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3)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3)
哦,原来如此瘦和尚垂下眼。
小和尚举着馒头出声:片羽观前阵子丢了十来个人哩,你那朋友指不定也
话未说完,挨了个脑瓜崩:口无遮拦!
小和尚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不出声了。
瘦和尚收回手,不好意思地同牧白道歉:小孩子童言无忌,还请少侠别往心里去。
牧白赶紧摆手道:无妨。
瘦和尚想了想,又说:此地到片羽观还要走一天一夜,路途遥远,我们打算在驿站歇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少侠若不介意,可与我们同行。
好。牧白和他聊过两三句,定下明日一早在楼下会和,便回到自己那桌。
胖和尚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儿,小声问:师兄,这人来路不明,会不会
我看他面相不像是坏人。
小和尚嘻嘻道:在师兄眼里,长得好看都不是坏人。
牧白耳廓微微一动,唇角勾起点笑意。
他一夜没睡,虽喝了两碗茶,仍抵不住困意,便找掌柜要间房,上楼休息。
第二日早晨,牧白洗漱过,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点时,苏墨正坐在皇子府庭院中,举着江湖驿报看上边的最新头条:踏雪出没乌啼国,一夜潜入两位大臣府邸
第31章 片羽观
确如瘦和尚所说, 从白河驿站到片羽观还要赶不远的路。足足花了一天一夜,正午时分,四人才抵达片羽观底下的村落。
路途中牧白问过他们如何称呼, 瘦和尚说他辈分最长,法号空彦, 胖和尚法号空圆,小和尚是空乐, 不过大家都叫他小不点。
小和尚走不动道, 骑在他师兄空彦肩膀上,又撞上正午烈阳高照,热得满头大汗,蔫蔫地提不起精神。
空圆递过水壶给他喝了两口, 自己也擦擦汗,道:片羽观在山腰,还有点路呢,不如我们先在这儿歇歇脚, 等太阳落山再上去。
空彦转头看向牧白:少侠以为如何?
可以。
四人走进村落,见门户大多关闭着,只有两三个农民在田地里劳作。
空圆走上前, 问其中一位白发老者:老伯, 可否借个地方歇歇?我们赶路经过这儿, 日头太晒了。
老者抬起脸,微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他们:你们几位是空谷寺的大师吧?
他们确实是空谷寺弟子,不过还没到能被称为大师的地步。
小和尚笑嘻嘻地说:是!我们都是大师!
空彦捏捏他小腿, 笑得无奈。
跟我来。老者佝偻着腰, 领他们进一处矮房。
房屋很是破旧, 墙上布满裂纹、污黑的痕迹, 灶台边挂着辣椒串、大蒜。虽看上去不富裕,但拥有前厅,两间卧房、一个院子,也算足够宽敞。
牧白同和尚们在厅中坐下,不一会儿,老者端上四碗凉水。碗也是破破烂烂。
小和尚张口便要喝,空圆拦下他,趁老者背过身的功夫,悄悄摸出一枚银针,试那碗中有没有下药。
牧白瞥见这一幕,便想起某个人。
不知道苏墨这会儿在做什么。
他对着碗里的水出神,片刻后摇了摇头,将注意力移回眼前。
银针没有变化,空圆将它收好,端起碗喝了一口。
这时老者颤巍巍拿着一罐儿白糖过来,问他们需不需要添一点儿。
牧白心头一动,垂下眼帘。
虽然拿银针试毒的不是他,牧白也不认为行走江湖谨慎行事有什么错,只是无端觉得亵渎了老人家的善意,受之有愧。
他向老人家道声多谢,添了一点儿白糖。
凉水甜丝丝地淌入喉咙,驱散燥热。四人捧着碗坐在前厅闲聊,不多久,便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辰,院中有徐徐凉风吹来。
夹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牧白微微皱眉。
他转头看旁边三人,但他们显然都没有闻到。
牧白仔细嗅嗅,确定无误后,站起身走向后院。
没走两步,便见老人家拎着一只处理干净,斩成两段的鸡进来:这是家里养的,平日就老头子我一人儿在家,也不舍得吃,留着招待客人
血腥气逼近,三个和尚本能往后退了些,空彦忙道:老人家不必麻烦,我们出家人不开荤。
老人家道:那有什么,片羽观的道姑也偷摸吃肉,只要不让她们师太发现,没人会说。
不成不成。
见空彦依旧拒绝,老人家摇摇头,转向牧白:他们吃不得,少侠总吃得吧?
