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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郭嘉成长日记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三国同人]三国郭嘉成长日记——这个懒人没
几年以后,戏志才十八,穿着女装在院子里和刘华对奕。被刘华的兄长刘涣撞见。
刘涣生性放荡,对清秀的男子有特殊的癖好,他千方百计,要把戏志才弄进后院。幸好有刘华护着,刘涣一直没能得手。
第106章
隔了一段时间,戏母被家主刘普的一个宠妾刁难,据说宠妾让戏母替她在手帕上绣一朵花,并没有具体要求绣什么花。戏母在丝帕上绣了一朵木芙蓉。这花美艳,色彩多变,大多数女眷都很喜欢。
谁知那宠妾一见到绣着木芙蓉的手帕,似恐惧又似疯魔,非要挑毛病,说木芙蓉花早晨是白色、中午是红色、傍晚是紫色。颜色一日三变,朝开暮落,是低贱薄命之花,让家仆杖责戏母八十下。
等戏志才听到消息,请刘华赶去救人的时候,戏母已经断气。戏志才依然无泪,对他来说,眼泪这种东西,除了体现无能和软弱,再也没有半点作用。
看起来不怎么伤心,好似一切正常的戏志才,安葬戏母回来以后,维持着一脸淡然的神色,正和刘华说着话,突然掩住嘴,一阵咳嗽,他将手移开的时候,唇色异常鲜艳。
这委实有些反常,刘华捉住他的手腕,细看他的衣袖,戏志才的衣袖上赫然有一小团殷红的血迹。
没过两天,那个宠妾在寂静的深夜,突然暴毙,是被人一剑刺死的。
家主刘普大怒,派人追查凶手。
嫡长子刘涣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找到阴家从前的仆人,问出戏志才和戏母其实是母子关系,只要把这层血缘关系说出来,戏志才就是最有可能暗杀宠妾的人。至少,他的嫌疑最大。
问题是,戏志才没有那么愚蠢,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那个宠妾死得无声无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疑心,谁说杀人一定要见血的?他只要再忍一段时间,再动手就能万无一失。
到底是哪个蠢材这么冲动,直接杀了刘普的宠妾?
第二天晚上,戏志才就得到答案。刘华已经很久没有缩在被子里哭唧唧,所以,猛然再看见那一团正在抖动的被子,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戏志才脸上的平静倏地崩裂。
他让守在外间的侍女都退下,又检查了门窗,确定关得严严实实,才大步走到卧榻前,把刘华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声音微沉:公子,为什么?
这一回,不完全是哭泣导致的抽抽噎噎,刘华是真的在发抖,眼中蓄着的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滚,委屈又倔强:她害过我娘,又害了你娘,还害你那么伤心,我恨她!
十三岁的少年,冷静地把侍卫支开,独自提剑杀人。事后,由于第一次杀人的慌乱、恐惧等种种情绪,缩成一团崩溃大哭?
听侍女说,昨天晚上也哭得凶,只不过戏志才被支走了,没听见。
刘华虽然比大多数人都聪明,但他毕竟只有十三岁,缺乏阅历,杀人现场的痕迹并没有处理干净。家主刘普的亲信来来去去,搜查凶手,追查到刘华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戏志才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那宠妾害过主母,有证据吗?
刘华抱住戏志才,一头拱进他怀里:阿娘临终前,对我和兄长说,那个宠妾诬陷她,要我们长大以后,找机会杀了那宠妾,给她报仇。还有,阿娘最喜欢木芙蓉花,纱帐、衣裙、手帕上都绣木芙蓉。
戏志才用手指轻轻按压他头部的穴位,轻声安抚他:不哭了,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事。
原来,戏母真就是因为绣了一朵木芙蓉,枉送了性命。
这年头,妾通买卖,可以随意送人。杀死父亲刘普的小妾,罪名可大可小,主要看刘普是否追究。要是刘普不想追究,那刘华就无罪。
但刘普十分宠爱那个小妾,只怕会重重地处罚刘华,甚至把他交给官府,依律判刑。
如果是遵照母亲的遗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汉律规定,为父母报仇而杀人,是可以法外开恩,从轻发落的。轻到什么程度呢?有可能装模作样地打上几十板子就了事,也有可能关押或者流放一两年。关键还是要看刘普的态度。
空口无凭,想要帮刘华减免罪刑,除非有人可以作证:当家主母确实留下过这样的遗言。
然而这些年,宠妾掌管内宅,能够证明这件事的老仆基本都已经不在人世。要是刘华的兄长刘涣愿意说实话,在父亲刘普的面前为他作证,度过这一关也不难。
可是,据戏志才观察,这两兄弟的关系一点也不好。
刘华去拜见刘涣,谈及母亲的遗言。
刘涣甚是轻浮地打量着戏志才,轻佻地说:为兄记性不好,记不清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你把庚柒送给我,说不定我过得快活,就能想起来了。
刘华面色微白,怒斥:无耻!
