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16)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16)
那白衣飞贼倒是厉害,竟能在掌门手下扛过十三剑。不过,他功力并不深厚,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师叔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看,他们的剑相撞,掌门退半步,白衣飞贼退两步,这便是内力的差距了。
事实也确如他所言。
牧白能扛下洛忘川这十三剑,多亏了天雨流芳,若换寻常的剑,恐怕早已是一堆废铁。
剑痴的恐怖,他算领教到了,今日即便是师傅秦胜衣在这儿,与之交手也未必能占上风。
青莲剑每个剑招之间都有衔接,似莲花瓣渐次绽开,前头的招式威力不强,但每一剑都能为之后作铺垫,是愈使愈强的剑法。
然而流风回雪剑只攻不守,威力极其可怕,一剑便能打断青莲剑的招式,根本衔接不上。
牧白每扛一剑,震感便自剑身传递至整条手臂,十三剑下来,半边身子都麻了,行动也愈发迟缓。
可他不想输。
牧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再次挥出青莲剑法第一式。
铿
他抬着僵硬的手臂,仍挥出第二式、第三式
洛忘川的剑被抵住,他一掌拍来,牧白失去平衡,麻痹的躯体随瓦片一同跌下飞檐。
飞速坠落的视野中,掠过轮椅上一袭黑衣。
苏墨险些从轮椅上站起,但即便以他的轻功,也不可能在落地之前接住牧白。
不,还远远不够。
他不能输。
牧白失去知觉的手指猛然攥紧,握住天雨流芳剑刺向地面,同时脚尖蹬在墙上借力一挺,抽出剑,沿墙面疾走五步,踏着屋檐一旋身,回到大殿顶上。
洛忘川见他再翻上来,眼神一亮,又递过一剑。
这次牧白没有以剑相抵,而是错身晃过一步,挥出剑招。
假使光线足够明亮,洛忘川便能认出这是比武会上,牧白从梦长老那儿学到的步法。
他一剑斩空,回身的同时剑锋划出一道圆弧,剑光雪亮。牧白下腰躲过的同时,衔接上青莲剑第二式。
流风回雪剑落空,再次带着剑弧斩来,他张开手臂,以右脚跟作支撑,整个人直直后方躺去,待剑弧掠过,又弹簧般折回,刺出第三式。
洛忘川蹙起眉:果然是白鹤的路数。
当年那老头便是这般左躲右闪,而眼前这飞贼,似乎将玄鹤门身法与剑技结合在了一起。
还未能融会贯通,但已经让洛忘川颇感头疼。
他的剑全打在空处,对方的剑法路数奇诡,起初不觉得什么,十余剑后,剑芒中沁出的杀意竟让他背脊生寒,那剑意蓄势待发、含苞欲放,我花开后百花杀。
洛忘川一抖手腕,剑在他手中飞速转动,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
方才点评的那个师叔道:掌门认真了,这飞贼危险了。
啊?不是点到即止吗?
全力以赴的对决,如何点到即止?至多不伤及性命罢了。
说话间,飞檐上的两人又过了十余招,牧白的衣裳被划破数道口子,满身血痕。但他手中天雨流芳剑锋芒盛极,在剑意的加持下,已能与洛忘川的剑正面相抗而不落下风。
洛忘川不复开始时的从容,手臂被剑刃卷过一刀,皮开肉绽,面对牧白愈发强势的攻击,已有些力不从心。
以他多年的打斗经验,不难看出牧白是在憋一个大招,然而此时已无法阻止。天雨流芳剑上玉石光芒闪烁,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洛忘川眉心紧拧,一咬牙,将功力完全注入,飞身一剑刺过去。
成败在此一举。
牧白的青莲剑蓄势已近巅峰,然而剑意越强,越难操控,若要闪躲这一击,剑意必然被打断,此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他也已无后继之力。
牧白咬紧牙关,稍稍侧身,仍挥出最后一剑。
流风回雪剑刺穿肩头,青莲剑阵同时炸开。恐怖的剑意巨浪般席卷过屋檐,瓦片尽数龟裂,碎石落雨般砸在地面,宛如山崩。
洛忘川浑身血流如注,玄衣被染成深黑色。他拔出剑,整个人晃了一晃,跌下檐顶。
牧白想去拉他,奈何肩头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连站也站不稳。
好在洛子逸及时赶到下方,接住了洛忘川。
师傅,师傅你没事吧?你看看我洛子逸能明显感觉到洛忘川体内有几处骨骼断裂,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洛忘川还未失去意识,睁着眼,嗓音沙哑:我输了。
没有,师傅,你没有输,你不会输的。
洛忘川只是失神地一直喃喃着:我输了
不知念了多少句,兀地咳出一口淤血,昏迷过去。
画眉已赶到边上,蹲身检查洛忘川的伤势。
都怪我。洛子逸声音哽咽,抱着洛忘川不敢放以后我一定好好练剑,师傅你别死
呸呸呸。画眉嘘他乌鸦嘴,一边去。
洛子逸噤了声,过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画眉画眉姐姐,我师傅怎样了?还有救吗?