牧白为难道:那太麻烦您了。
你们是嫌我老头子做的东西不干净?老者板起脸,眼睛直勾勾盯住他。
方才试毒的事儿牧白本就有些过意不去,听他这一说,忙摆手道:怎么会?只是我们歇会儿便要走,恐怕赶不及晚饭。
老者佝偻着走向灶台,边絮絮叨叨说:赶得及,赶得及
牧白看见他头发花白的背影,想起自己的师父,料想人到一定年纪,总会有些怪脾气。既然拗不过,也只好上去帮忙剥个蒜,打打下手。
老者边烧柴边同他说:如今像你这样懂事的后辈不多了,上回给我帮忙的还是个小丫头。
小丫头?
片羽观里一个小道姑,估摸才十岁出头,有阵子没看见她了。
牧白想到最近发生的事,默了默,开口说:许是观里事多,抽不出空来看您。
哼。老者摇摇头这地方偏僻,除了片羽观弟子少有人路过,你们也是要上山吧?
牧白没有隐瞒:是。
老者抬头看他一眼,沉声说:近日这地方不太平。
这是在提醒自己?牧白心念一动,弯弯眼笑起来:多谢老伯,我会小心。
三个和尚最终没有抵住鸡汤的诱惑,开了荤,他们吃完晚饭时,太阳已然落山。
牧白向老者借了盏灯,提着走在前边,照亮崎岖的山路。
约莫半个时辰后,四人抵达半山腰的道观。
他见过空谷寺的和尚,原以为片羽观弟子也是和尼姑一般的打扮,见到后才发现,她们个个儿乌发及腰,发髻间插一支木棍,两侧垂下飘带,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一位道姑见着他们上山来,将拂尘挂在臂弯中,迎上前来。
道姑望见黑夜中三颗锃亮的光头,晓得是空谷寺的人来了,打算领他们去见师太,走近后,目光却不自觉落在牧白身上:这位是?
牧白道:我是黎泰的朋友。
黎泰是先前接了悬赏到片羽观调查,之后杳无音信的两人之一,他特地从李贤那问到了名字。
道姑茫然片刻,才想起:哦,是十多天前来的那位少侠。
对,他到这儿以后便联系不上了。
实不相瞒,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近来频频发生这种事,观里有三个师妹至今还找不着。
牧白点头道:人是在这儿没的,怎么说我也该来找一找。
道姑偷偷瞅他两眼:那少侠便先在片羽观住下罢,我去同师父打声招呼。
有什么事儿可以来问我。她抬手一指我就住那儿。
小和尚笑起来:听月姐姐,往常听你说话可没这么温柔。
听月抬手捏他的脸:就你话最多。
小和尚笑嘻嘻躲开,又问:听澜妹妹呢?我去找她玩儿。
听月一怔,沉默足有十息后,才低声说:听澜不见了。
什么?
师太在信中没同你们说,找不到人的三个师妹,听澜也在其中。
空彦诧异道:怎么会?她还那么小。
牧白出声问:她多大年纪?
年初刚过十岁生辰。听月说是观里最小的孩子。
她叹口气:许是平日我们太护着她,这丫头不知人心险恶,上回下山后便再没回来。
牧白猜到这是老者提过的那个小丫头,抚摩着手中的灯盏,轻声叹了口气。
进门时,听羽师太正跪在蒲团前上香,听月上前扶她:师父,这么晚了,您还在祈福啊。
听羽师太攀着她的手起身,转头见到牧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听月忙道:这位是黎泰十多天前来观中那位侠士的朋友。
牧白朝她点点头。
听羽师太说的话和听月无甚区别,牧白也原样对答,之后被安排到空房住下。
三个和尚住一间,牧白单独住一间。
第二日,他一大早便独自下山,去老者家中还灯。
到山脚下时,矮房的屋门敞开着,里头空无一人。
牧白到屋里瞅两眼,又走进后院,转了一圈儿,都没见着人影。
他正打算去田里看看,余光瞥见院内不起眼角落,像是用来晒衣服的木杆上停着两只鸟儿,羽毛颜色艳丽,像是鹦鹉。
牧白眼前一亮,放轻脚步走上前去,想逗逗这两只小鸟儿。
它们正梳理羽毛,察觉有人靠近,歪了歪头,朝牧白张开嘴,叫声清脆:救命。
救命。
第32章 红衣女
牧白瞳孔骤缩, 本能后退两步。
正在这时,前厅传来脚步声。
他转眼看去,见老者手提一只活鸡走进来, 冲自己点了点头:这么早。
牧白余光一瞥杆上两只鹦鹉,面上仍维持平静, 朝他举起手中的灯:我来还灯。
放那吧。老者将鸡关进笼子,取出只碗放在桌上, 拎起壶给他倒水。
牧白把灯放在地面后走到桌旁, 手背假装不小心碰到茶碗,将碗推出桌沿,朝地面摔去。
老者立刻接住碗放回桌面,竟连一滴水都没洒。
牧白眯起眼:老伯, 武功不错。
他退后半步,抽出天雨流芳剑直指老者咽喉。
对方一侧身闪过,身法竟如幻影般诡魅。
他抬手捏住牧白的刃尖,冷哼道:小子, 昨个儿夸你懂事,今日竟拿剑指着老头子我。
牧白问:片羽观的小道姑是不是你杀的?
