞬间忽然夺走手机,猛地将严辞云推向隔壁房间阖上门,旋即迅速独自前往火化场背面。
不准跟来!他使出最快的速度奔跑,生怕严辞云跟上。
只可惜于歌傻乎乎忘了严辞云一脚踹开门的画面,白送了一个吻,跑的气喘吁吁停在铁箱子面前,不出几秒熟悉的人就站在身侧。
都说了不准跟来。来不及理顺假发,于歌呼吸不平地仰首抗议,身侧就是充满不详气息的铁箱,他急的眼眶都开始泛红。
这人完全藏不住幼稚的温柔,严辞云心软成一片,忙将喘吁吁委屈的人搂在怀里,我担心你。
不气了,乖。
于歌瞥了眼姗姗来迟的洛行之,含糊地又嘟囔两句,转身观察绿皮铁箱。
前方的火化场内有机器运转的声响,而铁箱孤零零落在地上,一米长宽。顶上放着一只垂死的鸟和一本书籍。
手机再次响起,童音脆生生请求,是小于歌吧,帮我把这只鸟的脖子切断,将血液抹在箱子上,我就放过你朋友的脖子,怎么样?
除了拿别人的性命威胁,你还会什么?
R被戳破心思轻笑两声,故作沉思,又退让说,你死里逃生,我不刁难你。帮我把那本书带回事务所,丢入上次的垃圾桶,我就再分享一条线索。
比起断了鸟的脖子取血,这项任务简单的可怕,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普通人极有可能就此松口。
于歌看着不厚不薄的书籍冷笑,你倒是挺会谈判术。我不带会怎么样?
不带?R拖长尾音,于歌握紧手机,忽地视线一转,被拥着腰揽到一边,随后垂死的鸟像是被点燃的炸弹,砰地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于歌心有余悸,回头看向沉静果断的严辞云,松开嘴角释然一笑,谢谢。
不怕。严辞云挠了挠于歌的下巴,锐利的视线上下端详铁箱。
R故弄玄虚的话语还在继续,不把书带过来,我会生气的。
于歌避开地上沾满血液的灰色羽毛,手指轻轻触碰上书皮。带着纸张的书香,印刷清晰,这是本普通的哲学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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