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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窥天机——鹊登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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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棍窥天机 作者:鹊登楼

    神棍窥天机——鹊登楼(11)

    他整理下鬓角,掸了掸身上这一天吹上的灰,对自己的形象表示满意,刷的摇开纸扇,在春寒料峭里扇了扇风,装作闲庭信步的就进了店里。

    这个胭脂铺子也算是白凤镇上比较大的了,各地不同品种颜色的胭脂、水分、梳子等物一应俱全,一墙货架上还挂着不少艳丽裙装,有个货柜里还摆了不少翡翠宝石之类值钱的玩意,店里的人也不少,以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为主,各个全打扮的水灵灵的,正在铺子里挑东西。

    岳九眼神极佳,四周好似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就发现一个一身粉色衣裙,脸上仿佛掐得出水来的窈窕姑娘正在一面镜子前试胭脂。

    话说这胭脂是两用的,即可以擦在面颊上,让脸蛋显得更粉嫩,也可以蘸开浓一些咬在嘴唇上,让唇色更俏丽。

    这个姑娘正拿着特用的唇纸,伸着柔弱的玉手,往樱唇上试胭脂。

    岳九眼前一亮,觉得此塞外辽东的姑娘面白长身,而且行动间全显得飘逸自信,身上带着大都姑娘没有的那种精气神,太美了,全是画中仙。

    他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的走近了几步,带着笑意不自觉的盯着人家看。

    许是他目光有些无礼,被姑娘发现了,那姑娘站直了身子,微微抬起头,一说话就带着一股关外的粗犷口音:你瞅啥呀?

    长的如花似玉的,怎么说话还带着一口大碴子味呢?岳九心中不自觉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瑕不掩瑜,这辽东的口音全这样:这位姑娘,我看胭脂啊。

    这女孩皱着秀眉,冷哼了一声:你看胭脂就看胭脂,老往我身上瞄什么?

    以前在京城,就听往来客商们说起过,再水灵的辽东姑娘不能张嘴,一张嘴就露馅了,全是带口音的小辣椒,看来这还是真的,确实挺厉害,够味:美人,是这样的,我娘打发我出来买点胭脂水粉,我也不太懂,看看大家全是怎么买的,这不是正好看到你颜色选的特别好,所以向你学习一下吗?

    这女孩根本就不吃他这套,不到二十岁的正派小伙子哪个能听娘的话,能落下面子来买胭脂的,当即用手指着他高声说道:少扯犊子,一听你就是关内口音,你娘特意打发你出关来买胭脂的?

    太泼辣了,这场面岳九控制不住,瞠目结舌的定在现场说不出话。

    不少姑娘听到这边动静大,全暂时放下手里的事,伸长脖子往这边看,只见姑娘对于引起别人注意的事丝毫不以为意,众目睽睽之下指着岳九继续嚷嚷:你这厮分明就是个死流氓登徒子,一会这店里还有姑娘们试衣服,你进来是干啥的?

    岳九一听张嘴就给扣了一个偷看姑娘换衣服的大帽子差点哭了,心里叫苦连天,这绝对不只是小辣椒,简直是朝天椒:我进来确实是有事在身。

    姑娘不好惹,她平生最烦登徒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个大步冲上去,踮起脚尖就扯住了岳九的耳朵:你钻进女人堆里,能有个屁事?

    孝严太了解岳九了,他发现岳九不见了之后,只抬头四处扫了一眼,就猜到岳九大概钻到了这里,他带着梁恩泽,抬腿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大快人心的场面,当即眉开眼笑,索性抱着肩膀,用脚打着拍子幸灾乐祸的看岳九怎么脱离母老虎。

    岳九终日打雁,以为全天下姑娘全温婉可人,生气也只会瞪他一眼,没想到此次碰上了猛禽,一不小心射中了座山雕,跑又舍不得耳朵被扯断了,只能哎哎呦呦的虚张声势:这位姐姐,我是府衙的衙役,出来办案的,你放手,算你妨碍公务知道不?!

    哎呦!这姑娘泼辣惯了,一点也不把小鸡崽子似的岳九放在眼里,手上加力:我朱姑娘是在妨碍你办公?你还碍着我买胭脂了呢?你是个屁的衙役?

    岳九疼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嘴里一直嚷嚷:你叫什么?野猪姑娘?可真是名副其实,我是衙役,我有腰牌,放手,我把腰牌拿下来给你看!

    你敢给我起外号?叫我野猪?你就算是衙役,衙役难道就没有败类,进来当登徒子的吗!我就不放手!

    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梁恩泽实在看不下去了,围观的人全等着看笑话,办案人办成了流氓罪,再不管岳九可能脸就丢大了,还不得被扭送带府衙去?

