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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同人]三国郭嘉成长日记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三国同人]三国郭嘉成长日记——这个懒人没

    荀彧心中一紧,将药渣收起来,就想去找左俭问个明白。

    出得门来,被冷风一吹,细细的雪花扑在脸上,又瞬间融化,荀彧带来五包药渣,刚才那医工只检查了三个,或许无论怎么看,左俭都没有理由对郭嘉的药动手脚。

    荀彧让车夫改道去皇宫,在北宫南门的朱雀阙下车,步行去太医署。这也算是利用职务之便,若是换一个人,也不能随意出入皇宫。

    太医吉平把几个黄纸包都打开,细细研究药渣,还尝了一口,最后得出结论,是两副不一样的方子。

    一副药方是解乌头和大黄之毒。病人很可能误服了过量的、配伍不当的乌头汤,出现头晕、耳鸣、心悸气短、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腹痛等中毒症状。

    另一副药方是解毒之后,用于调理身体。

    吉平:令君大可放心,这两张药方子,身体虚弱的人也可以用,想来出自岐黄圣手。

    荀彧:服药期间可有什么忌讳?

    吉平沉吟片刻:寻常的人,少食辛寒之物即可,若是久病体虚者,最好静养一段时间。

    荀令君离开已有半日,他坐过的席子上还残留着幽幽的芬芳。太医署的几位太医围在一处,讨论令君身上究竟熏得什么香,竟如此宁静雅致,持久不散,让人心旷神怡。

    左先生。

    荀彧叫住左俭,取出太医吉平复原的方子:奉孝的病,其实是中毒?

    左俭挑眉,给荀彧解释了前因后果,又道:公子不让说,哼,反正也不是我说的,他现在药毒已解,再休养上两三个月,别瞎折腾就行。

    这天晚上,郭嘉又听见荀彧翻来覆去。不过,他完全想岔了。荀彧连着几夜都睡得不太安稳,郭嘉觉得可能是分别整整两个月,他回来又一直病着,这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禁欲太久,有点耐不住,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于是,某人伸手撩起荀彧的寝衣,在他小腹下方轻轻一探,呀,真没猜错,是竖立起来的。郭嘉一把握住他刚刚探过的特殊部位。

    荀彧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狂窜,忍不住低低唔了一声。他张开双臂,紧紧地箍住郭嘉,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却没有再动,闭着眼,打算让时间来缓解燥热。

    郭嘉感受着荀彧不断攀升的体温,微微疑惑:文若?

    荀彧压住他的手,嗓音变得暗哑:别动。这么久都忍了,也不介意多忍一段时间。

    郭嘉发出一声轻笑,低头凑近荀彧的颈窝,徐徐地吹出一口气,调戏他:好啊,我不动,你自己动。

    微凉的吹拂,一丝痒痒的感觉,从颈窝处一直蔓延到心底。荀彧急促且艰难地喘息着,在郭嘉的唇上轻咬一下,刚离开,又忍不住贴上去,索要了一个绵长的深吻:等奉孝养好身子。

    郭嘉小声呢喃:等不了那么久,今晚就要嘛。

    荀彧的理智再次崩塌,温柔地描摹着郭嘉的远山眉,手掌渐渐下移这浪子还真是说不动就不动,懒懒地雌伏着,别有一番滋味。

    晨光初照,郭嘉还在睡。

    侍女送来簇新的官服、云履,又安安静静地退出屋子。荀彧爱怜地抚了抚郭嘉的青丝,缓缓坐起来,轻轻把他的腿从身上移开。

    郭嘉半梦半醒,隐约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得片刻,他才意识到是荀彧在穿衣裳。须臾,温软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紧跟着,唇上微微一热。

    文若又偷偷亲他。

    应该是很香的,可惜他最近天天和文若厮混在一处,嗅觉渐渐迟钝,已然体验不到荀令留香的美妙。

    郭嘉摸索着把手搭在荀彧的肩上,睁开眼:当场抓获一个小贼,荀郎你说,该怎么罚?

    荀彧:就罚我为君束发。

    铜盆中盛着清水,一把檀木梳,一支墨玉簪,一顶冠带。

    郭嘉倚着梨花木小几,他瘦,穿上层层叠叠的冬衣,身形依然十分修长。

    荀彧用木梳沾了少许清水,极有耐心,缓缓将他的长发梳顺,轻轻绾起。

    郭嘉并不去看铜镜的人影,阖着眼皮哼歌,不记得什么时候听来的小曲儿,唱起来婉转低回,让人骨头发酥。感觉到头发已经盘好,戴上发冠,用玉簪固定住。郭嘉侧过身子,在荀彧的鬓边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退。

    荀彧微微一僵,看着郭嘉,眼中似有笑意。

    茶盏落地的声音响起,郭嘉一转头,就对上手足无措的郭鸿。

    郭嘉:兄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郭鸿干咳:你唱与君同舟去的时候。

    第92章

    荀悦在金华殿为刘协讲解《汉书》,刘协很快就被各种人物传记绕晕,闹不清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少年皇帝牵住荀彧的衣袖,轻咬着嘴唇,低声说:有些难懂,令君能为朕解惑吗?

