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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虐文里被迫当万人迷的日子(穿越) 作者:将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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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盛海这么说,许时熙几乎能确定大概真的是夏洋了,想想还挺烦的。
晚上林倦给他打电话,许时熙就把这事儿和他说了一下,提前准备,免得将来被夏洋捆绑。
这电影里严格讲没有cp,也不存在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直到最后季见深和陆逐鸣都算不上多熟悉,更不是朋友,没有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定义,也和这世上任何一种可以说得出的关系都不相同,除去亲情友情与爱情,人的感情太过于复杂。
只是电影里表达的虽然是这样,每个人眼里又会有不同的解读,很多时候没有对错之分,只是观点不同而已。
夏洋那边很可能扯着之前的那部剧,把电影里这层关系故意往暧昧的方向牵拉,这就没意思了。
嗯?林倦还没听说这边具体选角的事,但据他所知好像不是夏洋,夏洋的经纪人去找过林盛海,被断然拒绝,尤其林盛海那个脾气,你不惹他就算了,上门招惹就冷嘲热讽一通,夏洋经纪人简直颜面扫地,想不管这破事,又顶不住夏洋背后的资本,这事儿走漏风声出去,经纪人圈子里都觉得挺可笑的。
不过他自己还不确定,就先没和许时熙说。
后面几天许时熙也顾不上再管这些,临时有一个代言产品的广告要拍,之后这一阶段的工作基本清空,可以专心待在剧组里。
开机前三天他才赶回来,去剧组安排好的酒店住下。
某些环境里人总要被分出三六九等,许时熙是领衔主演,安排的房间自然也是酒店最好的套间,这一层除他之外没什么剧组的人,而且有电梯可以直达。
剧组开机向来要选良辰拜神,十月中旬天气还不算冷,尤其到了上午九点以后,碰上晴空万里,单穿一件衣服还有些热,许时熙过去后和导演打了招呼,又和同剧组几个认识的演员聊了一会儿,看着快到时间了,才听着导演的安排站好。
只是他没想到一回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裴沨。
裴沨很少戴棒球帽,今天却戴着,从旁边树下走过来时才摘掉。
许时熙有点发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才转过身没再多看。
裴沨站在他旁边,许时熙才终于反应过来,林盛海说的那个人是谁。
开机仪式结束后晚上还有开机宴,地点定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林盛海向来觉得吃饱混熟了好干活,开机宴出手阔绰,尤其这部电影他是最大的投资人。
开机宴上剧组的演员,各路工作人员都在,许时熙跟着林盛海先去见了几位老前辈,之后又和其余人寒暄,他现在酒量比刚到这里时好了很多,虽然还没能恢复成上辈子那样,但在这样的场合里,推杯换盏也不至于真醉。
相比他这边,裴沨那里就格外冷清。裴沨主演了林盛海的电影,但毕竟只有这一部作品,而且林盛海还是头一次尝试那种题材和拍摄风格,也有许多不足之处,即便票房不差,《余声》也不算是他经典的代表作,连带着裴沨只能勉强够到三线的边缘,或许都不到。
裴沨也没什么兴趣去打交道,自己在角落里随便拿了点东西吃。
许时熙偶尔朝他那边看一眼,林倦注意到,稍微提醒了他一下,许时熙才收回视线。他不知道是林盛海去找的裴沨,还是裴沨自荐。
先前在《余声》剧组的时候林盛海坐在监视器跟前总是自己念念叨叨说再也不会找裴沨了,许时熙感觉他不至于打脸,而且裴沨原先就是去试镜才拿到余声这个角色,仔细一想就更倾向于后者。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想见到裴沨还是不想见,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不喜欢他,就算有一天爱意减淡,也不可能再这么爱另一个人,但裴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一瞬间又翻涌起来。
宴会开到很晚,回酒店时很多人都醉了,许时熙不记得喝了多少杯,意识还是清醒的,脸颊却微烫。
助理送他到电梯口,许时熙接过李雯手里的外套,自己朝电梯里走进去。
酒店走廊里铺着质地厚密花纹精致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许时熙捏了下鼻梁,到底还是有点醉意,脚底绵软,走的直线可能有些摇摆。
快要走到房间门口,他才看到靠着墙站在那里的人。
许时熙迟缓地停下脚步,走到门口,拿出房卡握在手心里,说:你怎么过来了?
裴沨不知道他说的是来拍戏还是来这层楼,但不管是哪个问题,答案都是相同的,来找你。
进来说吧。许时熙打开门。
虽然酒店这几层被剧组几乎包下,但还是不太稳妥,万一被人撞见,还不如直接进房间说话。
裴沨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手腕上戴的是他送的那对袖扣,很深邃的蓝色。
你说分开几天试试,我已经试过了。裴沨进来后往前走了几步说。
许时熙回头看他,眼神很复杂,试过然后呢?
