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15)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作者:问昭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15)
他起身下床,可床榻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还紧紧地盯着自己,警惕极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孩子被吓着了,今夜肯定不敢睡了,干脆又随手送了江煜一道沉睡术,让他勉强得以安眠。
问鸿剑还躺在桌旁。
魔君的手自剑身轻轻拂过,金光闪过,问鸿又变回了人形,双目紧阖,看样子还处于沉睡状态。
剑灵形态不会长大,即便是隔了数年,再相见也是这般的少年意气,动不动就露出两颗小獠牙。
他有些怜惜,想揉一揉问鸿的头顶,转念一想,手停在半空中,动作一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再敢碰他,我饶不了你!
只可惜问鸿受幻形灵术的压制,沉沉的昏迷之中,一个字也没听见。
日上三竿,窗外吵闹一片,被问鸿施法弄昏的宫女全部醒了过来,闹成一片,慌着要寻人。
问鸿先醒了过来,整个屋内一片狼藉混乱。
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问鸿紧抿下唇,有些迷茫不解。
他从窗扉缝中望出去,眼见着自己屋门口乌泱泱都是人,回屋是不可能回屋了。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兰汝的身影透映在了窗户纸上。
问鸿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睡在床上毫不设防的江煜。他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径直走向床边。
兰汝见无人应门,有些担心,便自行走了进来。打眼一瞧,整个屋内乱极了,被褥纱衣四散在地,而轻纱缦下两个人影紧紧纠缠在一起,睡得正是香甜。
江煜的领口松散开来,亵衣之间,露出星星点点说不清的痕迹。
床边的地上赫然躺着断成两截的可怜玉势。
兰汝本是打算叫人起床,这下声音噎在了嗓子里,他在屋内烦躁地转了几圈,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的目光落在江煜身上,直勾勾地注视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心浮气躁,烦乱极了。
江煜睡得朦朦胧胧又被问鸿用腿压住了身子,四肢酸得要命。梦境中的场景也随之一转,出现的不是魔修,而是白衣翩跹的师尊,师尊欺身而上,轻声问他。
你肖想我多久了?
江煜猛然惊醒,一身冷汗,将身上的问鸿推了下去。
主人问鸿的声音比平日沙哑了几分,他半眯着眼瞥了瞥床边的兰汝,懒懒地压了过来,想要劝江煜再睡一会儿。
你俩?兰汝冷冷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的混乱。
经过昨日的相处,他不相信江煜会轻易让剑灵动自己。
还未等江煜开口,问鸿抢答道:是啊,我弄的。他挑衅似地扬眉与兰汝对视。
这也是你弄的?兰汝冷笑一声,望向江煜的胸前。
是啊,我问鸿顺着兰汝的目光望过去,还未说完,唇角便耷拉了下来,眉头紧蹙。
这不是他弄的!
问鸿猛地上前拽开了江煜的衣襟,那轻浅不一,泛着浅红的痕迹落在一片雪白上,格外扎眼,让人口中一干,更加想要蹂.躏破坏那片白,加深每一处烙痕。
究竟是谁,他不舍得碰的人,究竟是谁赶在他前面动了手!问鸿嫉妒得双眼发红。
这是谁干的?问鸿压低声音,死死地望着他,我们灵妖一族,只有伴侣之间才能互相留下咬.痕,既然主人你这么不在乎
问鸿捏住了他的下巴,下一秒,他也低头落在了江煜颈间,争夺地盘似地,幼稚任性地想用自己的痕迹覆盖那些触目的不堪。
嘶江煜猛地后缩,这是真疼!不似昨夜魔修的暧昧入骨,这小剑灵一口咬下去,留给他的只有皮肤浅层的痛楚。
兰汝连忙将江煜从问鸿的魔爪下救出,紧紧护在身后,他是你主人,主仆关系,你有什么可质疑的!不过兰汝又转头凝眉望着江煜,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很在意,在意自己买回来收在院中的宝贝第一晚就叫人啃了去。
兰汝呼吸一滞,指尖不自觉地想要上前去轻轻触碰,可还未等触上便被江煜挥开了手。
殿下昨天门外安排护卫了吗,可有见到可疑的人。江煜神情严肃。
兰汝眉头紧蹙,立马反应过来,他比江煜更生气,有人闯进来了?