    梁恩泽看孝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知道此位是指不上了,他几步走上前,向着朱姑娘弓腰施礼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府衙出来探访一个案件线索的,冒犯了您的是在下不成器的弟弟,年纪小有时候办事找不到门路,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朱姑娘杏眼一扫,看梁恩泽极为挺拔,一身正气,好像是个正常人,再一看梁恩泽已经掏出了府衙的腰牌,觉得他确实不像个坏人,才怏怏然的把手从岳九耳朵上拿开。

    岳九缓过了一口气,揉着耳朵嚷嚷:你这不以貌取人吗?我说我是衙役有腰牌说了这么半天你就不信,他一来随便解释几句你就信了?

    朱姑娘当他不存在,晃着眼珠问梁恩泽:什么线索?是找人吗?

    双方说了半天,朱姑娘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失踪麦兆彧的画像,捏着耳垂说道:画中人书卷气还挺重的,走在路上容易被记住,不过我不太出门,不太认识,我去问问我爹,他常年租一些马匹车辆给外地人,有可能见过。

    朱老爹是个浓眉大眼的关东汉子,这些年在外边跑,面色有些潮红,不过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俏小伙,朱姑娘是他大女儿。

    他是白凤山这边拉脚小老板,带着几个兄弟除了其他散活、主要做这些来往游客拉客的生意,条件好点的坐车,条件稍微差点或者喜欢吹风的用马,家里车马全不少,也算是大户。

    看到闺女带着三个小伙子来了,好像自己女儿挺重视,他也就跟着重视,结过画像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之后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这个人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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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井底之蛙

    孝严和梁恩泽目光一对视,看来麦兆彧果然来了白凤镇:在哪里见的?

    朱老爹伸出粗糙的大手,掏出腰间的亚布力烟,放进烟袋锅里压实了:应该是一个月前,这个小伙子一个人进了城,进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天下春天的最后一场雪,人不多,我看没什么人,刚想赶着马车收工回家,就正好接了他一桩生意。

    梁恩泽生性严谨,看朱老爹在身上左摸右摸,就知道是在找火石,他伸出修长的爪子,用火石给朱老爹把旱烟点上:老爹,您每天见那么多人,很多全是生面孔,怎么能记住他的?

    朱老爹飘飘欲仙的吸了一口烟,关外拉脚辛苦,有时候精气神全靠一口烟顶着,亚布力烟够辣、够劲:这个小伙子一个是长的文气,不过主要还是他背着的包袱,上边印了一个翰林院的图案。

    那个图案我认识,我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赶考名落孙山了,回家就是背了个一样的包;因为这个我知道每三年各省学子进京赶考,为了防止作弊,所有考试答卷用的笔墨纸砚全是装在这样统一的包袱里发给考生;那天我看到这个小伙儿背着的包袱,就多看了他一眼,之后多和他聊了几句。

    还多聊了几句,聊什么了?

    岳九当即双眼熠熠生辉,得意的冲孝严扬了扬眼眉,那意思就是你看我进胭脂水粉铺子进对了吧,快夸我快夸我!

    梁恩泽没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继续问朱老爹:老爹,失踪的人姓麦,后来麦生说他去哪里了吗?

    朱老爹糙手摸了摸下巴:他说是让我送他到山下,他要上山看日出去,我还劝过他,说现在是下午,等他到了半山腰就黄昏了,还不如今天先去客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赶早去爬山。

    麦生话不多,有点低落,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猜到他大概可能是春考落榜的考生,他倒是挺犟的孩子,一看就是主意正的,说他黄昏上山,知道西南坡半山腰有一个大平台,上边不少客栈民宿,他差不多天黑的时候能到客栈,先打尖住一宿,之后明天早早起来,之后爬到山顶,正好等着天亮了看日出。

    后来我再说啥他就不怎么搭话了,我也识趣的闭了嘴,把他送到山脚下就回去了。

    孝严常年断案,一看就知道朱老爹说的是实话,他反反复复的问细节,朱老爹知道的内容也只是这么多。

    回到了府衙,先和其他差役商量了一下这个事,问真去了山上看日出了,好不好找?

    问了好几个人,脑袋全晃的和拨浪鼓似的,一个白胖子差役更是大大咧咧的直言不讳:岳大人,你是有所不知,白凤山远近闻名,一年四季都有人来,拜山的、求子的、看日出的、逛风景的,来的人多了去了,这莽莽十万大山,山高林密,野兽横行,还有沼泽和瘴气,别说是丢一个人,就是丢一万个,都没地方找去。

    梁恩泽手指顶着脸颊,沉思片刻:也不一定是走丢了,因为常人到了陌生的环境中,基本是按照人多或者清晰的路线走,麦兆彧就是来散散心,也不是要自杀,不至于孤身一人非要进了深山,可能还是出什么意外了。

    白胖子差役看着梁恩泽这一副仙人下凡、不知道本地疾苦的样子,相处了些时日,已经有点熟了,知道他是性格好的,直接出言挖苦:梁大人,本地人地形熟悉,进了山也没事,全出的来;这白凤山里丢了的外地人老鼻子了,哪年不得收十来封外省官府发来的信函找人的?

