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窥天机——鹊登楼(13)
神棍窥天机 作者:鹊登楼
神棍窥天机——鹊登楼(13)
岳九欲哭无泪,手脚乱扑腾:就知道欺负我!不能去!
孝严: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
岳九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我得和府衙值夜的衙役说一声,要不陷在山里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
白凤山的夜晚现在看起来,确有与众不同之处,岳九一惊一乍:少爷,你看前边半山腰上云山雾霭,祥云缭绕,树木全有灵性的沙沙作响,是不是咱们要找的地方?
孝严也瞪着前方看了半天了,觉得这修行之人确实道行高深,吸收天地之精华,这得道之地灵气蒸腾,挡都不挡不住。
梁恩泽不仅个高腿长,而且方向感极好,蹙着两道长剑眉仔细观察了半晌:岳兄,小九,前方不是过了凤头山的后身,是山中泉水排不出去,在山涧里形成的沼泽所在地吗?那迷雾,是不是层层的瘴气?
岳九挠了挠下巴:是哦,要不我是看不到灵气的。
孝严凝神细看,不自觉的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小九,现在是春季,瘴气还起不来,这老妖精还真有可能就拿沼泽的瘴气打掩护,要我看他可能就在周围。
岳九嘿嘿奸笑,眼睛在月光中显得极亮:少爷,就算是错把瘴气认成了灵气也没什么,没什么觉得掉面子的。
孝严一伸手捏住了岳九的下巴,不让他笑的那么牙碜:无论如何我们走近了看看去,也许就有意外收获呢?
一行三人各怀心事,忽忽悠悠的就开始这山往得那山走。
岳九觉得虽然月光白亮,夜凉如水,可这怎么走全不到头,忍不住开始嘴里叨叨:少爷,梁公子,这可真是望山跑死马,这条石头道咱们虽然没走过,可是刚才看着也没这么远啊?幸亏走的是下坡路,要是上山,估计腿肚子又得累瘦两圈。
孝严一颗脑袋四处转着看,觉得周围高树、密草全像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似的,其实他刚才来的时候也在心中斟酌了一下,到底是今晚就冒险试探,还是明天白天再来。
可一想到白天就不能望气了,只能望天,可能所有的痕迹全隐藏在了青冥日光中,觉得还得是趁着晚上百鬼夜行的时候出来。
小九,这世间道路本来就是看着近走起来远,你也慢慢长大了,那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便宜事?
岳九振振有词:要我看,劳而无功才是最没用,又没收益又危险的事,谁做了干啥?你说是不是,梁公子?
梁恩泽四处看路,回答的言简意赅:我做过。
孝严哈哈大笑,这回答甚是应景:做过什么事?
梁恩泽面容沉稳似乌云遮月,轻轻一挑眼角:陪同你们办案。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岳孝严好歹是大理寺外派的官员,和破案还有点关系,可是这梁恩泽,可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被刮了进来。
岳九用手指蹭蹭鼻子,向孝严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孝严开始没话找话,他一直发现这附近不太对劲:恩泽,你觉没觉得山里静的可怕?
确实如此,有些山中野兽或者猛禽专门在夜间活动,因此空中、树上或者草丛中本应该沙沙之声不断的,这怎么如此安静呢?
第21章 神棍对山魈
梁恩泽点点头,说道:我少时随我父亲镇守过边关,经常夜间行军,所以对距离比较敏感,我们走了这么多时辰,按理说早应该到了,怎么还在半路上呢?
岳九本能的浑身发毛,保护在了孝严的身边,小时候不美好的记忆涌上眉头:少爷,这不会是,在白凤山里与往事重逢,又遇到鬼打墙了吧?
孝严愁眉苦脸,他一边说着:别瞎说,鬼打咱们三个的墙能有什么好处?是劫财还是劫色?
一边开始警惕起来注意脚下,不看还好,这一看好似从梦中醒过来了似的,话音还未没落下,就觉得脚下踩空,当时心里一哆嗦,手脚四处划拉想挂住点什么,却不想刚才走的道路像是消失了似的,只能抓住同样踩空了的岳九和梁恩泽,伴随着岳九一句:他妈的,路呢!!的咒骂,咕咚一声像掉到了山底下似的。
三个人均武艺高强,踩空了的一瞬间心中俱做好了跳崖的准备,没想到还真不高,在空中刚把姿势调整成五体投地的样子,就猝不及防的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梁恩泽走在最前边,所以掉在了最底下,他临近落地的时候伸手垫了岳九一把,防止本来就是排骨精的岳九再摔一个胳膊折腿断,之后转向孝严,问道:路呢?
