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20)
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 作者:时三里
&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20)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几个呼吸间,古峷也反应了过来,他紧抿着双唇,脸上写满了不悦。
本想再试探一下这个有趣的小家伙,结果倒是自己先露了马脚。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除掉这小家伙的。
可惜,由不得他想与不想了。
江纾离古峷很近,此时敏锐地察觉到古峷情绪的变化,他见古峷眼里竟流露出了淡淡的杀意,心里暗道不好,马上想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点子。
眼一闭心一横,江纾直接一头撞向古峷的胸膛,双手迅猛覆上古峷的后背,回想着当初安慰秦墨的手法,轻轻地一下一下安抚着他。
落下的手一抖,酝酿出的杀意全部溃散,古峷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种惊愕的神色。
怀里灼热的温度几乎要把冰凉的海水烫熟,包括那颗恍若寒冰的心脏。
古峷仿佛听见了冰块碎裂的声音。
那是自己重新鲜活起来的心脏跳动声。
这种感觉明明很陌生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久违怀念。
匕首自动脱落,掉进深不见底的大海中。
古峷摇摇头,强迫自己压下那异样的感觉,僵硬地抬起手,再次打晕了江纾。
这次,他的力度轻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古峷:我要杀你。
江纾:OAO(抱住)顺毛!
古峷:...下一次我一定杀你。
第31章
你要留着他?
村长两只眼睛瞪得滴流圆, 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两下。
不碍事。古峷面不改色地把肩上扛的人往上颠了颠。
把杂物间钥匙给我。
从海里出来后, 古峷专门避开村民绕远路赶回到村长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就这样把江纾给带回了自家老巢。
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烦躁。
你要那里的钥匙做什么?留一个没用的崽子吃白饭?
看出古峷意图的村长自然是不赞同的,本来家就小, 除去院子能住人的就两个屋, 容下古峷这尊大佛就够呛了,还要腾出一间给一个外人,更何况这人根本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村长放下茶杯, 苦口婆心劝说道:死人总比活人安全, 何必大费周章。
再说, 不是你说要除掉他的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这人留着总归是个隐患啊
古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眉间隐隐多出几分不耐:我自有打算, 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村长: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凡事注意着点。
古峷既然态度坚持,村长就只好拿出杂物间的钥匙递给他。
他还不敢对古峷说太重的话, 点到为止就可, 虽然现在因为有他的庇护古峷对他和颜悦色, 但保不准哪天就变脸了呢?
只要古峷能保证他后半辈子性命无虞, 高枕无忧,那些村民他想怎样处置都行。
哪知古莘却因为他这句话停了下来。
他冷冷的眼眸透着锐利的光,村长被他盯得有些站不住脚,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接着他就听见古莘警告般的话:记住, 我跟你,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如果一方亏损,那这种关系也就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村长话音一顿,笑着应是。
等到目送古莘走远,村长才放下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显现出内里最真实的嫌恶与厌弃。
呸,不过一只蜱虫,要不是我,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这些背后嚼舌根的话古莘自然是没听见的了,他径自走向杂物间。
门锁锈迹斑斑,钥匙插了几次才插到底,转动十分艰难,古峷用了很大的力才把门打开。
一拉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灰尘,古峷先把尚在昏迷中的江纾放下,固定他的身体倚靠在墙角,接着再进去里面收拾。
杂物间狭□□仄,四面皆是红砖砌成的墙面,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不怎么通风。
搬完最后一样东西,古峷顺便清掉蛛网,扫去灰尘,在地上铺上一层被褥。
夜里风凉,气温低,不做好保暖措施人一下就中招了,他可不想照顾病人。