    梁恩泽一愣,问道:老鼻子什么意思?有外地人来了被割了鼻子的?

    白胖子哈哈大笑,京城少爷就是不一样:哎呀,这是我们本地方言,老鼻子就是老多了的意思。

    他继续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讲:信函说法也全是差不多,先是说明一下丢了的人的身份情况,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出生的生日时辰。

    之后就是说来了白凤山之后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年也没看到找到哪一个;要我看,这麦兆彧文弱书呆子,能神通广大到哪里去,估计也是连个响也没有的没了。

    孝严心中嗤之以鼻,心道这些酒囊饭袋、平时出工不出力,就知道养尊处优:官爷,你们认真找过这些失踪的人吗?

    白胖子被叫官爷习惯了,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代理大理寺卿在出言讽刺他,摇晃着自己的肥腿,连带着屁股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活着还喘气的自然就出来了,死了的倒在山里,想找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了。

    白胖子突然反应过来岳孝严可是会投胎、摊上了好爹的大官,当即把吊儿郎当的样子收起来,站直了腿弯下了腰开始有了个差役的样子:岳大人,小的也是在山中苦寻了多年,都累瘦了好多了,才得出失踪的人没法找的结论的,这才斗胆把知道的先告诉您。

    白胖子消极怠工不假,不过找人和大海捞针一样也不假。

    麦兆彧失踪的山坡是白凤山山下最缓、山中最高的坡,山下有村庄还好办,毕竟麦兆彧当日应该没在山下过多的停留;关键是山腰上有个大平台,这个大平台上做生意的、饭店、客栈、民宿、村庄等星罗密布,连青楼都开了,好好形成了一个专做游客生意的山中小城镇,成天迎新送旧,虽然和城门比不上,不过也够热闹了。

    担心找人弄出来的动静太多,所以这几天岳孝严、梁恩泽和府衙的差役们全是暗暗的查访,在白凤山脚下到山上,形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网。

    天气越来越热,山脚下的桃花、杏花已经漫山遍野烂漫的开了,来看风景、拜山的人越来越多,游客如织。山腰上的气温低一些,不过树木也被暖风吹绿了。

    不过白凤山太高,到了山顶上,绿色全部褪去,常年积雪覆盖,天气再暖和一些的时候,积雪的融水也汇成了天池水的一部分,好在没风的天气阳光也照的暖洋洋的。

    梁恩泽、孝严和岳九三个人选了个游人最少,也基本爬不上来南坡,四顾望了望,也不拘小节,全席地坐在了山顶天池的边上,随便吃一口东西,也休息喘一口气。

    纵使近日来因为办案已经爬上来过数次,依然美的让人心旷神怡,天池应该是一个火山坑下陷、之后山中涌泉注水后形成的巨型天然湖泊,滋养此地已经百年。

    天池烟波浩瀚,在日光下波光粼粼着反着光,四周瀑布隆隆的水声,岳九脱了大氅随意的挂在一棵树上,正在点了火准备烤两只路上顺手抓到的小野鸡,火上还架着一条蛇。

    梁恩泽已经在山中呆了数日,和孝严、岳九已经混熟了,他不像孝严好吃懒做,伸手看着火堆一把把的添柴:岳兄,你说这山里的野鸡好像不怕人似的,我觉得抓它们的时候,都快撞到我怀里来了。

    岳九恶狠狠的把蛇往火堆上靠的近了些,刚才他捡柴火没注意,在树叶子堆里把这条冬眠未醒、正在冒充一条木棍的长蛇给捡了回来,他往火力添柴的时候摸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这一下子受惊非小,吓得他嗷一嗓子差点窜进了火堆。

    孝严刚开始不知道咋回事,看到了一条冻蛇则笑的眼泪快要留下来了:哎呦,我说小九,你打猎的功夫越来越高了,无招胜有招,下回找吃的全让你去。

    还是梁恩泽有点良心,看到岳九全身已经炸毛了,眼圈都是红的,知道有人怕这种长长软软的东西,一手捏过了蛇的脖子连声安慰岳九:岳九,这个是冻僵还没醒的蛇,就是摸起来凉了点软了点,不伤人不伤人。

    岳九专怕长虫子,还是说不出来话来。

    孝严看他脸色煞白,总算是有了点良心:该死的长虫竟然敢吓唬咱们家小九,小九别怕,我马上烤了它给你压惊!

    岳九看着这条蛇一会要上火堆,恶狠狠的说道:我也不管你是山中修道的,还是山中成仙的,吓着了小爷爷,先饱饱爷爷的口福再说。

    说是如此说,可是蛇类最容易寄生各种虫子,孝严动手将蛇肉在盐水里扎扎实实的泡了一个时辰,将蛇收拾了一番终于歇了口气,这几天连日爬山,基本是呆在了山里,此刻一歇下来觉得胳膊疼腿酸,将岳九的大氅扯下来铺在身子底下,已经躺平成了一块木板,两眼望天自顾自得的感叹:恩泽,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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