画眉给他气笑了:有有有,你别咒他死就行。洛掌门伤势虽重,性命倒暂无大碍,来几个人搭把手
众人松了口气,再望向檐顶时,白衣飞贼已经不见了。
如此重的伤势还能逃走,这白衣大侠当真厉害。
师叔,方才你还叫他飞贼。
闭嘴,你见过能把掌门伤成这样的贼?传出去我们凌云宫还要不要混了。
师叔说的是。
大殿后方,白衣大侠正被人抱在怀里。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苏墨低下头,在他额间轻轻吻了一下:乖,不要闹。
牧白简直要裂开。
然而他这会儿想抗议也提不起劲。
苏墨抱着他踏进厢房,放上床榻,从床底取出一只木箱,打开来,里头竟躺着数十只瓶瓶罐罐。
哇。牧白短暂地发出一声惊叹,牵动肌肉,便疼得噤了声。
苏墨把木箱放在床头,坐到床边,动手解开他染血的白衣。
欸你别、嘶
衣襟已经褪下肩头,牧白还在抗议:你别扒我衣服啊。
苏墨抬眼一瞥,看见他不服气又疼得委委屈屈的模样,想笑,但笑不出来:别乱动,少说话,我给你上药。
嘶你轻、轻点,疼疼疼好疼
忍一下,很快就好。
牧白咬紧牙关,捱过了最痛的那一阵,才稍微放松些。他盯着床顶看,转移注意力,边问:好哥哥,我方才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
牧白弯弯眼睛,又痛得抽搐。
他闭上眼,靠着床头:不知洛掌门伤势如何。
刀剑无眼,和洛忘川那种高手对决必得全力以赴,根本收不住手。其实在剑阵炸开前,牧白刻意控制方向,离洛忘川稍稍偏了一些。
即便如此,他恐怕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过来。
方才那一剑险些穿透你胸膛。苏墨手上忽然用力,疼得牧白浑身一震,差点跳起来你还有心思担心他。
顿了顿,又说:方才我让夜行去问过了,洛掌门没有大碍,有画眉在,伤势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画眉的医术在谷里名列前茅,大师姐叫她跟来,就是怕此行有什么闪失。
牧白放心了:幸好有她在。
苏墨抬眼看他。
牧白忍着疼,手在床单上揪出数道褶皱,连肩头、锁骨也紧张得拱起,浑身都在颤栗。他额角沁出细密汗珠,微微喘息着,忽然弯起眉眼,卧蚕像一枚小小的月牙:多谢苏墨哥哥。
苏墨:
真要命。
第24章 比武招亲
不知是哪个嘴上没门的把事情抖了出去,第二日一早,洛忘川落败的消息传遍了凌云渡。
玉树山庄嗅到风声,当天晌午便遣人过来,名为拜访,实为采访,走遍凌云宫上下,把当天晚上的细节问了个明明白白,回去撰稿。
林百晓得知那白衣少侠的剑上镶有七枚玉石,当即大笔一挥:踏雪少侠夜闯凌云宫,流风回雪剑惜败。
此前半月,踏雪这个名字曾登上过江湖驿报四五次,内容是他潜入贪官、奸商府邸盗宝,路上顺带英雄救美揍了俩小流氓。
根据小流氓事后鼻青眼肿地供述,当时踏雪拿的便是天雨流芳剑。
因此江湖中对他的印象已然定格在:白衣,持天雨流芳剑,杀人盗宝后会留下鲜花。
这回他夜闯凌云宫的事儿一出,江湖门派顿时炸开了锅。
潮生阁主南风意当天看完驿报、便提着篮水果登门探望,言语间尽是幸灾乐祸,仿佛自己当年被洛忘川血虐的大仇已报。
画眉给洛掌门换完药,便去找敲牧白屋的门。
门打开,牧白探出颗脑袋:师姐,怎么了?