这是皇家庭院,这是仙门贵客,是他的失误,没有护人周全。兰汝有些自责,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江煜刚想开口安慰他几句,只听门响了,一个太监尖细嗓音传了过来,皇帝召见
兰汝起身,孤这就去给父皇请安。
不。太监含着笑看向江煜,是请您去,奴才先行恭喜了
第22章
被太监恭喜能有什么好事。
江煜细细回想,书中的老皇帝只是个背景板,早年征战四方,奠定大齐基业,晚年虽以仁德称名,但体衰多病,兰汝甫一追求修仙之道,他便已经驾鹤西去。
一个没有出场没有台词的人这是要延伸出什么多余剧情。
太监躬着身,抬起眼皮来催促地看了他二人一眼。
人在宫廷,身不由己。
江煜穿着来的素色仙门道袍早已被换下,此时宫人们替他换上了一身淡蓝色滚边宽袖广身宫服,乌发半披束一银簪,整张脸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剑眉星目,越发被衬托得爽朗意气。腰间的小玉牌藏在袍衫下若隐若现。
宫人还取了一对红豆珠子耳珰要给江煜带于耳间。
江煜轻轻抽了一口凉气,皱眉躲开。
宫人还想再劝。
不用了,给我吧。兰汝不知何时立于了江煜身后,他从梳妆台上昏黄模糊的铜镜中打量着江煜。青年的眉眼清淡疏远,微微下撇的嘴角将心情肆意表现了出来。
阳光透过窗棱,打在他手中的那对耳珰上,红琉璃折射着四散的光。
很称镜中的青年。
谪仙似的人物,兰汝平生有幸得以见过一位,可那位站的太高了,无喜无怒,无哀无乐,只是俯身瞧了他一眼,兰汝便觉得周身被莫名的威势笼罩。
我不收徒。这是那人留给他的唯一一句话。
再瞧着江煜,半是人间烟火气,半是仙家出尘意,倒正合了他的心意。
兰汝心头一转,默默将耳珰收回袖中,想着有一天要亲手给青年带上。
你们招待贵客都给穿这种衣服么。江煜浑身的不自在,轻薄丝物贴在肌肤上奇怪极了。
是啊。兰汝目光随着他修长白净的脖颈向下延,不悦皱眉,伸手替他拢了拢衣襟,又取了一雪白的狐裘围领替他披上,遮住了那些扎眼的瑕疵。
老皇帝躺在养心殿。
殿外的宫人见了兰汝都俯身行礼唤三皇子,他们顺带看了江煜一眼,诺诺道:皇子妃。
皇子妃?
江煜拽住了兰汝,冷冷地注视着他,你们宫里都管贵客叫皇子妃?
兰汝笑了,摸了摸鼻尖,是啊,阁下久居仙界有所不知
骗鬼!
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传三皇子兰汝。
李公公立侍于皇帝床榻一侧,江煜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贼眉鼠眼,瞧着骇人。李公公对上他的目光,颔首一笑,笑得让江煜一身寒毛,总觉被人看破了身份。
儿臣给父皇请安。
哪知老皇帝虽然传了兰汝来,竟连正眼都不肯瞧一眼,不耐烦地将他挥退出去,又冲江煜招了招手。
兰汝的神情有些许低落,离开之前拽住江煜低声叮嘱道:父皇他神智不甚清晰,阁下多担待
江煜有些莫名其妙地走上前,一言不发。
重重帷幔低垂,遮掩着床榻内侧的景象。
老皇帝声音病态的沙哑,将他的生辰八字,出身背景问了个遍,颇有公园相亲角大爷大妈的阵势。
江煜顾及兰汝一片孝心,便硬着头皮一一胡编乱造,末了他有些忍不住,您不问问性别吗?
一只干枯如柴的手蓦地伸出了帷帐,精准地握住了江煜的手腕。
江煜吓得连连倒退两步,不因别的,只因那手看起来实在太像是地里面伸出来的。
半晌,皇帝扬声问:能生否?
善养否?
知礼否?
容人否?
江煜怔住了,倒不是被这些问题雷住了。
那只枯柴之手看似老态病弱,实则力道遒劲,每一根手指微微内弯,像是怕他逃了似的,紧紧钩住他的手腕。
这皇帝神智已经不清,男女难辨,却有着这般强悍霸道的手劲?
不能生!江煜一边随口乱答稳住他,一边试着反扣住的手,偷偷引灵力去查。
吃得多,不会养,脾气差,不容三妻四妾,他只能有我一
江煜蓦地一顿,瞪大了双眼,灵力还未探入老皇帝体内便四散飞窜,对方体内竟没有一丝活人之气!
