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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作者:抹茶青团

    &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抹茶青团(

    云锡一声不吭地跪在庭院中,脸色煞白,满是鞭痕的后背在灰色长衫上留下道道血痕,左手以十分诡异的姿态扭曲着。

    天公不作美,上一刻还是和煦暖阳,下一刻便是狂风怒号,乌云密布,雨滴淅沥沥地垂落而下。

    你的左臂脱臼了。

    景曦走近,平静地指出,宗门此时人在殿中,你跪在这里,没用。

    云锡懒得抬眼看他,沙哑道,比完不去找你师尊,来这儿干嘛。

    你不惜犯大忌在比试中使障眼法,挑断严晋手筋脚筋,不过是不让他有机会进前五、拜宗主为师。

    景曦同云锡在雨中站了很久,直到雨水将两人衣衫尽数打湿,才再次开口,值得吗?

    值得,我只恨不能亲手手刃他,云锡嗤笑一声,闷闷咳出一口暗血,他抬头看了眼景曦,眸中闪过狠戾之色,要想达到目的,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么。

    云锡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自问自答似的开口,知道为什么整个玄青宗我只和你打交道么。

    景曦沉默。

    空荡寂寥的庭院内,连绿植都染上一层灰色,只听青年低低地笑了: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从不择手段。

    第20章 Chapter20

    凄寒残月,云雾缭绕。鸦雀无声的寒洞内,血腥味浓郁到刺鼻。

    两道身影倚靠着石墙,其中消瘦见骨的男人艰难喘息着,胸口正中央插着一把锐利尖刀,鲜红血色随着刀背滚滚而下,染红玄色衣衫,又滚落在地。

    无尽的窒息掠夺了他的意识、甚至模糊了他的痛感,浑浑噩噩中他被人揪住领口,只得被迫扬起头,苍白如纸的面容不复往日般矜傲高洁,双眼失神,眼角微红,多了份颓靡的诱惑。

    高大的青年阴沉沉地低吼着,他双手占满了血,却还不解恨地猛烈晃动着男人单薄如纸的身子,你为何也同那些人一样,一定要致我于死地!

    你告诉我!为什么!

    男人已在弥留之际,失焦的双眸开始浑浊,胸前起伏逐渐变小,昭示着生命即将终结。

    口中滚出猩红的血迹,男子无意识地叹了一声,小曦,是为师对不起你......

    青年置若罔闻,双眼通红满是恨意,仿佛自言自语般怨道,我曾经那样信你、敬你、爱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说话间青年的面色越发痛苦,挣扎、不舍、怨恨相互交织,最后他双眸充血,放开了男人的衣领;男人的身子立即如破娃娃般,直直向下坠去。

    与此同时,青年双手握紧男人胸口的刀柄,黑眸冰冷漆黑,毫不犹豫地抽出尖刀。

    噗嗤

    那一刻,男人想:我要死了吗?

    意识混沌中,有人仿佛在他耳边低吟:

    ......我不会让你死的。

    ......

    .......咳咳咳咳!床榻上昏睡许久的人突然惊醒,叶翎猝然睁开双眼,剧烈喘息,胸膛极速起伏着。

    天色渐暗,屋内却是一片温暖烛光。

    师尊。

    抬眼,正好对上景曦一双黝黑瞳仁,叶翎心脏漏跳一拍,身体猛地地向后一退,双手本能地奋力推开他的身体。

    片刻前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如出一辙的面容、分毫不差的声线、就连身上穿的衣裳都一模一样......

    师尊,青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没再向前一步,原地问道,得知师尊身体不适,弟子只想来看看。

    景曦几近讨好的语气让叶翎勉强回神,想起此时正在自己房中;他身上阵阵发虚,口中发涩,四周望了望,沙哑地问,余怜呢。

    师兄说您在弟子比试时突然高烧,景曦倒了杯温茶放在叶翎掌心,遂立即后退三步,不再靠近床榻的位置,双睫低垂,眼中流过一丝受伤,师兄正在替师尊熬退热药,待会儿便来。

    温热茶杯将冰凉的掌心捂热,叶翎看了眼不再抬头的青年,脑中浮现的全是梦里他冰冷的眼神和歇斯底里的怒吼。

    与上次远远的旁观不同,这次他实实切切地感受到了,原来死亡是这样轻而易举。

    只不过是在胸前刺一把刀,然后抽出来,再鲜活的生命都能立即终结。

    桌边紫炉飘过阵阵檀木幽香,死寂的氛围让人让人难以忍受,叶翎轻抿了口茶水,紧了紧嗓子问道,景曦,你可曾恨过谁吗?

