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14)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作者:问昭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14)
罢了。兰汝摸摸鼻尖,欲言又止。
虽是招待俘虏,但兰汝果真没有亏待他俩,宫殿后面让出了一个大院落分给他俩,当然前提是分别安排在两间厢房。
兰汝还特别关照了一下问鸿,在其门外安排了一众侍女,用于围追堵截。他料想那个小剑灵定不敢和一群姑娘过招动手。
夜深,江煜刚想熄烛合衣入睡,一位后宫管事的公公领着一众宫女造访,二话没说,盛上了一堆小匣子,挨个托着等江煜打开。
江煜上前细瞧。前几个倒还正常,无非是男子用的发冠玉佩等小玩意,顶多有个美颜膏。
他不禁感慨,兰汝为他编造的这个身份也太损了。
后几个匣子更为精致小巧。江煜甫一打开,瞧了一眼,连忙红着脸阖上了盖。
那太监看他这副模样,干脆为他全打了开,把东西依次摆了出来,逼真的玉势,生动的秘戏图,还有无数盒润油,创伤膏。甚至还有人细心地叮嘱他该怎么用,该怎么提前准备。
江煜深呼吸,压着火:兰汝让你们来的?
这是李公公体贴你还是新人。太监一昂头,乜了他一眼,嗤笑道,宫中皇子房.事自然有专门管事负责,为的就是将殿下伺候的开心舒坦。
江煜扯了扯嘴角,冷笑。或许白天兰汝没有匡他,那莫名闯入的宫女真是李公公的人,可这太监仗着自己权势滔天,也忒自作聪明。
他们前脚刚走,屋中烛火突然一晃,竟全部灭了。
江煜警惕地站起来。
一双手自后拢住了他的眼,是我。气声总是潮湿温热的,扑在江煜的脖颈,滑到了他的耳畔。
问鸿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变回剑陪着你,让你握着我杀尽天下邪崇,不受这破凡人给的委屈。
江煜心头一颤:你要陪的是禹承
嘘,主人又不乖了。问鸿的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唇,主人什么时候能说对了,再开口说话吧。
问鸿一动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小匣子,玉势顺势掉了出来,沉闷一声,倒也没碎,滚了一圈,停住不动了。
这是什么?问鸿没看清,也看不懂,目光追在那物什上,有几分好奇,想去捡。
江煜连忙一绷脚尖,将它踢得更远,滚去了床榻下方。
没什么,只是玩具。江煜将他拽来了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故意强调道,是小孩子才玩的玩具。
问鸿果然沉默了,抱着江煜坐回椅子上,收回了目光,不再追寻那玩具。
你还记得多少过去的事?
记住你还不够吗?
问鸿一双猫儿似的圆眼,虽然眼底的猩红退散不尽,但漆黑的眸子澄澈极了,犹如一汪夜色潭渊。
虽然原书中剑灵与师尊还有段情,但江煜始终只能拿他当尚未懂事的弟弟看待。他不知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孩子神识记忆如此混乱,心中又对问鸿生了几分怜悯。
于是便纵容了这一次问鸿任性地缠住自己的腰间不肯松手。
江煜为他讲了许多往事当睡前故事听。
他真正的主人曾在千年老槐下用他舞出一片落雪般的盛景,曾借月光为他沐浴洗尘,曾用他撬老祖酒坛的酒封,曾用他断邪崇魔物的咽喉。
有些是原书中看来的,有些是凭空编造的,有些是他在那场幻境中隐约捕捉到的。
江煜有些困顿了,编出的故事仿佛当真飘到了他的眼前,化作了他自己的又一个梦境。
夫人睡了?
两个黑影在廊庑下鬼鬼祟祟。
还抱着那小剑灵呢!
没想到宗主喜欢这样小意温柔,贤妻良母型的。
可是这剑灵守在这,咱们动手,今晚劫走夫
荆阳被死死掐住了喉咙,一股如风劲力将他一下子贯在柱子上,撞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绞痛。
荆阳修为已至魔煞,是魔修中绝对的拔尖,但他竟连一丝抵抗反手的机会都没有,第一招便入死局,这是绝对性的威压!
他一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凤眼自面具后死死地盯着他,淡色瞳孔微微收缩,犹如在观察猎物。
宗主?!