刘涣这院子脏得很,秀气一些的侍卫、小厮、包括贴身书童,常常伺候刘涣没多久就被他牵到卧榻上,任意折辱,听说还弄残了好几个。
刘华拽着戏志才就要离开,戏志才却挣脱了他的手,笑得媚惑:大公子如此刻薄寡恩,丝毫不念兄弟之情。庚柒纵使有心,也不敢追随大公子。人常说红颜易老,恩情易逝,谁能不怕团扇见弃呢?(班婕妤得宠又失宠,孤老于深宫,作《团扇诗》表达幽怨。)
刘华主动去找父亲刘普认罪。他出发之前,再三叮嘱戏志才,不要出门,避开刘涣。
戏志才微微低着头,又长又密的眼睫垂下来,阴影遮住眸子,低低嗯了一声。
刘涣向刘普复述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证明刘华是奉母亲的遗命除掉宠妾。
刘普暴怒,但念及是先夫人的遗愿,准备私了,不打算惊动官府。刘普将刘华关在祠堂里,不让人给他送饭。
戏志才偷偷送去一些清水和食物,被庚壹发现,给扔了出来。庚壹和戏志才有些私交,是故意扔给其他人看的,其实暗中留下了一点清水和两张胡饼。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刘普半点也不心疼儿子,没有一丝要心软的迹象。
每天晚上,戏志才都翻墙去给刘华送吃的。第五天夜里,戏志才刚返回小院,就被丁壹、丁叁、戊肆,和庚贰、庚叁给围住了。
丁壹:庚柒,大公子向老爷讨了你,以后二公子身边,有庚壹和庚伍跟着。你去大公子的书房中当值。
戏志才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朝开暮落的,又何止是木芙蓉?
第107章
夺走刘华的侍卫庚柒,是刘涣一生的转折点。在这之前,他作为嫡长子,在家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这之后,他开始为从前造的孽付出代价。
先是他的父亲刘普觉得他无论是才能,还是品行,都有严重缺陷。
比如夫人的临终遗言,让儿子报仇。小儿子刘华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轻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大儿子刘涣当时已经十四岁,也没有转述半个字。
再比如:刘华杀人之前,去找过兄长刘涣。兄弟俩密谈许久。
刘普把两个儿子叫到一起,询问他们谈话的内容。刘涣支支吾吾半天,说是和刘华煮茶。睁着眼睛说瞎话,煮茶用得着让所有仆从都退下吗?
说谎欺骗父亲已然是不孝,关键是连谎话都编不好,这样不成器的东西,将来怎么继承家业?
反倒是刘华的解释听起来更合理:听说宠妾又害了一个人,想起母亲的遗言,去请兄长一起动手为母亲报仇,兄长不肯,于是就一个人去了。
十三岁的亲弟弟要去杀人,目标是父亲的宠妾,刘涣却毫无反应,既没有阻拦兄弟,也不曾向父亲禀报。要知道,刘涣已经是弱冠之年,开始接管一部分家业。这可不仅仅是凉薄、愚蠢能够解释的。
杀掉父亲的宠妾,不管有什么理由,刘华的风评都要受到影响,将来想举孝廉出仕怕是很难。
刘普心中拔凉拔凉的,他还没死呢,刘涣就看着亲兄弟犯错受罚,而无动于衷,还能指望他以后善待那些庶出的兄弟姊妹吗?
刘涣感觉有点冤,刘华也在说假话,但他却没法反驳。因为真相是:他看上了刘华的侍卫庚柒,多次开口讨要,被拒绝之后,屏退众人,威逼利诱。这种事可不能让父亲知道。
随着刘普的怒气渐渐平息,他开始重新审视两个儿子。
嫡长子刘涣,文不成武不就,又缺德好色,什么人都敢往后院里塞,连俊秀一点的死士都要弄上卧榻。
嫡次子刘华,从七岁起就立志要手刃仇人,每日读书习武,从不间断,说明他性情坚韧。被关在祠堂那么多天,听庚壹说,不哭不闹,镇定如常,饿得狠了就躺着睡觉,没有为难过看守的侍卫。说明他在困境中能够冷静下来。
刘普认为小儿子有点意思,把他叫来问话:为父把你关在祠堂,还不让人去送饭,你心中怨恨吗?
刘华许多天不曾沐浴更衣,深衣皱皱巴巴,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异味,但举止仍然大方得体。
他恭恭敬敬地拜了拜:父亲管教儿子,是为儿子好。这些天,孩儿反思从前的所作所为,深感惭愧。再说,庚柒每夜来送食物,也是父亲默许,才能送到。父亲还是疼我的。
刘普颇感欣慰,抚着长长的胡须:深感惭愧?假如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杀婳茹(宠妾)吗?
刘华紧紧地抿着唇,过了片刻才说:婳姨娘秉性善妒,诬害他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留着迟早都会惹祸,哪怕没有母亲的遗命,为了父亲的安危,也应该除掉此人。
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刘普一把掀翻几案,怒斥:枉你五岁启蒙,圣贤书读了整整八年,还像个鲁莽匹夫一般,提剑杀人!
