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34)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 作者:不间不界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34)
真吃了?爻楝皱紧眉心,竹涧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啊,吃得只剩个胳膊了,还说心脏最好吃,留到最后。
别闹了。
哈哈哈,不闹不闹。竹涧忽然伸手掀开爻楝的兜帽,摸上他的龙角,爻楝,你猜的没错,这对角是我的,头发也是我的,眼睛也是你是人类,是君湖岛的那个大师兄,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龙身给了你?为什么龙丹最初也在你体内?为什么我原型成了魂剑?
无数个问题接连不断的提出,爻楝也是迷惘,但等他对上竹涧的眼睛,一瞬间他的心忽然就这么安定了下来,没有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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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前爻楝的那更加坚硬,更长更粗???
明天就要上班啦155555551111
第47章 仙器录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爻楝肯定地说, 竹涧对他的话没有任何质疑, 点点头,无比信任地应道:嗯。
但我们目前得最先解决的竹涧说着回过头看向为爻楝的出现目瞪口呆的李启亭,是这位文邹邹的李公子。
解解决?李启亭被这个用词吓到了, 想他一生勤恳自省饱读诗书, 为人善良无愧于心, 结果莫名其妙就要被解决。
李公子。爻楝终于舍得站出来,不再任由竹涧为所欲为, 恐吓良民。李启亭方才被吓懵了,等爻楝出声这才发现屋内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还是一个他多年以前就认定死了的人。
爻兄!李启亭惊讶地唤道, 他看着爻楝银发的样子,扼腕叹息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满头白发可是这歹毒的龙妖折磨你
我银发就是妖,他白发就是受欺辱愁白了头?竹涧用指节敲敲桌子, 很想告状说这不要脸的爻楝刚才还偷吃你的酒呢,想清楚再说话!
爻楝笑了笑, 他天生一股亲和力, 用俗语说就是长得很能骗人,他随口编了一个瞎话,说当年的竹涧被妖怪附身,自己则没有被吃而是被掳走,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他舍身取义, 与那妖怪同归于尽, 结果竟然融为一体,唬得竹涧差点都信了。
李启亭听罢非要敬爻楝一杯,说他这些年受苦了。
你这五年过得想必也很坎坷吧?爻楝无声无息地将话题引到李启亭身上,后者却忽然没了声,良久,他咽下口中的酒,摇摇头道:我有什么辛苦的?你看这小书屋,每天写写字吟吟诗
爻楝打断他,问:你为何要从曲城来到东城?
李启亭又喝了一杯酒,我还能为什么原因,爻兄你还不知道我吗?还不是为了瑶瑶
兴许是话憋了太久,李启亭难得见到故人旧友,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再也止不住,爻兄,当你啊你死咳,你被妖怪掳走后一年,宁老爷犯了贪污罪,家中所有财产尽数充公,在这之前宁老爷似乎就有所预感,叮嘱我如果他出了事,一定要照顾好瑶瑶,带她走得越远越好,我自是拿我的生命起誓,一定会对她好的。
宁府一夜之间就那么没了,我带着瑶瑶来到了我的老家,真正的穷乡僻壤也是我没本事,无法带给瑶瑶想要的生活,不到一个月,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什么也不吃,后来竟是拿了老爷留给我们,准备让我用来在乡下开一家小门店的积蓄,跑了出去。
我不放心她,一路以代人写信的方式打听她的踪迹,最终在东城寻到了她那时瑶瑶已入了彩梦楼。
李启亭只感觉口中的白酒辛辣无比,我明白瑶瑶怎么会甘心呆在那种地方?那还是宁瑶瑶吗?我在宁府当幕僚时,她连穿女装都不高兴,非闹闹着要穿男装,还说要去参加科举她怎么能为了些身外之物去粗茶淡饭就这么无法忍受吗?
