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21)
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 作者:时三里
&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21)
他关押小孩,一是因为小孩对他来说是个隐患,二是有用。
没有什么所谓的喜欢与不喜欢。
他现在活着,是为了复仇,仅此而已。
喂。但江纾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笑着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古峷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然而话滚到舌尖又给咽了下去。
他紧抿着唇,大约沉默了一分钟,突然腾地掀开被子跳起身,抓起江纾绑缚在一起的双手就给按到了床板上。
窗外暴雨狂澜,豆大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道闪电划过,古峷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仿佛泛着冷光,似有暴虐藏在其中。
明白了吗?他稍稍用力,几乎单手就把江纾的两只手牢牢固定在头顶。
江纾闷哼一声,却不做任何反抗。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又重复了一遍,明白了吗?
江纾表情平静,眼神毫不避讳直直望向古峷,似乎此刻处于弱势地位的不是他一样,他反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古峷眯起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江纾抬起下巴,让自己不能动弹的上半身能舒服一些,但同时,他也把自己白皙秀颀的脖颈暴露在古峷面前,这在古峷眼里,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这人用挑衅的语气对他说道:那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杀我,你敢吗?
这小孩真够大胆的。
古峷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下不去手?
肉自己送上来哪有不剁的道理,古峷当然要如他所愿。
冰凉如蛇皮般修长的手指缠上纤细的脖颈,隔着温热的肌肤,脉搏的鲜活跳动在掌心跳跃着。
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近,近到古峷能清楚的看见江纾眼中的调笑。
未等他揣摩出其中意味,低低的少年音就在耳旁响起:你会。
你会下不去手。
趁着古峷愣神的空挡,江纾忽的把头抬高,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古峷的唇,一触即分。
他的偷袭明目张胆,毫不畏惧,事后对上那双复杂的眼眸时还能笑出声。
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你喜欢我。
这次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平静无波的湖面因着这四个字渐渐泛起涟漪,古峷心情五味陈杂,竟是真的迟迟没下得去手。
这小孩真是狡猾。
但他不得不承认,小孩的确吸引到他了。
他就像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目睹一切罪恶的发生却仍能保持住孩童的澄澈纯真。
肮脏的东西没能成功污染到他。
他的心是干净的。
是这座岛上唯一的净土。
若可以,古峷不想让这双眼睛染上污浊的颜色,可是没有办法,从他们接触开始,小孩就不可能再独善其身。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退路。
所有人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也包括小孩。
只能说,他对不起他。
激起的火气被小孩来这么一下早已烟消云散,古峷深深地看着他半刻,松开手,从江纾身上起开,替他盖好被子,乏力道:睡吧。
安置好江纾后,古莘默然起身,钻进了地上铺好的被子里。
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撒在屋檐上,雨声连绵不绝。
江纾却没有睡着,他行动受限,古峷就用棉被把他裹成一个蝉蛹,只给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憋得久了,他便深吸一口气,结果闯入鼻息间的满是古峷的味道。
这张床上,包括整间屋子,每一样东西都在无时无刻散发出特属于古峷身上独有的味道。
江纾垂眸,看向躺在地面上熟睡的古峷,思绪飘远。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但这份细心的照料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男人对他的好从来没有变过,就是心智比前世成熟了点,顾虑的东西有点多。
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想。
大概是经历不同的缘故。
前世的爱人是为自己复仇,今世的爱人是为母复仇,至少在今世他的爱人是有感受过母爱的,他并没有完全丧失良知。
不过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他希望他的爱人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原生家庭。
这辈子,他虽然做不到,却可以一直陪伴他,没有系统的干扰,任务的束缚,他们可以走很远很远的路。
直至死亡尽头。
到后半夜的时候江纾有些困了,今天一连串的变故使他浑身疲惫,既有找到爱人的喜悦也有对艾秀现在处境的担忧。
没有他,艾秀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他必须得找个适当的时机回去看看。
怀揣着越狱的想法,江纾沉沉睡了过去,在梦里寻找可行的路子。
等到江纾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撒在地上,映出一片片深深浅浅的光影。江纾试着动动身子,却发现束缚在手脚上的绳索并未被解开,他睁着眼睛举目四望,屋里除了他外没有第二个人在。
床旁边堆砌着一层厚厚的被褥,地板上干净得好似没有人曾在此睡过的迹象。
他的手脚已经麻掉了,难不成古峷真忍心就这样把他晾在这一整天?
