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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虐文里被迫当万人迷的日子(穿越) 作者:将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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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意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再继续了,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意义,总有一天还是会分开的,早就知道他们不合适,当初他不该动心。他们未来可能还有很多年这样的日子,在一起的时间一年到头只有零星几天,他没办法一直忐忑地去等谁的消息,得不到几次回应。
我觉得累了,许时熙跟他说,然后拿出手机递给他看,我不想变成谁的负担,你对我没有什么责任,不需要勉强自己跟我联系。
界面上是这一个月的聊天记录,加起来可能没有二十句话,还有他给裴沨拨过去的未接电话和视频。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裴沨比现在更寡言,哪怕是在还对他没太多好感时也没有这样过,忙碌更像是借口,真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空回头看一眼的。
我有点没办法接受,你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许时熙关上手机,其实也很正常,没有人能永远都像初恋的时候那么喜欢一个人,但一辈子也都过下来了,我却得寸进尺,想让你多喜欢我一点。现在不分开,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是会受不了。
我没有
许时熙没听他说完,打断说:高二那年暑假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以后还会碰到很多人,总有你更喜欢的,再回头说不定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就到此为止吧。
他说的每个字都沉重地坠在心上,裴沨抬头看着他,再开口时声音发紧,你让我怎么忘了你?
许时熙差点被这一句话又重新逼出眼泪来,和裴沨分手,他大概也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冒着深冬里铺天盖地的风雪只为了过去见他一面。
外面阳台门响了一声,接着客厅里的电视被人打开,许时熙缓了口气,起身去收拾东西。
他拿回来的是个空箱子,打算带点常穿的衣服和要用的东西走,秋冬的衣服都比较厚,随便装了几件箱子里就已经满了一半,还有桌上的书,许时熙回头看了一眼,不打算再带。
去哪儿?裴沨按住他要扣行李箱的手。
我出去住吧,早上走得太早,吵你们休息。许时熙说。
这不是你家么?裴沨不想让他为了躲自己,最后连家都不能回。
他只是个不该留在这里的人,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也想把许老爷子的亲人还给他,但他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再努力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不如裴诺诺,至少能让老人高兴。
是我错了,许时熙推开他的手,不是什么都能替代的。他把那间小院当成了自己的家,差点忘了他只是冒名顶替,还怎么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下去。
裴沨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外面还下着暴雨,他挡在门前不让许时熙离开。
试着分开几天不行么?许时熙想推开他一点,却没能推动,手刚碰到裴沨的胳膊,就被拉过去抱在怀里。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笼罩上来,一瞬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许时熙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手指攥紧了他后背的衣料,太过用力攥得几乎发皱,窗外雨声急骤,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面前的人是温暖的。
短暂地挣扎了几秒,许时熙骤然松开手,绕过他朝外面走,刚按下一点门把手又被重新搂住。
傍晚刚下飞机时胃就不太舒服,有些胀痛,再加上回来这一阵情绪波动,胃里不停地翻涌,许时熙放下箱子,回头走到卫生间,推开门撑在马桶边干呕了一阵,吐出一滩清水,嗓子原本就干涩,现在更像有玻璃碎片划过一样,疼得几乎无法吞咽。
裴沨匆忙跟着进来,拦着没让他锁门,在一旁不敢乱碰,低头看着他浑身轻微地打着颤,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一瞬间透明得像轻薄的纸。
为什么会一直吐?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怎么说?裴沨抱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摸到他胳膊都因为出汗显得沁凉。