孝严揉着脑袋上被敲起来的大包,大包上还刮了一个口子在出血,山中又罡风四起,被山中的冷风一吹,觉得血点子在向四处飘摇。他抬头望去,只见哪里有个鬼的路,三个人好像就是在腾云驾雾的过程中,直接从半山腰上摔下来的。
他摔得两眼含泪,转头无比委屈的问梁恩泽:恩泽相公,你刚才也看到路了吗?
梁恩泽身上也像散了架似的,本来正打算动弹动弹筋骨,可一看岳孝严这快要铁树下雨的样子,不禁有些震惊的呆住了,这难道还能摔哭了不成?
没等他搭话,孝严也知道梁恩泽要是没看到路也不可能跟着一起走过来,又哀怨了一句:你原来一点也不灵,果然世家公子哥是靠不住的。
梁恩泽无言以对,他不像岳九,知道岳孝严的熊样,还以为他是不是摔成脑震荡神志不清了,伸手不自觉的扶住了孝严:岳兄,别动,摔坏了脑子的话最忌讳乱动,加大震荡的话轻辄神智更加不清,重者容易脑出血。
孝严有时候分不清是真是幻,刚才也是如此。
看梁恩泽完全不和他在一个节奏上,孝严动了动胳膊腿发现没摔断哪个,开始对着天放声大骂:狗娘养的妖精,敢迷惑你小爷爷?
岳九觉得他实在太丢人,不自觉的用双手掩住了面,小声制止道:你技不如人还敢骂街?
孝严抽空小声的回了他一句:骂人给自己壮胆!
又对着天空破口大骂道:看你也没什么真本事,你个扁毛驴子畜生,你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等我们走到天上去再撤了神通,直接把小爷爷摔死不就得了!
梁恩泽终于听明白了,冷冷的说道:他就是提醒我们一下,让我们别多管闲事。
否则刚才脚下真实到如履平地,真是再走高点直接摔死就行了。
岳九四顾一看,果然掉进了一线天的山涧子里,这地方白天走的话,应该是已经过了他们想找的那片瘴气林子了。
岳九也反应了过来,一身冷汗,不过看孝严依旧混不吝的骂街态势,越骂越勇:你个老杂毛蛋子,小爷爷今天还就不走了,摔破了小爷爷的头,破了小爷爷的相,你要是影响了我娶亲,我就回头放火把你这修炼的野鸡山烧了!
梁恩泽平时喜欢安静,没想到身边的人突然就能这么吵闹,本来摔的就浑身发疼,而今耳根也跟着开始发麻:岳兄,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
梁恩泽本来是提醒他,却看到孝严冲他眨眨眼,貌似并没有沉浸在破相的痛苦中,暗暗向他伸出左手一根手指头,在右手背上蹭了一下,之后右手又做了一个托举的姿势,看来是不动声色的作出了一个打火的姿势,暗示他打火。
恩泽觉得山中罡风本来就不小,这一会怎么越刮越大?而且此处是山涧,怎么也不可能平地起波澜吧?他汗毛不自觉的往起竖,看来此地危险。
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掏出怀中火石唰的一下子擦着了火,要尽力护在怀里才没有被熄灭。
岳九打小跟着孝严四处涉嫌,经验丰富,他收起玩世不恭的做派,绷紧了全身肌肉站在了孝严身边,黑暗中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仿若呼吸之声相闻。
火折子真正燃起到抗风的程度只是一瞬间,之后这文明之光就将方圆一两丈的圆圈内照亮了。
黑暗之中反光的东西最亮,所以三个人最先看到了一个圆圈红色的小灯笼,全齐刷刷的冲着他们,待看清拥有这红色小灯笼的物件,饶是稳重如梁恩泽也吓了一跳:岳兄,这些怪物是人是鬼?
只见这红色小灯笼全是野兽的眼睛,它们还挺有秩序,整齐的排成了一个圆圈,脸长的像人,挺长的大鼻子贯穿额头下颚,一对红眼珠冒着凶光,厚嘴唇翻翻着,几个怪物的嘴咧着流着口水,露出参差不齐尖利的牙齿,那张大嘴几乎扯到了耳门。
高度到人的腰身左右,两条长长的胳膊全都拄着地,遍地披着浓密的黑毛,在火折子的映照下毛色有些泛红,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梁恩泽将长槊挡在身前,和这些怪物来了一个对视,这一看又是头皮发麻:岳兄,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孝严也没工夫心疼自己正在流血的脑袋和破了的相了:恩泽,这玩意儿,好像是山魈?
梁恩泽皱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什么印象也没有,刨根问底:这东西伤人吗?