心里有点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男人也不是不会这样做
好在不用郁结太久,便有人从外头推开了屋门。
来人江纾没见过,长相憨厚老实,膀大腰圆,站在那就跟一堵墙堵在门口似的。
大汉眼珠子四下里转了转,看见了躺在床上被包裹成蝉蛹的江纾,朝他走来。
每跨一步,江纾总觉得地上的木板都要抖上三抖。
好不容易走到面前,江纾抬头看他,未及开口,一道粗犷的声音直接穿破他的耳膜,直击灵魂。
小二爷你终于醒啦!大汉喊得唾沫横飞,你都不知道我来多少次了,二爷交代我要守到你醒,这都过去一个早上了,你可真能睡!
能不能先帮我解开再说?等大汉一连串的抱怨发泄完,江纾才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大汉的反应有些迟钝,他先是挠了挠头,目光在江纾脸上徘徊,似乎是在思考他说的话,过会才一拍脑门吼道:哦我忘了!
江纾:
这人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
等到大汉为他解下粗绳,江纾方能坐起身活动筋骨。他的两只手上都留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与嫩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汉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惊。
他一边整理内务,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二爷你之前就认识二爷吗?
你说古峷?江纾刚想说认识,话音一顿,否认道:不认识。
大汉眼睛却亮了。
看来这人在二爷心中的分量是不轻的了,连他那个爹都不敢直呼二爷的名讳,他这声小二爷叫得没错!
大汉嘿嘿笑了两声:没关系,现在认识了
打从我认识二爷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有人能跟二爷睡一个屋呢。
江纾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笑意:你很羡慕?
听到江纾这么问,大汉吓得窜出半米远,神色慌张,连连摆手:不不不,别说我了,这里的人谁也不敢啊,敢踏进一步的,甭说腿,命都能给削没咯
江纾心里满意,面上不显,站起来在屋里打量了一圈,随口问句:那你现在不也进来了?
大汉战战兢兢龟缩在一旁,细声细语道:那是二爷吩咐。
江纾点点头,站定在门口,见大汉有种欲走过来拦的架势,神色了然:吩咐你来监视我的吧,他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纾:你是我的,你只能喜欢我。
古峷:嗯,是你的都是你的,所以...再亲一次?
江纾:呵,不是叫我睡吗,再见。
古峷:......我太难了。
第33章
大汉没有告知他古莘的去向。
不仅如此, 今天一天, 大汉一直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 除了不让他出去, 对他倒是挺言听计从的,这犄角旮旯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他们俩, 不出半个小时,江纾就跟大汉熟络了不少。
大汉名叫金铁头,是村长金毅的儿子。
据金铁头自述, 他这名字还是祭司, 也就是古莘他娘取的。
很不巧, 金铁头出生那日正好没赶上晴天,海上云层骤降, 波涛汹涌, 龙卷突袭,天动地摇,似要融为一体, 被祭司断定为凶兆, 早亡之相, 会给陂魚岛带来祸乱。
村民们认为是金铁头的降世引来海神的不满, 扬言要把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丢入大海平息海神的愤怒。
村长体力有限,晚年才得此子,舍不得这唯一的独苗,再三考虑后决定破例, 求祭司施法留下,祭司生为人母,感同身受,起了恻隐之心,答应了。
瞒着众人,祭司古岚先在祭海大典举行当天使出一招狸猫换太子,换走村长的独子,事后又为这个灾婴起了个好生养的名字,偷偷做法施咒,嘱咐村长万万不可将此灾婴带出来抛头露面,不仅要瞒过岛上村民,更要瞒过老天爷的眼睛。
就这样,金铁头苟活到了现在,成为古莘身边唯一一把好手。
铁头,有水吗,这里没
小二爷想喝水?好嘞我马上去打!