裴沨每天都在忍耐,把许时熙以前发给他的消息从头到尾看了几遍,原本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每个数字都反复印刻在了脑海里,却忍着不和他联系,怕在失控时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但现在他冷静下来了。
试过之后我还是不想和你分手,但如果你真的想分开,那就分开。裴沨说。
许时熙几乎有种脱力般的放松,心头可能悬了两年的巨石终于落下来,他不用再心惊胆战,担心哪一天突然间塌陷崩裂,但也被砸得眼前一黑,呼吸都凝滞了片刻。
我还会追到你的,裴沨抬起一只手撑在许时熙背靠着的那个半人多高的纯白色欧式木柜的边缘上,我会想办法让你再喜欢上我。
许时熙被他弄得懵了一会儿,裴沨却没给他什么思考的时间,趁他抬头时猝不及防俯下身亲了他一下,许时熙宴会上刚喝过葡萄酒,还带着一点略显辛辣的甘甜。
许时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皱眉抬手想推开他,裴沨也只是匆忙地吻了一下,就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但距离还是很近,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温度,裴沨握住他手腕让他没法动弹,说:今天是我唐突,就当是分手吻,下次再亲你的时候,我肯定还是你的男朋友。
说完之后他就松了手,从裤兜里拿了一盒温好的牛奶放到他身后柜顶上,一会儿喝了醒酒。
直到裴沨出去顺手给他带上了门,许时熙都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插好牛奶吸管的,快喝完才反应过来,自暴自弃地把剩下的小半盒重新往柜顶上一放,不懂为什么下意识地就会听他的话。
而且今天从开机仪式上碰到裴沨,许时熙就觉得他和从前不太一样,却没想明白是哪儿变了。
第二天就正式开拍,演员们剧本围读时提前对过戏,但彼此没合作过还是不太熟悉,头几天时间林盛海选的几场戏就主要是方便他们磨合。
今天拍的第一场是季见深的第二人格头一次和陆逐鸣见面。
陆逐鸣的女朋友周芊快要毕业了,毕业季也经常是分手季,周芊研一的时候和陆逐鸣说,打算和他一块儿留在临渊市工作,但谁也料不到几年后会怎么样,最后她说她想回家了。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六年时间,陆逐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非得分手,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在周芊快要离开的那天,买了一大束她最喜欢的玫瑰,周芊一朵也没收,检票进了车站。
白天上班的时候在局里刚被顶头上司狠批了一顿,为了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陆逐鸣说他看见过凶手的背影,局里还以为要有重大进展,结果去陆逐鸣说的那个地方调监控,把整条街全方位的监控调出来,也没看见陆逐鸣说的那个人。
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陆逐鸣撒谎,这件事情的实质严重一点是可以停职查办的。
陆逐鸣顺风顺水活了二十六年,还没这么点儿背过,拿了一大捧玫瑰回家的路上还赶上场暴雨,花被急雨打烂了一半,就剩下一支好的,花瓣上也是沾满了水珠。他还不舍得扔,一个月工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女朋友没了,花也值钱。
他就拿着那支花上楼,看到熟悉的家门,里面那个跟自己在陌生城市里互相陪伴了五年多的女孩却不会再回来了,陆逐鸣几乎没有什么进门的勇气,就在家门口地上坐下来。
季见深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身上罕见地没有平常那样斑驳凌乱的颜料,上身的绸面衬衫精致考究,甚至别着一枚在楼道灯下光泽莹润的胸针,外面明明下着瓢泼大雨,他裤子和鞋面却干净得一尘不染。那副老气的眼镜他今天也没有戴,略长的头发末梢微卷,柔软地垂在细白耳侧。
陆逐鸣以前也没怎么注意过季见深,今晚更是没认出来,直到他拿出钥匙打算开门。
你在这儿住?陆逐鸣诧异地开口问,我搬了好几个月了怎么没见过你。
季见深置若罔闻。
跟你说,最近这片儿不安全,别深更半夜才回来。陆逐鸣还是确信自己就是在这附近看到的那个人,但没人信他,他不能随便暴露局里的消息,不过随口提醒一句倒是没什么。
季见深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出声,几乎让陆逐鸣以为他是个聋哑人。
放在平常陆逐鸣也不会太在意,今天受了一整天的气,他又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股劲上来,拿着手里那支比人更狼狈的花朝着季见深指了指,跟你说话呢。
花瓣上的水珠就顺势落到了季见深原本干净无暇的衬衫上,季见深终于回过头,看着衣衫湿透,领子皱成一团,裤边上都是泥,浑身落魄唯有一双眼睛还熠熠有神的陆逐鸣,眼神疏离冷淡,还带着点几不可察的傲慢,拿了张纸巾擦了下袖子上的水渍,又换了一张新的,慢条斯理地擦着修长手指。
卡!林盛海从监视器前抬起头,又比了个手势。
他想选裴沨还是因为许时熙当时帮忙试镜的一次,那一瞬间看他俩站在一块就觉得很有戏感,真正拍起来也很合拍,有许时熙带着,裴沨原本还有些青涩的演技也终于拔高了一个台阶,总而言之开拍第一天还是挺满意的。