这下子他半条手臂都传来了一阵砭骨寒意。
李公公缓步上前,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暗示道:公子这是瞎说什么实话,陛下甚是喜欢公子,愿为三皇子觅一良配,公子可得抓紧了,好好回答才是。
江煜挑眉望向帏幕内,试探性地重复了一遍,我不能生。
只听那老皇帝咳嗽了几声,感慨道,能生的好,能生的有福。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真切的喜意。
江煜:
这人又耳背又会耍赖皮,明明比活人还真实。
老皇帝趁他出神之际,动作迅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金镯往江煜手间一套,颇有认儿媳之意。
江煜仿佛被金镯烫了一般缩回手来,谁知那金镯根本取不下,在他腕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他体内残存的魔气遇了这金镯,猛然被唤醒,变得躁动不安,四处乱窜像是要挣扎出体。
李公公看见那金镯上一闪而过的光,眼睛亮了亮,上前抚住他的手,公子这镯子摘不得,这是陛下一片心意,陛下这是认准您当皇子妃了,择日就行册封大礼。
江煜心情燥烦,刚想出声回绝,足间禹承舟留下的金环突然传来了一股沁心的凉意。他将手收回袖中,缓缓背到身后,镯子难敌金环灵力,悄悄破裂开来,被他偷偷攥到了手中。
镯子上有法阵!今日看来,皇帝更像是个傀儡,这个太监为何一直不准修仙人士入宫,不准兰汝碰仙术,恐怕不只是权势滔天那么简单
江煜想了片刻,缓声道:多谢李公公指点了。
李公公满意地笑笑,让他告退离开。
陛下,还有一人物求见,这人乃是民间药商大户,为我朝国库充盈添财,且这人善医术,对长生丹药也略懂一二。李公公顿了顿,一笑,此人名为傅怀肃。
傅怀肃?
江煜离开的脚步停住了,他一抬头,立在大殿之下的人一身锦绸华袍,脚踏金丝锦靴,乌发以一镶碧银冠而束,打扮符合极了民间大商。
他的目光向上追溯,看到面容的时候不禁笑了。
那张犹如白玉雕琢的脸,眉眼不染一丝尘气,分明就是青漓宗的头号斯文败类禹承舟。
师尊为何要冒充傅怀肃进宫?
第23章
皇宫不让修士进入。
傅怀肃在人间乃是普通富商身份,既显贵却又极少在人间露面,再加上他从鬼域出来便隐藏了踪迹,禹承舟借用他的身份实在是巧妙。
江煜扬了扬唇角,快步下了大殿走过去,停住了脚步,悄声道:师尊。他的尾音抑制不住地偷偷扬了起来。
然而禹承舟只是目视前方,负手昂首,步履向前。他的锦靴落在楠木地板上,脚步声稳健却又沉闷极了。
江煜怔住了,喉结上下一动,要说的话全部压在那儿,却发不出一个音。
不是来救我的么,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还不可以离开?
皇子妃?侍者见他愣住不动,小声提醒他。
江煜皱眉,偏过头狠狠瞥了他一眼。
然而禹承舟已经听见了,他也微微一顿,擦肩而过时面色不变,视线微微守礼节地偏开三分。
轻轻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皇子妃。
声如昆山玉碎,清泉激壁。
轻飘飘一句落在江煜耳畔刺耳极了,锥得他心中一闷,耳边嗡鸣,像是偷偷做了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坏小孩,赧色挂上了耳根。
什么皇子妃!
皇子妃谁叫江煜都可以置若罔闻,都可以不屑一顾地一笑了之,唯独他叫,不行,让江煜心中变扭极了。
他情急之下想揪住禹承舟的袖袍,可两人袖侧相接,一个擦身,柔顺的绸缎从他手中翩跹飘走。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辇轿正停在殿门外,等待着它的皇子妃。
禹承舟听见大门在身后阖上,微微松了口气。
皇子妃?禹承舟挑了挑眉,问立在一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的目光还追随着江煜离去的身影,眉梢不禁带了上喜,是啊,三皇子新选的佳人,陛下可满意了。
他回过神,压低了声音:东西呢?
禹承舟递给了他一袋石子假化的金,又呈上了一个小锦匣子,锦匣之内盛着所谓的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
但凡手握权柄之人都会渴求长生之术,但这个皇帝不信仙术,转求奇药,民间为此争相竞价献药,药好者不一定中标,倒是贿赂高者得以面圣,傅怀肃便是个中能手。
锦匣被人送进了帷帐,赏!
禹承舟负手而立,丝毫没有拜身谢赏之意,斗胆想为陛下请脉。
李公公颠着钱袋,投来了狐疑的目光,还未等他阻拦,皇帝已经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腕。
他紧紧盯着禹承舟的动作,还未有片刻钟便警惕地催促道: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安康的很,天天都有太医请脉,江湖之辈能看的出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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