把一切弄好之后,古峷把江纾抱了进来,放在被褥上,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在江纾身上打量了一圈。
比起他自己,这小家伙倒霉多了,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刚刚就是滴了一路的水过来的。
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抿了抿唇,吐出一句:麻烦。
古峷起身匆匆离开,黑着一张脸找上村长。
村长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尊煞神,结果听见他说:
老头,你有没有小点的衣服,给我几件。
村长一颗心落了地,倒是有几分无语:有。
平日里村里的妇女会送些衣服过来,村长攒下来挺多,自己没怎么穿,哪知今天这位爷发什么疯,现在倒要穿到小兔崽子身上了。
村长拿衣服的速度很慢,古峷等他磨蹭半天,不满地催促道:快点。
拿去拿去。村长这才一股脑的把衣服全丢给他,哼哧哼哧的样子像借出了一笔巨款似的。
拿完衣服,古峷又去打一盆井水,倒上一些刚煮开的烫水,边倒边用手试水温,调节好温度,端回到杂物间里。
古峷盘膝而坐,把小孩的头往自己怀中一揽,开始任劳任怨为他宽衣解带,擦净身体。
刚解下小孩的上衣,古莘摸到了什么,手下一顿,不确定地又摸了一遍衣兜里的东西。
他转头深深看了一眼江纾,一个想法如蚂蚁过境般一点点爬上来,瞬间占据心头。
沉默片刻,古莘替他换上干爽的衣物,将那物放到了新的衣服兜里。
换好衣服后,古莘没急着走,反而盯着怀中的人在发呆。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照顾人,这感觉太稀奇,也太奇怪。
明明今天去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这小孩,要是真暴露了,该处理就早点处理掉,结果临到头了,他却舍不得了。
莫名其妙就把人扛回来,莫名其妙就想把人留在身边,一开始他的想法也很单纯,不为别的,就为了涂个安心。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曾经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只有把人牢牢的、真真切切的握在手中,他才会有安全感。
难道这小孩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古峷低头,眉头紧皱,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过江纾的面容,在记忆里寻找与之相关的片段。
小孩的五官生的极好,放在那一堆村民里面,确实是显眼的存在,但并不会让人感到女气,一眼就能看出性别。
他的精致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是透着一股清冷的俊秀,给人一种莫大的距离感,只有当那双装满星河的眼睛睁开时,才算是真正拥有了温度。
古峷难得目光柔和,忍不住上手掐了下江纾的脸颊,啧啧称奇:怪好看的。
这一下不算轻,江纾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
古峷注意到了,他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放下江纾,紧盯着江纾那双眼睛。
就在这样的注视下,江纾睁开了眼睛,不过可能是刚醒,他有些发懵,一时嘴快叫了声:秦墨。
这语气很温柔,目光也很专注,只可惜叫的名字却不是他的。
古峷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沉下了脸色,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秦墨是谁?
江纾眨巴了两下眼,看着眼前的人脸愣了两三秒,终于清醒过来,撑起手臂坐直身体,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你听错了。
古峷:
当他是傻子?
一种名叫嫉妒与不甘心的陌生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这种情绪刚产生出就先叫他心惊。
他没想到小孩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
古莘愣了会神,眸色深沉地看着江纾,最终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就当是我听错了。
湿衣服往盆里一丢,古峷蓦地站起身,二话不说走出杂物间,他的脚步有些急,像是一刻也不敢再多停留。
门一关,锁一落,心里顿时清净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今天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既不想对小孩产生出过多的情感,又害怕会从小孩口中听到一些不想听的话。
小孩是特殊,对他有好感正常,但过了就不正常了。
古莘明白自己现在正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所以烦躁、纠结、逃避。
江纾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笑过之后,他环顾四周,有些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红漆铁门是这密闭空间唯一的出路,也是光源,古峷一走,把外面的光也一并带走了。