他在脸上施过粉黛,仍掩不住容色憔悴。画眉问:小白,你生病了?
牧白咳嗽两声: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我已经喝过药,别担心。
那就好。画眉走进屋里,在桌边坐下李家说他们那擂台,下月初一可以租给你,不过小白师妹,你当真要比武招亲?
牧白心算一下,那时自己的伤应当好得差不多了,便点点头:我早些把亲事定下,也好叫旁人打消这份念想。
可是那皇子殿下可怎么办?
这与他何干?
画眉瞧住他,摇了摇头:既然你已决定好,我明日便去把这事儿定下来。届时选出了郎君,你可别后悔。
要我说,皇子殿下虽不良于行,可人家天横贵胄,相貌、风度皆是上流,不比那武林高手逊色。
牧白垂下眼:哦。
罢了,随你去吧。画眉话锋一转对了,小白,大师姐可曾与你提过你父亲?
父亲?牧白回忆原文,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没出现过几次,他一时半会想不起,便说没提过,怎么了?
他现在就在洛掌门屋里。
牧白茫然地问:是来找我的吗?
不,他是来嘲笑洛掌门的。画眉犹豫片刻,仍告诉他其实,你生父就是潮生阁的阁主,南风意。
就是侠客榜第二那位?
对。画眉叹口气但老谷主走后,这许多年他再没踏进青莲谷。寻回你以后,大师姐原想带你去认亲,却听说南风意已有新欢,便打消了这主意。现在他就在凌云宫,你若想见见他,我便带你过去。
牧白赶紧摆摆手:不去不去。
好罢。画眉拍他肩膀你若是想,也可以偷偷过去瞅两眼,看看你父亲长什么模样。
牧白仔细一想,确实该去看看,记住他的长相,以后遇见了也能躲着些。
画眉走后,他便潜到洛忘川屋门外,隔着门缝往里瞅。
一个身穿靛蓝长袍的男人坐在床边,看不清正脸,轮廓倒是赏心悦目。他抖开手中的驿报,正朗声念着什么。
洛忘川手脚包扎得严严实实,面无表情躺在床上,眼神里写满了:懒得搭理这个憨批。
牧白这两日肩膀疼得厉害,能不动弹尽量不动弹,因此也还没看过驿报,便趴在门上仔细听。
南风意啧啧摇头:洛大哥,听说这踏雪年纪不大,竟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厉害,厉害。
牧白心道:原来阴阳怪气是潮生阁的必修功课。
洛忘川根本不予理会,南风意兴致不减,翻过一页,念出来:最新侠客排行,榜首剑客踏雪、凌云宫洛忘川、潮生阁南风嗯?我怎地掉第三了?
洛忘川出声了:你不知道?前十被挑战成功,名次往后顺延一位。踏雪打赢了我,登上榜首,你自然被挤到第三去。
南风意不可置信:凭什么?
凭我比你强。
我不服,等你养好伤,我们再来一战。
洛忘川扯扯唇角:准备把结实的琴,别打折了又揪着要我赔。
你
之后他们说的话,牧白就再听不进去了。
他初出江湖,内力不够深厚,那晚能打赢洛忘川,多是靠技巧、出其不意和一定的运气,若真论功力,还差得远。
因此登上侠客榜首,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牧白觉得脑袋发晕,肩上的伤隐隐作痛,便拖着腿回了屋。
他睁着眼在床上躺过半刻钟,打起精神,翻出枕头下的剑谱来看。
既然这殊荣已经落在他脑门上,也只能加倍努力,让自己的功力配得上名望。
入夜,牧白背着剑,敲开江辞镜屋门。
江神捕,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他一扬手中信件在洛掌门屋里搜到的洛子逸写给凌姑娘的情书。
江辞镜眼神一亮:太好了,多谢少侠!
他忙将牧白迎进屋,边倒茶边问:不知这情书,是在哪里找到的?
剑鞘里。牧白说洛掌门床上有一把剑,模样很普通,我抽出来看了看,便找到这个。
哦。江辞镜恍然那应当是洛掌门假扮凌姑娘时用的剑。
牧白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江辞镜沉吟道:我先把这个交给子逸,看他怎么打算。不过,洛掌门伤势不轻,眼下也不是好时机哦,少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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