血口喷人,我杀她做什么。
牧白一抖剑身, 震开老者的手, 径直朝他刺去。
老者向后一躺, 旋了个身,天雨流芳剑斩在地面。
他脚尖蹬地一个鲤鱼打挺,两步跑出屋, 施展轻功飞上院墙。
背影笔直, 全然不见昨日佝偻的模样。
牧白随苏墨学了这么久轻功, 已算是江湖中佼佼者, 然而不过半刻钟,他便把人跟丢了。
牧白四下找不到踪迹,只好原路折返,回到矮房中。
院内仍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循着味儿找到院墙前一块巨大的砧板,上头血迹斑斑,似乎是屠宰家禽用的。
忽然,牧白听见极细微的声响,似是从砧板下方传来。
他耳廓一动,集中听力,听清了那仿佛回荡于地窖中的呼吸声。
移开砧板,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大洞。光投下去,只照亮一块小小的圆形区域,旁的地方黑峻峻一片,看不清晰。
他去屋中拿来灯盏,抽出天雨流芳剑,沿搭在洞口的绳梯爬下去。
地洞面积不大,灯盏的光投向四周,尽头昏暗中,能看清十余个人被双手吊起拴在墙上,深色的血浸透衣裳,还在啪嗒、啪嗒地向下滴落。
牧白皱起眉,走向其中最小的那个丫头。
小丫头气息微弱,牧白替她把过脉,又掀起裤管、袖管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上布满细密的伤口,有些已结了痂,还有些像是昨日才划开,血流从其中缓缓淌出。
她失血过多,面色惨白,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牧白皱着眉,用剑斩开吊着小丫头的铁链,忽听角落中有一缕虚弱的声音传来:你是来救我们的?
他循声望去,见地洞另一侧有个男子睁着眼睛,正盯住自己。
那人同样被镣铐和铁链吊起,满身血痕,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
牧白把小丫头轻轻靠墙放好,走到他面前,应了声是,举起剑打算斩开铁链。
男人忙道:且慢!
剑锋停在铁链上方,牧白诧异地问:怎么了?
男人松口气,轻声说:若没有这铁链缚着,我
他瞥了眼角落中昏迷的道姑,垂下眼帘: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但我体内仍有余毒,那老伯说,还要再吊上两三天。
牧白眨了眨眼:住在上面矮房里那个?
对。男人问我方才听见上面有奇怪的动静,老伯没事吧?
牧白掩着嘴清咳一声,尴尬道:他跑了,我没追上。
顿了顿,又解释:我闻到院里的血腥气,又听见停在杆上那两只鸟儿喊救命,便以为片羽观丢的小道姑被他害了怎么听你的口气,那老伯不是坏人?
那两只鹦鹉是被老伯一起救出来的。男人缓缓说前阵子听说这儿频频有人失踪,我和同伴便过来调查后来在山顶一间废弃的道观中,找到了失踪的人。
但没来得及救人,我们便被人打昏,醒来时手脚都被捆住,而且他咬了咬牙中了合欢的毒。
牧白一愣,便见他抬起下巴示意地洞中另外八个男人:被老伯救走时,我们俩毒性还未完全发作,但他们已经关在道观有一阵子,都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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