爻楝与竹涧对视一眼,前者手指一点,那酒壶便落到了他的掌心里,你喝得太急了,会醉的。
爻兄李启亭双颊坨红,痴痴地笑起来,你人还是这么好,你没有变,真是太好了
竹涧警觉地将手按在爻楝肩膀上,将人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他算是懂过去的自己为什么这么厌烦这人了,话说得如此隐忍误会,没白吓他一顿。
都变了宁府没了,宁老爷哎,一世英明,宁瑶瑶呵呵,宁瑶瑶,我说赎她出去,她居然拿鸡蛋白菜砸我,还说就我那草房泥地,只会念些酸诗,她是年少不懂事才会一时被我蒙骗去哎,我对她的心已经死了,她自甘堕落,就由她去吧
若是真打算由她去,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竹涧一针见血地问出一个令李启亭很难回答的问题,李公子哑了半晌,愤懑道:我当初就想着要在京都拼出一番事业,做大官,挣大钱,结果五年过去,科举落第,用以谋生的书店倒是开了起来,生意不温不火,但时常有那与我志趣相投的人来畅聊一二,我不舍得这间屋子慢慢倒是走不开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但竹涧死活说李启亭绝对对宁瑶瑶余情未了,回去路上,爻楝慢悠悠翻着李启亭死命要赠与他的诗集,一边任竹涧带路差点把他引到沟里,一边随意回复道:就算是,哪又与你何干。
嗯确实与我无关。竹涧回手一把将书卷抽走,别看了,都是些什么酸诗,你再敢瞥一眼我就把它烧了!
爻楝好笑道:小祖宗,它就一本普通的京都这边子弟的诗集,又怎么惹到你了?
眼见常府大门已近在眼前,周围再无人烟,竹涧把书往自己怀里一塞,哼一句,归我了。随即快步冲刺再一个起跳,眨眼间便翻入了常府高墙。
与此同时,远远看见二人行近,便从大门前一路狂奔过来的小厮也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爻楝面前,大人,大人我们正要,派人找你呢,老爷说找到了,找到书了,他就在藏书阁等你!
听见寻着了仙器录,爻楝惊喜到保持着双唇微启的动作停顿了整整半秒,小厮也由衷为两位仙君感到喜悦,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爻楝朝小厮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腿走得实在太慢,他忍不住右手一扬,在靴边即刻汇聚出一把剑的形态,爻楝抬步踏上,瞬间便从大门抵达了藏书阁。
亲眼目睹仙君御剑的常府小厮和侍女们各个红光满面,仿佛他们光和爻楝对话,或者呼吸同一片空气便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藏书阁内长鸣子正低头翻阅着好不容易寻到的《仙器录》,他见爻楝迫不及待地御剑进门,不由得笑道:恭贺仙君,今日你们二人都出门去了,我还怪怎么阁内还有动静,进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你的仙宠正在翻书。
我瞧它极通人性,懂得替主人分忧,便想着左右无事,也帮忙寻找,结果好巧不巧,拿起的第一本便是这《仙器录》。长鸣子说着将手中的书籍递给爻楝。
书封面其貌不扬,除了一个简单的标题再无修饰,甚至扉页还缺了一个角,纸张泛黄,但目录上记载的却都是爻楝闻所未闻的神器。
他挑了几个曾有所耳闻的仙器,简要翻阅,在最后,爻楝竟然还发现了一样出自辰朔师叔之手的法器,他细细阅览,发觉图样和介绍非常详尽,且几乎没有差错,这书应当是正品无误。
谢道长。爻楝放下书,再次向长鸣子表示感谢,还有这位并不是我的仙宠,他也是一位仙人。
以往嫌解释起来麻烦,默认是宠物也就算了,现如今银狐马上就能解脱禁制,爻楝觉得还是得严肃地为他正名身份,省得堂堂狐仙大人受了委屈。
但事实上银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它更在意的是尽快解开他尾巴上的禁锢。眼见长鸣子和爻楝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寒暄起来,它急得一口叼过《仙器录》,用吻部艰难顶开书页,一行一行地寻找起想要的信息。
概因狐仙的性格太温和了,平时做事也是不慌不忙,爻楝竟一时忽略了禁制给它带来的困扰与不适,他垂眸看见一向温吞的银狐表现得如此急切,内心忽然涌出一丝歉疚感。
长鸣子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主动上前问道:狐仙大人,贫道曾通读此书,可否给我看一下你身上是何样的仙器,说不定我还能有印象。
银狐自然是同意了,只是又长又硬的毛发遮挡住视线,长鸣子只得和爻楝那样仔细摸了摸,他皱起眉,从目录上挑了几样相似的一一找过去,直到翻阅到第四样,银狐同长鸣子皆是眼前一亮,仙长,若是没猜错,便是这个了。
爻楝俯身顺着长鸣子的手指看去,只见书上画了一个布满细密纹路的圆环,旁边注释道无名之环,昆仑仙君闲时无聊所制,用处不明,下落不明,现世后从未有人使用过。
昆仑君亲言此环非世上一切金银铜铁石所能断。
昆仑仙君爻楝记得他是云生拍卖阁昆吾君的孪生兄弟,一人知过去,一人晓未来。只是这昆仑君的仙器,为何会用在这只狐仙的身上?
