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
她很快拖了一只半人高的木桶回来,还捥着篮花瓣。
烧好水后,树屋中白雾袅袅,女弟子往桶里洒过花瓣,在茶几上留下盘精致的糕点,才挽着空竹篮退到门外:我在门外守着,姑娘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行。
木门缓缓闭合。
光从树屋顶上的窗洞漏进来,牧白绕着木桶走了一圈,靠在茶几边上,拾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食指探进水面,浅浅试了下温度。
嘶。他抽回手指吹了几下,贴在耳垂边。
幸亏早听说女孩子洗澡水温普遍高,没有冒然跳进去,不然怕是得烫脱一层皮。
要知道他从前夏天洗澡都是直接打开花洒,冷水浇头的。
牧白端起盛糕点的白瓷盘,走到树屋另一侧。
这里原本不知是什么人住,左侧摆着一列书架。
青莲谷的藏书大多是人体图册、草药图鉴之类,好不容易看到一本剑谱,牧白抽出来一翻,发现书页都是空白的。
原书中似乎提过青莲谷的剑意秘籍已经失传。
所以这本是个摆设?
牧白从头到尾翻过一遍,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又把书原样塞回去。
水温已经降了不少,他脱去衣裳泡进桶里。
牧白看过原文,但只有前面一部分认认真真看完。后面的情节大量描写感情线,他一个母胎单身,看到这类剧情完全无法代入,甚至觉得有点尴尬,所以都是快进一般粗略读过,到现在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武侠小说中一本秘籍的存在通常有意义,就算失传了也大概率会被有缘人找到,继而练就盖世神功。
不知青莲谷的剑法秘籍到哪去了。
牧白回忆了一会儿原书情节,没找到相关线索,便爬出桶,换上干净的衣裳。
到镜子前转了一圈,又摸出来时那条领巾系在脖子上,牧白才打开门。
姑娘你洗好啦?守在门外的弟子看了他一眼,立刻压下视线,小声道我们平日都嫌这衣裳太素,没想到姑娘穿上身这样好看。
牧白一听她夸自己,便弯起了眼睛。
但碍于原主人设,只矜持地点点头接受赞美。
女弟子领着他离开树屋,边朝前走边道:我们青莲谷呀,四面环山,东面是大家平日居住的树屋,西面是习武强身之地,叫翡翠竹林,北面则是一片桃花林。
至于南面的树海,是修习、考核医术的地方,也是老谷主原本的住处。
老谷主早些年行走江湖济世救人,传闻她的医术可生死人、肉白骨,出神入化,所以外面的人都管那里叫神隐树海。
虽然传得玄乎,对我们这些弟子而言,也不过是学堂罢了。
她说着说着回头瞥了眼,牧白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女弟子想了想,又指着一个方向道:对了,树海那头有一处断崖,非常危险。姑娘可要小心些,别靠近那里。
牧白眼神一亮。
主角坠崖后得高人指点、获得天材地宝武功秘籍之类的剧情他见多了,是以听说青莲谷内有处断崖,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跳下去看看。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
牧白朝看门弟子手指的方向望了望,记下位置,便跟着她穿过树海,来到青莲谷弟子习医之地。
秦玖歌正在这里督促,见着牧白,便将他领到众人面前,清咳一声。
原本正在背书、磨药、记笔记的弟子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
牧白是少年长相,光看五官男性特征并不非常突出,穿上女装则格外飒爽英气,即便没有涂脂抹粉,也能叫人一眼惊艳。
青莲谷的弟子们头一回见到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人,都在心里暗暗称赞,也都矜持地没有出声。
秦玖歌环视一圈,见大家都目不转睛盯着牧白,点了点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牧白感到有些不自在,用手揉揉嗓子,小声回答:牧白。
什么?
牧白。
大师姐皱了皱眉:你没吃饭?
我说我叫秦、牧、白。
尖锐的声音惊起鸟雀,树海一时寂静无声。
众弟子面面相觑:多好一姑娘,可惜长了张嘴。
第3章 断崖
青莲谷,神隐树海。
何首乌三两,金银盏二钱画眉拿着药方倚在墙上,念到一半,抬手拦住牧白弄错了,小白师妹,这是三七。
金银盏在那边。她指向另一侧的架子,抬手揉太阳穴过两天便要考核,师妹若还认不全这些药材,怕是要挨手板喽。
掐指一算,牧白师妹到青莲谷已十天有余,谷中药材种类虽多,可寻常新入门的弟子至多也只需三五天便可记牢,看她模样也不笨,怎么就辨不清呢?