孝严面色凝重,回答的一本正经:不伤人。
梁恩泽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点点:不伤人就好,长得倒是怪吓人的。
孝严掏出三尖两刃刀,一步步和山魈对峙着往后退:只吃人,绝对不让人伤口疼痛着遭罪,连最硬的头盖骨都咬的动,保证骨头渣子也不剩下,地上洒了的血点子也要舔干净。
岳九和他主子很像,每临大事有静气,直接震剑出鞘,喊了一嗓子:跑啊!
它们一动,山魈也跟着动,三个人以为自己身高腿长,跑起来还是有点优势的,可惜,山魈们只三晃两晃,就追到了他们身后,只差那么个几米远的距离,眼看着山魈队伍一分为三,后边猛撵,两侧打围,活脱脱的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岳九边撒开腿猛跑边回头看,嘴里还嚷嚷着新发现:少爷,怪不得这人面猴子跑这么快,它们脚是反着长的,一跑起来跟弹簧一样,一步顶咱们五步!
孝严伸长臂拦住了他们两个:停!别跑了!
梁恩泽四顾望了望,看到山魈怪牙嶙峋,仿若满口插着匕首一样垂涎三尺的望着他们:岳兄,是有什么法子了吗?
孝严仗三尖两刃刀站稳,看梁恩泽有些紧张,恶狠狠的说道:恩泽,扎稳马步,把家伙拿稳、眼睛瞪圆,要有气势!
梁恩泽看山魈这架势,全围成了包围圈恶狠狠的挥舞着趾爪,那爪子跟镰刀似的:岳兄,我看也不像是能吓退他们的样子啊?
孝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照我说的做,那样死的更有尊严一些!
梁恩泽差点气个倒仰,再沉稳端方也忍不住恶狠狠的抽空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正经!我们顺着峭壁爬出去不行吗?
孝严一翻白眼:我说梁大公子,你觉得我们爬山能爬过猴吗?这山魈外号就是人面猴。
岳九修炼多年,早已经不受自家少爷的嘴炮打扰,觉得抓紧找一条活路才是正事,他四顾看了看,发现山涧子里东南方向有一条挺宽的河,再一看山魈那大肚子身子沉的样,估计这德行不会游泳,问道:梁公子,你会游泳吗?
梁恩泽点头:会。
岳九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快:好,我们冲出重围去,往东南方向跑,跳进河里,顺着水流,游泳跑出这个山涧子。
孝严好像挺紧张:小九,就你那狗刨的水平,确定不是投河自杀?
岳九两眼如灯盯着已经冲上来的山魈,挥舞着长剑已经开始打斗了:那好歹是个囫囵尸首,总比骨头渣子都不剩强些!
梁恩泽没工夫听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伸手一推他们:此处危险,快走,我殿后!
山魈们先前包围着他们没动,好似在看他们舞舞玄玄的在说什么,看看他们的虚实,正好也看看从哪里下口,不过看他们好似要跑,终于失去了耐心,鬼叫着就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是谁在看文呀?吱一声好吗?
平时忙的生无可恋,能看看大家的评论就是最大的幸福啦!!~~~
挂一个隔壁的《何以安山河》。
《何以安山河》是基建文,走腹黑权谋剧情向、刀光剑影军事风,来个正经版文案:大楚是个烂摊子,四境如狼似虎的盯着这块肥肉;境内掌权者如饥似渴的耗子扛枪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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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没想到捷报频传,凌安之和许康轶兄弟扶摇直上。已经成功攘外,是否能联手安内、中兴大楚?
这是一个关于权谋、真情的戏台子,文章中内含多次文斗武斗,有点现实,男主女主们全程智商在线~~~~
男二男三的耽美线文案:四殿下许康轶是真正的权臣一号;美的不自知,紧绷的不自知。可惜,被相好的戴了绿帽子之后,好似无心风花雪月,把身边对他倾慕已久的花折仅当成大夫。
花折绝世容颜,旷世魔音,拥有医术在手,只希望他的康轶能子孙满堂的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去。
知道许康轶担心自己会眼盲,他言笑晏晏:别怕,把这个事情交给我。
隔壁的《何以安山河》是作者的心头好,那本书剧情向,剧中男人们全程智商在线、腹黑狡诈、戏份多;男二许康轶和男三花折纠缠颇深;题材相对冷频,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大家,鞠躬。横线下是男二男三的文案,感兴趣的可以看一眼。
明白许康轶担心自己会生重病,他春风细雨:别怕,把这个事情交给我。
懂得许康轶担心军费难以支撑,他力挽狂澜:别怕,把这个事情交给我。
许康轶终于大厦将倾、将一无所有了,他落泪了:康轶,能不能把你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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