    青年低着头,良久后响起一声,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我恨过。

    叶翎不自觉地攥紧被角,若有恨,便要杀了他么?

    景曦眉心一紧,不自觉抬头看了眼面色苍白、额间有汗的叶翎,心中疑惑更甚,若我不杀了他们,又如何能活下去?

    叶翎握紧杯壁一阵语塞,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自那日幻境中见过十七岁的景曦,他早已决定要真心待他,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尽力做到师尊应当的责任,而不再仅仅把他当作一个攻克对象。

    只是噩梦突然重现,他一时失了分寸。

    但还有一事。

    梦境结尾时,那道男声的声线,和前两日雾中的低音实在太过相似,分明就是同一人。

    此人应当不是敌人,那他为何要隐瞒身份?

    师尊,明日再赢一场,再战便是大会的决战了,景曦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地问道,若最后是我与师兄对战,师尊希望谁赢?

    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安的交叉着,青年惯来冷静自持的神色有些挣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榻上双颊粉红的人,眼中莫名生出一丝期许。

    比试重在参与

    师尊,余怜推门进来,绕过景曦身边,来到榻前弯下腰,拿过叶翎手中的瓷杯,药熬好了,您喝完早些休息吧。

    叶翎隐隐觉得大徒弟今晚有些不对,态度似乎比往日要冷硬一些,却又说不出具体问题,只能由着他将黑漆漆的药汁塞进自己手中,然后乖乖将药喝掉。

    良药苦口,一碗下肚后,唇齿间只有苦涩的辛辣未,正当他皱眉要水时,手中又被人塞了颗话梅。

    师尊发热需要静养,一顿忙碌后终于服侍叶翎躺下,余怜才回头看了眼景曦,神色淡淡,景曦,我们先回去吧。

    青年站在桌边几步外的位置,简单地嗯了一声,眼神落在榻上平躺之人,眼里却早已平静无波。

    两人同时转身准备离去时,叶翎像是突起想起什么似的,锦被中伸手迅速拉住余怜手腕,低低唤了一句,余怜,嘱咐过你的事情,不要忘记。

    师尊放心,余怜弯腰,小心替人掖好被子,恭敬道,弟子明白。

    一只脚刚踏出门框的青年定住身形,进也不是退而不能,屋内对话一字不漏地落进耳朵,刻意的小声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他这个外人。

    长夜漫漫,不知多少人一夜无眠。

    晚归的司尧一身疲惫地回了小院,还没进庭院,长廊石栏处便看见一道修长身影,跪在自己房门外。

    浑身湿透的青年摇摇欲坠,身子在微凉的晚风中轻轻颤栗着,对身后走进的司尧毫无察觉。

    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双眼一亮,萎靡不振的云锡瞬间精神抖擞,几乎是雀跃地抬起头,看到司尧一脸严肃时又再次暗淡,小声道,我自己要跪的。

    司尧心中不忍,冷着脸道,知道我为何罚你吗?

    见云锡沉默不语,司尧不由得想起他白日在擂台上的孟浪之举,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大会只是比武这么简单?它代表着下一代仙督的候选人,代表着八方势力无数利益牵扯。

    严晋执意要拜于玄青宗门下,你以为他真的毫无背景?你故意骗过所有人,恶意废他武功,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揪住这点永远不放过你?

    青年蹭的抬起头,狭长的桃花眼一亮,原来师尊只是因为这个生气?

    司尧眼睛一瞪,不然呢?

    我还以为师尊见严晋天赋高,想收他为徒,话出口后,云锡想了想,瞬间改口,但他天赋再高也不及我一半,所以师尊不许看他。

    见青年一副欠揍样,司尧失笑一声,抬手敲敲他头顶,我有你一个就够烦的了,哪还有精力招惹第二个。

    我才不烦呢,我最乖了,见司尧终于展露笑颜,云锡趁机双手保住他大/腿,脑袋蹭了两下,师尊别生气了。

    行了赶紧起来,旁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徒弟。

    司尧揉揉他发顶,想将人一把拉起来,不料却被一把搂住。青年搂住他的胳膊坚实有力,身上淡淡的汗渍味。

    他将脖颈埋在司尧的颈窝里,大狗般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闷闷道:

    师尊好香。

    感受到青年身子还在轻轻发抖,司尧将身上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低头时眉心一抽,手是不是脱臼了,回屋我帮你接一下。

    云锡双手紧紧箍着司尧瘦劲的腰,惨兮兮地嗯了一声,委屈巴巴道,师尊,外面天好黑,人家害怕。

    这么大了还怕黑,到底想说什么。司尧气得笑了,伸手拍他的背。

    青年狡黠地眨眨双眼,师尊卧房那么大,多睡一个人应当不打紧吧?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众人在擂台边上齐聚,吵吵嚷嚷的。