许时熙演的第二人格是个彻头彻尾的洁癖,他很容易受角色影响,拍完了还总觉得想赶紧换件衣服。
下一场不在这边拍,工作人员就开始收拾东西,顺便把该挪的挪到下个场地。
许时熙也得去换妆发,正要走时,从还没站起身的裴沨身边经过,忽然感觉到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许时熙低下头,看到裴沨把那朵玫瑰递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今天可以去掉半个括号说话了。
第99章 求你
裴沨身上的衣服都还湿着,许时熙忍不住想开口让他快点去换衣服,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对他说这种话。
花瓣蹭过指尖稍微有点痒意,许时熙没有接,对他说:去收拾一下休息吧,下一场没有你的戏。
裴沨就点了下头,这场戏也反复拍了好几条才过,他就这样在地上坐了很久,要起身时腿有点僵,就把手里的花先递给了旁边剧组给他安排的临时助理,稍微揉了一下小腿肚。
这花后面也用不上了,而且被水浇成这样,花瓣倾颓,其实已经不怎么好看,一会儿就得扔掉,助理就随手拿过去,动作间花瓣又被捏皱了许多。许时熙已经走出去一截,回头时无意间看到零星花瓣落在地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许时熙被林盛海叫到一边稍微说了说后面那场戏,大概讲了七八分钟,再抬头时裴沨已经去换衣服了,刚才他坐着的防盗门附近放着一张暂时安置道具的小木桌,那朵玫瑰就随意地搁在桌上。
要是能选择的话,许时熙其实不太想现在和裴沨搭戏,情绪不由控制地被对方的动作和言语带着起伏不定。以前许时熙和裴沨说过,如果有一天想分手的话,可以直接和他说,他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但真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不至于想缠着对方不舍得放手,却还是不时地会失落。
会想如果是从前的话,裴沨大概不会就那样把要送给他的东西随便放在什么地方。
许时熙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李雯刚才没找到他人在哪,现在才看到,过来催他去换衣服。
清理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拿着那支花丢到了装垃圾的塑料袋里,许时熙收回视线,跟着李雯去化妆间。
走到半路时经过公用的休息室,看到了裴沨的半边侧影,许时熙脚步没停。
后面那场戏是导师把季见深叫过去,学校里准备把他获得全国竞赛特等奖的那副油画《陨裂》放到附近美术馆里参展,需要季见深去签一个授权同意书。
季见深其实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画出来之后的一切事都与他无关,却还是不得不去趟办公室。
在过去的路上碰到了几个同班同学,走在前面的那个男生看到季见深身上脏旧的衣服,虽然没有说什么,神情却是有些轻慢的。季见深的才华耀眼瞩目,他本人却黯淡无光,哪怕站在画作旁边,恐怕也不会有人联想到那么震撼人心的画面是由眼前这个看起来永远苍白沉默的男生画的。
就像所有的生命力和蓬勃生机都放在了浓墨重彩的油画里,以至于本人乏善可陈。
下周班里聚餐,在广府大厦东面那条巷子里,打了电话你好像一直没接,今年就这一次了,赏个脸吧?
好。季见深勉强点了下头,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目光迟钝。
男生看着他忍不住皱眉,实在是跟他多说一句都浑身难受,听说季见深他爸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判了无期徒刑,似乎是杀了人,从他小学时就蹲了监狱,到现在还被关在城北。
就算和季见深没什么关系,也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通知了聚餐的事后,几个男生就绕过季见深走了,走到他背后时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低声议论些什么,季见深站在办公室门前,回过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所有人的身影在他眼里都是虚的,并没有清晰的轮廓线条,只是大片铺开的色块。
有人的颜色黯淡一些,饱和度也很低,有人却比较明快。
许时熙拍完之后才注意到裴沨在不远处坐着,视线猝不及防对上,他及时挪开,把手里抱着的书递给李雯。
已经到了中午饭点,许时熙也感觉有点饿了,林盛海剧组里的盒饭向来都很豪华,这部剧也不需要节食,反而前段时间瘦了太多,还需要补补,许时熙让李雯也去吃饭,自己拎着盒饭往休息间走。
许时熙有自己单独的休息间,中午一般只有他一个人在,推开门进去时,抬头却一眼看到了桌角的那只清透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枝完好无损的玫瑰,花枝倚在瓶侧,沾着薄露似的水滴,红得炽烈又温柔。
许时熙用指尖碰了碰外侧的花瓣,才想到刚才桌上的那枝大概是多余的道具,因为一开始拍的几条没过,玫瑰的状态也不好了,林盛海中间让人去拿了新的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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