一旁的荆月连忙行礼请罪,声音颤抖:魔君大人,我们这是在给夫人守夜
第20章
夫人?魔君转过了脸,低头望向荆月。
荆阳被钳住了喉咙,垂死病中绝望地咳嗽两声,努力地提醒荆月。
荆月膝盖又是一抖,坏了,怎么就顺嘴把诨号说出去了
是公子,公子。他的上下嘴唇有点哆嗦,就是那位,画中美若仙子,清俊潇洒的小公子。
哦,你们管他叫夫人。魔君的语气听上去好像轻了些许,他蓦地一松手,任由荆阳滑坐在地上。
荆阳躺平在地,头脑一阵晕眩,宗主他到底喜不喜欢他们叫那人夫人?这人也太喜怒无常。
你们是在哪遇见江夫人的。魔君微微眯眼,怀疑的目光又扫了过来,守夜又是怎么一回事。
荆阳脊背一凉,刚从鬼门关内逛了一圈,他的求生欲越发强烈。哪里能说是他们打算要卖掉夫人结果被人截胡了
我们在鬼域洞里撞见夫人被一妖剑灵给劫持了,急忙搭救二人删繁去简,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重点突出剑灵和皇子是如何如何欺负夫人,而他二人又是如何如何难敌众手,心急如焚前来搭救的。
你们救主有功。他俩刚松了一口气,只听下一句,我会向你们夫人核实的。
魔君再不与他二人纠缠,大踏步进了屋,门在背后哐当一声合上了。
他在里面,毫发未损。
魔君看见江煜熟睡的小脸,仿佛终于安下心似地舒了口气,连带着脚步都放轻了些许,可下一秒,他呼吸又蓦地一滞,脸色沉了下去。
问鸿和江煜抱在一起,两人身形都偏瘦小,缩在宽大的美人榻上正睡得安稳,浅浅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问鸿蜷在江煜肩旁,江煜枕在问鸿手臂上,横七竖八,两人的睡相都可笑极了。
魔君径直上前去将他俩分开,可刚把问鸿的左手从江煜身上抬下来,他的右腿又紧紧贴了上去,像是梦里护食的小狼崽子。
江煜被压痛了,在梦中轻哼一声,皱了皱眉。
魔君心中残存的丁点耐心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闭目凝气,用神识唤了一声问鸿。
问鸿感受到了召唤,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还未看清眼前黑影,便瞬时变回了白玉剑的形态,飘去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瞥了一眼问鸿剑,转身把江煜打横抱去一旁的床榻。
少年身段柔软轻盈,乌色长发散在空中,脖颈和腿窝搭在他手臂上似若无物。魔君不禁将他往自己怀中紧紧收了收,非要感受到他的心脏贴在自己胸膛前跳动的感觉,才能确认他的安全,才能感受到失而复得的愉悦。
一整天,他都担心极了,怕这心肝得而复失,哪怕到现在都有些缓不过来。
江煜甫一着床,伸了伸腿,转了个身,看样子像是未醒。
魔君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间,劲瘦纤细的腰身之旁正悬着那块小玉牌。他的手贴在上面细细摩挲,感受到了背面那道小裂纹。
还好只是命牌,人无恙。
他叹了口气,复要施法修补之时,江煜猛然睁开了眼,将他推翻在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双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侧,双手制住他的咽喉。
魔君只有一瞬的诧然,神情便松懈了下来,懒懒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不甚在意自己被人捏住了命脉。
你不怕。江煜声音很冷。
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自被抱起来之时他便已经苏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颤抖,努力装睡。
穿越来的第一天,这个魔修的强悍便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恐惧被刻在本能里,但他还是得试一试反抗。
你的命牌怎么了?魔君兀自问道。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像是用了幻音之类的法术。
江煜咬紧唇看着被魔君拎在手中的小玉牌,不懂他为何要这么问。
不想要我就收走了。
别。江煜连忙拽住了绳线,出乎意料地魔君拿捏的很松,他一拽便回,不小心掉池子里磕了一下。
不小心?魔君一顿,挑了挑眉,呼吸沉了下来,命牌乃安危所系之物,我们魔宗都以它为重,不知贵宗派是怎么教导你的,青漓宗的弟子若真都像你这般大意,迟早要被灭门。
江煜凝眉,看向魔君的目光有几分古怪。
他生气了?只不过是自己的命牌坏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魔君的手垂在床沿,指尖蓦地触到了一丝冰凉的触感,长条形状,你偷藏了什么?