金银铜铁石皆不能断?长鸣子疑惑地看着最后一行字,那何物才能解?徒手不太现实常言道水滴石穿,水不在其列,但这环在人身上,又怎么能让活物做到保持不动,一直有流水滴在上面呢?
爻楝不执一词地拔剑出鞘,莫要动。
闻言,银狐立刻乖顺地抻直尾巴,只见青色的剑气凝为指甲大小,准确无比地打在银狐的尾巴根处,除了削下一小撮白毛之外毫无成效。
看来这破解之物必须与金银铜铁石毫无关系,即便是玄铁剑挥出的剑气也不行。爻楝说着收回了碎空,长鸣子惋惜道:花了大力气找到了《仙器录》,本以为难题都可迎刃而解,没想到最大的麻烦还在这后头。
不然。爻楝转过身,面向银狐和长鸣子,我有一法,成功几率占七成,只是实在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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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脸:真的很麻烦,哎
第48章 有苏构
能有办法便是天大的好事, 仙长尽管道来,贫道自当鼎力相助。
银狐似乎预料到什么, 缓缓露出了同爻楝如出一辙的忧虑神情,好像在说不可能的, 放弃吧, 没戏的。
半个时辰后, 众人在湖心亭中央寻到了闲得出奇、正在抓鱼玩乐的竹涧,后者听闻要他化成原型, 让爻楝握在手中使用, 气得简直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暴跳如雷。
爻楝你不要欺人太甚!!竹涧一道剑气甩过去, 激起汹涌澎湃的潮浪, 但顷刻间骇人的丈高湖啸就被爻楝用未出鞘的碎空剑斩平,竹涧,我是认真的, 没有任何欺辱你的意思。
你不会拿牙咬吗, 拿指甲磨,拿金银铜铁石,那道士不是有把木剑么?让他去劈!
爻楝理解的金银铜铁石并不是单单指这五样,而是一种虚代,意指这世间一切可做成利器的材料, 昆仑君炼制此环时想必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都炼了进去,想破坏这件法器, 就必须用上连他都闻所未闻的工具。
竹涧的原型便属其一。
长鸣子闻言虽也觉得不可能如此简单, 但还是秉持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想法尝试了一下, 事实证明桃木剑就应该老老实实地驱邪斩魔,别老试这些有的没的。
面对胡搅蛮缠死不配合的竹三岁,讲任何道理都是无用功,爻楝止住意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长鸣子,直接道: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
竹涧瞬间安静下来,除暴跳如雷外又给所有人生动地上演了一出变脸如翻书,此话当真?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呢,我如何抵赖?爻楝也不怕竹涧会说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以他以往对这人的了解,无非就是吃喝玩乐,或者异想天开为过去的自己讨点福利。
有理。竹涧喜滋滋地足尖踏水快步跑到爻楝身前,这一个要求就是
爻楝没想到这人竟然张嘴就来,难道他每时每刻都憋着一大堆要对自己提的要求?你你不再认真想想?
你这是要出尔反尔?!竹涧竖起眉毛,很不好惹的样子。银狐在一旁蹲着狂摇尾巴,长鸣子则是颇有兴味地在另一边看二人一言一语你来我回。
非矣,只是望你慎重。
什么慎重不慎重的,第一,从今往后不许去见那个酸书生,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的书我给你扔湖里了,不准骂我!
不许见李公子,不准骂你,这算是两个要求?
一个!那你骂好了,竹涧插起腰,一副谁怕谁的样子,爻楝本就没有打算再去见李启亭,甚至连宁瑶瑶的事情都不愿再插手,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二,三个要求竹涧真的是信手拈来,不带思考的,不许同我吵架,无论发生任何事。
爻楝有记忆这五年还真未同任何人急过眼,更别说吵架,读取的记忆里面,他也都是始终和和气气或者冷冷清清的,竹涧这要求提得突兀,爻楝忽然起了疑心,你为何
第三,不许背着我去找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你要去做任何事都一定要带上我就这三条,拿纸笔来签字画押。
不用了。爻楝招招手,唤回真要去取笔墨来的侍女,我都答应你你可是又想起什么来了?
竹涧恶狠狠地瞪爻楝一眼,是的,不过这个晚上再同你算账,说吧,到底怎么弄,我配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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