金铁头步履飞快,扛起两个大桶就往井口的方向跑,江纾欲言又止,拎起烧水壶的手一时之间不知是放还是不放。
他只是想提醒一下金铁头水壶里面没水了,怕等下古莘回来没得热水喝而已。
唉,江纾摇摇头,想着金铁头块头能长这么大个不容易,就是人有点傻,还没点戒心,随便一问,自家底全给掏空了。
因为有金铁头在,今天江纾哪也没去,就在屋子附近走动,古莘放宽了对他的管制,允许他活动的范围扩大到整个院子。
从金铁头的嘴里得知,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村长家,古莘于一年前就住进了这里。
院子不大,一两颗老树歪歪斜斜站立在屋子旁,屋子大小不一,全是白石红砖墙体,顶部盖瓦,看起来有些年份,最小的一间放杂物,最大的是村长的居住地,中间最不起眼的是留给古莘住的。
金铁头说那原本是他的屋子,自从古莘来了之后他就被赶出来了,只能搬去跟他爹一起住。
他爹也不让他喊这人叫叔,说不能辈分比他小,金铁头就想着他管村长叫爹,那辈分不能比爹小就是爷,又想着直接喊爷他自己心里又不爽,就管古莘喊二爷,一开始认个长得比自个儿还嫩的长辈他心里是很不服气的,但过段时间后,他就安分了。
不仅安分,还越叫越顺口,就差改口认祖宗了。
不因为别的,就古莘治村民的雷霆手段,他每看一次心就咯噔一下。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给这位大爷善后了,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哆哆嗦嗦到后来从善如流,甚至习以为常,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江紓听着好奇,就问他:古莘让你做什么了?
金铁头面无表情,用一种近乎麻木的眼神看着他:处理尸体,大部分的尸体二爷会叫我埋掉或者直接丢海里,一小部分的就捯饬好放回原地给那些人开开眼。
江纾眼皮一跳:他杀了多少人?
金铁头皱眉想了一会,摇摇头:不知道,没细数过。
江纾想起上次赵六尸体被村民发现的事,如果照金铁头这样说的话,以他们娴熟的手法按道理讲不可能会出事。
尸体没有及时处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古莘故意要引起恐慌,一种是没有办法。
可现场没有经过精修处理,难免会漏洞百出,若是暴露出点什么,就会被村民盯上,古莘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煽动人心。
江纾感觉是第二种。
上次赵六的事是因为我?
果然,金铁头没有否认,轻轻点了下头:嗯,是暴露了。
暴露了。
没有经过精心雕琢的尸体曝光在村民面前,一开始大家会害怕、恐惧,人心惶惶,可时间一长,等众人冷静下来后,他们就会发现不对。
他们可能会为了活命、为了揪出幕后凶手而挖出尸体,仔细研究上面伤口,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会发现这一切皆是人为,而非鬼怪作祟。
能够搬起重物,最起码得是名男性,岛上健硕男性众多,却无一个是对手,在体格上有一定筛选,最关键的,是致命的竹箭。
弓箭在这座岛上是稀缺物品,不是谁都能用得起,岛上匠人有限,能够打造武器的只有一个家族的人,龚氏。
陂魚村存留至今已有两百多年历史,这些年来刀箭之类的打猎工具皆出自龚氏匠人之手,可以说没有龚氏,陂魚村不一定能生存下来。
村民们也曾经怀疑过是龚氏的人,但碍于此,便不敢造次,而且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明是龚氏的人干的,他们便不敢直接将苗头指向匠人。
除去匠人,稍一思考,符合筛选的人就只剩那么几个,答案呼之欲出。
而当这层遮羞布被揭开,古莘又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呢?
江纾抬头望天,日头西斜,余晖将天空切成一半红一半蓝。
他倚坐在矮树旁,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手边柴火堆早已熄灭了火,壶里的水凉了热,热了又凉。
一天过去了,古莘却还没有回来。
金铁头拿了张钓鱼椅坐在江纾对面,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在树上折断的枝干:小二爷,要不我再去生个火?
江纾闭目想了会,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不用了。
静默半刻,他睁开眼睛,站起身,利落道:去找他吧。
见江纾站起身,金铁头也连忙起身,抿着唇难为情道:不行啊,二爷吩咐过
江纾冷冷瞟了金铁头一眼,硬生生让他把未说完的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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