江煜没反应过来,怔忡片刻,直到看到魔君拾起那个玉势借着月光打量,方才回忆起来这是刚刚不小心踢过来的玩具。
显然玩具的借口对面前这位高龄的不会有效。
小道友好雅兴啊。
你们正道人士都这么会玩的吗?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飘了过来,专挑他最薄弱的地方攻击,比邪术法阵还要恐怖。江煜咬紧了下唇,微微低下头,还好有夜色,无人知他脸上薄霞一片。
皇宫给的,不是我的。他忍不住辩解一句。
清脆一声,玉势自中间横向断裂做两半。有一瞬间,杀意四起,江煜只觉周身温度都在下降。
皇宫给的,是那个皇子
魔君一言不发,沉默地盯着身前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年。
他害羞的样子好看极了,平日刻板认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解冻,雪原染上了红棠的颜色。
魔君看了许久,这才稳住了心情,克制住了要将皇宫夷为平地的念头。
坏了,不能用了。他将玉势扔到一旁,勾起了唇,不如我赔你个真的怎么样?
说罢他微微挺了挺腰,与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轻轻一撞,隔着薄薄的布料触到了一起,他还暗示似地捉住了江煜纤细的手腕。
江煜连忙从他身上挪了下来,还未下地,又被捉回了床上。这下魔君将他分开了腿,死死压住,不让他翻身。
我看见了。魔君附在他的耳边送气,嘴唇有意无意地擦着他的耳珠而过,那片幻境投射在整个浮水镜上,许多人都看见了,你是怎样在心里编排意.淫自己师尊的。
江煜怔住了。
第21章
你的师尊知道他的好弟子对他意图不轨吗?
做这种春.梦,你认识师尊多久了,又肖想他多久了。
那些幻境只是你自己编造的吗,那么真实,是不是偷偷尝过滋味了,难以忘怀
他每说一句就勾的江煜又去回想一分。
明明这一整天他都在努力克制不去回想,一下子前功尽弃,唇间的缠绵,肌肤的滚烫全部重新霸占他的意识。
江煜面色难看极了,双手攥紧了拳,胳膊无力地搭在眼上,不想看对方,也不想被对方看破自己的软弱,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也在怀疑自己,反复质疑自己,进入那样幻境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不堪的内心。
就在他走神之际,识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小裂缝,从裂缝里探进来了一束黑金混杂的光。那是被人强行进入识海的征兆。
识海乃修士神魂的安息之所,里面储存着一个修士最重要的记忆灵诀等事。连修士自己都不常探索,非亲密之人更不可为其打开。
他方才说那些挑逗至极的话原来是想扰乱自己的心绪,让自己为他打开识海?
可是分神进入他人识海之际,自身也会变得虚弱,出现破绽。
他的识海深处到底藏了些什么,值得魔修不惜代价也要探入其中。
江煜从混沌中回过神来。
你想看我识海,不如也对我坦诚点。他银牙紧咬,趁着魔君探入之时,用力抓住他的面罩。
这个魔修虚弱的时候不多,这有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力便被拽了起来,紧紧顶在了床头上。
这是灵力修为的绝对性差距!
你太弱了。魔君一只手便将他的双臂箍住,高举过顶,死死制在墙上,我给过你机会了。
江煜冷冷地与他对视。
就在江煜双眼紧闭准备抗下一击时,一丝冰冷的柔软落在了他的眉角上,随即滑落在他的唇瓣间,一触即离。
下一瞬间,他的锁骨间一阵痛楚,不用看就知道那里已经被人烙下了痕迹,深.深浅浅,痛夹杂着本能里的酥.麻。
江煜蓦地睁大了眼,将差点溢.出的声音封在唇.缝之间。
克制不住的战.栗自颈间上传至大脑的最深处。
你看,连被侵.犯都无法反抗,这就是弱小的代价。
犹如魔鬼的呢喃,充满着诱惑:再输一次魔气吧,强大起来,杀死我,看看我面具下的脸。
他的右手微微打开,隐隐约约有黑色的雾气泄出。他不着急,他在等着江煜主动求他。
为何第二次输入魔气的情节提前了?
江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的犹豫,他咬住下唇,紧紧盯着那团黑气,半晌,认输似地叹了口气,与之俱来的是全身筋肉的松懈。
他微微向前倾身,仿佛示意魔君拥过自己,仿佛想要主动接纳魔气。
魔君有些意外,迟疑地张开了怀抱。
可下一秒,他的肩颈处一阵刺痛,一排小牙刻了进去。
这是报答。江煜微微昂起头,眯着眼俯视他,嘴角的弧度里还带着他的血,我永远不会为了你出卖我自己。
魔君默默回望着他,半晌,伸手拂过了那一排小齿痕,嘴角划过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弧度。
我用不着强迫你,我等你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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