刘华:投毒、请刺客代劳,都很容易,可是万一误伤父亲呢?孩儿宁愿自己动手。
刘普沉默片刻,对刘涣有看法了:刘涣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有可能被误杀。
一边是烂到骨子里、朽木不可雕的刘涣,另一边是坚忍、果决、文武双全,心眼还挺多的刘华。
刘普有些动摇,刘华的才能显然更出众,但嫡长子继承家业,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就在刘普犹豫不决的这段时间里,又出了一件事。
刘涣是色中饿鬼,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庚柒兜圈子了。就像摆在面前的美食,那种诱人的味道,馋得他直咽唾沫,却偏偏吃不到嘴里。
俊秀的人虽然少,也不算难得,但又俊秀,又有气质的人,就十分罕见。庚柒长年陪着刘华读书习武,谈吐不凡,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那些书童、小厮、侍卫往他跟前一站,好似失去光泽的死鱼眼珠子,让人生厌。
讨好庚柒、或者疏远他、甚至故意为难,都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他永远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在初春朝湿的夜晚,刘涣让丁壹和丁叁把庚柒绑起来,送到卧房。
丁壹他们去绑人的时候,庚叁不忍从前的同伴受辱,把消息透给庚壹,庚壹跪在地上,求刘华去救人。
救人的过程意外顺利,庚壹负责引开那些侍卫。刘华请幼弟缠住刘涣,尽量拖延时间。刘华翻窗潜入刘涣的卧房。
屋内点着红烛,就着摇曳的烛光,能看见轻纱帐半掩半开,戏志才(庚柒)的眼睛上蒙着黑布,被绑成一个很是销魂的姿势。
刘华早就听说过刘涣的种种荒唐行径,但真的亲眼看见,还是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外间有几个侍女,刘华不敢发出声音,也不能闹出太明显的动静,他摸出匕首,准备割断戏志才手上的牛筋绳,不知碰到卧榻上的什么机关,铁栏杆突然升高了一截,把戏志才的腿吊得更高。
还好这个机关没有发出明显的声音。
刘华用手指在戏志才的胸口写:勿喊。
戏志才的反应有点奇怪,他原本是静静地待着,这时却拧着眉,把头偏向卧榻内侧,一副十分厌恶被触碰的模样。
为了不发出声音,也不伤着戏志才,刘华的动作并不快。绳子快割断的时候,还把戏志才的手的移了一下,几圈深深的红色勒痕,印在白皙的手腕上,异常醒目,刘华忍不住抚了抚,很想问他庝不疼。
然而,刘华万万没想到,戏志才的双手一恢复自由,一只手胡乱扯着他的衣襟,用醉酒一般的口吻说:别再绑着我,我想通了,庚柒愿意侍奉公子。说着,就去解自个儿的腰带。就在刘华怔愣的时候,戏志才陡然抽出藏在腰带中的软剑,刺了他一剑。
这一剑的速度太快,距离太近,刘华根本躲不开。谁能想到,上一刻还说要侍奉他的人,下一刻就痛下杀手,是把他当成兄长刘涣了吗?
戏志才一击得手,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才发现刺错了人。幸好刘华年少,比刘涣矮小一些,应该没有伤到要害。
由于痛极,又不能大喊大叫,刘华的脸都扭曲了,压低声音说:阿柒,你走,快走,再也别回来。
就在这时,刘涣突然进屋,在他发出声音之前,戏志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剑。
戏志才受过死士训练,那种程度的绑缚,只要他愿意,随时有办法脱身而去。之所以不跑,就是为了等刘涣身边没有侍卫的时候,有仇报仇。
刘涣变成瘫痪,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刘华伤得不重,但需要休养。
这一下,刘普再也不用纠结,是把家业传给长子还是次子?长子刘涣彻底废了。
刘普怒不可遏,一连派出几批死士,去追杀庚柒。这时,众人才发现:庚柒居然隐藏了实力,真的要搏命,连戊壹也不是他的对手。
从淮南到颍川,刘家的死士一路纠缠,直到戏志才被荀彧救起,改名换姓。颍川书院,名士满地走。没人敢把书院的学子戏志才,和侍卫庚柒联系在一起,关键是也想不到。
第108章
窗外起风了,明明灭灭的灯火摇着朦胧的人影,咋暖还寒。
戏志才拢了一下衣襟,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一直避免提起,是因为至今仍难以面对亲手刺伤刘华这件事。有点冷,他又一次怀念获救的那天,那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郭嘉起身,将窗子关上,路过戏志才身旁,轻轻一按他的肩:志才,有些人,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
戏志才的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微笑:奉孝还是先想一想,回去怎么和文若解释。陈群廷诉郭嘉,话中有话,文若不可能听不出来。
回到郭府,已是深夜。花木扶疏的开阔庭院,假山石上几株兰草斜斜地垂着,这时都笼在夜色里,变成深深浅浅、张牙舞爪的黑影,在风中摇摆不定,传出各种骇人的异响。
一阵风过,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簌簌落了一地,又被风卷着推着,在青石小径上跳跃飞舞。一部分恰巧飞到小侍女剪秋的衣裙上,剪秋发出惊叫,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闪了一下,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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