许时熙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是化不开的复杂情绪,他才发觉到有个人早就烙进了他的每一寸灵魂和骨头里,想要剥离出去,就像带走了他半条命和在这个陌生世界活着的全部意义。
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他摸着还挂着脖子上的那把小钥匙,原来只要是人就都会变的,哪怕是在虚构的现实里。
这种状态可能连楼都下不去,许时熙就没再勉强,洗了把脸之后到床上躺下。
裴沨想留在这里陪他,许时熙没有答应,裴沨就只好关上门出去,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家里其他人都在房间里睡觉,裴沨就在他门口的地毯上坐下,背靠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许时熙睡着后很安静,一整晚裴沨都没有离开,也没有听到他起床或者再去卫生间的声音。
早上许老爷子送裴诺诺去补习班,顺路到小公园去遛弯,裴沨避开他们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在许时熙门外轻轻地敲了一下,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许时熙其实也没怎么睡着,快到天亮时才睡了一会儿,他过去开门时,刚好听到许老爷子他们出去关门的响动。
喝点水。裴沨把杯子递给他。
许时熙接过去抿了一小口。
我下楼去买早点,一会儿吃点东西,裴沨和他说,看能不能吃得下去,上午再去趟医院。
嗯。许时熙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他是想趁裴沨出去的时候走。
我十分钟就回来,能不能等我一下?裴沨察觉到他的意图,挡着门框。
许时熙这次没再说话,他抬手关上门,拿着水杯去书桌旁边坐下。
裴沨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站着,他清楚这次如果让许时熙走了,大概真的没办法再找到他。
许时熙趴在书桌上,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里光线不是很透亮,他拨开了那盏小夜灯,无数碎星投影在面前雪白的墙壁上,正打算关上时他听到外面一阵细响,像是锁门的声音,但离得太近了,不是家里的防盗门。
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似乎变得冰凉,他站起来走到门边,试探地压了压把手,完全打不开。
裴沨?许时熙用力拍了两下门。
房门的钥匙还捏在手里,锁门的那一刻指尖都在发抖,裴沨隔着门听许时熙的声音,像是隔着层层水面,很模糊并且让人濒临窒息,不用等许时熙觉得压抑,他自己已经受不了这种感觉,又重新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打开门时沉默地看着许时熙。
许时熙险些彻底失望,没再关门,坐回到床边。
我没有不爱你,裴沨一夜未睡,声音里透着些许沙哑,我以为这辈子剩下的每一天都能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想过你离开以后我要怎么活。
作者有话要说:[来例假后背很痛,今天先少一点,连着更六七千,然后再三四千,都有了种自己很短小的错觉希望明天我能去掉括号说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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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新追你
许时熙很想跟他说你试一试大概就知道了,又觉得说出来有点伤人,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裴沨下楼去最近的店里买了粥和馄饨,外面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昨晚那场急雨下到半夜三点多,街边积水还没能完全褪尽。回家时打开门,却发现鞋架上许时熙昨晚穿回来的那双球鞋不见了,外套也不在。
手里提着的几份早点还是热腾腾的,指尖被塑料袋提手勒得有些血液不通,冰凉发麻。
裴沨去客厅把早点放在桌上,找了碗和许时熙特别喜欢用的那把柄上画着小橘猫的瓷勺,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
只是没想到拨出去后却隔着墙听到了许时熙的手机铃声。
许时熙对球鞋不算太执着,但那双是限量款的,昨晚回家时不小心溅了泥水,还是有点舍不得,再加上心里很乱,想找点事做,就把鞋拿去卫生间刷了刷,顺便熨了下被雨淋得发皱的外套。
听到有电话时还以为是林倦打来的,不知道有什么工作,站起身稍微冲了下手,推开卫生间门时刚好碰到裴沨进来。
裴沨骤然松了一口气,看他的鞋已经刷好,就去帮他洗了下鞋带,拿纸巾裹好鞋面放到卫生间小窗的窗沿上靠着玻璃。
粥很好喝,刚搬家过来的那段时间许时熙早上经常去那家店,只是他几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一下子也吃不了太多,喝了多半碗,又吃了两三个小馄饨就放下了勺子。
这顿饭吃得极沉默,明明开着窗,外面阳光明朗,却还是有种憋闷的感觉。
许时熙要去洗碗,裴沨也没让他碰,端着拿到了水槽边。听着水流和瓷碗轻微的碰撞声,许时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很习惯裴沨对他的照顾,他们两个在家的时候,裴沨从来什么也不让他做。
一会儿去趟医院?裴沨很快地洗完,走到沙发旁边问他。
已经好多了。吃完早饭也没什么感觉,许时熙也不太想去医院,既折腾又不方便。