    如果刘协没有和董妃讨论:郭嘉是不是龙阳君、董圣卿(汉哀帝的男宠董贤)之流。惯于见风使舵的内侍也没有充当曹操和荀彧的眼线。用这套把戏对付荀彧,的确非常有效。

    然而此刻,荀彧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声音平静如水:陛下,荀侍讲(荀悦)会换一种方式解说,直到陛下听懂为止。

    行礼之后,荀彧退出金华殿,站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遥望烟火人间。

    在许都,没有比皇宫更高的建筑群。站在这个位置,南面的大街小巷、千家万户、贩夫走卒,尽收眼底,甚至能遥遥望见朱雀门的轮廓。

    夹在刘协和曹操之间,荀彧有种一个女儿许了两个夫婿一般的困扰。他既不愿意帮曹操欺凌刘协,也不愿意纵容刘协算计曹操,每每事与愿违。他的所作所为,大抵更像奸佞。

    荀彧:史书上有些奸佞,会不会就是像彧这样,自以为忠于君王,想匡扶社稷,最后反倒做了篡逆之人的帮凶?

    当然,这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什么固定的答案。

    他仰头望天,凛冬的太阳,相对温和,哪怕直视也不觉得刺眼。

    回到尚书台,荀彧继续埋头于公务,繁忙可以让人不去胡思乱想。

    百忙之中,他还抽空接见了一批又一批士子,都是来许都求仕途的人,有贤有愚,有老有少。

    年纪大的岁数足足有一甲子(六十),眉毛胡须白又长。年纪小的才十七八岁,提前加冠,衣冠楚楚,也像个成年男子的样儿。

    郭嘉当年也是提前加冠,十九岁行冠礼。

    快要散值(下班)的时候,曹操来访,找荀彧筹策一些国家大事。

    司空幕府总揽朝廷的军政大权,幕僚还是太少,郭嘉一病,戏璕和荀攸等人捉襟见肘,顾此失彼。荀彧想了想,又向曹操举荐了三位名士:陈群、严象、韦康。

    屯田的规模需要进一步扩大,每个郡都设置一名屯田官。

    从今年起,恢复百官正旦朝贺的仪式。

    一项项政务都议定之后,曹操突然问荀彧:谁能代卿为我谋者?谁可以代替荀令君?

    荀彧非常平静,波澜不惊,说:荀攸、钟繇。

    从尚书台到皇城东门的青龙阙,曹操和荀彧同路,跨出这道门,他们拱手告别,各自登车。曹操向北,荀彧向南,渐行渐远。

    司马懿和徐福打架,郭嘉不问青红皂白,各打五十大板,咳,是各罚抄书三卷。

    从司马懿和徐福的性情来看,司马懿闷声不响一肚子坏水,估计是没干好事。从两个少年的才能来看,如果当面对质,徐福八成更占理,他伶牙俐齿,完胜司马懿。

    于是,某个偏心眼根本不问是非对错,直接一起罚。司马懿是郭嘉的入室弟子,他过问这件事,碍于情面,也得重罚自己的徒弟给徐福做主。

    不好意思,郭嘉没那么公正,小狼崽和小狐狸互殴,旁观更有趣。

    两个少年又变成难兄难弟,一起抄书去了。

    小轩窗外,腊梅怒放,疏影横斜酒盏中。

    郭嘉捂着手炉,嗅着丝丝缕缕、若远若近的花香和酒香,周身惬意。他软磨硬泡,终于说动荀彧,允许他小酌一杯。

    荀彧有心事,三杯两盏清酒下肚,酒意上涌:彧答应过六叔,会挽汉室于倾颓,可是彧好像做不到。

    郭嘉用折扇敲了他的头:不不不,文若,你没答应过,那只是慈明公(荀爽)的一封信,你根本没有写回信。

    当时,荀爽在长安病逝,荀彧身在东郡,他们叔侄并没有见面。荀爽在书信中交代后事,托人带给荀彧。这样一想,他确实没有作出任何承诺。

    荀彧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郭嘉:文若,你觉得什么是汉室?汉室的汉,是指炎黄子孙,夏民、商民、周人、秦人、汉人,名称不同,都是炎黄子孙。荀家的族谱,只从荀子算起,也不全是汉臣吧?汉室的室,是指天下。陛下一个人,难道能代表大汉天下?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岂是一家一姓的私有物品?

    荀彧微怔,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帝尧传位给舜,而不是传位给他的儿子丹朱。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

    那他是不是,也不必以天下之病,只利刘协一人呢?纵然如此,他还是要保住刘协,哪怕豁出性命,谁让他食过汉禄?呃,是食过刘氏的俸禄。

    郭嘉:《荀子》中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秦皇汉武今何在?长江后浪推前浪。陛下就是被水覆掉的舟。谁说匡扶汉室,非要把陛下扶起来才行?咱们一起匡扶汉室,以战止战,平定天下,让十三州的百姓安居乐业,让衣冠风骨传承不绝。

    搬出你荀氏老祖宗的原话,看你听不听。

    荀彧一直沉默着,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气氛压抑,郭嘉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言论太过偏激,离经叛道,被荀彧发现彼此的三观严重不合,随时准备割席断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瓣梅花落进酒杯中,清酒已经冷透,就在郭嘉举杯,准备连花瓣一起喝掉的时候。

    荀彧夺走他手中的酒杯,极优雅地一饮而尽。

    郭嘉怒:不带这么耍人啊,说好的让我小酌一杯,都被你喝光!