哎哎,小白师妹,你往哪儿去?
牧白脚步一收,回过头。
我说金银盏在架子上,不是筐里。
噢,好的师姐。牧白如梦方醒,转了个身边抓药边打呵欠。
小白,我看你白日里困得紧,是夜里睡不踏实?
牧白摇头:压根没睡。
画眉奇了:干嘛不睡?夜猫子啊?
牧白默了默:前些日子师姐们笑我破锣嗓,我心里不舒服,夜里便起来练。
画眉噗嗤一声笑出来: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欸?她忽地将耳朵凑近你不提我还没发现,师妹的嗓子何时变成这样了?
方才那四个字,吐字清晰,干净利落,特别是音色,仿佛清泠泠一汪泉水。
短短十天,能从破锣嗓练成这样,看来当真下了不少功夫。
怎么练的?教教师姐。画眉仔细一瞅,又在牧白脸上有了新发现豁,不得了。
小白师妹已然不是刚入谷时素面朝天的模样了,仔细一看,面上浅浅地涂了层脂粉,口脂颜色虽浅,倒提气色,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牧白弯弯眼角,朝她招了招手,小声道:我就告诉师姐一人儿,可别往外说。
明白,明白。
两人交头接耳谈了会儿,画眉震惊地往后一缩脖子:所以你每天夜里都对镜描眉,还嘤嘤嘤地练嗓?
好罢。她神色复杂地拍了拍牧白肩膀师妹果真刻苦。
功夫不负有心人。牧白道只要肯坚持,师姐也一定能做到。
做你个头。画眉突然卷起药方啪一下敲在牧白脑门上半夜不睡觉,白天就到我这儿来打瞌睡,过几日考核不过,连累我跟你一起受罚。
牧白抬手捂脑门:嘤。
嘤什么嘤,赶紧背,不把药材认清喽不许吃饭。
好的师姐。他揉了揉眼皮,从画眉手里接过药方。
画眉抬头看看天色,嘀咕着:今天谷里来了位贵客,听夕照她们说,好像是乌啼国的皇子,来我们这儿医腿疾。
牧白愣了愣。
青莲谷位于伽蓝国境内,但素来不参与朝廷国事,所以敌国乌啼的皇子来谷中治病也不稀奇。
关键是,他记得原文幕后的最大反派就是乌啼国五皇子,苏墨。
原书中人名牧白大多记不清,唯独对这个反派印象深刻。
作为幕后主谋,苏墨并不是一个平面反派,他与主角一方只是立场不同,谈不上正邪对错。
苏墨幼年丧母,孤身一人在危机四伏的宫中长大,为了追封逝去的生母为太后,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最后在全书结尾被男女主击败,于母亲陵墓前自刎。
正所谓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长得帅。
原文对苏墨刻画过多,让这个外表丰神如玉,实则切开一肚子黑水的腹黑美人形象深入人心,导致文章后期这个黑化美强惨人气居然一度碾压男女主,成为无数读者心中的白月光。
牧白犹记得每当翻到他出场的章节,评论区都会涌现大批读者直呼:苏墨哥哥太坏了叭,爱了爱了!
牧白:?
地铁老人看手机jg。
至于他自己,则对这个角色没什么好感,通篇看下来就一个想法:这人好他妈阴险。
因此乍一听画眉提起谷中来了个乌啼国的皇子,牧白立刻拉响警报:哪个皇子啊?叫啥名字?长什么模样?
这我哪知道?我也只是听说,还没见着人呢。画眉朝他递出一个揶揄的笑容怎么?小白师妹想看?
我就是有点好奇?
画眉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听说他的腿疾麻烦得很,连大师姐都束手无策,恐怕一时半会医不好,你在谷中迟早能见到。
画眉离开后,牧白独自留下背药方上的草药。
白纸黑字在他眼中像无数只蚂蚁,密密麻麻地往脑袋里钻。
大师姐暂时没告诉其他人牧白的身份,免得他才不配位遭人嫉妒,同时要求牧白尽早通过考核,以名正言顺继承少主之位。
然而牧白压根不是学医的料,这几天为了练嗓夜里又几乎没有休息,白日里只觉头昏脑涨。
他强迫自己背了一会儿,蹲在地上忍不住打盹。
直到天空暗下来,云霭染上薄薄的暮色,牧白才起身离开。
往常这时候他都会往西边走,去练武的翡翠竹林,但或许是背书背昏了头,居然搞反方向,走到了树海另一头。
青莲谷中的树遮天蔽日,在其间行走很难辨清位置,是以直到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道突兀的断崖,牧白才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
他走到光秃秃的断崖尽头,探头看向崖底。
下方黑峻峻一片,深不见底。
牧白有些眼晕,缩回来捡了块石子丢下去,久久没听见回音。
这么深?