    司尧环顾四周,身后跟着吊着胳膊的云锡;瞧了许久后没找到熟悉的身影,于是转身问余怜道,叶翎人呢?昨日便没见过他了。

    余怜身形一顿,片刻后垂眸作揖,缓缓作答,师尊......弟子不知。

    两人身后的景曦微微皱眉,眯起眼。

    不知?今日你二人都要比试,司尧略一沉吟,挥手招来小厮,转头道,去青竹院寻

    还是弟子去吧,弟子的比试在下一场,还不着急,余怜出声打断,再说了,师尊不喜他人打扰。

    司尧点头,回身简单嘱咐景曦两句后,上了看台。

    喂,专心点,别输了,云锡吊着一只胳膊,在景曦面前晃来晃去的,朝人挑眉道,到时候我还想看你如何打败星云宗的小子呢。

    星云宗二师兄星岚,余怜的对手。

    景曦放下背上的玄铁剑,闭眼感受身体灵力的飞速运转,沉声道,你怎知师兄会输。

    云锡低头亲了口胳膊上的绷带,看着余怜飞速消失的身影,玩味一笑,人若自己想输,谁还能帮他赢。

    第21章 Chapter21

    人若自己想输,谁还能帮他赢。

    景曦眉宇微蹙,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五年前玄青宗有一群自称巫族的外来人拜访,其中一位对前宗主有恩;他们游经此地,说是想要学习玄青宗的剑法,不过是找处免费客栈,暗地里对玄青剑法不屑一顾。

    前宗主对这些风凉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命人好生招待着。

    本以为十天半个月后这些人便会自行离去,结果某日清晨,戍守大门的弟子在山前发现了两具惨死的男尸体,一经检验,居然是两名巫族人。

    这件事在玄青宗引起轩然大波,但查了近一个月也没有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云锡知道。

    在那个漆黑一团的夜晚,偶然途径校场时,他无意中瞥见假山后有一道熟悉身影,冷漠地挥刀刺死两名醉酒的巫族人。

    他见过二人的脸,当晚酒席上曾醉醺醺地私下打嘴炮,指着叶翎窃窃私语,看那小腰细的,做起来一定很爽。

    那时云锡便知道,余怜是躲在黑暗中的行刺者,见不得光,却招招致命。

    ......没什么意思,瞎说八道呗。云锡无所谓地一耸肩膀,吹了吹额前碎发,转身背朝景曦挥挥手,吊儿郎当地走上上方看台。

    他不喜欢余怜,但也不屑插手旁人之事。

    余怜赶到时,叶翎正在庭院中晒太阳,眼睑下略有些发青,一身素衣沐浴在阳光中,温暖而脆弱的美好。

    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心疾犯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每次都是发作完立即见好,从没有如昨日一般,再烧上几个时辰的。

    况且,这次心疾发作的时间太过巧合,偏偏便在景曦拔剑出鞘的那一刻。

    难不成是原身吸血太多,没有玄铁剑压制的景曦灵力迅速运转,然后就影响到他的身体?

    仿佛说不通啊。

    一时无解,叶翎苦恼的转过身,见余怜前来,眼中并无诧异,只是苦笑一声,知道还是躲不过,宗主叫你来唤我?

    余怜点头,师尊放心,昨日之事宗主不曾问过。

    这两日阿幽总躲着我,常常一整日都不见人,叶翎点点头,起身将披风拢好,比完赛后去二皇子那里问问吧。

    两人一路无言地来到山下擂台处,此时比赛胜负已见分晓。

    青年手负百斤重的玄铁剑,寒光中剑锋一转,迅急而猛烈地朝着对方冲去。

    同样是力量进攻型选手,另一侧更为健壮的青年明显有些慌张,身子一低堪堪躲过剑背,脚下步伐虚软,面对景曦来势汹汹的进攻,已有些措手不及。

    场中青年不紧不慢地平稳过招,突然眼神向场外一瞥,眼神一闪,招式突然变得凌厉。

    只见他足尖一点,整个人飞跃至高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笔直而下,朝着对手奇袭而来。

    看台上的云锡咦了一声,低头往下看了眼,嗤笑一声,眼中了然,我说呢。

    对手迅速败下阵来,并不气馁,面色带笑地上前,抱拳道,在下技不如人,认输了。

    景曦简单应了一声,连答礼都忘了回,剑入鞘便急匆匆地走下擂台,脚步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匆忙。

    为何还用这玄铁剑?青年径直走来,叶翎看着他背上黑黝黝的铁剑问道。

    感觉更顺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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