    酒冷了,一会儿给你温着喝。荀彧抱住郭嘉,把他举起来。

    郭嘉:猝不及防,被文若举高高!

    线人署最新的情报:徐福的真实身份已经调查清楚。

    小卷毛徐福,复姓诸葛,单名亮,出生于徐州琅邪望族。他三岁丧母,八岁丧父,跟着叔父诸葛玄混日子。诸葛亮好读书,不求甚解,是踩着分数线考入国子学的。

    郭嘉无比震惊:诸葛亮,怎么会是卷发鸟巢头?还跑到许都,拜了荀彧为师?

    容他大胆推测一下:曹操没有在徐州搞屠城,所以诸葛玄没有带着诸葛亮背井离乡,去荆州避难。国子学名师汇聚,名士如云,吸引少年诸葛亮前来读书求学,一切似乎也说得通。

    祢衡出使荆州,没能完成任务,就留在荆州给刘表当掾属。

    刘表和荆州的士族,一向佩服祢衡的才气和名声。然而有些人,见面不如闻名。祢衡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把荆州的文臣武将全都嘲遍。还羞辱、轻慢刘表。

    刘表怒发冲冠,但杀害名士,会大损声望。刘表几乎忍到内伤,最终决定借刀杀人,把祢衡送到江夏,江夏太守黄祖性情急躁,或许能一物降一物。

    这一回,祢衡稍稍收敛脾气,老老实实地替黄祖写文书,对于孰轻孰重、远近亲疏,都处置得非常妥当。

    黄祖拉着祢衡的手说:祢先生,这正合我意,和我心中想说的话一样呀。

    黄祖的长子黄射,为章陵太守,跟祢衡特别友善。有一次,黄射宴请宾客,有人送给他一只鹦鹉,黄射举着酒杯对祢衡说:希望先生为鹦鹉作一篇赋,让诸位嘉宾高兴高兴。

    祢衡提笔写就《鹦鹉赋》,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改动,文章辞彩也很华美。

    后来黄祖在大船上宴请宾客,祢衡当众出言不逊,让黄祖很难堪,碍于面子斥责祢衡。

    祢衡又开始任性,直勾勾地盯着黄祖,说:呸,死老头!

    黄祖非常生气,想打他。

    祢衡破口大骂,黄祖一时怒极,重重地一拍几案,大声说:来人呐,把祢正平(祢衡)推出去砍了!

    黄祖麾下的主簿被祢衡讥讽过,一向憎恶此人,二话不说,即刻就杀掉祢衡。

    祢衡的友人、黄祖的长子黄射得知消息,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跑去救祢衡,然而,那个主簿的动作太快,黄射没赶上。

    祢衡死时,年仅二十出头,黄祖想到他的才华,又有点后悔,下令厚葬他。

    孙策和周瑜在江东发展,势力稳步壮大。

    名义上,孙策还是袁术的部将,事实上,他和周瑜扫灭刘繇、平定丹阳郡、吴郡。计划找一个机会脱离袁术,在江东自立门户。

    吴郡太守许贡失去地盘之后,向朝廷上表,指出孙策骁勇,周瑜睿智,皆冠绝当世。如果说放任他们的势力继续坐大,对许都朝廷、以及曹操来说,必将成为心腹大患。

    许贡提议:以天子诏书,召孙策进京,消除割据江东的隐患。

    很遗憾,许贡的这封表奏,被孙策截获,没能送到许都。

    孙策找许贡对质,许贡推脱,说没有上表,于是,孙策命令士兵将许贡绞杀。

    车声辘辘,碾过积雪。前大鸿胪陈纪、司空西曹掾属陈群坐在车厢中闭目养

    神。陈氏父子在外漂泊了好几年,终于再次回到故乡颍川。

    其实陈群不想来许都,尤其不乐意和郭嘉成为同僚。但架不住他爹陈纪日日思念故土,希望落叶归根。

    陈家的老宅就在许昌县城的东面,有家仆打理,大门朱漆斑驳,好在屋舍保存完好,屋前屋后的田地也没有荒废。

    把父亲陈纪安顿妥善,陈群轻车简从,前往司空府报道。

    一想到要和郭嘉在一处办公,陈群的心情就万分复杂。

    曹司空这个人特别奇怪,他是荀彧举荐的,又不是郭嘉举荐的,老向他打听郭嘉以前的事,这是要闹哪样?不知道他和郭嘉关系恶劣,曾经一度见面就掐?

    而且,第一天入职,陈群养精蓄锐一整夜,就等这一刻一雪前耻。然而,早上点卯,郭嘉压根就没来,没来

    陈群向一位同僚,主簿万潜一打听,郭嘉真行,长期病假,不病假的时候,也一向不来点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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