虽然原本想过跳崖,但真正到了悬崖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摔下去可就是粉身碎骨。
他蹲在崖边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谨慎一些,改日再跳。
刚站起身准备往回走,牧白耳朵里便灌入呼啸的风声。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巨力拖行数米。
牧白被拖到安全的平地上,踉跄几步站稳,抬眼看见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
林海深处传来木轮碾过枯叶的声响,人还没出现,清润温雅的嗓音先传入耳中:夜行、锦衣,人可救下了?
黑衣人回:回殿下,姑娘毫发无伤。
牧白缓过神来,瞅这两人着装并非青莲谷弟子,且身手矫健,也不像是谷中病人,心里有些犯嘀咕。
黑衣人中的女子回头瞥了他一眼,问:姑娘为何要轻生?
我就是上悬崖边看看,没轻生。
黑衣女子将信将疑瞅着他,也不再多言。
倒是林中的声音带着笑,悠悠然飘进牧白耳朵里:原来只是看看?我还当姑娘要寻短见,才唤他们来救人。
牧白:劳阁下费心了。
客气。那人淡淡道山间凶险,姑娘早些回屋歇息。夜行、锦衣。
两个黑衣人被点到名,转瞬消失在林间。
牧白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见着,四周便静下来,只余林叶风声沙沙响动。
他睡眠不足,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也没再去翡翠竹林。径直回到自己居住的树屋歇息,一直睡到深夜才醒转。
牧白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洞,见天还没亮。正打算开始练习女装大佬的自我修养,忽听一缕笛声悠悠散入林间。
他在青莲谷居住这些天,还没听见过有人半夜吹笛子。
牧白推开门,发现笛声是从不远处另一座树屋传来的。
星夜清冷,树海中只能隐约瞥见黑色的剪影。那座树屋悬于半空,潜到底下时,风拂落树叶,糊住了他的眼睛。
揭开落叶,空中蔽月的轻云恰好散开。树上那人一袭黑衣,手持竹笛,乌发垂落在枝上。
他正仰脸望星月,星月却不及他眉眼动人。
牧白:哪儿来的美人,爱了爱不对,是个男人。
算了不爱了,告辞。
第4章 闹鬼
这些天牧白已经摸清系统规律,它在触发原文剧情时最聒噪,动不动发来崩人设警告,平时倒不会过多干涉。
如果没有黑夜剧情,子时过后便会消停。
所以牧白找谷中为数不多的师兄借了几套男装,夜里便不再穿裙子。
上来坐坐?树上那人道。
牧白一怔,发觉这是黄昏时从林海深处传来的那个声音。
白天那两个黑衣护卫似乎不在,他犹豫片刻,沿着绳梯爬上树屋。
那人问:少侠不会轻功?
牧白偏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种眼神很难形容,漆黑深邃,月光沉入,却从眼底映出通透流光,仿佛墨黑色的美玉。
牧白愣了愣,别开视线:不会。
他爬上树屋,才发现从这里能一眼望见青莲谷中央的莲花潭。花季还未到,潭中只有漂浮的莲叶,月光下清亮如一面圆镜。
这里风景很美。那人道。
他说这话时目光投向远方,羽睫烙下一片安静的剪影。
牧白恍惚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位历经沧桑返璞归真的老人家。
剃个光头就能立地成佛那种。
对方岁月静好的模样让他稍微放下了戒心,拍拍树枝上的落叶,边接话边在靠近树屋一侧坐下来: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苏墨。那人回答。
噢。牧白眨了眨眼,忽然眉头一拧哈?
他反应过来,迅速往后挪,但由于太过震惊,手一时没扶稳树枝,整个人晃了一晃,就失去平衡往下方跌落。
这高度虽不至于摔死人,但要真掉到地上还是挺疼的,牧白下意识闭眼,随即嗅到微风拂过一阵淡淡的檀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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