乌漆嘛黑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
江纾试探性的用手摸了下屁股下坐着的东西,手感柔软,他猜测大概是被褥棉袄之类的软物。
身上的衣服是崭新的,有一股陈年压柜底的松脂味。
从这一点上,古峷对他倒还可以。
但目前的情况,貌似是古峷把他关起来了。
逼仄的密室,黯淡无光,连外面白天黑夜都分辨不了。
不想坐以待毙,江纾站起身,小心翼翼摸索着走到铁门边,伸手握住门柄,用力推拉了几下。
挂锁跟铁链一下一下撞击到一起,乒乒乓乓的发出剧烈声响,震得门上的灰抖落下不少。
江纾退后一步,改而敲门:笃笃笃
边敲边高声呼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连续敲了三次,毫无响动,四周万籁俱静,除了他自己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纾停下动作,决定不白费力气,继续回去躺在被褥上养精蓄锐。
他算是明白了,古峷把他关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非古峷亲自过来找他,他根本没办法出去。
现在他更加确信古峷跟秦墨是同一个人,这份狠心,这种手段,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看来只能等了
索性江纾胆大心大,没有什么恐惧无助心态,在柔软的被褥上躺一会儿后,便有些困了,眼皮一耷拉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还挺香,没有人打扰,不需要为生活奔波劳碌,不用面对吃软饭的姐夫,难得多做了几个美梦。
直至脸上传来冰凉的湿意,江纾才悠悠转醒。
刚醒来那一刻,耳边便传来阵阵轰鸣,江纾抖了一个激灵,赶紧起身从原先位置跳开。
江纾仰起头,原本他睡觉的地方天花板破了个洞,少了一块瓦,雨水正好顺着那个洞落到被褥上。
外面是黑夜,加上暴雨,气温一下骤减,江纾只穿了件薄薄的内衫,冷得直打颤,唯一有保暖功能的被褥也没用了,被雨水打湿了一大半,披到身上反而更冷,江纾只好蹲在角落,双手互搓双臂为自己取暖。
门在这时吱呀了一声,江纾抬头望去,透过月光,他看清来人是古峷。
穿上。
一件厚厚的棉袄兜头落下。
男人神色平静,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在看见那漏水的屋顶时,平静的脸上有裂开的趋势,他紧抿着唇,等江纾把衣服穿上后,三步并两步走到江纾面前。
跟我走。
古峷不容分说拉起江纾的手就要往外走。
江纾乖乖地跟着古峷,疑惑地问道:这里你不管了吗?
他指的是漏水的屋顶。
古峷把一顶斗笠按在他头上:不管。
你怕高?
一缕月光斜斜照在江纾脸上,他的眼睛在发光,带着狡黠的灵动,像一个无知的孩童充满求知欲,若不细看,就没人会发现他的眼底里隐藏着迫切的期待。
通过肢体,江纾明显注意到他一瞬间僵硬的身躯,其中意味已经明了,江纾彻底松了一口气,脸上不由自主地挂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古峷没有回头,自然没有看见江纾脸上的神色,他的声音穿过雨幕传来,极冷极生硬:
不要多管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古峷:照顾你的是我,醒来看到的是我,心里想的却是别人!(生气!委屈!)
江纾:.......乖,别吃自己的醋了。
第32章
没有多管闲事, 江纾上身前倾, 凑近古峷, 眼眸清澈, 能映出古峷的面容,专注且认真道:你不是闲事。
心一磕, 跳漏半拍, 手上动作微顿,古峷半蹲在地上,快速将江纾两手两脚绑紧, 临了还谨慎地确认下松紧度。
他装作镇定, 没有抬头, 目光在麻绳上梭巡,态度冷淡且随意道:这句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江纾低头看他, 从江纾的角度上看, 只能看到古峷头顶的发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江纾有些无奈, 却也没有办法, 他不能扰乱世界的运转秩序, 只能叹息道:只你一个。
古峷听言呵了一声。
男人的反应意料之中, 江纾灵机一动,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缓慢地压低上身,在古峷耳旁轻声笑道:我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除却上一次小孩鲁莽的冲撞, 这是他第二次主动,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全打在耳廓上,又痒又热。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蔓上心间,古峷觉得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步也挪动不了。
可他硬是压下了,愣是硬着头皮站起身,扯过自己床上的被子丢到江纾身上,面无表情道:睡觉。
紧接着吹熄烛火,钻进地上铺好的被子里。黑暗中,古峷侧过身躺着,眼神放空目视前方,他能感受到后背看过来的视线,没有侵略性,只是简单的看着,却也足够让他浑身不自在了。
喜欢?
这种虚无缥缈又不靠谱的情感他不需要,也不会有。
自己顶多就是对小孩感兴趣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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