十月份到年底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林盛海那边的电影,其他事都要为这个让路,定了十六号进组,其实也没几天了,林盛海还让他下周过去帮忙一起盯试镜。
裴沨去拿他带回来的病历本,拍的片子还有其他化验单看,许时熙跟过去在门边站着,过了半晌开口说:我们试着分开几天。
裴沨回过头看他,没有说话。
你关着我也没有用,许时熙看到那串钥匙还在裴沨手里拿着,除非你能有办法关我一辈子,不然只要我能出去,你大概就不可能再找到我了。
我要是答应了,就直接分手了么?裴沨看完了手里那些单子,确实没什么问题,医生让回家之后静养,尽量情绪稳定一些,吃点养胃的东西,食疗可能比直接用药还管用,而且不会再产生新的刺激,差不多一周就能好。
许时熙是这样想的,其实他们现在和已经分手也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没有说开而已,等过段时间他回去工作,林盛海的剧组是出了名的精工细作,拍摄强度很大,也不会再有时间去琢磨这些,裴沨也一样,学校里很忙,可能不用到寒假,也不用再多说什么,就会彻底结束。
我还能给你打电话么?裴沨见他没回答,就又问他。
嗯,许时熙点点头,都可以。他也舍不得裴沨难受,稍微留点缓冲的时间无关紧要。
裴沨就没再说什么。
许时熙收拾了一下东西,又在家里待了一个晚上才走,有公司的司机过来接,裴沨送他到楼下,但没有出楼道。
完整的剧本之前就已经拿到手上,许时熙准备趁这几天从头过一遍,再加上没有别的事要做,几乎一天到晚待在酒店里。
这家酒店他住习惯了,又是全国连锁,几乎去什么地方只要有而且方便就会过来住,尤其是那处落地窗,午后拉上窗帘外层的轻纱,稍微挡住点刺目的阳光,正适合安安静静看点东西。
他自己平常跟家人朋友联系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和以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带在身边,面前边角圆润的小茶几上只搁着工作用的手机,林倦没什么要紧事也不会总是联系他。
《长日尽处》算是悬疑类的电影,许时熙感觉按林盛海的习惯,可能会用到很多蒙太奇的手法,就像《余声》的最后几镜,玻璃一般澄明的天色,盛夏的滂沱大雨,还有雨后偶然飞过的群鸽,一帧帧过去后剩下余声清瘦的背影,再也没回过头。
想到这儿许时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想起裴沨,已经有五天了,从高二那年他们认识以后开始,几乎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过。
裴沨问可不可以给他打电话,许时熙起初还忐忑如果真的打来了,接起来的时候该说些什么,但是一次也没有。话已经说得很决绝,说不定裴沨是真的放弃了。
许时熙没再想这些,接着低头看剧本。
这部电影男主名叫季见深,是临渊市美术学院大三年级的学生,主攻油画,在这方面天赋过人,曾经有几副临摹梵高的作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是他导师的得意门生,因为几次获得全省和全国的大奖,在学校内也小有名气。
但他人缘并不好,为人性格孤僻到几乎有些怪异,从大一开始就不在学校里住,自己在外面租着房,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简单的衬衫长裤,经常浑身都是油画颜料,每天睁开眼就是去画室,回家之后倒头就睡。
他似乎是没有亲人,甚至都没有几个熟人,偶然一次有编辑上门,进去后看到雪白空洞的四壁大吃一惊,这不像一个正常人住的地方。
这栋楼一层有三个住户,季见深是在东户,中户那家人常年不在家,至于对门好像住了一对情侣,男生是个警察,女孩好像还在读研,没有毕业。
季见深并不关心这些,一次都没有抬头看过。
整个国庆假除了刚开始在家那几天,许时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酒店过的,他又回到了从前独自一人的日子里,但体会过身边有亲人爱人的生活再失去,和从来都没有过是不一样的。
七号晚上裴沨坐高铁回的学校,这段时间他谁都没联系,临走前才跟顾琮见了一面。
顾琮还是从方小椿那儿听说他俩分手的事,也不清楚是为什么,问了裴沨他也没回复,见面才知道原因。
我靠,不是吧,顾琮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嘴欠,我去帮你跟他解释一下,这事儿怪我,我不知道乱说什么。
跟顾琮没什么关系,裴沨心里清楚,而且就算是顾琮提的主意,也是他自己说出口的。
那就真分了?顾琮还真没想过他俩会分手。
裴沨摇摇头。
顾琮想说要不然他去许时熙那儿探探口风,但转念一想不敢再乱说话,还是裴沨自己解决比较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
到Y市后裴沨去和林盛海签了合同,然后联系辅导员批了假。
演员试镜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只是有个别人选林盛海还是比较犹豫,跟制片、副导还有许时熙这个男主演一起挑了一下。
最后一个演员试镜完以后,制片人他们还要开会,先行离开,林盛海拿着手里的那一摞资料,许时熙实在有点好奇他一直藏着掖着的男二到底是谁,怎么问也不说,这多半年下来许时熙和林盛海这边班底时常接触,跟林盛海本人也比较熟悉,就多问了一句。
是你认识的人,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再等个把天就开机了,选角已经不算是秘密,你还跟他搭过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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